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斩杀的那条毒蛇,正在篝火上翻弄。他长相容貌在下不便细说,只好给大家先赔个不是。这老者瞧见在下出来,便将那蛇肉递将过来道:‘你身上还有些余毒,只消把这些吃了,自能消除干净。’这话说完,他便长身而起,往那山洞里走,再没理会过在下。”
听得此节,在场众人又是连声称道:“奇人,果然是奇人。”
柳公水心一脸惭愧:“在下给这老者救回了性命,却连他老人家名讳也不得而知,只是结清了体内余毒,由他指点了出山的路途。这就狼狈地回了中原,待我养好了身子,再上昆仑,虽是延着之前那条路去找寻,但竟是连那山洞也再寻不到了。这救命之恩,居然无从得报,想来将是在下一生憾事。”
他讲到这里,又行了个礼,想来这段奇人奇事故事便已告结束。猫儿在楼上听得入神,待他回过神来,那柳公水心却已经收了如雷掌声,下得场去。
这之后再连上数人,却再无一精彩故事,只听得猫儿连打呵欠。连小紫也秀眉微皱,轻声道:“这次大会,远远比不上上次精彩。”
猫儿听闻此言,突然心念一动:“小紫姐姐,不知这大会胜出的人,却又有什么奖励?”
小紫笑答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座纯金奖杯,有了这奖杯,那就可以随意出入这烟雨楼。而烟雨楼会永远是他的朋友。对了对了,顺带讲与你听,那奖杯此刻,可就在你师傅手上。”
猫儿睁大了眼睛,瞧了眼躺在地上,已是出轻鼾声响的散客,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以自己师傅那般懒散个性,哪里会有兴致与那些人一般长篇大论,讲出精彩故事。
“你可想知道,他是怎么夺到上次大会金杯的么?”小紫见下面越无趣,便把心神放多了在猫儿身上。
“想,当然想了。”猫儿连忙拽了小紫衣袖,连声哀求:“好姐姐,你快讲给我听。”
“你师傅当时是给你父亲强逼着上了场去,但轮到他去吹牛撒谎的片儿,他只打了个呵欠,然后用手指了当时坐在楼上的我,说了一句话。”
猫儿吃惊的差点跳了起来:“莫非只说了一句话,他就夺了金杯么?”
小紫笑道:“是啊,他说‘那秋雨楼主,其实是个丑八怪。’。气的我当时就对着他撒出一大把飞针。那时场上的江湖豪客都道:‘这人真是疯子。’‘胡扯’!‘说谎!’‘我闯荡江湖这些时日,这是我听过最可笑的笑话!’。”
她说话的时候,想来是又想起当时那幕,脸上全是笑意:“可是这既然是吹牛撒谎大赛,他这谎话,自然也就拿了第一去。想当时我把金杯递到他手里的时候,只怕我还没消气呢。”
正在此时,却突然听到那懒散家伙话道:“听说金杯得主,可以无条件参赛,如若还能取得胜利,便可继续保留金杯一年?”
猫儿与小紫皆是又惊又喜:“难道你竟想参赛么?”
那家伙懒洋洋地从地上爬起来,凑到猫儿跟前,拍拍他的脑袋:“正有此意。只是这次,我却需要猫儿你帮我些小忙。”
猫儿才刚点了下头,就被自己师傅以快捷手法点住**道,不但身子再没法动弹,连话也说不出来。只得以惊疑不定目光瞧着师傅,心中乱成一团。
却见展谦昂点了徒儿**道,然后向小紫招手道:“小紫,此番大会,要有稳胜手段,却需要你来帮些小忙。”
那位楼主方才见猫儿无缘无故被点了**道,心中也是迟疑,实不知这懒散家伙又要出些什么招式。见他招手,却没凑近身去,只道:“以我现下身份,如答应了你,岂非有欠公平?”
“我既然要你出手,便决然不会为难你。”那散客说到这里,突然用上了传音入密的功夫,猫儿只见他嘴巴开合,但却是半点内容也听不进耳朵。
小紫听了展谦昂的要求,竟笑的前俯后仰,全不顾身份形象。便放佛是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连眼泪都笑了出来,没口子地点头答应。
这边达成了某种协议的功夫,那楼下的二十名英雄豪杰也尽数亮过招数,此刻便到了唱票的时节。一时间互相呼喝拉票,场面好不热闹,过了些时候,这才出了公推的结果。便由一教两帮三派四门的十位德高望重前辈出场交代,这些老儿上了年纪,多半有些口齿不清啰哩罗嗦的毛病,左右闲扯了半天,这才说道关键事情:“此次大会,柳公水心公子当仁不让,该取了这秋雨楼杯的金杯。”
却正在此时,从楼上传来一声低喝:“且慢!”楼下众人皆是一惊,纷纷抬头向高处望去,却见一男一女两个人影携手从天而降。
那男子正是上届大会夺走金杯之人。那男子到了半空,伸手怀抱了身边女子,又使一招提纵功夫,便安然着地。瞧他脸上洒脱神情,竟似没费分毫力气。
可众人只瞧了他一眼,就争先恐后地把目光投向了他怀中女子。说是女子却也不恰当,她不过十五六岁年纪,一头乌黑靓丽的长盘在头上,用一条粉红丝带将头扎了起来,五官小巧玲珑,却没一处不显得迷人,那脸上红晕中透露出的羞涩更叫人陶醉。众人都想,好个美人胚子,这般年纪已经勾人心神,却不知长大了会是何等景色?又有人却想,这女孩并非那秋雨楼主,却又会是谁?只是谁也不敢冒失问,免得被耻笑为登徒浪子。
那散客怀里抱着少女,以他那般性子,居然也不嫌累。有些认出他的便纷纷取笑:“这等懒散家伙,却也知道美人在抱的滋味儿?竟不舍得放下来了。”
散客由得他们取笑,却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是上届金杯得主,按理我可以无条件参加本次大会,此时我便要参赛。”
群豪有些识得他手段的,便纷纷叫嚷:“按着规矩,你也可以上场,只是却不能再如上次那般,拿楼主那仙子般的人儿再来开玩笑。”
他只慢悠悠地说道:“那是自然,只是这次,我也只打算说一句话儿。”
在场众人皆竖直了耳朵,心中都想,这次难道他还能再用一句话儿便保住金杯么?就连那本已确定取得胜利的柳公水心也觉得有些不忿,只觉得那散客好生无礼,竟似全然没有将自己这些人物放在眼里。
“各位,我怀中这女孩。”那散客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顿,只引得众人纷纷怒骂:“你倒是快些说下去。”
“其实是个男的,他是我徒弟。”
又到了正月初四,烟雨楼上,一男一女各执了黑白棋子,边下边聊。
那女子道:“你这次来,怎么没带上猫儿?”
那男子道:“他如今比原来乖得许多,这次我要带他来,他倒是死活不肯。”
仿佛想起了什么趣事,那女子突然丢了棋子,抱着肚子笑了起来,边笑边道:“摊上你这般师傅,那猫儿真是可怜。”
“或者如你所说。”
“今年你可要参赛?”
“嗯,非参赛不可。”
“哦?你莫非转了性么?这种麻烦的事情,你竟还肯做?”
“不是……其实是你们那代代相传的金杯,我不知丢到什么地方去了。如果给其他人赢了,拿不出金杯来,我不是要给江湖中人追杀么……”
“……看招!”
序章 无双()
残阳如血。
鲜血,汇集成溪流般涌出门外!墨家庄门前悬着的那对石狮,此时已粉身碎骨。一名白衣尽赤的家丁,跌跌撞撞地闯入了墨家庄内堂。
这条汉子一手按在已经空空如也的右肩上,他嘶哑着嗓子,放声嘶吼:“家主!甲、辰、乙、寅四门被攻破了!”
话音刚落,这名汉子就倒在地上,看来已是不支。
“阿福也死了。”站在内堂中心,正全心操纵法阵的男子只来得及瞧了这忠心家丁一眼,随即便扭过头去,全心支撑阵法。
“禹,这般下去,只怕其他四门也支撑不了多久啦。”站在那男子身边的女子,表情虽然镇定,可是眉宇之间却始终缠绕着几分忧郁。
“阿然,这次我们只怕逃不脱这一劫了。”那男子操纵法阵明显极为吃力,但他语气口吻却极轻松:“亟天老祖魔功深厚,实乃一等一的大魔头,我墨家八门机关阵能挡他小半时辰,已是值得自傲的战果了。”
这对夫妇,便是这墨家庄的家主——墨禹,碧空然。
墨家庄传承数百年,便是依仗着这世间之中,修真者也未必能掌握的一股力量——机关术。
术法不仅仅只在那些求仙问道的修真者之中流传,其中一些简单的术法也流入了人间,而墨家,便是将这些简单的术法与天工造化的古老机关术结合,创出了无以伦比的墨家机关术。甚至使得墨家机关术与仙、魔两道机关术,并驾齐驱,并且有凌驾于其上的姿态。
而这一切却仅仅只是依靠结构与构思之上的创新,墨家机关术说到底还只不过是凡人的机关术,同仙道,魔道的机关术有着完全不同的起点,但作为凡人的机关术竟然达到了这样的高度,墨家机关术自然引来了各家的窥视。
而亟天老祖,正是魔道之中的一名窥视者!
这魔头一身破空期的修为,在仙魔道中便已是呼风唤雨的角色,可这世俗道中的墨家庄,却仅凭着机关术与简单阵法,便挡了他小半时辰!
“好个墨家庄!好个墨家机关术!好个墨禹!老夫纵横神州大6多年,屠七城,灭九派,却第一次遇上世俗道中这般厉害的手段!”
那苍凉,狰狞的魔音突然自内堂外响起,但内堂中两人却知道,那魔头还未全克八门机关阵,这不过是魔音传讯罢了。
听得这声传讯,墨禹长叹一声:“只怕再过不久,八门机关阵就要被这魔头攻破。阿然,看来今日你我,果然要葬身于此。”
“是,子诚那孩子由东方少侠带着,此时两人只怕已经逃出了方圆十里范围,我们夫妇合力,能多挡得片刻也是好的。”
“东方少侠修为在你我之上,却还远不是那魔头对手,但有他护着子诚,我们也该放心了。阿然!你后不后悔?”墨禹瞧了自己妻子一眼,悠然道:“那魔头求的不过是墨家机关术典籍,那本《墨语天章录》,如若我交了出去,想来此时还不算迟。”
碧空然微微一笑,那神态姿色,宛若少女,却哪里像是一个已生育过的少妇:“在此时你还有闲心说笑,那魔头瞧见了只怕也要给你活生生气死。”
“知我者阿然也。”这位墨家家主大笑数声:“我墨家机关术天下无双!我墨家男儿天下无双!只有战死的墨家人,却哪里有叩求生的墨家人?”笑声毕,这墨家当家脸上神情却严肃起来:“阿然,待那魔头冲破了八门机关阵,我就要启动这内堂机关——你,真不后悔?”
“怎么不后悔,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看不到那魔头气急败坏的神情啦。”
这一对夫妇,竟在这个时候笑出声来,如若那亟天老祖见到,只怕当真要气得吐血!
“好!阿然,你到地下去准备火药,我在这里启动机关,我们夫妇联手,好叫那魔头多瞧瞧墨家机关的手段!”
便在这时,那墨禹一直支撑的法阵,却突然碎裂开来——这法阵乃是墨家八门机关阵的阵眼核心。法阵碎裂,无疑是一个信号,那魔头来了!
来了!来得极快!那碧空然才刚刚由内堂左侧密道离去,墨禹才刚刚运起微薄真元打算启动机关,就见得数十名家丁如断鸢般从天而降,跌落在内堂外的土地之上!
那魔头来了!
“墨禹,你已没有机会。现在把《墨语天章录》交出来,老夫倒还能留你一条全尸!”那魔头全身笼罩在一团黑雾之中,足不沾地浮于半空,身形似幻似真,也不知是修炼何种修炼功法,才能有这般邪魅造化。
“不必了!”墨禹神情一肃,随即又轻笑出声:“今日这般局面,墨禹早就没打算留下这臭皮囊让老魔头操心啦!”他这句话说罢,便一脚踩踏上自己身后一处石板,那石板随即深陷入地底,立时引大地鸣动。
位于内堂门外的亟天老祖感觉不对,立时凌空挥出一爪——紫色的真元气息夹带着满手血腥味道,化作一道利剑,向内堂中的墨禹劈去!
他破空期的修为在仙魔道中也足以横行,更何况此时面对的,不过是世俗道中的一个机关世家?这随手一击如若落实,只怕一百一千个墨禹也要立时了账!
便在这时,内堂的大门却突然关了起来——一道铁门从上而下,封闭了内堂与外界的联系。这道魔气,击打在铁门之上,出一记沉闷声响,那铁门给硬生生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