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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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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画中舟(四)() 
接着上空的那月亮忽然由缺变圆,然后又由圆变缺,这样来回转变了六次。风刮了起来,塔体竟摇晃起来,他们不能动,只能睁眼望着月亮最后像颗流星飞走离开。堂叔搁心里想帝皇星落,江山谁坐,看来大宋气数尽了,鞑子应该已经攻下临安,皇帝老儿怕已以身殉国了。

    国破山河在,家室犹自新,可是,堂叔,一句叹息的话还没来得及道,国耻深割心尖,血也没有来得及流出来,山墙就“砰”地声炸开,白汪汪的一片,浪水呼啸着从山墙内冲了过来,本来就摇晃着的瞭月塔被水一扑,从底下朝上开始倒塌裂开。几个人都是一阵紧张,吓得腿软根本想不起往哪哪跑,再说水冲上来很快,瞭月塔短短几秒内就化为乌有。

    但是,奇怪的是,他们迎面打来的是水,身上却没有湿,而且水掩住了视线,一片漆黑,他们什么也看不见。可是,时间不长,他们各自在心里还没把事给想个开头,劲秋还在念叨着自己这辈子怕是娶不到媳妇了,他们就从水里出来,底下踩着的竟是牙黄色的地,四周是栅栏,正对着他们的是棵桅杆,上面挂着面巨大的帆布,风波动着帆布,上面临摹上去的画子若隐若现。

    龙丘日说:“这船哪开来的?”几个人都是很惊讶,特别是劲秋,慌张地手往身上直擦,脚还哆嗦起来。船是行驶在茫茫的大海中,而这船竟和之前看到的山墙中的那画上的船是一模一样,螺形怪样,前方的桅杆是插在一栋圆柱楼房上的,而船头的远方正是那个灯塔,一条光射破苍穹从上空直穿下来,照亮了整片海域,越靠前去,周围就越亮。

    海水无论哪处都是黑色的,棱棱条条的波纹丝毫看不见底下能藏着什么。龙丘日对着大伙说:“你们谁知道我们这在哪?”手子说:“你能不知道?”手子冻得头缩进了衣服中,凛冽的寒风夹杂着熏人的水汽冲上帆布,打得帆布忽上忽下。

    龙丘日嘴角一扬,看着那个灯塔,想了下又没说,反问道:“你知道?”手子说:“龙丘日,你说说看?”龙丘日说:“不会真跑到山里头来了吧?”龙丘日返身一问,头一伸,逗得他们都笑起来。堂叔只笑了声,就把眉毛一抓,严肃起来,说道:“还能笑出来吗?”龙丘日“啊”了声。堂叔说:“笑什么的?这不是幻墓就是梦墓,我想这该就是梦墓了。”

    龙丘日当然不相信堂叔,说:“奥奥!”自己却嬉皮笑脸起来。牛姑娘把瓜子脸一拉,喔,成了秋水脸了。周围的空气,吸进鼻子中本就很凉,船越靠近,这种刺鼻的寒气就越重,要不是周围的亮度变大,还真有种阴森的感觉。

    帆布无意翻过来,上面竟画着一枚巨大的骷髅头,光溜溜的头颅下却是一片红色。劲秋最先看到的,但是他没有在意。龙丘日后来看到了,随口就问了句:是什么,这是?堂叔听到龙丘日这么一说,立马望向龙丘日,可是,就在这时,船体忽然发生了强烈的抖动,接着,船底忽然进水。堂叔刚望到帆布上这奇怪的标志,劲秋和他们就大声地叫了起来。

    牛姑娘把堂叔袖子一拽,紧张地身子直抖。而巧的是,被水汽打湿的帆布忽然从桅杆上掉了下来,重重地摔下来。龙丘日举头发现不妙,又叫了起来。手子只顾往一旁让,情急中一脚踏进那个漏水的洞,船底板很脆,所以这个洞被他一下打通变得足有四个手掌大小。

    帆布落下来只一眨眼的功夫,将大家全砸倒在地上,手子拖着腿然后站起来,喊着问大家有没有事。劲秋从帆布下爬出来,头上擦破了皮,正流血,而龙丘日也从里面爬出来,搀着堂叔,喊着牛姑娘又对大家喊,让都上前面那个楼阁里去。这楼阁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门扇被海风吹打得是“嘎吱吱”响。

    龙丘日一直搀扶着堂叔,回头催着他们,快点快点地喊叫着。但是,船身漏水太快,龙丘日刚撑着堂叔的屁股将他顶上去,自己台阶都还没上上去,整个船身就忽地晃动起来。手子一回头,看到是漏水的地方开始向四周裂开了,他不禁出口骂了句。龙丘日却注意到漫上来的水上漂浮着层黑色物体。

    他也没顾那是什么,船裂开的速度十分开,而帆布掉下来后,船就慢慢停住,不再移动了,左右晃起来。堂叔紧紧地抓住台阶上去后拦在周围的这排栏杆,老手像双猴爪。裂纹慢慢向上来,伴随着的是崩脆的响声。龙丘日叫喊着把在最后面瞪多大眼的葛地拉上来。一把拽过还在范呆的堂叔,喊着:“还不快走!”

    手子回过头望了下堂叔,一阵雨水就从头上扑下来,将他半个身子打湿,他带头赶紧蹿进了屋内。这雨来得太快,又这么大,在外面的几个,都淋个大湿。外面虽然下雨,但是很亮,所以映得这里面也可以看见周围的东西。堂叔进来后随手将门给关上,把披在棉衣外面的二褂给脱了。

    眼前这是个走廊,那头明晃晃的亮,而走过去看,大家都被惊到了。一尊巨大无比的铜像置放在这间屋子的正中间,铜像**着身子,下体拖着那东西老长个,而也是同样的秃头形状。铜人闭目养神在的,下面是个一人高的贡台类的铜桌。龙丘日看这铜人就想起了之前看到的仙人指路,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

    铜人指着的方向在他们右手边,有个环形的楼梯绕到上前方去。劲秋手正指呀指的,突然,船身剧烈地震动了下,龙丘日屁股就一扭下,然后僵硬地能站好在原地。劲秋扶着龙丘日,也极力想站好在原地,可是,铜人像那边却传来巨大的响声,而且声音一声声断断续续的,接着,不知是不是水漫上了楼阁这里还是怎么的,众人都看到脚下有水从门底下的缝隙中渗入进来。

    冰冷的水,劲秋倒是先想到了假如翻了船,不说葬身鱼腹了,就是冻也会把人给冻死的。由于屋内没有窗户,龙丘日也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众人都往台阶上走。鞋底进了水,劲秋被冻坏的脚趾头和脚后反而不发痒了。牛姑娘在最上面,望着底下,龙丘日抬头望见了她,十长的睫毛,龙丘日咽了口口水,说:“……你左边那胭脂没抹开。”

    龙丘日话说的是随性的,当下就没再多话,但是牛姑娘却羞答起来,用手有意无意地往左侧摸去。突然,后面一声,巨响。龙丘日身子刚转过来,耳边就响起了锁链的声音,然后就看到铜人像右前方倒去。可是,铜人像并没有倒到地上,而是在离地有一臂长的地方停住了,却看到铜人像后方有个大窟窿。

    堂叔说:“后面有暗销吧?”龙丘日没仔细去看,观察了下地上的这些水,说:“水要淹上来了。”劲秋看到水已经漫上了台阶了,就说道:“这水速度也太快了,你看,看。”大家就都往上跑,这上面还有一间,这也正是他们所预料到的。可是,他们身子却突然往左后方歪去,接着,就是脚下站不能稳了,跟失了地心引力一样,脚跟硬是将身子撑着,想动,整个人却偏是往后倒。

    龙丘日余光扫到铜人像靠到了地上,这就说明了,是船在往水里钻了!众人腰都抵到了栏杆上,用手撑着,都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闹,却个个都在心里担忧着。外面有风的声音了,天气也越发得冷了。手子腰处有上,还不敢太怎么靠着。龙丘日望着水渐渐地逼上来了,想到唯一地逃脱办法就是登到这螺形舟的最高层。

    他想好了,一定要带上一块木板。他喊着让大家都往里面挪,身子却都呈了一个弧度了。龙丘日用力一下正过身子,走路却变成了爬路。牛姑娘挪动得最慢,可这时,船却突然停止了倾斜。下面的门扇和铜人像都泡在水中,龙丘日回头看时,看到铜人像上竟爬满了黑漆漆的东西。光线不好,他又看不清那上面堆积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他从底下看上台阶,望见波动着的水,忽地一转头,说:“赶快往里走!”龙丘日一声叫,劲秋假装把耳朵一捂,说:“搞什么东西?!”劲秋一说头一伸,堂叔说:“?”龙丘日是突然想到了血螺,想到了之前的事,觉得自己脖颈处都痒起来了。而劲秋推开斜着的这扇门后,一眼就扫到了里面陈设着许多器物。 

第一百三十章 血螺(三)() 
门后的这间屋里竟然像是个供堂,龙丘日眼睛左侧一瞄,感觉左侧放着一个庞然大物,还没来得及看,底下的船板忽然旋转起来,这突然的变化让龙丘日脚下失了稳,重心不稳便倒在这已经倾斜了足有45度的船板上,双手随即赶紧撑起身子,却看到了左边这尊斜靠在墙上的金面佛。

    下面的铜像是米黄色,而这尊佛像却是闪黄色的,颜色明显要比下面那尊鲜艳的多,而且经历了这么多年,镀金面竟然丝毫没有被空气氧化。这尊金面佛是尊笑面佛,龇嘴裂出的上下两排牙齿亮澈澈的。佛像身后藏着暗销,所以整座佛像能斜着还可以不倒下。

    船真的就旋转起来,外面哗啦啦地下着雨,要不是周围越来越亮,里面的情况就要比外面更糟糕。往右有个过道,现在是斜着的了,劲秋突然叫起来,让大家都躲进过道里去。龙丘日正看着佛像旁边一对小金面佛像,听到劲秋的喊声,自己却爬过去,用手抱了尊,用手扣了扣,倒是真扣下来些金粉。他拿捏这金粉,劲秋伸手一把拽过龙丘日,说:“看你后面!”

    龙丘日一回头,想着劲秋是在骗他,却真看见身后爬上来一大群血螺,都垒起来没过了脚踝。色彩斑斓的血螺动作倒是挺快。劲秋丢了龙丘日的手,自己往过道里跑,神情紧张地说:“好东西多的是,又不是没见过!”劲秋这话说得龙丘日一愣,说:“……”

    手子走在最前面,劲秋不停地催着。由于船在旋转着,所以人跑起来十分费劲,手子就站住不走,说了句:“你先!”手子的意思,大家都清楚,劲秋一时傻了眼,一脸的尴尬。龙丘日便把手子往旁一拽,说:“老子先!劲秋,你跟上。”葛地就咳嗽了声,然后推了下手子,手子微微消了气,盯着龙丘日。

    龙丘日正快步地走着,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就掉下去了,劲秋脚下没刹住,也跟着掉进下去。后面手子双手一“zha”,说:“快停快停!”葛地和堂叔都探出脑袋看。劲秋和龙丘日狠狠地摔下去,龙丘日脸朝地的,劲秋是背着地的。龙丘日捂着鼻子,劲秋捏着腰,一丝丝麻疼,问龙丘日怎么样。龙丘日手摸上鼻子,便仰着头不说话。

    底下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龙丘日心里估猜着应该是船的最底层甲板。上面堂叔和葛地都在问底下的情况,劲秋说看不见。血螺无声无息就到了他们跟前,牛姑娘脚跟忽然一惊,便大声尖叫起来,底下他们俩都听见了。堂叔一回头,紧张地望着她丫头。牛姑娘把脚一抬,堂叔瞧见地上满是血螺,便拉着牛姑娘往后退。葛地咿咿呀呀地胡乱说着,手子神情紧张地关心道:“是不是血螺爬腿上了?啊?是不是?”

    葛地说:“赶紧跳下去再说。”堂叔见情况紧急,也顾不得自己这老骨头了,说:“对,走走,都赶快跳下去。”手子把牛姑娘推到最前面,就用脚踢着地上的血螺。牛姑娘还在想着自己脚上的血螺,堂叔就推了她一把,说:“你先,你们接着我丫头点!”堂叔朝着底下他俩。龙丘日捣了下劲秋。劲秋就“奥……奥!”回答的有点犹豫,堂叔却果断地将牛姑娘往前一推。

    劲秋没有接住,牛姑娘一屁股坐在地上。其实,落差不大,但是对于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来说,这已经是个非常大的挑战了。劲秋顿时心慌失措,根据声音判断出牛姑娘的所在处伸去手要扶她,碰到的确实堵墙,自己走偏了。但是,他手只轻轻一推,面前这堵墙竟可以动,原来这并不是墙,而是扇门,门推开一个细缝,里面竟然翻着弱弱的蓝光。

    劲秋一下想到了鬼火那幽幽的颜色,并没敢再往前推,刚收手,龙丘日却突然在他耳边说:“这……”话刚出了嘴还没说好,倒是先把劲秋给吓了个一蹦。

    “咚!”估计上面是谁跳了下来。

    黑暗中有人说话了,是牛姑娘的哭声和堂叔的叫喊声,接着,手子和葛地也都往下跳了,摔得不是这疼就是那痛的。葛地和手子都捂着屁股站起来,手子还叹了口气,说:“自找苦吃呀!”堂叔呻吟的声音跟八十岁老头躺床上不能动一样,极其惨淡。

    龙丘日慢慢开了这扇门,就见强烈的光刺痛射进了眼球里,他赶紧扭头用手捏起眼睛。四下随即亮开了,大家都朝着龙丘日这边看,瞧见门后又是一个过道,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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