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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在想什么，急忙打听最新情报。
沈擒龙说：“屁事没有，就是法国人的黑虎突击队进来了，袭击了几个指挥所，抓走了几个俘虏，法国人白天就用炮把越盟的阵地轰了，没有大反攻、大包围的意思。
人家原来的计划不就是让他们自己过去打，希望用阵地消耗他们的兵力吗？人家反攻干什么。”
韦国清一愣，又看看李骥，他对李骥总乐深表怀疑，总觉得这两个小子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看到李骥还是满不在乎的样子，韦国清问道：“你们没干什么吧？你们到法军阵地侦察去了？是你们半夜过去打法国人了？”
李骥摇头说：“没有，我们就是在越盟的两个师到处打听了一下，一问就知道这些人都是笨蛋，疑心生暗鬼，自己吓唬自己。”
韦国清皱着眉头说：“小李，注意态度！说过你多少次了，咱们这是外事活动，你让人家友方的同志听见，影响多不好！”
大老板本来要派韦国清当联合国大使，中国没资格进联合国，又想让他去英国，也没去成，但是韦国清的外交观念是挺合格的，在越盟这边没落下什么把柄，越猴后来这么翻脸，也没有说韦国清什么毛病。
这时他也是把话说到点子上，李骥耷拉下脑袋，不说什么了。
韦国清又看看沈擒龙，沈擒龙尽管也是和李骥出去，也是对支援越南人民的革命事业没什么精神，但是至少不捅娄子，韦国清比较相信他。
沈擒龙点头说：“是，我们找了几个下级军官一问就明白了，根本没有什么法国人的进攻，李骥真没瞎说。”
韦国清也相信这一点，一个是他相信沈擒龙和李骥的侦察能力，一个是他觉得从原来法国人的计划上看，人家本来就没想跟越盟打什么大兵团决战，人家出来包围他们干什么呀！
他只好说：“我赶紧过去，越盟还不知道呢，还不知道他们能干出什么来！”
沈擒龙和李骥没资格过去，看着韦国清匆匆走了。
李骥美滋滋地正要说话，沈擒龙瞪了他一眼说：“我说，你老是不是应该休息了？”
李骥点头说：“是啊，老了，经验不行了，身体也不行了。”
两个人弯着腰走了。
沈擒龙和李骥做贼心虚，后来又来了一次，偷偷观察韦国清的反应。看到韦国清没有说他们，料想韦国清没有从越盟那边听到什么有人唆使越盟违反命令，私自进攻的消息。
于是沈擒龙和李骥又偷偷溜走。
这时韦国清也是忙着，这中间越盟知道人家不是包围他们了，又开始来劲，又对法军阵地速战速决了几次，被人家迅速决，于是下面的部队又准备单独休整去，武元甲差点儿又对部队失去控制。
韦国清急忙把情况报告给大老板，大老板来电报说：“对奠边府的攻击，应采取分割包围、一股一股地歼敌，每次大约歼敌一个营左右。
只要能全歼敌四五个营，奠边府敌可能发生动摇，或向南撤逃，或继续增援。两种情况均于我有利。”
实际上，这是大老板的惯用战术，他在抗美援朝战场上打美国兵都是这么打的，这种稳扎稳打、逐步歼敌的战法，更符合奠边府战场越猴的能力。
这种战法被形象地叫做“剥竹笋”，一层一层地剥，一口一口地吃，最后全歼敌人。
但是人家武元甲和其他越猴不相信这个呀！人家要速战速决。你们这些落后的中国人才胆小，这么粘粘糊糊的。而且，胡志明和武元甲能相信这个，其他越猴不相信，人家必定认为中国人有阴谋。
韦国清要把这个观念灌输给越猴，还得动脑筋才行。韦国清愁得要命，先得跟胡志明和武元甲讲，讲明白了，再由他们两个当证人，让他给其他越猴将领们讲。
最后，越猴两次召开战前干部会议，传达和讨论作战计划。武元甲先后作了报告，中**事顾问团负责人韦国清和副团长梅嘉生应邀分别在这两次会上讲话。
他们以充分的事实说明敌人不断失败，人民军日益强大！说明越猴中央和总军委的作战决心、战役计划是有充分根据的，是完全正确的！
至于鼓励各级干部克服一切困难，敌人的攻势开始时候来势汹汹，其实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人民军有条件有能力夺取这一空前规模的攻坚战役的胜利之类的词儿，更是说了无数遍。
就是武元甲在说的时候，自己也觉得恶心，因为他前不久不是听别人说过嘛！但是这时也没别的词儿，只好捏着鼻子说下去。
不过，对于武元甲来说，有一个天大的喜讯，从中央根据地来了10个人！
武元甲自从当总司令以来，从来就没对哪个小当兵的这么盼望和感激，他一通猛热情，弄得这几个小越猴不知所措，以为是上路之前最后的晚餐了。
但是，到了最后，这几个小越猴才明白，原来，调他们到总部来，是有大事！
1643、累死越猴的技术侦察（）
这10个越猴听说总部要派他们打法国人的主力，也是心里没底。ggaawwx
正在心神不定的时候，沈擒龙和李骥从外面进来，10个小越猴立刻狂喜地大叫起来，这下算过上想要什么随便拿的生活了！
10个越猴这时才明白，自己的人生从此不同了，调到总部当侦察兵，又能跟着两个中国顾问敞开享受，这辈子都没过过，就是死了都行啊！
沈擒龙和李骥一看这10个已经训练――主要是洗脑了8成的越猴侦察兵来了，也是心里高兴，这下才算是有了帮手了。
要是在过去武元甲也得心里嘀咕，怎么自己的侦察兵就不行呢？但是这时他已经通过大量的事实，加上眼前紧迫的形势，认为不管沈擒龙和李骥干什么都行，能给弄来情报就行，能给弄来情报才是真的。
沈擒龙和李骥又是高兴，又是发愁，有了这些帮手了，人家再提要求，你就不能磨磨唧唧了，要是真的给越猴弄来无数情报，那我们华人华侨不是死得快了？
这时韦国清又提出要求，现在形势这么紧张，越盟眼看就要崩溃――他不是直接说的，他说得非常婉转，只有沈擒龙和李骥才听得懂――他说你们是不是先得知道人家法国人那边掌握了多少情报啊！
武元甲一听这个问题提到了点子上，他关心的是，人家法国人是不是要反击我们啊！现在越猴战斗力急剧下降，草木皆兵，就怕人家包围。沈擒龙和李骥只好先出去弄这个情报。
于是沈擒龙和李骥带着这些越猴侦察兵出去，一出了总部，小越猴们就狂喜地大叫起来，他们不跟沈擒龙和李骥在一起住，这些天憋得直蹦，就等着跟着两个中国顾问出去弄点钱什么的。
这时沈擒龙和李骥也才有机会跟这些小越猴交流，以前不是有人总在一边盯着，怕他们有什么秘密嘛！
问了一遍，于是沈擒龙和李骥知道，还是明排长带队，大家在那边因为是财主，跟上级关系都很好，档案上都写的是好词儿，在这边不会受到怀疑。
当然，因为要装财主，现在手里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所以大家的革命热情是非常高涨的，跟曾国藩组织湘军出去打太平军似的，打下来就能抢了，开战之前特别有求战意识。
沈擒龙不禁苦笑起来：“你们当这是哪儿啊，这是荒地好不好，又不是城市，咱们能抢什么呀！最多是弄点好吃的，不用吃那个饭团子了。”
明排长和阿明他们一帮人十分泄气。
明排长好歹是领导，他还是有点水平的，他问道：“首长，咱们这次怎么侦察呀？听说法国人的阵地特别严密。”
沈擒龙说：“没关系，咱们也不玩儿命，我们过去的领袖说过，不到最后时刻，绝不轻言玩儿命。”
所有的越猴都乐了，他们知道，人家领袖的原词儿准不是这么说的。
明排长又问：“那咱们怎么侦察呀？”
“不是教过你们技术侦察的办法了，这次咱们就进行技术侦察。”
这下所有人都兴奋起来，所谓的越猴的勇敢、民族主义，其实都是上司加他们自己没长脑子，“轰隆”一下就冲上去了，根本不知道后果，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要是能有不死的办法，世界上没人愿意死。
整个侦察过程就在闲聊中渡过，因为沈擒龙和李骥根本没带着越猴们上法军的阵地去，而是向不知道什么地方没完没了地走。
明排长问道：“首长，不是说法军阵地在那边吗？”
“不是，玩儿命的方向在那边，不玩儿命，又能弄到情报的方向在这边。”
越猴们都乐。
李骥一看他们不是太懂，于是解释说：“你们长没长脑袋呀，从这边走，就直接冲人家机了。咱们不是不玩儿命吗？咱们不是要去抢技术情报吗？当然不能直接往阵地上冲。”
越猴们似懂非懂，反正他们知道沈擒龙和李骥打仗特别巧，不但能弄到情报，还保证他们不死，所以不管沈擒龙和李骥说什么，他们只管听着就是了。
这样他们就没有去他们包围的法军阵地，而是绕过整个奠边府跑到东边去了。
走了几十公里，他们又回来，从东边靠近法军阵地。这样，他们来的方向既没有越猴，也没有法军，是从两个部队的空白区过来。
尽管走了很长时间，但是行军打仗是一个感觉，游山玩水是一个感觉，加上越猴从小吃苦惯了，没有人叫苦叫累的，大家都很轻松。
等到所有人站在奠边府法军阵地的头顶上，看着悬崖下面的法军阵地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这法国人真是废物到家了。
明排长问道：“首长，咱们这就进去吗？”
“什么进去？不是告诉你，要弄技术情报，不玩儿命吗？让阿明过去把电话线接上，完了咱们上那边休息。要是觉得闲得难受，我和老李进去弄点给养，咱们回来磨牙。”
越猴们都乐，这就是侦察呀？这不是来玩吗？
当然了，说得轻松，两个国家拚命的事情，不吃点儿苦是肯定不行。
半夜时分，沈擒龙和李骥带着所有的越猴出动，把各种短炮都架上，对准了法军阵地。阿明则在身上缠满电话线，抓住悬崖上的藤条，从悬崖边上吊下去。
这儿距离法军阵地有200多米，尽管法国人不到这边巡逻，也没有哨兵，但是人家的重机、大炮，还是能打到这边的，要是让人家发觉了，一顿重武器打过来，还是会有伤亡的。
越猴们还是很紧张，死死地盯着法军阵地，尤其是盯着法军的探照灯。要是法军的探照灯对着这边照射，那就是发现他们了。
阿明这个小瘦子也不含糊，真是像猴子一样灵活。他三下两下，从悬崖上跳下去，只在悬崖下面的陡坡上突出的一个石头上借了一下力，就几下跳到中间那捆粗壮的藤条那边去了。
要知道，这个并不容易，这可是在深夜，悬崖边上怎么可能有强烈的光线，要看清落脚的地方相当困难，这个就是过去养成的登山的能力和临时的反应速度。
阿明开始时候也是心里没底，一下子从悬崖上跳下去，最主要的是在人家法国人的机和探照灯前面动手，心里还是紧张。
但是，等到他从侧面跳过去，抓住了那捆粗壮的藤条，他心里立刻踏实下来。他顺着藤条飞快地滑下去，到了白天沈擒龙让他看到过的中间的土坎儿，然后他就抓住悬崖上的藤条，灌木，慢慢向下面走。
阿明非常佩服中国顾问，中国顾问给挑的这些地方全都是给他准备好的一样，除了黑暗一点儿之外，跟他回家的山路没什么区别，根本就不危险，也不难走。
一个土坡接着一个石头，还有天然的台阶似的，阿明走得越来越轻快，到了山谷底下。到了这儿，突起的悬崖就完全遮住了天空，头顶上根本没有月光了。
阿明全身隐没在黑暗当中，在灌木丛中疾走。尽管法军阵地就在山谷底下，跟他是在一个平面上，但是那只是理论，世界上没有平坦光滑得像镜子一样的山脉，法军在最中间宽敞的地方修建了阵地，四周还是山体。
阿明在这边的深沟里边飞快地走着，听着头顶上侧面有法国人在说话，他知道他已经到了法国人的阵地了。
沈擒龙的意思是，在上次阮中尉他们偷袭的法军阵地和山谷下面的法军主阵地中间的电话线上接上一根线，这样两个重要阵地之间要进行的重要谈话不是全都能听见了。
在这个悬崖上的电线，谁会去管，谁会整天看上面接没接越盟的电话来参加电话会议？
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