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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枪-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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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夫的的玩笑话让夏菊放松下来,况且她也确实不认识路,霞飞路那么大,她哪里知道60号在哪。

    “霞飞路60号。”夏菊说。

    “呦,那可是有钱人的住处,我一天要跑好几趟。”车夫热情周到的用毛巾掸着车座上的灰尘。

    他的车果然是又快又稳,而且居然还能在小跑中和夏菊搭着闲话:“小姐是家住在霞飞路吧,看您就是一脸富贵气,可不比我们这样的穷命,落魄的都挂了相。”

    夏菊:“我是去找人,我哪里住得起那地方。”

    车夫啐了一口,立刻改口说道:“就是,那地方哪能住着什么好人!除了汉奸就是东洋鬼子西洋鬼子……您是找什么人?”

    虽然这个车夫有些话痨,但是想起父亲的叮嘱,夏菊还是耐心的回答他:“我是去找我的……母亲。”

    车夫嗨了一声说道:“瞧我这张贱嘴,绕来绕去把自己绕了进去!我不会说话,您别挑理。”

    夏菊说:“不知者不怪,况且我都不知道……”

    夏菊想说“我都不知道她是好人还是坏人”,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自己都不确定的事,又何必在陌生人面前提起。

    转而夏菊终于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听说你们黄包车都是帮会的人,是真的吗?”

    车夫嘿嘿一笑道:“不入帮会,在上海滩就干不了这一行,都是没办法,苦哈哈一个,到哪都挨欺负。”

    谈谈说说到也打法了时间,车夫在一棟白色洋楼前,远远的停下车,说道:“小姐,你到地方了,前面再走不远就是霞飞路60号,可是我们的车就不敢往前走了,你得自己走过去。”

    夏菊奇怪的问道:“为什么?”

    车夫接过夏菊给的准备金劵,连同兜里的钱放到一起,在手上拍了拍说道:“这钱我得赶紧买粮去,保不齐这会儿能买一碗米,下午就只能买半碗米……为什么,因为前面有当兵的站岗,严禁外来车辆靠近。”

    夏菊哦了一声说道:“多谢了。”

    夏菊沿着平整的青石板路,迈步向白色洋楼方向走去,这地方果然是与平民区不同,周边的树木花草都是经过人工修整的,每隔不远就有样式漂亮的路灯。若不是亲眼所见,夏菊都不敢相信被狂轰滥炸过的上海,居然还有这么雅致干净的地方。

    两个穿着军服的士兵看着夏菊怯怯的走近,喝道:“站住,小姑娘,别往前走了,不是这里的住户严禁入内!”

    夏菊:“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找什么人?”

    “我,我来找白玉兰。”

    “什么白玉兰,紫玉兰的,这里连月季花都没有,走吧走吧,找错地方了。”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爸爸明明告诉我她在这里,我爸爸不会骗我的。”

    “你爸爸又是谁?爸爸都是骗人的,我爸还告诉我当兵吃粮八面威风,可现在老子站在这里给人当看门狗!”

    夏菊被撵了出来,那个车夫居然还在那里没有走,见夏菊垂头丧气的走出来,就拉起车跟上来:“人没找到?我一猜就是!这些有钱人翻脸就不认人,要是有穷亲戚找上门来,没准她就是故意不认你!”

    夏菊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加快了脚步往前走。

    车夫:“我呸,瞧我这缺德记性,又忘了你是找你母亲来的……你是不是记错了地址?会不会是霞飞路6号16号,再过两条马路还有一条霞光路……”

    夏菊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自己惊慌失措,也真是不敢确定到底有没有听错地址,于是说道:“好吧,那就麻烦你,带着我在这几个地方都问一遍吧。”

    车夫喜上眉梢,利落的放下车把,说道:“我今天遇到你算是遇到贵人了,省得我一天的到处瞎跑,也拉不到什么活。”

    “小姐你是学生吧,我叫韩三,北平人。您以后用车,在街口喊一声韩三就成,只要我在附近,包管耽误不了你的事!”

    “北平人,怎么又跑来上海?”

    “北平被日本人占了,我心想咱不能当亡国奴不是,就一路往南跑,没想到这一路,国军比我跑的还快,到了上海也没消停几天,照样还是做了亡国奴!”

    夏菊开始觉得这个韩三说话很有趣,不知不觉跟着他的话问下去:“那你怎么又不继续跑了?”

    韩三愤愤的说道:“我就不信丫的小鬼子就真能把中国灭亡了!我还就不跑了,就在上海等着光复的那一天!”

第3章 神秘的送餐人() 
韩三拉着车和夏菊又跑了几个地方,可都是无功而返,不要说白玉兰这个人,压根就没有人听说过这个名字。

    夏菊开始有些怀疑是不是父亲在临终前,脑子有些思维混乱,乱说的胡话?要是那样,自己也不必再继续寻找下去了。

    付了韩三的车钱,夏菊回到自己的家中,一上午的奔波令她觉得有些疲惫,于是就躺到床上,把自己的身体尽量舒展放松。

    冬日的暖阳从玻璃窗照射进来,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感觉非常惬意,也渐渐的让人有了困意,没过多大一会儿,夏菊就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在迷迷糊糊中,夏菊被敲门声惊醒,夏菊揉着眼睛坐起身,问道:“谁呀?”

    “夏菊,是我,沈俊辰。”外面一个男声回答着。

    沈俊辰是夏菊的同学,也是在学校和夏菊关系比较近的男生。

    夏菊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床铺,走过去打开房门,门外是头发梳的油光可鉴的沈俊辰,手里还拎着一个装着餐盒的棉布袋子。

    “听老师说你家出了事,真是替你难过……我见你这两天没上学,很担心你,所以就来看看……”沈俊辰看起来很紧张,说话也有些磕磕巴巴的词不达意。

    “谢谢你,我没什么事,过几天就去上学。进来坐吧。”夏菊把沈俊辰让进屋内。

    沈俊辰把手里的餐盒递过去,说道:“这是在你家门上发现的,我猜是你家里亲戚给你送来的,就顺便拿进来给你。”

    “我老家是苏北人,在上海没有亲戚,你……是不是拿错了?”

    “不会错,你看,这还给你留了字条。”

    沈俊辰从装餐盒的袋子里拿出一张字条递给夏菊,夏菊接过来看了一眼,上面是用钢笔书写的很漂亮的楷书:节哀顺变,保重身体!

    夏菊呆呆的发愣,并没有去接沈峰递过来的餐盒,沈俊辰只好把餐盒放到桌子上,说道:“夏菊,咱们是同学,你千万不要跟我客气,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说,我想……我总还是能帮上一些忙。”

    夏菊起身去给沈俊辰倒水,沈俊辰连忙说:“夏菊,你别忙了,我也不渴。”

    “天气这么冷,喝点热水暖暖身子也是好的呀。”夏菊拎起暖瓶才发现,暖瓶根本一点水都没有,原来的一点热水都被自己用了。

    夏菊叹了口气说:“你想喝也没有了。”

    沈俊辰吞吞吐吐的说道:“有件事,我不知道这个时候和你说,合不合适……”

    夏菊:“说吧,你刚刚不是都说了嘛,咱们是同学,用不着客气。”

    沈俊辰:“后天,我家要举办一个小型的聚会,我请了几个学校的同学,我本来是想邀请你也去,就是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毕竟你父亲才刚刚去世。”

    夏菊默然深思良久,说道:“谢谢你俊辰,只要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我会去的,我想我父亲在天堂上也不希望他的女儿不快乐!”

    沈俊辰先是惊讶,然后几乎兴奋的跳起来,高兴的说道:“太好了!夏菊,你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我来的时候还担心你会拒绝,这下好了,这下好了。”

    夏菊很是奇怪,自己去参加他家的聚会,是很平常的一件事,何至于让他这么兴高采烈。

    又闲聊了好一会儿,见夏菊有些心不在焉,沈俊辰才知趣的起身告辞。

    送走了沈俊辰,夏菊急不可耐的打开餐盒,她的心不在焉也是被餐盒里味道闹的,因为从味道判断,夏菊也知道餐盒里一定是自己最爱吃的润饼蚵仔煎。

    夏菊早就饿了,沈俊辰在这里和自己絮叨个没完,她也就一直没好意思当着他面开吃。

    至于这餐盒是谁送来的,夏菊也在琢磨着,一边吃一边在脑子里过滤着这栋独楼内的十几家邻居,谁最有可能给自己送吃的。

    楼下的刘阿婆?不可能,刘阿婆要是送来东西,至少要拉着自己讲上一个时辰才能罢休。

    隔壁的王爷爷?也似乎不太可能,他以前也送过吃食,但是都是他自己家做的,趁着热乎送来,邻居嘛,都是这样你来我往的。

    最西边的那个整天偷瞧自己的阿齐?那个家伙好像自己都经常吃不饱饭,更是没有可能……

    夏菊在胡思乱想中,美美的吃完了足足两份的润饼蚵仔煎,吃过了东西,又休息了一会儿,她才拿起餐盒去厨房洗刷。

    这餐盒是一种不太中国式样的圆扁扁的金属餐盒,倒是很像洋人用的物件。

    夏菊用抹布把餐盒擦干,擦到底部的时候,她注意到了刻在底部的两个字:高非。

    这是用刀子一类坚硬利器刻出来的字,字迹是很漂亮的楷书,既工整又飘逸。

    高非?这应该是一个人的名字,难道就是这个餐盒主人?

    在餐盒上刻上名字,无非有两种原因。第一个原因是,这个餐盒的主人就是穷极无聊,闲来无事把自己或者别人的名字刻在上面。

    第二个原因倒是最有可能,这个人是过着集体生活,而这种相同样式的餐盒在他们那里又特别的多,为了便于区别才做了记号。

    这个高非会是谁呢?自己家邻居中没有叫这个名字的,这楼里连姓高的都没有。

    夏菊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头绪。

    人就是这样,很多时候没办法的时候,会硬逼着自己想出一个办法,虽然有时候那样的办法看起来会多少有些荒谬。

    夏菊就是生生硬想出了一个办法,她把洗干净的餐盒重新装在棉布袋子里,又挂回自己的门口。

    到了晚上的时候,夏菊打开房门一看,怪事出现了,又一份润饼蚵仔煎挂在了门上。

    袋子里还有一张字迹相同的字条: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夏菊玩味这这句话的意思,吃饭的心思反而变淡,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给自己送饭的人似乎还是一个很有文化修养的读书人。

    于是,夏菊开始在自己的同学中分析,分析了一大串名字,也想不出谁会玩这样高深莫测的游戏,最重要的是自己同学中,也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自己的住处。

    这之后的几天里,这个刻着高非两个字的餐盒,成了夏菊心里一道解不开的迷题。

    有时候夏菊把餐盒挂到门上,等过了一段时间后,她会忽然的打开门察看,要么是餐盒已经不见了,要么空餐盒还挂在门上,没有一次被她看见送餐的人。

    再后来,这成了一个默契的游戏,尤其是在夏菊确定这个人毫无恶意的时候,对于一个什么都好奇的二十岁女孩子来说,这真的是一件既有趣又刺激的游戏。

    跟随餐盒而来的字条内容也慢慢发生了变化,从开始一些摘抄的词句,到后来是一些纯粹的个人随意写的东西,比如:“天气干燥,多喝水。”“今天有雨,尽量不要出门。”诸如此类。

    这件事的出现,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夏菊丧父带来的痛楚,因为她每天有了盼望,并不是盼望一餐食物那么简单,而是盼望那份说不清的精神层面的交流。

第4章 四方书店() 
四方书店门前立着一块牌匾,上面贴着红纸,用毛笔手写的几个醒目的大字:新书到货,司马迁《史记》,商务印书局,华东印书局。两版。

    坐在电车上的高非看了一眼,这是他们的接头的方式,新书到货就是说明又有新的任务,其他的什么史记印书局都是为了掩人耳目。

    高非本来是要去给夏菊送餐,但是既然有任务,今天恐怕就不能去了。他在书店前面不远处的站点下车,压低了帽檐,匆匆走向四方书店。

    四方书店里依旧冷冷清清,伙计阿元靠在窗户边,望着街上人来人往,看着闲景。

    “阿元,唐老板在不在?”

    “哦,高先生,唐老板出去了,他说如果有客人要找他,可以等他一会儿。”

    高非点点头:“好。我去里间等,不介意吧。”

    里间就是唐老板休息的地方,没有什么可介意的,况且高先生也是熟客,阿元没理由阻拦。

    阿元刚送走一位顾客,店门一响进来两个一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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