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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遥远的往事-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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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家,平明那个高兴劲儿那就别提了!整天在那个县署里整那些个没用的文案,日本人一来,你是说不敢说,做不敢做,鼓捣那些个没用的东西都快把人憋疯了。这回好,干点儿人事儿!

    平明早就在心里想好了。救钱忠姑姑这个事儿,是个硬活儿,但光来硬的恐怕不行,在硬的中间还得夹杂着点儿软的,要软硬兼施才成!平明想,那钱忠的姑姑得吃饭,这一应的事儿,那大厨想必是应该清楚的,也就是关在哪个房间,还有没有啥下手的机会。这个事儿,按照平明的想法,得先从那大厨下手。正在炒菜的大厨一回头,平明就看清了他的正脸儿,再加上他那胖得不能再胖的体态,就是再黑的晚上,也能认得真真儿的!

    迎宾楼的大厨家就住在城里的二道街,也就是迎宾楼的后街,从迎宾楼出来,向东向西走都行,走不到半里地就可以朝后街拐过去。那大厨多年来养成了习惯,愿意从西边走回到自个儿家里去,每天回家也得晚上十来点钟。这一天晚上,大厨在回家的路上被两个蒙面人给劫住了。

    “别动!要死要活?”

    “要活要活!”

    “那好!俺问你,警察局请去的那个钱大姑在哪个房间住着哪?”

    “三楼西侧最里间!”

    “有几个人把守?”

    “没人把守。”

    “胡说!咋会没人把守?不老实,小心俺现在就要了你的命!”那蒙面人把一把一尽多长的短刀就贴在了那大厨的肋条上,另一个蒙面人的一只手紧紧地掐着他的脖子,只要一有不顺,他这条半老不老的命可就没啦!

    那大厨想起来了,钱大姑住着的房间对过,还有旁侧,那房间里可都是住着人哪!那可是四个人哪!每天三顿都是需要吃饭的。他每顿需要做除了钱大姑之外还有八个人的饭菜,当然不包括那些个住店的。这八个人都是哪些个人,他可就说不清了!大厨说完,那两个蒙面人可能觉得差不多了,就收回了刀,松了手。说:

    “你明儿个回家还从这儿走!今儿个这事儿,你要是敢吐出去半个字儿,你家老少一个也别想活!”

    “是!是!从这儿走!”那大厨看蒙面人松了口儿,撒丫子就蹽。

    钱忠几个人一琢磨,那大厨说的话想来不会有假,从掌握的情况看,看守钱忠姑姑的有六个人是明朗的。院门口站岗的两个警察,三楼紧挨着钱忠姑姑那间房的对门和旁侧住着的四个人,还有两个人没有着落,想来,应该是不固定的。平明觉得,上午在迎宾楼厨房门口遇到的那个年青人应该就是其中的一个。除了大门口站岗的那两个警察,其余的六个人应该都是县警察局的便衣特务。这样想来,就他们四个人想跟那八个人过招儿,人家还都是配枪的。他们这四个人,钱忠有枪,其他那仨人儿,韩老六用的是一把短刀,小宝使的是一件三节铜鞭,平明啥也没有。就这些个人,这些个家伙儿,真要是动起手来,胜算的可能性不大。况且,一旦弄出点儿啥动静,惊动了日本人,那会生出啥变故,可就不好说了!思来想去,一时还真就琢磨不出啥好招儿来,真真儿可就是急坏了这四个人!

第七十五章 打的是一个主意() 
平明屋子里这四个人正急得抓耳挠腮的时候,他们谁也没有想到,此时就在他们这房子的外面不远处,早就有个人在一直盯着他们这房子哪!

    迎宾楼那大厨从韩老六和小宝手里逃了出来,一口气儿蹽到了自个儿家的院儿门口,正要敲门,就觉得身后不远处忽地闪出一条黑影,还没容他把头转过来,自个儿的头已经被人按在了门板上!身后那人并不让他转过头来,就用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掐住了他的后脖颈子,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一直把他拽到了院墙角儿的暗影里,把他按得趴下去,脸贴在地上。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说!刚才那伙子人让你干啥?”

    一听说话,分明就是个外乡人,口音没有当地人说话时句尾上扬的那种腔调。脸被按得紧贴在地上,无法说话,那大厨只好使劲儿点头,嘴里呜呜直响。身后按着他的人可能是害怕松开他,他会呼救,等他点了头,这才试探着把按着他的手松开些个。

    “没说让俺干啥。”

    “那他们问你啥啦?”

    “他们就是问了问那个钱老太太住在哪个房间,就是原来俺县上给汪县长当秘书的那个钱秘书的姑姑。”

    “还有!”

    “没了!啊!还问了问有几个人把守。”到了这时,那大厨把刚才那伙子人恐吓他的一番话一概当作了耳边风!

    “那你咋说的?”

    “俺没咋说。”

    “没咋说?”

    那大厨就觉得后脖颈子上那手的力量有点儿加大。

    “那俺要是不说那也不行啊!俺要是不说,那俺还有得活吗?”

    “说!他们是咋问的,你是咋说的!”

    那大厨就有点儿到哪河脱哪鞋的意思了,把刚才对那两个蒙面人说的一五一十地对身后按着自个儿的人说了一遍。那人把按着他的手松开了。

    “老实呆着!今儿个这事儿对谁也不能说!你要是敢对啥人说起,你一家老少的命可就没了!”

    此时那大厨有些个惊惧就不用说了,还有些个奇怪,这人跟刚才那伙子人说到后来的这句话,那可是一模一样的!这样想着,也不敢扭过头来向上看,就那样一直把自个儿的脸贴在地上。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早没了动静,估计是人已经走了,这才乍着胆子把身子抬起些个,扭过头来,哪还有啥人影儿!回到家里,自个儿窝在炕上哆嗦了半宿,家里人无论问啥,那可真就是半个字也不透!

    这边儿迎宾楼的大厨被人按住又问了一遍,那边早有个人尾随在了钱忠一伙子人的身后到了平明家附近。按住那大厨的人放下了大厨,自个儿就反身回到了正街,又到了迎宾楼的正门,在那对过的街角儿找个暗处看着那迎宾楼的大门。过了一会儿,跟着钱忠一伙子人的那个人回来了,俩人儿又一齐到了平明家的近处。两个人来了个对调,一个还是守在平明家的近处,另一个回到了迎宾楼的对过暗处隐起来,还是看着那迎宾楼的大门。

    这两个人正是荆志国他们特务科的人,一个是石垒,另一个叫做万仓。这俩人儿那可就是荆志国手下的精英了,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钱忠一伙子人的所有动作都被石垒和万仓尽数看在了眼里。他们不知道这伙子人是些个啥人,但是已然知道他们是在打钱忠姑姑的主意。按理说,既然已经知道这伙子人要打钱忠姑姑的主意,那你倒是告诉田胜左他们一声,让他们防着点儿,以防不测呀!可他们不,那他们还想打这钱大姑的主意哪!荆志国告诉石垒,把钱忠姑姑解救出来后,安排在一个稳当的地儿,既不能留在河山县城,也不能带回奉天。这到底安排在哪儿,石垒还没有琢磨好合适的地儿。眼下,得先把钱忠的姑姑救出来再做打算。

    这河山县城原本是个热闹的地儿,自打日本人来了之后,这热闹劲儿可就没了,一到晚上,街上就没啥人了。傍晚时分,石垒和万仓扮作两个扛活儿的力工,一个肩上荷着扁担,一个肩上扛着一捆绳子,在街上来回串,看看天儿有点儿黑下来了,就来到了迎宾楼的街对个儿,找了个隐蔽的地儿远远地观察着迎宾楼的动静。都十来点钟了,就看见一个胖胖的家伙从那大门里走了出来,还朝那两个站岗的警察打了声招呼。这时的迎宾楼门前街上,一个人也没有。那胖子悠悠哒哒地向西走了下去,石垒和万仓开始并没有跟着,待那胖子就要走到半里多地的拐角处,就要向后街折过去的时候,石垒忽然就觉得,应该逮着这个胖子,说不定能从这胖子嘴里知道点儿啥也不一定。两个人的腿脚,那才叫一个快!那胖子也就刚刚向后街拐过去,他俩儿已经到了那拐角处,正看见那伙子人把那胖子制住了,在黑暗处问着啥。两个人不敢靠得太近,只能在远处看着。后来,看到那伙子人放了那胖子,俩人就分开来,石垒去跟着那胖子,万仓去跟着那伙子人,看他们在哪儿落脚。

    现在,事儿清楚了。那伙子人是在打钱忠姑姑的主意,劫住那胖子的那两个人尽管都蒙着脸,是个啥人并不清楚,但可以肯定并不是日本人。这,事儿就好说一些个了,但也不可掉以轻心!万仓是个属于那种脑袋转得贼啦快的人,突然就心生一计,说:

    “石头,咱觉得,现在这个事儿好办了!”

    石垒有些个不解。

    “咋个好办法儿?”

    “那伙子人不是想打钱忠姑姑的主意吗?就让他们打就是了,等他们真正得了手,咱们再下手不迟!”

    “此话咋讲?”

    “他们要打钱忠姑姑的主意,无非也就是要把钱大姑弄出去。咱们在这儿盯着他。他要是得手了,咱们就跟着他,伺机再把大姑夺回来,他们要是得不了手,咱再想咱的辙!”

    石垒在黑暗处琢磨了好一会儿,说:

    “你说的也是。但就是怕这帮子人一旦失手,别再伤着钱忠姑姑,那事儿可就麻烦了!”

    “不会。他们行动时,咱在一边盯着,有啥叉皮,咱就出手帮着烧上一把火儿不就结了!”

    “仓子,你说得有理!咱就这么着。咱在这儿盯着,一旦他们采取了啥行动,是时候,咱也可以跟着参和一下子。他们要是敌人,咱们就灭了他们,他们要是咱一路儿的,那事儿就好办了!”

    大路儿已定,俩人儿那可就讲究不上了,得眯就眯一会儿,得吃就吃一口,就在那迎宾楼的近处寻摸着,盯着,等着那伙子人出手行动。

第七十六章 生老病死() 
这一段时间,荆家沟发生了一件大事儿,荆继兴出事了。

    那是一天的下半夜,有人急勿勿地拍打敲荆志义家的大门。荆志义急忙从炕上爬起来,披上衣服打开大门一看,荆继兴的独生子铁蛋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口。铁蛋也就十来岁,细高的个头儿。

    “铁蛋!咋的?”

    “大哥!咱爹浑身热得利害,净说胡话,咱妈让咱来找你!”

    荆志义一听,问:

    “这是啥时的事儿呀?”

    “昨儿个头半晌!”

    “铁蛋!不用着急啊!走,咱这就去!”

    荆志义说着,就同铁蛋急勿勿地来到了铁蛋家。借着忽闪忽闪的煤油灯光一看,荆继兴平躺在炕上,头上敷着块毛巾,满脸通红,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荆志义伸手一摸,嚯!烫手!荆志义明白,这么个热度,再整啥用凉水毛巾敷一敷那些个法子,可就没啥用了!荆志义站在荆继兴的头前地儿上,皱着眉头忖度了一会儿,对铁蛋的妈说:

    “婶子,得送继兴叔去去县里医院!”

    铁蛋妈就是一乡下妇人,自打昨儿个见到铁蛋爹全身发热以来,就已经急得够呛,以为只是头痛脑热的,挺一挺也就过去了,没想到这都两天了,铁蛋爹的热不但没有消退,反而热得更厉害起来,这才打发铁蛋去找荆志义。一个乡下人,一般的小病小灾儿的,也就是自个儿家熬点姜糖水,整个偏方啥的,发点儿汗,也就好了。听荆志义这么一说,铁蛋妈心里就是咯噔一声。

    “啊?咋回事呀?”

    荆志义瞅了瞅铁蛋妈,说:

    “婶子,你别着急,不会有啥大事儿的。继兴叔这烧得挺厉害,别再耽误了!”又回过头对铁蛋说,“铁蛋,你快去找继先叔,让他套车拉你爹去县上!”荆志义又让铁蛋妈把荆继兴头上的毛巾拿下来,用水浸了,给那昏迷中的荆继兴再次敷在头上。

    荆继先是老车把式,一听要去县医院,知道事儿来得急,只一会儿工夫,就把车赶到了荆继兴家的院儿门口。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荆继兴抬到车上,铁蛋妈又拿了一床被子盖在荆继兴的身上。荆继先把个大鞭子抡起来,把那拉车的马赶得是尥蹶子跑,就是这样,到了县里医院时,天儿也都亮了。县医院还不到上班的时候,只有一个睡得迷迷噔噔的女大夫。给荆继兴量了量体温,听了听诊。说道:

    “得先降降温,观察观察,先打一针,输点液,等一会儿上班了,再做进一步的检查。”

    打上了针,荆继兴不说胡话了,但体温并没有降下来。那女大夫一看,着急起来,找到医院打更的老吴,去院长家找院长,看看院长还能不能有啥别的招法。好在院长家并不远。那院长倒是一个负责任的人,一听老吴说的患者的情况,二话没说,就同老吴急勿勿地赶了过来。听了听那女大夫关于荆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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