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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谍传奇-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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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少卿恶狠狠地说:“你给我等着!”砰地一声放下电话,走出大门。

    “旋转门”外面,那些追债的人仍围在大门口,不时地嚷嚷着,让把人交出来。周围围了不少行人热闹。

    左少卿走出大门时,满脸的冰霜。她扫了一眼那些人,便出谁是领头的。她径直走过去,穿过几个打手,直接走到那个人面前,目光如锥,鹰似的盯着他,“你是领头的吧,你想干什么?快带着你的人走!”

    那人已经有点胆怯,硬撑着说:“我们是讨债的,你……要把那个姑娘交出来。”

    左少卿不容他再说,劈面就是一拳。当打手的都有防备挨打的习惯,那人慌忙抬手去挡。但左少卿这一拳却是虚的,半路变掌,一把擒住他的手腕,只一拧,那人便喊叫着弯下腰来。左少卿只用一只手便控制住他,拖着他向大门里走,含着杀气的眼睛,却极具威慑地盯着旁边的打手们。那些人谁也不敢上前。

    左少卿拖着那人一直走进大门里,拖到柜台前,喝道:“接电话!”

    那领头的人被左少卿反拧着手腕,弯着腰,如何动得了。旁边的侍者明白,连忙拿起电话,送到他的耳边。

    那人勉强对着话筒“啊”了一声。

    廖凤山在电话里问:“那个姑娘进去了?”

    “是,是。”他还想多说一句,但没敢说。

    廖凤山哼了一声,说:“赶快赔个不是,快走吧。”说完便放下电话。

    那人勉强抬起头,“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就走,就走。”

    左少卿接过电话,挂上,松开他的手。那人如同得了大赦,撒腿就往外跑。

    在门外的树影下,坐在汽车里程云发和右少卿见了整个过程,也见那个领头的人兔子似的逃出“旋转门”,也不敢多说什么,带着那些打手们灰溜溜地走了。

    程云发嘀咕一句,“你是不是,她简直就是一个土匪,比土匪还野蛮。”

    右少卿没说话。她感觉,如果是自己处在那个场面里,可能真的不如她这个姐姐狠。她的这个姐姐,也真的有些让她意外。

    程云发问:“你说,那个姑娘应该是被留下了吧。”

    右少卿点点头,“不过,那么一个毛丫头,能起什么作用,我可不出来。”

    用这个小丫头做暗桩,程云发是有考虑的。“旋转门”是左少卿的地盘,若是派自己的人进去,十有会被认出来。不仅起不到监视左少卿的目的,还会引起她的反击,不定会给他弄出什么事来。甚至会给他设个陷阱,那他就赔大了。把这么个小丫头派进去,决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她要替她母亲还账,要想不被卖到窑子里,就必须按照他说的做。

    不过,天下小事。程云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最后死在叶公瑾手上的时候,这个小丫头起了关键作用。程云发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小丫头偏偏是在“旋转门”里做暗桩,才听来那么几句关键的话。

    程云发要知道这个后果,杀了他也不会找这个小丫头。正是前面讲过的意思,大事毁于细节,帝王毙于小卒。天下众生营营,焉知谁是你的克星?

四十二、 最后传递() 
经过几天的休养,老李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已经可以靠在床头,自己吃饭了。【】

    别人都叫他老李,其实他只有三十二岁,与杜自远同岁。这样,林秀在护理他的时候,就有一点问题了。

    南京的气候,号称长江三大火炉之一,几乎没有春天。人们度过阴寒,刚刚享受到春天,咣当一下,夏天就来了。太阳没出来时还好,比较阴凉。太阳一出来,就是那种潮湿闷热的夏天了。南京人,或者说南方人,到了这个时候,每天傍晚都要冲一下凉,以消除身上的汗腻。

    所以,一到傍晚,吃完晚饭后,林秀就端着一盆热水进来,要给他擦身体。老李虽然已经三十二岁了,却没有结过婚。一个女同志要给他擦身体,就让他很不好意思。

    一到这时,林秀就笑了,说:“老李,我是医生,什么都见过,你别不好意思。用热水多擦擦身体,可以活血,让你的伤恢复得快一点。”

    老李没有办法,只好投降似的举起双手,让她给自己擦身体。

    林秀给他擦身体时,还要顾及他头上的伤,不时抬头他一眼。就发现,他也在注视着自己。这样的目光一交流,两个人的心里就都有了一点波动。后来他们相爱,那是后来的事。此时,他们不过是都有了一些好感而已。

    杜自远来的时候,林秀正坐在床边,一边卷着洗净晾干的绷带,一边和老李聊着闽浙赣根据地里的情况。林秀见杜自远进来,便端起放着绷带纱布的笸罗出去了,并关上门。

    杜自远在林秀曾经坐过的凳子上坐下来。两人说了几句伤口恢复的话,老李的脸色就有一点严肃了。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杜自远关切地问。

    老李犹豫了一下,终于说:“老杜,有一件事,你能不能帮助我?”

    “你说,凡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全力。”杜自远说得很肯定。

    “是这么一件事。”老李斟酌着说,“我在南京,也有一个小组,人不多,但工作做得还可以。他们得到一个消息,在南京,有人手里有一批军火,正在找买主。”

    “你想要军火?”杜自远有些惊讶。

    “是。如果能找到这个卖主,我想买,而且还要快。”

    “为什么?”杜自远有些疑惑。

    “这批军火里,别的都还好说。但据可靠的消息,这批军火里面有十几部电台,还有配件,这是我们急需的,非常需要。”老李诚恳地着他。

    杜自远着他没有说话。他在南京主要做的是情报工作,在军火方面,没有一点关系。他拿不准自己能不能应下这件事。

    “老杜,请你一定帮助我。现在战场上的情况不一样了,通讯不畅,我们很吃亏。我们现在用的设备也不太好,有时和华东军区的联系也出问题。我们是迫切急需这批电台呀。”

    杜自远咬了咬牙,“好吧,我设法打听一下,能不能找到这个卖主。你放心,我会尽力。”

    杜自远站起来就准备走。他想,关于军火的事,不知道张伯为是否有什么办法,他可是个什么黑白生意都做的奸商呀。

    杜自远怀着心事,匆匆离开老李的秘密住所。他在路上给张伯为打了一个电话。说:“张先生,你的资金还没有到账,这是怎么回事?”

    张伯为明白,这是有比较紧急的事了。他连连打着哈哈,“杜经理,没有问题,没有问题,资金很快就到,保证没有问题。支票我已经拿到手了。我在旋转门,你过来吗?我请你吃饭。好好,咱们见面再谈。”

    他们在“旋转门”包间里见了面。张伯为一听说军火问题,就有点犯难,“我是听说,在南京一直有人在做军火生意。但这是个什么人,怎么做这个生意,却一点不知道。老杜,你让我做这个生意吗?”

    杜自远点点头,“这是额外的任务,你一定要谨慎,以安全为上。”

    张伯为在心里琢磨了一下。他确实知道,“鱼刺”曾经办过下关军火案,或许有一点线索。再见面时,应该问她一下。

    杜自远问到了另外一件事,“槐树”的交通线已经恢复了,不知“鱼刺”这边的情况怎么样。这是一件更大的事。

    张伯为向他点一点头,“你放心,这个事我已经通知‘鱼刺’了,她知道该怎么办。她每时每刻都在检查‘槐树’的安全情况。”

    杜自远和张伯为说到的这件事,就与国防部门卫室的高茂林有关系了。

    高茂林仍在国防部门卫室里做着自己的事。他有时很忙,有时就比较闲。他现在就是比较闲的时候。他靠在与特检组一之隔的台上,默默地着门卫室外面的大门,着不时从外面经过的军官或车辆。

    当他的秘密工作陷于停滞的时候,心里就快乐不起来。他感到自己的价值正在渐渐消失,甚至有可能被人忘记了。他很想做一点什么事,改变目前这种状况。但他什么也做不了,也不能做。他只能等待。

    他背后的特检组仍在忙碌着。他们每天都很忙。高茂林隐约听到什么地方响起了电话铃声,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他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从他背后的特检室里。他真的希望有人给他打一个电话,通知他,“高茂林,你去解放区,有新工作。”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扭回头,了一眼特检室。那个让他放不下的刘守明,此时正放下电话,向门口走去。高茂林猜想,刘守明可能有什么事要出去。

    但刘守明却在门口的小黑板前停下来,他拿起擦子,擦掉黑板上的字,然后拿起一个粉笔头。

    高茂林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向脸上涌上来,眼前的景物一阵一阵地变得模糊。那个刘守明却并不着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接着,他开始在黑板上写字。

    高茂林竭力克制自己的激动。他相信,他难以相信地相信,这应该是一个安全信号。这就是说,这条与他生命相连的秘密链又开始转动起来了。党组织还记得他,并且需要他。

    高茂林慢慢在椅子上坐下,攥紧拳头,让自己平静下来。

    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等,等到下班,然后去传递情报。

    这个时候,等待就变得很难受了。时间非常非常的漫长。这样的等待让他几次对自己产生怀疑,“那真的是安全信号吗?”为了打消这种怀疑,他特地抱了一箱子信件去了特检室。出来时认真了那个小黑板,那上面确实是刘守明写的字。

    他开始考虑,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槐树”同志,让他也高兴一下。但最后他还是警告自己,冷静一点,一定要冷静一点。他要等今天晚上把情报传递出去之后,才能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明天,我明天告诉他。”

    他终于下班了。这时,另外一个问题就来了,他准备向外面传递多少情报。他现在有四个胶卷,还有一些纸介件。“情报越多,就越危险。”他明白这个道理。稳妥起见,他最好只送出一个胶卷,其他的,以后逐步送出去。但是,情报这个东西,是有时间性的。有的情报,尽管十分重要,但一过了那个时间,就什么价值也没有了。他考虑再三,决定把所有情报都带上,到了那里,再见机行事。

    晚上,高茂林没有吃晚饭,他也根本吃不下去。他提起一个布兜出了家门。

    布兜里是一个牛皮纸袋,里面装着所有的纸介件。这个布兜很普通,许多上班的人都用这种布兜。如果东西不多,他们会把布兜一卷,夹在胳膊底下。只有春风得意的公司经理才用皮包。

    他把四个胶卷分装在两个核桃里,然后放在口袋里。

    他在路上走得很慢,尽量让自己像一个散步的人。任何时候,他在任何时候都必须万分小心。

    在夫子庙门口,行人很多。小商小贩们也在路边大声地吆喝着。高茂林很快就见了那个让他期盼的擦皮鞋的年青人。那人正高声招揽客人。高茂林继续向里走,在那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他见那个守着板车的老汉。

    那老汉也见他了,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的情况。

    高茂林走过去,向他板车上的货物扫了一眼,特别是放在最外面的装着两个核桃的小盒子。他把盒子里的两个核桃都拿了起来,细细地观。那老汉因此盯了他一眼。高茂林放下时,把手里的另外两个核桃都放下去。

    高茂林没有走,他注意到板车的旁边放着一只柳条筐,里面放着一些包着的货物。他问:“大爷,那个擦脸霜多少钱?”

    老汉已经有些惊讶了。他放下手里的鸡毛掸子,正好压在那个放核桃的盒子上,并向他伸出四个手指。

    高茂林点头说:“给我拿一盒吧。”然后从怀里掏出钱包。他在钱包里找钱的时候,顺势把手里的布兜放进柳条筐里。他从钱包里拿出几张纸币,递给老汉,接过擦脸霜,头也不回地走了。

    高茂林走到墙角后面,随意地回头了一下。他见那个老汉正把柳条筐放在板车上,盖上布,然后拉起板车走了。

    高茂林非常想跟着他走一段路,但这是不允许的。他期盼老汉也一路平安。

    有两件事,高茂林没有想到。第一件事,是他第二天上班后才知道的,“槐树”同志去上海开会了。据说是向委员长汇报华北战况,要过几天才会回来。他想,“槐树”同志要过几天才会知道交通恢复的好消息。需要克制的是他自己,他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槐树”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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