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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谍传奇-第3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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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南边,则是一大片拥挤的楼房和低矮的住房。那个拥挤的程度,几乎到了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地步。

    如今的告士打道已经不临海了。那一片海后来都被填了起来,在这上面建起了高大宽敞的湾仔体育场。后来才有的华润中心、新鸿基中心,也建在这里。至于告士打道的南侧,则建起了数不清的高楼大厦,在阳光下烨烨生辉。告士打道的过去和现在,已经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世界了。

    于志道要去的“德利”渔行,就在这条沿海的告士打道上。

四百一十四、 江湖() 
到了这个时候,左少卿还没有意识到这里有什么异常。她感觉,这不过是一次为了谈生意的平常见面吧。

    在黑暗中,一个年轻人无声地跑过来。他向于志道说:“是于老板?”

    于志道点头说:“对,是我。”

    “于老板请。我们炎哥在楼上等着您呢。”年轻人闪开身体,向前伸出手。

    于志道笑着转向左少卿,拉起她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胳膊弯上,然后向亮着几盏昏暗灯光的“德利”渔行走过去。

    “德利”渔行是一座非常宽敞高大的大房子,在黑暗中看不清是什么样的结构。在昏暗的灯光下,一扇宽大的木门上开着一扇小门。两个年轻人站在门口,看着走过来的于志道和左少卿,还有跟在后面提着皮包的杨志。

    左少卿一进了门,就闻到满屋子的鱼腥气。她看出来,这座大房子,在白天是经营或者售卖鱼获的地方。湿漉漉的水泥地似乎刚刚冲洗过,还汪着水,在整个大房子里泛着阴凉的湿气。远处的墙边,还摞着数十个竹筐,似乎是用来装鱼的。一台乌黑的磅秤,静静地立在阴暗的墙边。

    跟在他们身后的年轻人引着他们走上一道狭窄的楼梯。木楼梯在他们的脚下吱吱作响。他们拐了两个弯,终于走到一扇门前。

    年轻人推开门,对里面说:“炎哥,于老板来了。”

    里面立刻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于老板,于老板,快快,请进来,请进来!”

    左少卿跟着于志道进了门。她立刻看见从桌边站起一个个子不高,却十分强壮的人。他那张长方脸上虽然笑着,却透着一股冷峻的杀气。

    左少卿注意到,在那张方桌边还坐着一个人,是一个瘦瘦的目光有些阴沉的人。

    炎哥的嗓音洪亮,大声说:“于老板,快请过来,到这里坐。啊,这个,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家父介绍来的一个朋友,姓陈,陈荫堂。我应该叫他陈叔。陈叔,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起的于老板,也是家父的一个老朋友。哦,这位女士是……”他有些惊讶地看着左少卿。

    于志道笑着说:“这位女士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现在也可以算是我的智囊,她叫左少卿。左少,见过炎哥。”

    其实,左少卿在听到炎哥介绍桌边的那个人时,心里就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炎哥的父亲是老军统。他父亲介绍来的陈荫堂,有可能也是台湾保密局的人吧。她在心里这样猜测着。

    左少卿的脑子里瞬间想到新华社香港分社门前的紧张气氛,也想起于志道向她介绍的情况。于志道说:“中共那边出事了,并且是大事!”这些情况在她的脑海里盘旋汇合在一起。她感觉,眼前这个陈荫堂也应该算是一个异常。他今天出现在这里,一定是有原因的。

    此时,听到于志道正向炎哥介绍她,左少卿不慌不忙地走过去,伸出右手和他握手。她脸上带着微笑,注视着炎哥,同时又很轻巧地伸出左手,把拇指、食指和无名指捏在一起,只把中指和小指伸出来。

    在三合会的规矩里,这叫亮“印”,也是在表明自己的身份。

    炎哥看见她的这个手势,十分意外,一双有力的眼睛直盯在她的脸上。

    他撇着嘴一笑,说:“我倒是没有想到啊,这位女士也是同袍。请问堂口。”

    左少卿笑着说:“远了,我在台北走,是‘歪嘴’。”

    炎哥向她点点头,“原来是‘和’字堂的。是‘和胜和’,还是‘和合图’?”

    左少卿说:“是‘和胜和’。台北的荃叔,是我的‘大佬’。”

    炎哥立刻张开嘴说:“啊,知道了,是荃叔老前辈的弟子,尊贵,尊贵。请坐。”

    接下来,四人落座。炎哥自然是坐上首。于志道坐在炎哥的右侧,陈荫堂坐在炎哥的左侧。左少卿则坐在炎哥的对面。片刻,有马仔送上茶来。

    炎哥半侧着身体,面带微笑,注视着于志道。说:“于老板今天来,仍然是为以前说过的生意吧?我倒也看出来了,于老板是很有诚意的。我也和下面的弟兄们议论过这个生意。说一句实话,我很有兴趣。”

    于志道笑容满面,说:“炎哥一向是做大生意的。所以,于某人的生意,自然要对炎哥的路数,要让炎哥有面子。”

    这时,炎哥却把目光转向左少卿,又说:“我倒没想到,荃叔还有女弟子。当年家父和荃叔打天下的时候,是很投脾气的朋友,也一起遭过许多难。我倒是有些意外,多问一句,左女士怎么和于老板走到一起了。”

    左少卿笑着说:“炎哥有可能不知道,我和于老板是老相识。当初于老板在南京的时候,我曾经和他是死对头,曾经闹得不可开交,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于志道就哈哈大笑地说:“炎哥,当时这个左少卿,当面对我说,要割我的人头。恨不得拿一把刀,当时就杀了我。倒是没想到,我和她是不打不成交,后来竟成了好朋友。真是彼一时,此一时呀!人在江湖上走,真是什么事也说不定的。炎哥可能还不知道,这位左女士,和令尊是一个系统的人。”

    炎哥听到这个话,不由吃了一惊,就细细地打量左少卿。

    左少卿虽然没有转脸去看,却已经察觉到旁边的陈荫堂也在回头注视着她。她没有动,只是微笑看着炎哥。

    炎哥盯着足有一分钟,终于慢慢地点了点头,说:“于老板,我眼拙,这个时候我才看出来,左女士可能还是个狠角色吧?”

    于志道就向他点着头说:“炎哥,当时在南京,这个左女士,是真刀真枪地和我对着干,是下了狠手的。我也是下了一番功夫,才和她打了个平手。我于某人敬重的是有本事的人。这也是我和她能走到一起的原因。”

    左少卿向炎哥一抱拳,“炎哥,不要听于老板这么说。我敬重于老板,也和敬重炎哥的江湖地位一样,是真心的。希望今天,于老板能和炎哥谈出一笔好生意来。”

    左少卿这么一说,于志道和炎哥的话题自然就转到他们的生意上了。

    但左少卿很快就看出来了,可能有麻烦。这个麻烦,就出在炎哥身边的陈荫堂身上。于志道专注和炎哥谈生意,没有注意到这个陈荫堂。但陈荫堂却不时小声在炎哥的耳边低语。他的低语,让炎哥的眉头皱了起来。

    左少卿略一注意,就听清陈荫堂在炎哥耳边说的是江湖暗语:“流!流!”

    在香港三合会的暗语里,“流”是说对方的话不可信,是假话!

    这个时候,左少卿心里已经冒出火来了。这个陈荫堂利用于志道不懂三合会的暗语,当面说:“流!”这也欺人太甚了!此时,她眼神冰冷地盯着这个陈荫堂。

    片刻,陈荫堂又在炎哥耳边说“流!”的时候。左少卿终于怒不可遏,眼睛也已经瞪了起来。她一拍桌子,瞪着陈荫堂大叫一声:“坚!坚!是坚!”

    在香港三合会的暗语里,“坚”是说于老板说的都是真话,是可以信任的。

    这个时候,房间里的气氛就完全变了。

    陈荫堂黑着一张脸,回头瞪着左少卿。炎哥也沉下脸,疑虑地看着左少卿。

    于志道看见左少卿凶狠地盯着陈荫堂,立刻意识到这个陈荫堂在暗中给他使坏。他沉下脸,警惕地盯着陈荫堂。

    陈荫堂严厉地盯着左少卿,咬着牙说:“流!”

    左少卿再一拍桌子,“坚!你他妈的胡说八道!”

    陈荫堂瞪着她,喝道:“你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左少卿大怒,一把抓住他的左手,右手则反向封住他的领口,瞪着他说:“王八蛋!格使!谁是你的顶爷!”

    在三合会里,这是两句十分严厉的质问。一是问他的来路,二是问谁是他的“堂主”,受谁的庇护!

    陈荫堂用力一挣,却没有挣开,叫道:“你他妈的放手!”

    左少卿却喝道:“你给老子说!格使!顶爷!”

    陈荫堂凶相毕露,恶狠狠地瞪着左少卿,终于从牙缝里说:“老子是‘新义安’的人!向乾就是我的‘顶爷’!怎么着!”

    左少卿同样恶狠狠地盯着他,说:“你胡说八道!老子看你是想‘起飞脚’!”

    “起飞脚”在三合会的暗语里有两个意思,一是要背后下黑手,二是要背叛组织。这两者都是要送命的。

    这时,左少卿一眼看见,陈荫堂那只空着的右手正向怀里伸。她岂能容他从怀里拔出刀或者掏出枪来,一声怒骂:“你混蛋!”反拳一击,正中他的喉部。陈荫堂立刻连人带椅子都向后摔倒在地上,在木板地上撞出巨大的响声。

    陈荫堂已经拔在手里的枪,也被这一摔,脱手而出。他倒在地上,双手抱着喉咙,痛苦地哼哼着。

    炎哥这下子发了怒,一拳捶在桌子上,向左少卿吼道:“你大胆!放肆!”

四百一十五、 险恶() 
炎哥的马仔们早已听到房间里的争吵声,已经守候在门外。现在听到炎哥的吼声,立刻冲进来七八个人。他们手里还拿着长刀或木棒,虎视眈眈地盯着左少卿。

    此时,左少卿脸色森森,横扫他们一眼,双掌一拂,向外一抖,侧身而立。

    她向炎哥一抱拳,大声说:“炎哥,抱歉了!我不该在炎哥面前动手!但这个王八蛋自称是‘新义安’的人,是向爷的弟子。我现在问一句,是,还是不是!如果是,炎哥认他是向爷的弟子!我绝没有二话,就叫你的马仔拿刀来砍我的头!我左少卿要是哼一声,就不是荃叔的弟子!炎哥,请你说话!”

    许多年前,左少卿曾经是落凤岭的土匪寨主,是在江湖里磨砺出来的。她后来又有南京保密局的绝命经历。杀人立威,敲山震虎,早已成为她震慑众人的手段。一个炎哥,一群马仔,其实并不在她的眼里。她此时的目的只有两点:一是帮助于志道谈成生意,二是想弄明白,这个陈荫堂出现在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感觉,似乎和新华社香港分社门前的紧张气氛有关。

    此时,于志道也慢慢地站起来,脸色阴沉地盯着炎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左轮手枪,放在桌面上,并且一直推到炎哥的面前。

    他轻声说:“炎哥,你要杀她很容易。但先杀了我。炎哥,用枪更方便!”

    但是,坐在方桌后面的炎哥,却凶狠地瞪着左少卿,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杀一个女人,在他心里并不是问题。何况她又在自己的地盘里闹事,还当面打伤了他的客人。但是,他心里却非常犹豫。

    第一,双方都是从台湾来的。陈荫堂是台湾国家安全局的人。他来时就已经说明,他要在香港执行重要任务,请他协助。陈荫堂还带来了父亲向乾的亲笔信。父亲的信里也是这个意思。但于志道也是从台湾来的。他虽然已经退役,但到底是国军上将,在台湾在香港一定还有一些势力。从于志道的话里,似乎这个左少卿也是台湾保密局的人,更何况她还是荃叔的弟子。这两层关系,是他不能不考虑的。

    第二,陈荫堂并不是‘新义安’的人,也不是他父亲的弟子。但陈荫堂却当面这么说。他这么说说倒也无妨。但在目前这个情况下,他这个龙头老大却是不能认的。如果认了,就会坏了帮里的规矩。难道什么人都这么说一声,就成了他父亲的弟子吗?这件事要是传到江湖上,只会叫别人笑话他。妈的,这个王八蛋陈荫堂!

    第三,他和于志道谈生意已经很长时间了。他早已看出来,于志道的生意是可以赚到大钱的。妈的,老子费心拔力经营帮伙,不就是为了赚钱吗?难道,就因为陈荫堂在他耳边说:“流!流!”他就不挣这个钱了吗?

    炎哥心里盘算着这些情况,却有些拿不定主意。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盯着眼前这个女人不放。但到底该怎么办,他还是拿不定主意。

    左少卿的精明,不是常人能比的。她隐约看出炎哥的心思。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事要有个了结,就必须给他一个台阶,哪怕是半个台阶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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