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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谍传奇-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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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是周日,右少卿在家里休息。在家里,还有一件让她气恼的事。

    周日,一向是她检查女儿作业的时候。她发现,她的小霜媛做那么简单的算术,竟然做错了两道题。这就让她有些气恼了。她板起面孔说:“媛媛,你做错了两道题,你再好好检查检查,看看是哪两道题做错了。”

    小霜媛坐在小桌子旁边,一张红红的小嘴嘀嘀咕咕,可就是检查不出哪两道题做错了。让坐在小桌另一边的右少卿真的有些气恼。

    也在家里休息的王石头,此时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看着这边。平时遇到小霜媛做作业做不出的时候,他早就过来指点了。但今天有小霜媛的妈妈在这里,他就不好插嘴了。他静静地,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右少卿。

    自从这对母女住进他的家里,王石头就对这个被称为“苏姨”的女人有一点点疑惑。在他隐约的记忆里,似乎是见过这个女人的。但在什么地方见过,为了什么事,他就想不起来了。似乎苏姨对他并没有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第一次见着苏姨的时候,她还笑着和他握了一下手,说:“你就是石头。好高的个子,都快赶上我了。王妈,您看是不是?”

    王氏这个时候正从厨房里端着饭菜出来,说:“石头,给你苏姨打点水,让苏姨洗洗手,咱们吃饭了。他苏姨,家常便饭,你将就一下。”

    那顿晚饭其实是很丰盛的。在石头的记忆里,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上这样的饭菜。但在他另外的记忆里,却怎么也想不起何时见过这个苏姨了。'

    同样也是这件事,也是右少卿感到奇怪的一件事。自从她带着女儿住进这个家里之后,就隐约察觉这个十五岁的男孩子,有时会静静地注视着她。她偶然一瞥时,能看出他的眼睛里,有着某种说不出来的疑惑。他的眼睛有时会半眯着,既像注视,又像在回想,仿佛在解一道难解的算术题。

    从旁而言,右少卿对这个王石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当年在保密局的刑讯室里,这个孩子才只有六岁呀。当时她坐在观察室里,连正眼都没有多看这孩子一眼。她对这个当年的梁石头没有任何印象。

    这个时候,坐在桌边的小霜媛仍然心不在焉,在作业本上看来看去,就是找不出哪两道题做错了。她就把一只小手托在圆圆的腮上,歪着脑袋看着天花板,小嘴里还在嘀嘀咕咕地念叨着。

    右少卿敲了敲桌子,说:“媛媛,你不看作业本,你在干什么呢。”

    小媛媛就嘟着小嘴说:“你没有看见我正在思考吗?”

    “你应该看着作业本思考。”

    “那你不看着作业本,是不是就不能思考了?”

    右少卿克制着气恼,“你不要跟我犟嘴,当心我‘卒瓦’(左卒右瓦,e)你。”

    小媛媛鼓着小嘴说:“我又不是酱油瓶子,你干吗要‘卒瓦’我呀。”

    坐在门口的王石头简直要笑出声来了。这个小媛媛一笑一颦都让他觉得可爱。每天晚上吃晚饭前,苏姨还没有下班的时候,是他一边督促小媛媛做作业,一边和她说笑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一笑起来,都会手舞足蹈,前仰后合。

    小媛媛会问他一些怪问题,“石头哥哥,你说0是单数还是双数呀?”

    王石头眨着眼睛,竟然回答不出来。

    小媛媛就说:“石头哥哥,你好笨好笨呀。我们老师说,凡是能被2整除,又没有余数的,都是双数。0除以2还是等于0,是不是整除了?是不是没有余数?”她这么说着,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王石头也笑了起来。他没想到双数的定义还可以这么用。他拍着桌子说:“不要说嘴了,快做你的作业吧,苏姨就要回来了。”

    小媛媛立刻向门口张了一眼,埋头做她的作业。

    现在,小媛媛做错了算术题,眨着大眼睛看着房顶,让王石头心里乐不可支。

    这时候,右少卿说了一句话,让王石头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右少卿对着桌边的女儿说:“我给你一点时间,你可以再好好考虑一下。”

    这是很平常的一句话,却如一根细细的针尖一般,一点一点挑破了王石头心里早已被封存,甚至被选择性忘却的记忆。那是他心里的一个伤口,模糊而疼痛。

    请看官们重新看一看第六十六节“父子审”。

    那是他记忆里最后一次看见父亲,在一个黑暗而且模糊的地方。他不记得那是一个什么地方。后来他上中学的时候,老师有时会讲到革命先烈遭受国民党特务严刑拷打的故事,他心里判断,那应该是在特务们的刑讯室里。

    那时,父亲就坐在一张桌子的后面。父亲的身后,还站着两个面目凶恶的特务。父亲的对面,坐着一个……一个女人?一个穿着军装的女人?'

    此时,王石头的脸色渐渐苍白。因为他渐渐回忆起,坐在父亲对面的女人,好像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他的记忆在这里有些模糊,可能不是原话,但却是这个意思,他听得懂那个意思。那个女人说:“我可以给你一点时间,你再好好想一想。”他记忆中模糊的女人,正一点一点变得清晰起来。他望着坐在桌边的苏姨,只觉得胸中一阵憋闷。那个穿着军装的女人……就是苏姨?

    王石头慢慢地站起来,脚步不稳地向门外走去。

    右少卿此时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有片刻的疑惑,但也仅仅是片刻。她根本想不到这其中的关键情节。她继续低头看着女儿的作业。

    王石头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的小屋里,沉重地倒在床上,让逐渐清晰起来的记忆,一幕一幕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心里还是只有那一个问题,“苏姨就是那个女人吗?为什么这么巧?”母亲曾经对他说过,他们过去住在南京。“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审讯父亲的,就是这个女人吗?”

    王石头心里有一连串的疑问,都是解不开的疑问。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对自己的记忆有点拿不准。但这些疑问,都勾起他对父亲的记忆和怀念。

三百二十四、 暗侦() 
躺在小屋里的王石头,记忆最清楚的一点,父亲就是死在国民党特务的刑讯室里。这是他的母亲,也就是他的伯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告诉他的。

    父亲的死,是他论如何都不会忘记的。

    这一天的傍晚,王妈母子和右少卿母女坐在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右少卿隐约察觉王石头有一点变化。他低着头吃饭,一句话也不讲。他偶然抬起头时,她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严肃的沉思。让她略感惊异的是,在那个沉思的眼神里面,甚至还包含着某种仇恨。

    右少卿心里很奇怪,心里悠悠地转着,但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右少卿心里虽然有疑惑,但面对这个十五岁的男孩子,她并没有太往心里去。王石头说着一口嘎巴嘎巴的武汉话,看上去他就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当地孩子。她最初来武汉潜伏时,他大概只有七八岁大。此前此后,她都不可能和他有什么交集。所以,她把心里的疑惑想了一想后,就放下了。她心里疑虑的,还是她被人跟踪这件事,尽管那个跟踪者是一个毫经验的姑娘。'

    这样的生活还在继续。右少卿仍像往常一样每天按时上下班。但是,她比以前更谨慎了。每天出门,更注意观察自己的身前和身后。

    大约是在三天或者四天之后,也是快到下班的时候,右少卿坐在她的小桌前清点收入,整理票据,准备下班。这时,她透过身边的小口向看了一眼。只是这一眼,她就意识到了危险,她可能真的被人跟踪了。这个跟踪者看上去绝不是个新手。

    右少卿看着外的时候,正是一般人下班的时候。街上的人很多,但人们都在匆匆地走着,很少有人停下来。

    这就显出来异常。在对面街边的树底下,站着一个年轻人,正在聊地看着一张报纸。正是这个年轻人的聊,引起右少卿的注意。那人来来回回地翻着手里的报纸。她感觉,这个年轻人看手里的报纸已经看了许多遍。另外一点,他翻报纸的时候,就会抬头向这边的修理合作社看一眼。

    右少卿意识到,这是一个真正的跟踪者,目标就是她。

    右少卿此时明白,她必须尽快将这件事告诉老魏,和他商量解决办法。另外一点,她必须及时通知她的组员们,要他们保持警惕,必要时立即转移。今天晚上,她必须做好这两件事。

    也就在右少卿发现被人跟踪的这个时候,她的姐姐左少卿,带着她形色各异的三个组员,刚刚抵达武汉。

    柳秋月仍如当年在洪公祠一样,是全组的大总管。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大家安顿下来。所以,在一两天里,左少卿这个小组,还没有开始他们的侦察活动。

    柳秋月很快在离江边不太远的一条叫司门口后街的地方租了两间房子,作为她和左少卿居住的地方。对陈三虎和胡广林,则让他们以采购员的身份,在小客栈里定了一个房间住下。

    所有人,包括胡广林在内,都可以算是行家里手。他们没有任何耽搁,很快就安顿下来,随便吃了晚饭,就都在左少卿的房间里聚齐。

    到了快夜里的十二点时,柳秋月在她的小房间里架起她的红星牌收音机,接上测向天线。然后头戴耳机,开始搜寻武汉第五潜伏组的线电信号。

    陈三虎和胡广林都是第一次看见柳秋月的这个架式。他们坐在墙边的凳子上,惊讶地看着柳秋月调试收音机和测向天线。她的耳机里隐约传出断续的嘀嘀声。

    左少卿则吸着烟,静静地坐在前,望着外的夜空。她在考虑下一步的行动。

    现在,他们一组四人,都来到了武汉。因为柳秋月在武汉方向发现一个线电信号。也因为左少卿想起,武汉确实有一个“第五潜伏组”。所以,左少卿不得不考虑,假如所有这些判断都是正确的,她又如何在武汉找到这个“第五潜伏组”呢?

    她明白,国内的公安部门,也许还有其他情报机构,早已知道武汉有一个特务潜伏小组,并且监听搜寻了多年。他们尚且没有找到,我又如何才能找到呢?

    这个问题,左少卿在从南京到武汉这一天一夜的火车上,一直都在考虑。她必须有更好的办法才行。

    这时,柳秋月抬起头,看着左少卿,轻声说:“姐,我找到那个电台信号了。”她掀开耳机,让屋里的人都听见耳机里传出来的嘀嘀声。她小声说:“他们正在发报,我感觉,他们发报至少已经有十分钟了。”

    陈三虎笑嘻嘻地看着她,说:“柳姐姐,你好厉害。主子,这帮不知死活的家伙,到现在了,还在活动呢?他们是不是傻呀!”

    胡广林则是满脸的疑惑,他说:“这个,怎么知道是潜伏在武汉的特务?”'

    柳秋月说:“老胡,我们监听过这个信号,它的波长没变,发报手法也对。”

    陈三虎兴奋起来,“主子,不就是找这个电台吗?你说,咱们怎么找?”

    这也正是左少卿考虑的问题,她:“先别急,听听秋月怎么说。”

    这时,柳秋月已经在桌上铺开武汉市地图。这是她下午刚刚从书店里买来的。她用铅笔在地图上点出他们现在的位置,看着周围的人,“姐,我们现在的地点是武昌司门口后街。”她用铅笔以司门口后街为起点,按照测向天线测出的角度,向东北方向画了一条直线,“姐,这个电台的位置就在这个方向。现在,我们只知道这些。不过,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到这个电台。”

    屋里的四个人都围在桌旁,看着桌上的地图,也看着地图上从司门口后街向东北方向延伸的直线。他们都看得出来,那是一个很大的范围。在这个范围里有许多街道和小巷,更有数的房屋。想在这个范围里找到隐藏的电台,比上天都难。

    柳秋月、胡广林和陈三虎都抬起头,看着一直盯着地图的左少卿。

    左少卿也凝神看着地图。她终于抬起头,一一看着面前的三个人,轻声说:“不管怎么样,这就是我们要寻找的电台。怎么找,我想先听听大家的意见。”

    柳秋月没有说话。以她对左少卿的了解,她这么问,一定已经有了想法。

    胡广林忍不住了,他说:“我对线电这些东西,不太了解。但我还是看出来,这条直线画过去,是一片很大的地区。这简直就是大海里捞针呀。”

    陈三虎斜眼看着他,“兄弟,你怂了?你可是共军呀!这么快就认怂了?”

    胡广林瞪他一眼,“什么共军不共军的,你少胡说八道!”

    陈三虎也不示弱,“怎么地,老子就这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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