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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谍传奇-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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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上火车,沿同蒲路南下,并准备转陇海铁路前往南京。

    据她事后的回忆和计算,她失去知觉的时间应在夜里,大约是在午夜前后。她怀疑是被人在茶下了药。那么,当她被人抬下火车时,应该是在侯马至运城之间的某个车站。她毕竟是山西人,对山西的地理环境和铁路交通比较熟悉。

    她醒来的时候还是在夜里。但她不知道是当天夜里,还是第二天夜里。这使她在事后回想时,法计算路程。

    她当时正躺在一辆缓缓行走的马车上。她首先见的,是一名穿着军装的女人。不是军装。那么,劫持她的就是共军了。

    此时,女军人手里提着一支短枪,正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她。见她想坐起来,便伸手压在她的肩膀上。但她还是一抡手臂坐了起来。女军人并没有再阻拦,而是把手的枪缩回到腰间,并稍稍抬起枪口。

    其实她什么也不见,那是在夜里。她隐隐约约的,只见在马车的前后有一些士兵,静悄悄地走着。车夫并没有坐在车辕上,而是走在前面,用手牵着马笼头。这样,他就不用吆喝了。

    天快亮时,队伍进了一个小村庄外面的院落里。没有拍门声,也没有商谈借房的声音,甚至没有招呼声。一切都是准备好的,在声进行。

    女军人一直守在她的身边,论是行进、休息、还是住宿,都在她的身边,甚至连眼睛都很少离开她。

    上厕所的时候,女军人就站在她的身边,并且,着她。

    她毫机会。因为她还知道,此时就有两个士兵站在厕所外面。

    睡觉的时候,女军人一定会睡觉的。苏少卿可以在马车上睡,马车摇晃着,很舒服。女军人却不能睡,要时刻盯着她。女军人只能在白天住宿时睡几个小时。但这时,就会有两个士兵站在她的身边,并且,注视着她。这个她,自然是苏少卿了。

    她在心里反复计算过。她有能力打倒那个女军人和两个士兵,但她绝逃不出这个小院。外屋和院子里还有更多的士兵。

    队伍昼宿夜行,一共走了五天,是她清醒后的五天。然后就进了山。

    问题就来了,是哪一座山?

    南同蒲路从侯马到运城这一段铁路,周围有三座大山,或者应该叫山脉。西边是吕梁山,东边是王屋山。如果再往北边算的话,应该叫太行山。南边,则是条山。她不知道自己身处哪一座山里,就不能策划自己的逃跑路线。要跑也是瞎跑,胜算不大,也与她高级特工的身份和智慧不符。

    最后提醒她的,并帮助她确定了位置的,是风。

    她在那个小山村里住了三个月后,才意识到,那山里的风竟没有停止过,并且刮的是南风。进入冬季后,在屋外稍站一会儿,那风,竟会寒彻骨髓。

    这是条山呀。她在心里叫道。

    她毕竟是山西人。在山西,甚至在全国,也只有条山才有这样的风。

    位置确定之后,再要确定的,就是她要往哪个方向跑。

    她一直就存着一个疑问:共军为什么要抓她?她不过是第十三军统调处的一个上尉,从不接触任何重大的军事计划或者行动秘密。她即使要到南京保密局任职,那也是以后的事。此时抓她,有什么用处吗?她完全不出来。

    但从整个过程来,策划之精密,行动之谨慎,警戒之严格,都预示,这是一次重大的行动,其一定有极其重大的秘密。

    苏少卿从未想到,她会被人如此重视。

    直到一个月前,她才隐约察觉到,或者说猜测到,此事背后的秘密。

    虽然是猜测,但她立刻明白了另外一点:如果她跑了,共军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她,甚至不惜开枪,打死她。一定会的。

    正是基于这一点,选择一个能最大限度确保她逃跑成功的方向,至关重要。

    她有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可跑。但以她的特工智慧来判断,都胜算,甚至是死路。

    她可以向东。向东其实要先向北。她出了条山后,或者步行,或者搭车,或者乘长途车,先到侯马或曲沃,再乘长途车向东到晋城。她相信,如果能到晋城,她就安全了。但从条山向北到曲沃这一路,再从曲沃乘长途车到晋城这一路,实在太危险了。共军只要派人秘密守住有限的几条路口,或长途汽车站就行了。

    她可以向南。向南就要穿过条山,直奔平陆县城。这是渡过黄河的一个重要渡口。过了黄河就是河南的陕县县城,再向南不远,就是陇海铁路。这条路的危险更简单,共军只要派人守住黄河渡口就行了。

    她可以向西。向西似乎最安全。向西只能步行,沿条山一直向西。在山林步行,相对安全一些。虽然一定会有人在山里搜索,但她只要谨慎一些,应该能够躲过去。但向西走到底,就是风陵渡。同蒲铁路从这里过黄河,与陇海铁路相连。她向西走到最后,只能步行过黄河铁桥,去陇海铁路乘火车。只是,那个黄河铁桥她万万不能上去呀。

    她可以向北。向北其实与向东一样。在到达曲沃之前,路途极其危险。如果她能安全抵达,则可以乘火车再向北去太原。侯马至运城的火车,她绝对不敢坐,那火车上一定有伏兵。

    在四个方向之外,她还考虑过与当地驻军联系。就她所知,晋南驻军是第十九军。若能联系上第十九军统调处,那就算找到自己人了。但最后冷静考虑后,她放弃了这个想法。事实证明,她做对了。

    当她静静地独自一人坐在小屋里,一动不动地思索时,她最后给自己选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方向。路途最短,危险最少,也是最安全的一条路。

    难怪解放军部队、地方游击队、地下组织以及潜伏于党政军特内部的人,在整个晋南撕下漫天大,也没有找到她。

    她要向南,但不去平陆县城。

三、 南奔() 
苏少卿在黑暗摸索着,探寻着,跌跌撞撞地向前走着。【】山林里完全没有路,枯枝落叶遍地,草丛灌木横生。她不得不捡了一支树枝在前面挥舞,避免被树枝扫到脸上。

    偶尔走到一片空地,她会向天上,星斗,确定方向是否正确。

    她的第一步是:向南,穿过条山。

    她终于登上一座小山包。在墨似的天空下,见东方出现一线青白。她知道,天快亮了。她只站了一会儿,就抱紧双臂,顺着山坡滑下去。天要亮的时候,山里的风更猛了。

    虽然已是三月下旬,但冬天还没有过去。最初的紧张过去后,此时她才感觉到寒风刺骨。她缩在一个背风的草窝里,睡了一觉,直到天亮。

    天亮后,她加快速度向南走,有时就是奔跑。从昨晚到现在,已经过去十二个小时,消息想必早已传出去了。她必须快一点。

    快到午时,她猛地停下来,闪在树后,小心地向前察。

    前面有一栋民房,在茂密的树丛之。她再次靠近,那是一座独立小院。三间草房外面是齐肩高的土坯墙。

    苏少卿细细地观察。院里人,绳上晾着几件衣服。吸引她的正是这个。草房顶上冒出青烟,屋里的人似乎正在做饭。想到这里,她才感到饿了。户上糊着纸,屋里的人不见外面。但屋里的情况,她也法知道。

    她小心察周围,慢慢地向小院走去。她加快了步伐,并且紧跑几步,一手按住墙头,纵身越过,声落在地上。她蹲在那里倾听,屋里传来风箱的“呼达”声。她迅速冲到晾衣绳前,扯下几件衣服抱在怀里。转身时,见放在台上的老玉米,她拿起两个也抱在怀里。她再次越过墙头,脚一落地,人已向前飞奔。

    在她隐约的听觉里,那风箱的“呼达”声,仍在响着。

    她跑出去很远,找到一处背风也背阴的石壁。石壁下干草枯枝遍地。她蹲伏在地上,在那些干草仔细地挑选。她挑选出一些有筋且韧的草叶和草茎,放在手心里,极其轻柔地搓揉着。

    在高级训练班里,野外生存训练一项,全班二百多人,她是唯一及格的。

    训练班教官,军统上校石河,满脸疑惑地着这个美丽甚至有点娇纵,且出身富家的千金小姐,心十分不解。

    背阴处的干草不至于太过干燥,一搓就碎。她一边揉着,一边轻轻地吹着,吹去搓揉下来的碎屑。最后,在她的掌心里,只剩下一小团如絮一般的草绒,只有手指头那么大。她把这一小团草绒放在石壁上微微突起的石台上。

    她在石壁下挑选了一块锋利的青岗岩,握在手里,在那一小团草绒上方的石壁上,猛烈地砍砸。在石与石的碰擦,偶有细小的火星迸进草绒里。数十下砍砸后,那团草绒终于冒出了烟。她急忙拿起草绒,轻轻地吹着,小心地放在一堆枯草。烟越来越浓,她更加用力地吹着。终于,在枯草冒出一小团火来。

    她终于燃起一小堆火。她把那两个老玉米埋进火堆里,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她回头检视偷来的衣服。一共是四件,一件夹袄,两件单衣,都是女式大襟,扣子在腋下的那种。还有一条长裤,是折裆的。她把夹袄和长裤穿在军装的外面。剩下两件单衣,她把它们卷在一起,用留出来的两只袖子斜系在胸前。夜里会很冷,她不能扔掉任何衣服。

    她从余火挖出两个已经烧焦了的老玉米,磕去上面的灰。她的眼睛盯着它们,仿佛它们是敌人,是石头,然后张开她的铁齿钢牙,向老玉米咬下去。

    半个小时之后,她只觉得牙疼、腮帮子疼、太阳穴疼,但她终于把两个老玉米都吃了下去。她不知道下一顿饭在哪里,所以她必须吃掉它们。

    她在山沟里找到一条细细的溪水。她蹲在溪水旁时,才见自己满脸乌黑。下面是一张更加乌黑的嘴,和满嘴的黑牙。她的喉咙里早已干得冒火。她什么也顾不得了,捧起水就喝了一大口。

    水如同一块冰,顺着她的喉咙滑下去,瞬间就冰透了她的五脏六腑。她满口的牙都剧痛起来。她用手捂住嘴忍受着,真怕一松手,那些牙都会脱落下来。她终于喝足了水。

    夜幕将临的时候,她决定宿营。

    今夜和昨夜不同。

    昨夜她必须尽快离开那个坠落地点,远离危险。昨夜的体力也充足一些。

    今夜她已十分疲倦。她知道明天还有更长的路要走,她必须保存体力,更好地分配体力,为明天的跋涉做准备。

    她在天黑之前选了一处背风的地方,是山坡下的一处凹窝,上方有许多灌木笼罩。她把背上的两件单衣解下来,包在头上和脖子上。然后裹紧衣服,蹲伏在乱草和落叶之,把尽可能多的落叶盖在身上,之后抱紧双臂,蜷缩成一团,沉沉睡去。

    她实在太累了。

    第二天黎明,她醒过来的时候,全身僵硬如同水泥浇铸,腰背和膝盖都法伸展。她明白,再多睡一会儿,她就会冻死。

    她勉强支撑身体,让自己倒向另一边,接着,她就像一块石头似的滚下山坡。

    连续与地面的冲撞,终于使她全身的关节可以展开。她艰难地爬起来,辨别一下方向,继续向前走。

    快到午时,她停下来。侧耳倾听。她听到一阵缓慢的马蹄声。她这才注意到,前面不远,有一条林间山路。

    她需要保存一些体力,冒险走上林间山路。

    赶车的老汉见她,大为惊讶。跳下马车,扶住她的胳膊,让她上车。她这才知道,自己上去已如同将死之人。

    她一坐上马车,就已不能再动,疲倦和寒冷袭遍全身。老汉着她,递给她一块饼子。她接到手里咬了一口,头便垂到胸前。她又陷入昏睡之。她的全身器官都已失灵,仅在大脑的极深处,有一个极其微弱的声音在说:醒来,醒来,快醒来!并且持续不断。

    她不知道过去多久,大脑的声音终于逐渐增大,似在对她提出警告。她终于慢慢地抬起头,吃力地张开眼睛,并把脸转向前方。

    前方大约一百米处,有一个哨卡。哨卡边上站着几个士兵,正默默地着走来的马车。

    她整整注视了三秒钟。接着,她就像狸猫一样,跃下马车,向密林深处跑去。

    她隐约听见后面有喊叫声,似乎是命令她停下。接着,她听到两声枪响,这一点确切疑。她没有回头,而是更快地向密林里飞奔。

    她一直奔跑到耗尽最后一点力气,才像一个麻包一样,摔倒在山坡上。

    她喘息着,眼前阵阵发黑。等她缓过气来,了自己的手,她非常非常的万幸,她手里一直抓着那块饼子。

    她抬起头,像狗一样嗅着空气。她察觉到一点潮湿的气味。在极度的饥渴下,潮湿的气味意味着生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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