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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谍传奇-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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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明贵走到桌边,小声说:“不是有想法,而是有发现。我一直在这些件。我发现,这些件其实可以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军队的调动情况、战场形势研判、国防部军事会议纪要、国防部向委员长提出的建议,等等,内容有一点杂。刚才开会前,我给国防部办公厅公处的人打了一个电话,问了一下情况,我发现这些件印发的范围比较大,各部门的长官都有。因此,这些件从谁手里出来,不好说。但重要的是另外一部分。”

    赵明贵把一些字材料摊开在叶公瑾面前,一一指点给他。

    “你这些表格,内容非常详细。再这几份件,还有这些件。”

    叶公瑾已经出来了,这一部分件,都是有关军火运输、药储存以及铁路调度计划等方面的情报。他不由瞪大了眼睛,盯着赵明贵,从牙缝里说:“于志道?”

    “对,正是于志道。”赵明贵弯下腰,凑到叶公瑾的耳边,“左少卿在给我们打马虎眼。她说她从于志道身上,没有察觉任何槐树的影子。她反而指认郭重木是槐树。处长,你她是不是有这个意思?”

    叶公瑾心里则是另外一种想法。左少卿说过,美国人也在找“槐树”,美国人找“槐树”的目的她不肯说,但她肯定也在找。如果她想保护于志道,就应该是这种表现。叶公瑾判断,左少卿应该是为美国人打马虎眼。但是,美国人为什么要找“槐树”呢?他实在想不明白。

    他向赵明贵点点头,“严密监视这个于志道,争取找到更多证据。”

    赵明贵点点头,收拾好件,悄悄地走了。

    左少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时,外面的天空已经亮了。办公室里没有开灯,青色的晨光照进办公室里,半明半暗,如同晨雾里的坟场,一片死静。

    她一进门,就见柳秋月低着头,坐在办公室的角落里,一动不动,似是佛像前的信徒,正在默默地祈祷。

    柳秋月听到开门的声音,立刻抬起头,有些惊恐地着左少卿。她随后轻轻地站起来,走到左少卿身边,用极低的声音说:“少主,我三点十分离开许府巷,三点四十八分到了杜先生家。杜先生正在门外等着我。我什么也没说,就把箱子交给杜先生了。四点二十分回到这里。”她说完,抬头了左少卿一眼。

    左少卿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她。

    柳秋月重新低下头,沉默一会儿,又小声说:“少主,我要是敢做对不起你的事,你可以一枪打死我!”她喘了一口气,“少主,对我说句话,求你了。”

    左少卿小声说:“秋月,我相信你。”

    柳秋月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谢谢少主,谢谢少主。”

    左少卿又说:“现在有一件事,你去办。有一个叫魏淑云的女人,今天被捕。你查一下这个人的情况,然后告诉我。”

    柳秋月低声说:“是,我这就去查。”

    左少卿着柳秋月出了门。她坐在桌边,望着外面渐渐亮起来的天空。

    她现在知道一点,“槐树”的交通又出问题了。接下来的问题就比较微妙了。她应该怎么办,办到什么程度。如果叶公瑾从这个魏淑云身上没有收获,他就会怀疑有人通风报信。这个怀疑对象当然就是她。她现在刚刚感觉站稳了一些,如果再次受到怀疑,后面的工作就更难做了。

    想到这里,她给杜自远打了一个电话,电话立刻就通了。杜自远显然一直守在电话旁边。她立刻说:“杜先生,你和我妹的事,是不是有问题了?”

    杜自远在那边想了一下,也轻声说:“是,是,有一点,主要是我这边的原因,我正在想办法修复。希望你在右少面前,说我几句好话。”

    左少卿说:“不行吧,我可能说不了,不想被我妹埋怨。”

    杜自远急忙说:“我明白,我明白,我一定顾到你的面子。我来请客,请你妹吃饭,这样行吗?”

    左少卿说:“好,这样最好。回头见。”她轻轻挂上了电话。

    这个时候,杜自远也轻轻挂上了电话。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了。

    魏淑云出事,他是昨天晚上九点钟知道的。李林悄悄来到他的家里。

    “老杜,”李林说话时的神情十分紧张,“交通线出问题了。”

    杜自远吓了一跳,急忙问:“怎么回事?”

    “我刚才去草纸店情况,发现他们摆出了红色的大减价招牌。”

    杜自远明白,这是一个信号,表明他们没有收到魏淑云的情报。“魏淑云呢?”他急忙问。

    “我来时,先去了魏淑云的家,家里没人。魏淑云不在。我判断,应该是出问题了,但不清楚是什么问题。”

    杜自远立刻焦躁起来。“槐树”的交通再次出现问题,今年以来,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他说:“你赶快去通知,草纸店以下的交通线,全部转移,要快!”

    李林眨着眼睛,“草纸店也撤吗?”

    这下子,杜自远犹豫起来。他要保护交通线上的同志,但也要保护左少卿呀。如果人撤的太干净,她又会受到怀疑。他对李林说:“草纸店暂时不动。”

    这件事里的一个关键是,魏淑云会不会开口。如果魏淑云开口,不要说一个草纸店,他和李林都有危险,甚至可以说是全线崩溃,损失将是巨大的。那时,不要说左少卿保不住,可能连右少卿也会受到怀疑。如果魏淑云不开口,特务们未必找得到草纸店。他决定等一等,情况再说。

    天还未亮的时候,他接到左少卿的电话。他一听出是左少卿的声音,着实被吓了一跳,以为她也出了问题。让他意外的是,左少卿在电话里却说,她要让柳秋月给他送一个箱子来。这件事也让他十分不安,眼下正是危险时刻呀。

    半个小时后,柳秋月果然送来一个纸箱子。她什么也没说,就开车走了。

    杜自远回到家里,打开一,不由大吃一惊,竟是满满一箱子绝密档案。这个左少卿,简直是疯了!她竟然让柳秋月送来!

    天亮以后,他接到左少卿的第二个电话。这个电话只有两个意思,一个是通知他交通线出了问题。二是警告他,交通线不可撤得太干净。

    杜自远心里充满了疑问。他很想和左少卿见一面,了解一下这些情况。但目前情况极其特殊,他和左少卿可能轻易不能见面。

    这天的上午,左少卿和赵明贵,通过魏淑云身上的证件,虽然费了一点事,但还是找到了她的住处。

    这是一套很平常的小公寓,只有内外两间,有厨房和卫生间。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只保持着最低的生活状态。

    左少卿和赵明贵带着人进了这个小公寓,仔细地进行搜查。

    左少卿很快就在这个房子里发现了问题,但她不想说。她希望由赵明贵去发现。

    里屋的桌上,除了一盏台灯外,一个闹钟,还有一瓶墨水。

    赵明贵向她指了一下台上两个已经空了的墨水瓶,说:“这个魏淑云,一定抄写了很长时间。抄写了很多件。”

    左少卿点点头,没有说话。

    桌子抽屉里放着厚厚的一摞信纸,正是查获的件所用的信纸。纸很薄,上面有窄窄竖线。抽屉里还有一支钢笔,赵明贵让人把钢笔作为证据收起来。

    赵明贵在厨房里发现了第一个疑点。炉子旁边的水池是水泥砌成的,但水池内壁乌黑。赵明贵伸手在池壁上摸了一下,说:“她一定每天都在水池里烧件,池底有一点纸灰,池壁也烧黑了。”

    之后,赵明贵进了卫生间。卫生里几乎没有东西。他一遍,要出来的时候又停了下来,满脸狐疑的着空空的卫生间。卫生间里的木架上放着一摞草纸。

    左少卿冷冷地着他,不动声色。她明白,这个赵明贵确有精明之处。

二百八、 兄妹情() 
赵明贵小心翼翼地把卫生间木板架上的草纸搬下来,挪到外屋的桌上,仔细地观。【】他回头着左少卿,“左少,你出问题来了吗?”

    左少卿淡淡地说:“不是一次买的。”

    赵明贵向她点点头,伸出大拇指。

    这是那种黄颜色的很粗糙的草纸。现在已经见不到这种草纸了。但在当时,上至达官贵人,下至普通百姓,使用的都是这种草纸。

    这种草纸大约有杂志那么大,上面还可以见稻草的节梗和纤维,确实很粗糙。店家生产出这种草纸后,会捆成一尺厚的大捆,然后在侧面打上大大的红色的戳记,标明生产的店家。销售时,店家会拆开捆,一刀一刀地卖给顾客。

    放在桌上的这摞草纸,约有七八刀。但每一刀草纸侧面的戳记却拼不起来。这说明,魏淑云不是一次购买。赵明贵想的是,魏淑云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购买草纸呢?有什么目的吗?

    他把这些草纸侧面的戳记拼了拼,却拼不起来。但他出了两点,第一,这些草纸出自同一家草纸店。第二,这家草纸店的名称叫“宏记纸品坊”。

    左少卿向赵明贵点点头,“老赵,你判断的对。怎么办?”

    赵明贵没什么可犹豫的,说:“抓!”

    他们没费多大的事,很快就找到了“宏记纸品坊”,并逮捕了草纸店老板夫妻,以及在店里干活的五六个工人。这些人一送进守所,拥挤的守所就更拥挤了。

    但是,程云发对魏淑云的审讯,却出现了谁也没有想到的情况。

    程云发在刑讯室里坐下,着对面的魏淑云时,却发现她一直在哭泣。她一直低着头,声地哭泣着,眼泪不断地流下面颊。她的嘴角微微地向两边咧开,似乎随时都准备放声大哭。她的两只手一直绞拧在一起,几乎快把手指拧断了。

    程云发和派出所里的警官一样,认为这是一个脆弱的女人,只要吓唬一顿就会崩溃。他瞪起眼睛,厉声怒吼,一句接一句地审问。但这个女人就是不开口,只是在默默地流泪。

    程云发恼羞成怒,喝令把她吊起来,令人用皮鞭抽打。每一次鞭打,这个女人都哭泣一声,仍然在流泪,仍然不开口。她最后已经快被打烂了,几次失去知觉。但被冷水浇醒后,仍然如此。她甚至不抬眼一眼程云发。

    叶公瑾接到程云发的报告,也很诧异,就和赵明贵一起去了守所,观对魏淑云的审讯。他到的情况确实如程云发所说。

    叶公瑾了半个小时,终于明白了。他回头对赵明贵说:“云发被她的外表欺骗了。这个女人有铁打的意志,她不会开口。”叶公瑾摇着头,心里的感情也变得复杂起来,“明贵,她是在后悔,是极度后悔。”

    正如叶公瑾所猜测的,魏淑云此时真的是极度后悔,已经悔到肝肠寸断了。上级把那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那么信任我。潜伏在敌人内部的同志,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取得的情报,要经过我的手传递给外面的同志。可是,我却犯了一个那么低级的错误!我为什么要打盹呢!我就那么贪睡,就不能克制一下吗!不知有多少同志因为我而暴露,因为我而牺牲!别的同志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我就不能牺牲那么一点睡眠!我死也还不了这个债呀!

    魏淑云此时,就是这个心情,痛不欲生,悔不欲生!

    她没有给叶公瑾留下更多的机会。特务把她带出刑讯室,送她回牢房的路上,她开架着她的守。守以为她要自己走,乐不得地松开了手。她却突然低下头,猛地向前冲去,撞在一个门洞的墙角上。

    她这一撞,如此沉重,导致她颅顶凹陷,血就像喷泉一样滋射到墙上。

    守们找来医生。医生了一眼说:“人已经死了,立刻就死了。”

    叶公瑾和程云发、赵明贵坐在刑讯室里,许久没有说话。他们见识过共党的顽强,特别是那些女共党分子,张雅兰、林秀,现在又加上一个魏淑云,她们着柔弱,其实却是钢筋铁骨,她们的意志更是坚不可摧。

    叶公瑾心感叹,难怪人家会有今天!

    仿佛还不够糟似的,第二天,一月二十一日,蒋委员长宣布“下野”,其总统职务由李副总统代理。一时舆论大哗,军心、民心大乱。

    这个时候,平津会战和徐蚌会战均已到了尾声,是败局已定的局面。所有江北的,能撤的都尽可能撤到江南。这样,南京的城防情况也变得危险起来。

    叶公瑾接到保密局主任秘书潘其武的电话,叮嘱他勿受影响。毛人凤虽然辞去局长职务,但保密局的所有大权仍然在他手上。洪公祠的“保密局”只是一个傀儡。同样道理,蒋委员长虽然辞去总统职务,但党、政、军、特、宪的大权仍然在手里。

    虽然如此,叶公瑾已经感觉到形势非常不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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