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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顺宗(唐朝吴老二)-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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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余庆出班道:

    “臣附议。”

    太师、太傅、太保是为三师,太尉、司徒、司空是为三公,杜黄裳的建议就是惩罚韦皋非礼,去掉他的检校太尉衔,表彰他忠心为国,实授予他太保衔。由三公改为三师,又去掉检校二字,实际上还是肯定了韦皋的卓越贡献,如此安排,任谁也挑不出话来。这本来就是商量好的,李诵当然也不会否决,只是本来商量的使臣是权德舆,新任节度使再议,李诵一顺口问了出来,杜黄裳以为他想合并同类项,就举荐了袁滋。

    袁滋才干尚可,只是李诵学历史知道袁滋历史上就被封为剑南西川宣慰大使,结果畏惧刘辟不敢入川,被宪宗撤职,内心不想用,但是又想到历史上袁滋做剑南西川宣慰大使是在韦皋死后,刘辟自立的时候,想来现在韦皋活得好好的,不会出现这种丢人的事情。又问道群臣,群臣见二相意见一致,也没有反对的,于是李诵就准了杜黄裳所奏。

    事情到现在顺风顺水,李诵不由得志得意满。群臣的表情也很是轻松,只有俱文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事一了,朝堂上下都舒了一口气,毕竟刚开始的时候听闻三镇上书,群臣都以为少不了一场干戈,忧叹大唐多灾多难,此时祸事消弭,倍感轻松。李纯不须辩白,就洗去了自己的嫌疑,更是开心不已,出班建议李诵奖赏权德舆、韦武。李诵准奏。因还有要事商议,就令韦武退下领赏,朝后到袁滋处报道,在左金吾卫中补一个官职,待袁滋启程,随袁滋返川,韦武谢恩去了。

    想来已无大事,李诵刚想宣布对李巽、程异的任命,一个声音传了上来。

    “陛下,臣有本上奏!”

    出班的正是中书舍人李吉甫。李诵笑道:

    “准。”

    “陛下,昨日杜相突然病发,宰相乃是陛下左膀右臂,朝廷柱石,今杜司空病养,而陛下圣体有违,仅有杜、郑二相主持朝政,臣以为力未免有所不逮,臣请陛下精选能臣为陛下分忧。”

    李吉甫这话一出,李诵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要说李吉甫这人也真是胸怀开阔,他当年为官的时候,被陆贽贬为忠州刺史,等到陆贽被贬为忠州别驾,家人都惶恐不安,陆贽本人也做好了被羞辱的准备,岂料陆贽到了忠州,李吉甫并不视他为属官,反而仍然以宰相礼见之。陆贽一开始以为李吉甫只是故作姿态,结果李吉甫一如既往,毫不懈怠,经过接触,两人遂成为至交,入朝后,李吉甫更是三番四次请求让陆贽还朝。于是李诵故意问道:

    “李爱卿,杜司空位居宰相,又兼管度支,身兼数任,不知李卿以为何人可以代替?”

    一听李诵这么问,有几名位高望重的大臣立即树起了耳朵。杜佑病发后,打他这个位置主意的可不止一个人,户部侍郎、度支盐铁副使潘孟阳更是激动,只要一步,天下财权可就掌握在他手里了,想到这里,潘孟阳不禁偷偷看了眼李诵,又偷偷看了看李吉甫,最后将目光转移到了俱文珍身上。

    而俱文珍的神情也明显比刚刚振奋了不少,注意到有人含情脉脉地朝他看,俱文珍心念电转。

    李吉甫果然说道:

    “陛下,度支事臣不甚精通,只知道当今朝臣,除杜相外,兵部李侍郎最善度支,其次盐铁监程异。至于其他政事,臣以为故相、忠州刺史陆贽最为合适。陆大人久在中枢,天下重望,陛下前不久又下令召其回京,臣以为正当其时。”

第68章() 
李诵不禁暗赞,都推荐李巽、程异,可见英雄所见略同。潘孟阳却一阵失望。

    李吉甫话刚说完,俱文珍就出班了,这一次是规规矩矩请示了李诵才说话的,道:

    “陛下,臣以为不妥。陆贽去相已经十年,久在偏远之地,朝中事务根本就已生疏,况且陆贽现在远在忠州,朝廷事务头绪万千,岂能因人而废事?度支事臣以为李巽侍郎固然擅长,然而兵部此时也是事务繁多,检阅诸军及防秋在即,臣以为当让李侍郎安于职守,可令现户部侍郎、度支盐铁副使潘孟阳代杜相公为度支使,如此,则各司其职,政事条畅。”

    大家都知道俱文珍居心不良,但是这一番话偏偏说得在情在理,几乎无懈可击。要让李巽管度支,兵部眼下的事务怎么办?让陆贽做宰相,陆贽去相十年,政事是否依然纯熟不论,他现在人在哪里?总不能等他来了朝廷再开工做事吧?闻听此言,不仅潘孟阳自觉大权在望,就连几个尚书都觉得此番入相有望了。

    可惜这只是几乎无懈可击,为什么说几乎呢?

    因为兵部尚书王绍出班了。王绍说:

    “陛下,检阅诸军事及防秋事兵部早已具好方略,此事给事中归登自始至终参与,极为熟悉,可令归登暂代李侍郎事。至于潘侍郎此次防秋潘侍郎负责军饷粮草筹划,倒是一时脱不开身。”

    王绍的话直接打开了李巽到盐铁监任职的大门,关上了潘孟阳的进身之路,潘孟阳不由得怒火中烧,双手捏得紧紧的,一时走神,突然听到李诵叫他:

    “潘爱卿,你可有异议?”

    潘孟阳慌忙出班道:

    “臣无异议。”

    答得如此爽快,不是他平时为人,群臣都感到诧异,李诵道:

    “好,潘爱卿能以大局为重,朕很欣慰。如此,朕就任命李爱卿权知度支盐铁使了,李爱卿,汝可担得起我大唐财赋这副担子?”

    李巽出班道:

    “陛下让臣担得起,臣就担得起!”

    李诵大笑:

    “李卿快人快语。你可有什么要求?”

    李巽道:

    “臣请以盐铁扬子院留后程异为淮南等道两税司,助臣一臂之力。如有程异之助,臣敢保证三年之后,朝廷财政增加一百万缗。”

    此言一出,朝廷上下一阵吸气声,一百万缗可不是小数目。先帝在时刘晏也没达到这样的水平啊!李诵却知道这不是吹牛,真是英雄识英雄,杜佑、李吉甫都这么推荐,能有错吗?何况历史书上写着呢,不但超过,而且是超过刘晏主持财政时一百余万缗,当下道:

    “如此,朕拭目以待!”

    李巽躬身道:

    “臣多谢陛下信用。”

    当下李诵令翰林学士草诏。此事一了,就该讨论宰相人选了。李诵刚问完,郑余庆就出班奏道:

    “陛下,臣以为陆大人国之良相,并不存在政务生疏的问题,昔者姚崇去相多年,玄宗不以为其生疏,用以为相,果然天下大治。只是陆大人远在忠州,却是无奈。”

    刚刚俱文珍之所以力挺潘孟阳,是因为这一次朝会他损失惨重,赔了夫人又折兵,事态在这样发展下去,还有谁敢依附他?没有多久他的势力就所剩无几,只能任人宰割了,潘孟阳虽不是自己亲信,却是自己外围力量,总好过亲陆贽的李巽做这个位置,于是极力反对,而且自觉理由充足,没想到最后还是让李巽做了此职。此时听到郑余庆这么说,虽然驳斥了自己,却也提到现在陆贽山水相隔。俱文珍和舒王手下没有有宰相声望的人,这个职位就不再想了,只要不给陆贽就行。

    “其实给了又如何?只怕给了他他也没有命做!”俱文珍暗想,只是心里实在厌恶陆贽,不愿他得势,今天又连输两场,不想再输了。

    结果李诵笑道:

    “既然诸位臣工都以为陆贽可以为相,山水相隔又有何难哉!”

    俱文珍差点笑出声来,有何难哉?就算你任用他做宰相,只怕你见到的也只是他的尸体!

    谁料李诵却招招手,演起了哑剧,俱文珍想,难不成你真能通神,招招手就招来陆贽了吗?却见群臣都扭头向外望去,就跟着一望,这一望不打紧,却险些把眼珠子掉出来!

    身着绯红官袍,昂首阔步走进来的不是陆贽是谁?

    今天一天自断股肱,丢掉了外朝的心腹却没能挑起事端,丢掉了度支盐铁使的位子,现在又看见陆贽安然无恙,俱文珍心里突然觉得堵得慌:

    杨志廉的手下干什么去了?

    原来昨日入宫的所谓世外高人,正是陆贽假扮。杜佑出事之后,李忠言准备好车驾之前,陆贽对李诵说道:

    “陛下,杜司空吉人天相,想必不会有事的。如今可虑者,是杜司空病倒之后,必然有人觊觎杜司空的职权,陛下要早作防备。”

    先前李忠言进来之前,李诵就已听他自称为“罪臣”,暗忖这必是某地获罪官员,又实在不知他是何人,就问道:

    “果然如此。只是卿如何与权侍郎到了一起呢?”

    陆贽道:

    “陛下,此事说来话长。”

    便将自己在忠州遇刺以及寄信与韦皋,韦皋劝他微服潜行之事简要说了一说。他这么一说,李诵哪里还不知道面前的是陆贽?想不到瞌睡就遇到个枕头,李诵不由得大喜过望,权德舆接上道:

    “无巧不巧,因太子已立,臣想应早日回京,就早早起来准备出发,偏巧陆相公也打算早走,带人从对面客栈中出来,被臣一眼看见,几乎不敢相信。待陆相说明原委,臣便请陆相与臣一路回京。”

    既然事情已经清楚,李诵因杜佑发病而来的压力去了一大半,杜佑宰相事可由陆贽代行,可是度支事该怎么办呢?李诵问计于陆贽,陆贽道:

    “李巽精于理财,可代行度支盐铁事。”

    恰巧李忠言车驾备好,李诵就权德舆、陆贽二人出宫,明日听宣上朝,陆贽于是蒙上面纱,随权德舆去了。

    此时陆贽大踏步入得殿来,上前稽首道:

    “臣忠州刺史陆贽奉诏见驾,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陆爱卿平身。”

    “谢陛下!”

    本来昨日李诵打算赐陆贽紫衣,陆贽却道朝廷制度所在,不敢逾越,于是依旧穿着绯红色的刺史官袍上殿,此时陆贽身着绯红色官袍立于殿内,让许多认得他的大臣,感到不适应。许多人想:

    他本来就是应该穿着紫袍的啊!

    果然,李诵问道:

    “众卿,陆爱卿勤勉政事,忠诚耿直,有大功于社稷,汝等知乎?”

第69章() 
群臣道:

    “臣等尽知。”

    连俱文珍也身不由己俯下身去,口中喃喃,只是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不久,朝会结束,皇帝留下杜黄裳、郑余庆、陆贽、王绍、高郢、权德舆、武元衡、韦执谊、李巽、冯伉、潘孟阳、归登、韩皋以及俱文珍等内外大臣议事。

    稍后,诏令连续传出:

    陆贽为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正式复相。

    原兵部侍郎李巽转任户部侍郎,权度支盐铁使,盐铁扬子院留后程异升江淮等道两税司。

    兵部给事中归登暂代兵部侍郎——这样兵部两侍郎就全是皇帝老师了——归登原来所兼国史修撰暂去。

    吏部侍郎韦执谊暂兼国史修撰。

    权德舆加银青光禄大夫,赏赐若干。

    陆贽复相当日,李诵就向陆贽咨询为君之道,陆贽却反问李诵道:

    “陛下是想做大有为之君,还是想做守成之君,还是想做周幽汉灵隋炀那样的君主?”

    这一句话就问得李诵脸上挂不住,道:

    “朕当然是想做大有为之君了。”

    陆贽就道:

    “陛下即位后,广施仁政,泽披万民。这样做只能算的德上仁德守成之君。陛下要做大有为之君。那请陛下先从罢宫市、五坊小儿做起吧!”

    宫市是指宫中有需要买外面市场上的物品,令有关官吏主持这件事,向市场上的卖东西的老百姓买所需要的东西,随时给出价款。贞元末年,要钱不要脸的德宗皇帝派宦官来主持这件事,这些宦官压低价格来买老百姓的物品,出的价远低于物品本身的价格。甚至于在贞元末年不出示公文证件,直接设立“白望”(意即在市场上左右望,看中东西就拿,出价不高于本金)进行白抢。这个组织当时有数百人之多,可见为害之烈。

    五坊唐代为皇帝饲养猎鹰猎犬的官署。五坊小儿是对五坊人员的蔑称。当时有一批宦官在五坊当差,因其仗势虐人,百姓恶之,故称。韩愈在《顺宗实录二》:“贞元末,五坊小儿张捕鸟雀於闾里,皆为暴横,以取钱物。”

    意思就是在乡里张罗网捕鸟雀的五坊小儿,都做些残酷无理的事,来夺取百姓的财物。五坊小儿为非作歹,搞得民怨沸腾,有把罗网张在人家门前不许进出的,有的张在井上不让人打水的,谁要是接近,他就说:“你惊吓了供奉鸟雀。”就痛打人家一顿,拿出财物来顶罪,他才离开。有的聚集在酒饭店里大吃大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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