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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顺宗(唐朝吴老二)-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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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济当时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果然,紧接着,更多的败兵赶回金乡,一天时间,金乡北面的金乡山、羊山、和金山故城三座栅垒被官军同时拔起,都是一大早起来后发现栅垒外全是官军,连报信的人都没来得及送出去就被拿下的。而距离县城西面五里的鱼山也在午后突然遭到官军的猛攻。种种态势显示,正从南、西、北三面压向金乡。酉时,在出金乡西门的援军被突然出现的官军骑兵在城门口围歼后,鱼山垒冒出了标志着失陷的浓烟。李愬的帅旗和李愬自领的五十六军旗号进入了王济的眼帘。

第249章() 
两天之内连败八次,损失兵力八千以上,这还是没见到大部队的情况下。王济要发疯了,从这两天的战况中,王济总算明白过来,第一,官军突然发动已经占据了此战的先机;第二,官军四面八方同时进攻,说明官军兵强马壮,数量众多,而且都是精锐,很可能是主力尽出;第三,官军用兵具有突然性,隐蔽性,行动干净利落,从战术上看,自己不是李愬的对手,第四,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收缩兵力,凭借坚城,与李愬抗衡。但是现在城外的兵力已经报销得差不多了,收缩兵力已经晚了,而固守坚城,城是够坚,问题是,凭着手里的七千兵他守不住金乡。

    李愬很佩服王济,在这种情况下,他依然没有调动鱼台的兵马。于是为了表达他对王济的钦佩,当新的一天到来的时候,从四万官军中分兵数千,拔掉了通往鱼台的路上的一处栅垒,再次击败来自任城的援军。三天之内,官军连胜十一阵,金乡守军为之胆寒。但是王济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起码他知道了,侯惟清五十二军的旗号也出现了。

    自从雪夜袭蔡州之后,天下人都知道李愬好出奇兵。现在,李愬、王智兴、郦定进、侯惟清等大将的旗号出现在金乡周围,说明什么?说明武宁军集结的四军兵马已经倾巢出动,或者说大部出动,李愬玩了一招实之虚之,虚之实之,这一次李愬出奇兵的对象是他王济所把守的金乡,不然何至于一上来就精锐尽出,尽拔栅垒?知道中了李愬计策的王济后怕不已,连夜发动士兵征用民夫加固城防。

    第二天(又一个第二天!)当李愬将从武宁刚刚运到的投石机、鹅车等攻城器具在城下逐次排开的时候,金乡的城楼上点燃了烽火。在东面距离金乡县城十五里和三十里处,有两座栅垒,控制着通往鱼台的大道。

    李愬在城下抚手笑道:

    “王济匹夫,中吾计矣!鱼台已入我军囊中!”

    王济在城上冷笑道:

    “李愬小儿,必然以为本总统(听着吓人)会招鱼台守军来救,他好中途设伏,破我鱼台大军。他以为他会出奇兵,某不会出么?”

    果然,官军围而不攻,只有教化参军们手握大喇叭开始宣读檄文,发动攻心战。似乎那些从徐州远道而来的攻城器具只是为了出来晒晒太阳,听教化参军的宣讲一般。隐隐约约地,在官军的大阵后面,有一支兵马迤逦往东方而去,城上众将都对王济钦佩不已。王济指着这支兵马道:

    “这必然是李愬小儿派去迎头拦截我鱼台兵马的,他以为只消当头拦住,而后两边伏兵杀出,我军必败,却不料,这一次定要他扑一个空,也要让他知道本将的手段,我军的威武!”

    在一批一批探马接连返回后,王兴终于确信前方没有官军。于是鱼台西门打开,一支约三千人的军队开出鱼台,往西而去增援金乡。军将临走的时候,王兴告诫他说:

    “千万记住,到了界栅,就留在那里,万不能前进一步。只要守住了界栅,金乡和鱼台就能互相呼应,待到郓州大军到来,一举击破李愬。这也是王总统的命令。”

    界栅是鱼台和金乡之间的一座栅垒,距离金乡县城四十多里,感情这还真不是去增援金乡的,看来,王济还真打算让官军扑一个空。援军出发以后,鱼台的探马还是不断驰进驰出。半个时辰之后,鱼台的南门打开了,一队没有打任何旗帜的军队从南门开出,直走了小半柱香时间才开完。就在城外的人认为城门要关上的时候,又是一队兵马从城内开出来了,这一次足足开了有半个时辰才开完,最后又从鱼台南门开出了一支军队,南门才关闭。真看不出这么小的城居然能容纳这么多的军队。

    “直娘贼,打得好算盘哩,前军中军后军加起来足有一万两千人,他是想把徐州搬空哩!”

    “俺们快回去禀报将军。”

    远离路边的土坡上,两个脑袋悄悄隐了下去。

    鱼台城南二十里外,几条河流交叉的所在,把一大块陆地包裹其间,周围都是丘陵,东面不远处就是静悄悄的微山湖,站在坡顶上,似乎还能看见浩渺的烟波,和微山湖上打渔的渔夫,真是个让人神清气爽的所在。几声鸟叫之后,从坡谷里钻出来几个人,把两人带了进去。

    侯惟清正坐在一片向阳坡地上惬意地晒着太阳。如果不是因为打仗,他还真不知道鱼台这个小地方有这么个有山有水的好所在呢。脚下的干草上,已经躺了好几只山鸡野兔之类,还有头好大野猪。

    “再钓些鱼就更好了。”

    正想着,坡底钻出几个人来,见到侯惟清跪下道:

    “启禀将军,一个时辰前鱼台方面开出来大约一万两千兵马,什么旗号都没有打,正往南去了。里面大约有骑兵五千人,余下的全是步兵。现在估计前锋已经到南陂了。”

    侯惟清道:

    “果然不出大帅所料,想趁我军尽出袭取徐州。孙子,爷让你有来无回!”

    接着唤过几名军官吩咐道:

    “木头,让将士们都起来,要松松筋骨了。你去通知李将军(李忠义),龟孙子要撞网了,让他准备拦祝你去告诉李军使(李祐),告诉他可以打鱼台了。你去河那边,把胡将军和窦将军的人马唤起来。你去丰县,传本将军命令,让朱泰将军出兵。”

    胡将军和窦将军是武宁军和近卫军的将领,窦将军就是武学一期的高材生窦义,讨伐淮西的时候本还是个高级参军,淮西讨平后,太子和李光颜在叙功的时候都提到了他,现在已经带一旅兵马了。二人奉命率本部兵马归属五十二军,听侯惟清指挥。能让皇帝亲军配合自己作战,这让五十二军觉得特别骄傲,也生怕这一仗打不好,丢了自己面子,更让人瞧不起。

    不多时隐藏在这一片河流交叉的丘陵地中的兵马纷纷站了起来,黑压压一片,足有万人。明晃晃地永贞刀如同一面面狭长的镜子,将太阳光反射到四面八方。瞧见河对岸的兵马也集合了起来,两岸万人大军静悄悄地一点声音都没有,让侯惟清觉得一种牛叉的情绪在自己的胸膛蔓延。当敌军后队已经过了南陂的时候,按照计划,对岸的兵马先出发了。本来侯惟清是打算让对面两个旅当后备的,但是人家都是强军,不想把风头给五十二军抢光了,坚决不让。侯惟清一想堵截的打城的都是五十二军,好处确实不能让自己全占了,就答应让近卫军窦旅和五十六军胡旅先出击了。

    等窦旅和胡旅都看不见了,侯惟清才对自己的两旅人马训话。侯惟清的第一句话是:

    “兔崽子们,把你们的刀先收起来,晃得老子头都晕了!”

第250章() 
将士们一阵低低的哄笑,惊起了一片飞鸟。

    “暴露目标,坏军纪了!”

    侯惟清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旋即想到敌军还在离这里十里的官道边,才放下心来,接着说道:

    “以前的事情我侯惟清就不讲了,大家自从反正一来,从皇帝陛下。”

    侯惟清朝上拱了拱手,继续说道,“从皇帝陛下到李帅,从来没把咱们当成是外人。瞧瞧咱们手里的刀,一水的永贞刀,瞧瞧咱们身上穿的衣,披的甲,和其他军队一点两样都没有。咱们现在是货真价实的官军。”

    说着,侯惟清抬高了音量,道:

    “实话告诉大家,这次贼军出来的有一万两千人,咱们兵马看起来比对方多,可是有五千兵被李军使带去打鱼台了。咱们现在和贼军人数差不多。告诉弟兄们,鱼台城里留的守军,只怕不比李军使带的人少多少,可是李军使执意不肯多带人,为的是什么大家都清楚。大家都是裤裆里两个卵子咣咣响的汉子,该怎么做我侯惟清就不说了,不说为皇上,为李大帅,就是为咱们五十二军一万两千五百弟兄和分到其他军中的七千多弟兄,在立平淄青碑的时候不被人再刻成是贼,咱们也要拼了!”

    五千双眼睛盯着侯惟清,没有一点声音,但是侯惟清很满意,侯惟清从士兵们的眼神中,读出了两个字:

    “拼了。”

    实际上侯惟清知道,一支八千人的兵马正在李愬亲自统领下从金乡赶来,一支三千人的兵马将在朱泰的率领下从丰县赶来,在最后关头投入战斗。侯惟清也知道,今天天气很好,不会出意外,存了拼了念头的五十二军会比预计的伤亡多许多,但是侯惟清不为自己的决定后悔。

    只有铁与血,才能清洗五十二军将士身上的耻辱,只有一场血战后,五十二军才会被真正接纳,成为真正的官军。

    作为一支成建制的降军,他们背负着极大的信任,也背负着极大的压力。这个机会,侯惟清和五十二军都等了很久了。感谢李大帅,给了我们这个机会。

    安静而迅捷的行军开始了。侯惟清的亲兵们捡起坡上的野兔山鸡,拽起野猪。侯惟清吩咐道:

    “和高参军说一声,去把这两天扣押的百姓全部放了。每人发一贯钱。”

    咱们现在是官军了。

    最后,不但每人给了钱,连侯惟清打到的一些野味都送给了因为打猎或者砍柴到这一片丘陵间被扣押的百姓们。

    初冬温暖的阳光照耀在王兴身上,却没有正在颠簸中的王兴带来一丝舒适和惬意中的感觉。前往徐州的道路由于割据数十年来尤其是最近刻意的破坏极度凹凸不平,使得长途的奔袭在鱼台境内成了很折腾人的行为艺术,不管是人还是马,都一脚深一脚浅地寻找大地的底线,就像股民在试探A股的底线到底在哪里一样。不过王兴还是要比股民们幸福的多的,探底A股的结果是可能压根就没底,但是王兴已经看到曙光在望了,再有十五里,前军就要进入丰县了。哪里的道路,平整得可好哩。

    本来想折腾敌军,结果却变成了折腾自己,不管是王兴还是他的一万两千名士兵都有一种自嘲的想法。在南陂以北,路还好走些,过了南陂却是能把骑兵的肺给颠出来。有一个小子就是不注意磕到马鞍上,飞了颗牙,现在说话跟拉风箱一样。如果不是田野里麦子探了头,骑兵们更愿意从田野上走,到底大家都是农家子弟,谁愿意糟蹋自己父老的庄稼呢?

    士兵王老五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王老五是鱼台东乡人,家就住在微山湖边上,去年官军讨伐淮西的时候李师道准备救援淮西扩充军队时被强行征召入伍。实际上也谈不上强行,王老五对公人几乎没有反抗意识,傻呆呆地就跟着走了,如果是在淮西,他得被称为木头。多年的务农生活使得王老五练就了一身强健的体魄,再加上不发达的脑细胞,一名完美的炮灰诞生了。在经过并不严格的审查后,前农民王老五光荣的成为了选锋营的一名长刀手。

    不过王老五到底憨直了些,在操练时总是会犯下这样那样的错误,比如奔跑时把头盔颠掉,腰刀滑出等等,一场训练常常被小队长踹上好几脚,完了身上全是脚樱军营的悲惨生活使得王老五的心灵发生了很大的扭曲,常常在行军时出神地瞭望辽阔的原野。军官告诉他们:

    “到了军中,就好好想着怎么为尚书效力,为自己攒点钱,省得老了伤了没人管。咱军中日子是苦了点,不要想着跑,想跑的先想想自己家里是不是还有人,想好没有了你再跑,免得对不起父母。”

    看到几个断胳膊少腿的逃兵后,王老五的心里彻底放弃了逃回家的想法,王老五,光看名字就知道这是多大一家子。想到因为自己小侄儿会被校尉狞笑着抱起就像校尉在其他地方做的那样的惨象,王老五就浑身发颤,安心地做他的大头兵了,只有深夜里才会一个人缩在被窝里抹眼泪。关在军营里,王老五想着的是家里的麦地,微山湖的鱼虾,连走在高低不平的官道上,王老五都狠狠地翕动自己的鼻子,想嗅嗅麦子的香味,可惜嗅到的却是干硬的尘土味。

    王老五后来回忆说,当时他就觉得有种不对劲的气味隐藏在空气中,但是他作为一个小兵,对劲不对劲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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