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喋血荒漠-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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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通的梦医生说:你把工资都寄回家了,自己留下几块钱够用吗?他一脸天真的说:什么叫够或不够?人的欲望无穷无尽,好东西谁不想拥有?自己不是独立生存的个体,自私自利不顾家,还能有活着的美好和动力源泉吗?家是圣地,是精神支柱,没有了家,拼搏还有什么意义?几块钱买几包烟抽,灌几水壶酒喝就足够了,比起村里男人们的生活水准,都有天壤之别,知足的很了。

    梦医生媚眼如丝的说:你这么大了,娶妻生子是当务之急,没有积蓄怎么娶媳妇?他爽朗的一笑,调皮的说:呵呵——我娶媳妇还用得着花钱呐?就我这一表人才的潘安貌,在村子里就是数一数二的佼佼者,谁家的姑娘要想成为我的新娘,还不得赔上嫁妆倒贴呀——还要看我愿意不愿意。再加上我是汽车兵,更是锦上添花,含金量堪比大熊猫,家乡方圆几十里,我都是响当当的知名人士。家有小女初长成的人家,听说我回家了,托媒婆上门求亲趋之若鹜,门庭若市,生意兴隆,可吃香了——我一个月的探亲假,二十多天都在相亲,有时候一天两家,你想想看壮观吧——呵呵——我妈妈害怕我不当兵了身价缩水,成了猪嫌狗不爱的困难户,一天到晚逼我相亲,亲戚朋友,左邻右舍都热心帮忙,谁家不去都不行,不去就会骂娘说:谁家的娃子队部里提干了,谋不得了,不认人了,眼高于顶不识时务,不识好歹,把爹爹妈妈都搭进去了。我就只能硬着头皮去相亲,也是迫不得已啊!我妈妈看到谁家的姑娘都喜欢,说眉眼周正,身板结实,扛麻袋能跑,胸大屁股大,生娃不愁没奶吃……

    “咯咯咯……”梦医生听的大笑不止,浑身乱颤,煽风点火的说:那么好的姑娘,你怎么不动心?你就同意了不就行了?他憨憨的一笑说:唉——我的梦想不是土妞,既然我已经跳出农门,环境变了,目光和心思已经不是原来的层面。常言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适应环境才能适者生存,妈妈的想法和我南辕北辙,我也不能当面说,只能屈从敷衍了事。现在想想回家都有些发怵,要不是想妈妈,真的不敢回家了。

    萍水相逢的他,讲起这些赤贫生活的无奈,仿佛是向老朋友倾诉自己长大了的烦恼,把她当成了知己,让她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这都什么年代了,农村里还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封建陋习?一个人一生的婚姻大事不能自己做主,岂不悲哀?看着他真挚的表情,不像是编故事空穴来风,他说这些有何用意?不仅仅是老朋友那么简单吧?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旁敲侧击?

    孤傲的自己一向心高气傲,不屑于任何人,尤其那些对自己容貌垂涎三尺的狂妄之徒,更加是不屑一顾,说话不过三句就到此为止了,为什么就对他却另眼相看?情有独钟?愿意聆听他的诉说?渴望知道他的一切?对他的不幸极富同情?这是为什么?难道说他的正直与坦荡,就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他说这些的时候浑然天成,没有掩饰,没有虚伪,更没有讨好的嫌疑,仿佛没有必要回避自己的贫寒家庭,我就是我,不比任何人差。

    心生涟漪的她实话实说:既然你那么吃香,那么宝贝,找一个漂亮姑娘不成问题,成家立业不是难事,你妈妈不就放心了?他略一沉吟说:你是不了解农村的情况,我家弟兄六个,每一个人都把媳妇娶到家里,按现有的房子都没有住,更别说在一起居家过日子。鸡毛蒜皮没小事,吵吵闹闹鸡飞狗上墙,还能有安定的日子吗?那可就成了乌烟瘴气的军阀混战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清官难断家务事,把爹爹妈妈就愁死了。妯娌之间,兄弟之间的是是非非难得调停,隔壁邻居鸡犬相闻,耳闻目染,难逃习俗。没有远虑必有近忧,我既然出来了,就没有打算回去,找一个志同道合,有工作的城里媳妇,和我一起承担家庭困难,供弟弟们上大学,就有保障了。我一个人的工资势单力薄,两个人加起来可就不可小觑了。弟弟们上大学出来就有工作了,再资助小弟弟上大学,良性循环我就不发愁了。到那时,我领着城里媳妇回家去,不亚于枭雄刘邦回家,大风起兮云飞扬,荣归故里兮威震四方……呵呵——我爹爹妈妈的脸上尽是抑制不住的自豪,母以子贵,因为有我而荣耀,才是男子汉的追求……

    他说的神采飞扬,仿佛已经梦想成真了似得,幼稚的像个小孩子,手舞足蹈无限憧憬。梦医生蹙眉问道:你的弟弟都能上大学吗?他毫不犹豫的说:当然能。我家文化氛围很浓厚,爹爹妈妈愿意付出所有,弟弟们勤奋好学,再加上我写信回去的时候,就告诉他们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没有文化知识寸步难行,关你屁事——我家门口有条河叫石羊河,水波连天,河两岸有密不通风的芦苇荡,胡杨林,遮天蔽日像森林,鸟语花香美不胜收,在我还没有看到过长江黄河的时候,总认为就是天底下最大的河了,可悲不可悲?后来我看到了长江黄河一泻千里,气势恢宏,才知道石羊河就是不值一提的小河沟,小巫见大巫,我就告诉弟弟们,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要想领掠无限风光,没有文化知识就越不过石羊河,只能拘于一隅娶妻生子,生老病死,抱憾终身了。他们深受启发,刻苦学习不在话下,将来走出农门指日可待,他说的兴致勃勃,激情飞扬。

    娇娇女听的入迷,看着他眉飞色舞的表情,冷不丁的说:你家乡那么贫穷,你爱家乡吗?他身形一顿,毫不犹豫的说:一个人的出身无法选择,贵贱贫穷只能面对,生我养我的家乡魂牵梦绕,儿时的快乐时光全部留在那里,石羊河里摸鱼洗澡,树上掏鸟蛋,沙滩上晒太阳,有着太多的记忆,这才是第一个儿童乐园。还有一个屋子后面的大深沟,最宽处有几百米宽,最窄处也有几十米,深沟里到处潺潺流水,有些喷泉的水柱能冒出水面,绿草茵茵,鲜花盛开,蝴蝶蜜蜂翩翩起舞,我们就在里面放驴放羊,打草嬉闹,梦想着骑马挎枪走天下的神奇生活。没有马骑就把驴当马比赛,身披藤茎作物编制的披风,驴跑起来迎风招展,好不潇洒。忘乎所以后就是极乐生悲,生产队长发现不好好让驴吃草胡折腾,就痛下杀手追打,还要扣工分,气得妈妈火冒三丈,屁股都打开花了。呵呵——现在想想太有意思了——妈妈追打的时候,只要逃进了大深沟,那可就是避难所,大深沟里面有小深沟,弯弯曲曲自成体系,还有水洞纵横交错,相互贯通,妈妈不知道其中奥秘,我们却了然于胸,钻进去就能躲过一劫,太过瘾了,哈哈哈……

    被妈妈追着打这样难堪的遭遇,他说起来就像喝冷水一样平淡无奇,还有一种自豪感,真是不害羞。梦医生想象不到这样一个一米八大个子的人,让妈妈追着打多难为情?她笑盈盈的说:挨打了还神气什么?不害羞。他毫不忌讳的哈哈大笑说:太淘气了不挨打怎么行?从小到大挨打是家常便饭,棍棒底下出孝子,自古如此,爱之切则痛之深么——这个人说话真是恬不知耻。

    他不说话了,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看,好像是不看白不看似得,灼热的目光看的她血流加速,有些招架不住,羞愤难耐白了一眼说:你把人家都看羞了,还看呐——

    他却哈哈一笑说:漂亮的脸蛋不看就有些暴殄天物了,辜负了老天爷的一番美意。你这么漂亮的尤物,没有人欣赏就没有了价值,岂不是暴殄天物?你就让我好好看一看铭刻在心,在我孤独寂寞的时候想起来就会慰籍心灵,不好吗?这个人说话太直白了,直白的让人无话可说,只有让他随心所欲的看,还能怎么办?

    昨天发工资了,她签字画押领取到他工资,按留给她的地址如数寄回家,不知何故隐侧之心大发,没有多想,把自己工资的几十块钱加在一起一同寄去,想帮助他渡过难关。

    现在虽说是什么都不是,邂逅的朋友应该算一个吧?还是谈得来的朋友就难能可贵,是不是知己朋友算不上,还要往下交往才知道。既然是朋友了,有困难不好袖手旁观,坐视不理,多寄点钱不算什么坏事。一贫如洗的贫困人家,钱多了不会烫手,却想不到因此而引来了不小的麻烦。

    “嗡嗡嗡……呼呼呼呼……唰啦啦啦……”沙尘暴后经十足,强暴掠过屋顶,发出怒不可遏的咆哮,展现着无坚不摧的气势。

    梦医生忧心忡忡的除了担心还是担心,心里面默默地祈祷老天爷手下留情,保佑他们一路平安,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肆孽的沙尘暴“呼啦啦……”不绝于耳,让她心惊肉跳……

    狂野险恶的死亡之海中,不属于这里的车队饱受摧残,花里胡哨,面目丑陋,像一串珍珠连在一起,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没有了油漆的白铁皮泛着太阳光,在正确的角度刺过来特别耀眼泛着光,像镜子一样灼人眼睛,在广袤的沙海中不屈不饶,爬高走低,跌宕起伏前进着。

    变幻莫测的大沙漠风格迥异,昨天还是暗红色的沙漠,今天却变成了有些发白的颜色,并不是雪白色,在阳光下异常耀眼。沙包沙梁仿佛金山银山熠熠生辉,白茫茫一片,强光刺的眼睛直流泪。

    这一带并不是一片荒凉,兀突的出现了零零星星的沙生植物,干枯了的枯草随处可见,还有枯萎了的叶子,看形状似乎是什么树的树叶。羽队长看着这些不可思议的景象,想睁大眼睛到处寻找,却又睁不开眼睛,只能眯着眼睛欣赏这与众不同的壮观景象,估算着何时到达目的地。

    经过沙尘暴摧残,沙尘暴不仅仅摧毁了汽车外表,汽车的内脏也受得了损伤,零部件故障频发,时不时就抛锚了。爬在沙漠里修车的滋味不好受,零下二十多度的气温,戴手套修车不可能,有些细小精密的螺丝部件无法复原,不戴手套坚持不了多久,不长时间手指就麻木了,冻伤在所难免,还能修车吗?

    车队又停止前进,又有一台车抛锚了,今天已经是第五台车了,整个车队瘫痪在沙漠里,修复起来耗费了一个多小时。这么多的抛锚车加起来,就是多半天时间跑不出路来,这样的速度行车,还不得把人急死?幸亏前几天起早贪黑赶出的路多,按时间推算,不会影响按时到达兵站,要想提前是不可能了。

    陷入沉思的羽队长表面淡定,装出一副欣赏风景的姿态,心里面却翻江倒海不得消停。他就像一个牧羊人,每一天驱赶着大家全力奔跑,遇到艰难险阻,或者车抛锚这些无可奈何的事情,自己无能为力改变什么,只能顺其自然督促处置,还能做什么?

    “啊——不好了师傅——你看看前面的车队怎么啦?怎么调转车头回来了——”开车的赵群里突然间疾呼道。

    羽队长一听浑身一颤,放眼望去,车队犹如遇到了魔鬼掉头就跑,急急如丧家之犬,慌慌如惊弓之鸟,失魂落魄跑过来,有些已经调转车头的兵,从车厢里取下行李睡袋,又急急忙忙钻进了进去,一副大难来临的姿态。

    这是怎么啦——羽队长看着战士们反常的举动惊骇不已,自己没有下命令干什么,他们怎么会整齐划一的集体行动?青天白日的大白天不跑车,竟然钻进睡袋睡起觉来了?想罢工还是想造反?

    雾里雾中得他看不明白,看到黑子的车惊恐不安开过来,就大声呵斥道:“你胆子大的病犯了?不好好打头开路,谁叫你大白天睡觉了?找死呀你——”

    黑子在驾驶室里已经把上半身钻进了睡袋,帮着刘晓强把睡袋拉锁拉好,眼睛一瞪说:“你眼睛瞎了吗?看不见前面黑压压的沙尘暴又来了吗?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的准备好防御……”

    “啊——你——胡说什么?哪里来的沙尘暴——”羽队长一听就是一个趔趄,举目瞭望,天地之间的地平线上,凭空的出现了一道黑线,仿佛就像沙尘暴席卷而来,和那天的沙尘暴似曾相似,不由得心生恐惧。

    不害怕是因为无知者无畏,不知道沙尘暴威力有多强大,自然会坦然面对;已经领教过威力无穷的沙尘暴不可小觑,有移山填海,毁天灭地的威力,眨眼之间改天换地,人力不可抗拒,心生恐惧就是自然反应。他同样和战士们一样,才知道部队为何炸窝了?如临大敌的转过身往车上跑。

    赵群里已经调转好了车头,行李睡袋塞满了驾驶室,湿毛巾也准备好了,高压锅里烧好了开水,预备着口渴了解渴。上一次的沙尘暴来得突然,不知道防范,十几个小时没吃没喝,近在咫尺,唾手可得的吃喝犹如远隔重洋,那种煎熬记忆犹新。

    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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