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喋血荒漠-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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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子一边挖一边说:“都不是,我是想在这里留个记号,让后来的人们知道,我们比他们还早来过这里,让他们回去别吹牛,第一个来过这里的是我们,他们是后来者,我们才是老前辈。”

    黑子的话把大家说信了,都觉得有道理,帮着他一起挖,可越挖越磊越像个灶台,大家又疑惑的问道:“三班长,这怎么像个灶台——你不会在这里开灶吧……”

    “呵呵——饭是不作,我想给这里的土地爷上柱香。哼哼——我们来一趟不容易,总不能没个表示吧——自从有了这块土地,从来就没有人到这里来过,土地爷也太冷清了,更别说香火了。我们是军人,是祖国领土的守护神,和土地爷一个级别,同事相见,不打个招呼也说不过去是吧——弟兄们,你们说对不对?应不应该呀?”黑子的话把大家给说蒙了,有没有土地爷谁知道?

    他虽然没文化,对封建迷信却深信不疑,从小在家乡有过耳闻目睹的经历。破四旧的那个年代他年岁小,不在打击的范围,他对鬼神的敬畏大家都知道。经他这么一说,大家都同意他的举动,可心里面总有些没名的感觉,给土地爷上柱香,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费劲吗?要上多大的一柱香啊——本想再往明白里问,一看黑子专注的脸,也就不好再问了。

    一会儿功夫,一个一米多高的烽火台磊起来了,从车上取下烧柴浇上汽油,往烽火台里一放点着后,熊熊大火冲天而起烧了起来,越烧越旺。

    羽队长还坐在原地不动,看到黑子放的火不冒烟,死是个火光熊熊燃烧,就把他叫过来说:“你这是在炼钢铁呢?白天冒烟晚上放火,这起码的道理都不懂吗——”

    黑子一脸无奈的说:“这个——它光着火不冒烟,我有啥办法——你能的很,你说咋办?”

    “唉——”羽队长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你是真笨呐还是装笨?驴都知道把柴禾弄湿了,再往上面倒上些机油,它不就烟大火小了吗——”

    一语提醒梦中人,黑子一听这话,如梦方醒般高兴的哈哈大笑:“哈哈哈……你这个驴说的对,这办法好,我怎么没想起来?怪不得你当队长,我当兵呢——哈哈哈……”

    羽队长一听黑子在骂他,可一想,自己说的话也不对,不能怪他,就笑着说:“闭上你的乌鸦嘴——还不赶紧干活去?”

    黑子像是占了多大便宜似的,连跑带跳跑了,羽队长却对自己的失口后悔不已。在黑子面前,他是永远占上风,没想到让他占了便宜,大意失荆州防不胜防,世事难料啊——

    黑子照着羽队长的办法,把水和机油都洒在柴禾上,顷刻间滚滚的黑浓烟,在热气推动下冲天而起,直上云霄。由于没有风,烟柱就像一柱香一样笔直往上升,能升多高就升多高,扶摇直上。

    在这荒芜人烟的高原上,有了这些胆大妄为的闯入者,也有了这股史无前例列的烟火,高原也许不会太寂寞吧?军人们围着“烽火台”,看着升起的浓烟,真以为黑子在给土地爷上香,压根就没想到羽队长的用意。

    再说了,黑子这么干,羽队长也没阻拦,是不是队长也同意他这么胡来?否则的话,队长早就教训起他了,哪里还容的他如此的胡闹而不加制止?这不是他的个性。

    在平时,一切不合事宜的动作,羽队长绝对是见错必究,容不得有半点马虎,尤其对黑子这样的老兵,更是下手毫不留情。别看他俩来自同一个村子,又是同一天当兵,两个人感情好的不分你我。

    黑子技术好,个性纯朴,为人厚道,只是做事缺乏瞻前顾后的周密性,老是和羽队长拌嘴,可他却又是队长的依靠,也是车队的灵魂人物,对他的要求,自然是不同于别人。

    今天的队长一反常态,竟然坐视不管,任由黑子胡闹不当不制止,还面授机宜,这葫芦里究竟买的什么药?大家都是雾里雾中看不懂,只有他们两个人心里清楚。

    不负众望升到空中的浓烟渐渐飘散了,可烽火台里的浓烟后经十足,信心百倍,源源不断往上升。浓浓的黑烟,也似乎了解羽队长的心思,都迫不急待往高空爬势不可挡,劲头十足,想替陷入绝境的车队去通风报信,寻求出路,解除危机,绝地求生。

    羽队长看着升起的烟柱蔚为壮观,在头顶上已形成了一片云烟,还在不断的壮大扩散,在没有云彩的天空中自成体系,独树一帜,特别显眼。他心里也在默默的祈祷,希望兵站的战友们能看到这求救的云烟,解脱目前的困境。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距升起烟雾的时间已有半个多小时了,可四周还是依然如故没有一点反应,平静的和原来原模原样。为了不让大家看破心思,他看的时候也是漫不经心,装作好像在欣赏风景。

    又过半个多小时,目力所及的范围内还是没有发现异常,羽队长心里默默地着急,怀疑起自己的聪明才智是多此一举?难道说老祖先用过的狼烟只是传说?没有实用价值?怎么可能啊——冷兵器时代,这可是主要的远距离通信手段,狼烟起军情急,相互传递就能千里驰援,怎么会没有实用价值?想想都不可能。

    并排而停的汽车,挡住了车后面的空间,光是在车前看没有异常,还没有到车后面看呢,他装作要去解手的样子,一边解着裤带,一边往车后面走,刚到车后面放眼望去,遥远的地平线上也有一缕青烟,拽着一片已形成了巴掌大的烟云,在蔚蓝的天空中向他热烈召唤着。

    羽队长看到后兴奋不已,那可是救命稻草,汪洋大海中的若亚方舟,希望的殿堂,一时激动忘了手中提着的裤子,失声的喊道:“黑子——我们成功了,我们找到兵站了——”喜极而泣,激动的泪水随着他喊声滚滚而下。

    此时此刻不论什么人,如果能了解此时的处境,都不会有太多矜持,由不得会有自己的泪要流。假如此刻的烟雾淼无踪迹,晚上的火光也没有回应,有的放矢的部队,失去了目标往哪里去?又带往何方?走错一步,先驱和先烈立刻兑现,绝不妄言,真正是进退两难。

    车上装载的物资,是上千名测绘兵战友的命,一但找不到兵站,他们就会炊断粮失去保障。他们的生命,相对于浩瀚的高原,渺小的如同尘埃一样不堪一击,就会永远消失在这里了。这样的恶果,就是枪毙上十次百次,能挽回对国家造成的损失吗?

    所以,对责任重于泰山的羽队长来说,他的失控是在情理之中,而此刻的泪水不仅仅是喜悦,也是对自己临危不惧,方寸不乱,因地制宜方法得当的肯定,极富成就感。

    人生,在眼泪中微笑,在眼泪中绽放,才多姿;生命,再坚强中微笑,隐忍中坚挺,才精彩。

    黑子在烽火台前忙碌着,还在烟熏火燎的往火里到机油,刚到了一点儿,就听见羽队长失声的喊声,吓得他把机油油桶放到地上不敢再倒了,他以为队长在骂他太浪费了,可听到后面的话后一楞神,放开双脚飞也似的跑到车后边来了。来到车后面一看,羽队长一手指着前面,一手扶着车厢,裤子掉下去堆在地上,脸上还流着泪水,看到他只是用手向前指着嘴唇颤抖,哽咽的喉咙说不出话来。

    黑子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也看到了那片巴掌大的云烟,下面还连着细细的一道烟线,立刻就明白了他的玩伴、他的乡亲、他的战友的心境,也为自己的劳动没有白费而一时激情涌动,一股热流冲上眼底,则过身一把抱住还没有提起裤子的发小,泪水也滑落在了他肩头。

    随着黑子的到来,大家一看这两个领军人物抱住在流泪,都是丈二高的和尚模不着头脑。赵群里一看,队长的裤子还掉在地上,白森森的屁股不害羞昭然若市,浑然不觉,太有些丢人现眼了,过来帮着提起来,看着他俩如此的动情,还以为是遇到了什么伤感的事,也不敢多问。

    小赵提裤子,把沉浸在喜悦之中的羽队长惊醒了,他接过裤子一边提,一边对黑子说:“你带路,现在就出发,全速前进——越快越好——”

    黑子用袖子擦了一下眼睛,什么也没说,来到自己垒砌的烽火台前,提起机油桶,把剩下不多的机油全部倒进火里,烽火顿时浓烟更浓,翻卷着直冲云天,他转身来到车跟前,向看着他的军人们一挥手,开起车来直径的往那只有一丝细细的青烟处飞奔而去,势不可挡。

    跑过了头的车队改变了方向,就像去朝拜圣地一样兴高采烈,向着兵站进发了,为了避让尘土,还是像雁阵一样人字型排开。每台车扬起的尘土,就像空军飞行表演队拉起的烟雾一样,托着长长的尾巴,在空旷的高原上表演着。如果能到空中去俯瞰,可比空军拉起的那一点点可怜的烟雾大方的多了,一定是一幅最壮美的画卷。

    羽队长的伤感转瞬即逝,此刻神情愉悦的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景色,感觉和刚才判若两人。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话一点都不假。他此时卸去了心头的无助郁闷,就剩下去见兵站的陌生战友了。

    在这荒凉的大高原上,能见到一个并不认识的人,比娶媳妇相亲还要激动万分,不信就来试一试,几十天不见一个人是个啥滋味?比失去自由圈禁起来的囚徒没有什么两样。人是群居动物,没有了人还混个什么劲——

    小赵开着车,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他表情,刚才还流泪满面的师傅,现在却一脸灿烂,怎么也像个孩子一样一阵阴一阵晴?羽队长虽说比他大不了多少,可在他的心目中,远不止师傅队长,而是一个值的信赖依靠的大哥哥。

    他哭过许多次,每次都知道为什么,可刚才莫明其妙的哭,他心里一直是个谜团,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哭啊?哭的连裤子都不知道提,是不是哭傻了还是脑子进水了?可现在看起来却好好的跟往常一样,没有什么不同,仿佛没有发生过什么,这里面到底有些什么?得问问清楚了。

    心生疑惑的他侧过头说:“师傅,你刚才怎么啦——快把我吓死了,我以为你疯掉了——”

    羽队长一听,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呵呵——不好意思啊——一时失态,一时失态——我刚才的狼狈样,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样子很难看?让你看笑话了……”

    “切——师傅,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看你笑话?我只是不明白,你好好的为啥突然变成那样?确实把我吓坏了。嗯——我看过你哭过许多次,每次哭我都挺佩服你的快意恩仇。无情未必大丈夫,像个男子汉,可刚才的哭跟平常不一样,我心里就一直在纳闷,为什么呀——师傅——”

    羽队长看了一眼小赵关切的脸说:“哦——你还很年轻,年少不知愁滋味,少年壮志不言愁,有些事你不懂。嗯——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泪要擦,有泪就会流,有苦就会诉,哭一哭心清,诉一诉心松,世间悲喜繁花似锦,坚强要靠自己。刚才我那不叫哭,是喜极而泣,知道我们现在为什么南辕北辙,背道而驰吗——”

    小赵摇头说:“不知道。往哪里跑不都是你说了算吗——有什么喜极成泣的?”

    羽队长一听,用手指着那遥远的一丝烟云说:“你看前面那一片云烟,就是我们要到达的目的地,我刚才的傻样,就是它造成的。”

    小赵听着他的话,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果真有一片云烟,还连着细细的一根烟线,就像风筝一样在天空中飘荡着,他是看到了,可还是不明白,这有什么奇怪?一点烟雾司空见惯了,谁没有见过?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能让师傅失态,变成那样太不可思意了?

    这里面还有别的故事,想了想又问道:“我看到了师傅,哪有什么奇怪?难道你没见过烟吗——”

    羽队长笑着说:“呵呵——说你年轻一点也没错,为了那一点烟我绞尽脑汁,想尽了办法才让它冒起来,是我让它升上天空,你知道不知道?”

    小赵一听愕然,用奇怪的眼光看了看:“哦——你让它升起来?这——这怎么可能?这么远的距离,你怎么能让烟雾升起来?难道你是孙悟空——土行孙——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就跑了个来回?这也太神奇了吧——师傅,你可别蒙我……”

    “哈哈哈……我瞒你干什么?这是真的。不瞒你说,中午的时候我们已经迷路了,都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我就让黑子搞了个烽火台升起烟雾,告诉兵站的战友,我们找不到他们,这也是求救的信号。兵站的战友们发现了我们升起的烟云,他们也同样升起烟云,告诉我们他们的位置。那冒烟的地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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