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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大亨-第6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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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兵?”胡宗宪听到这里,问道:“我听说这战象有丈许高,数十石重,这等庞然大物,如何能作为奇兵?”

    “大人有所不知,这战象虽然看起来粗苯蠢大,但其实比牛马聪明多了,牛马只能拖车犁地,而大象不但能做这些,甚至还能以长鼻摘取树上的果子,照看小孩,卧跪更是不必提了,而且奔走之速不亚于快马,且力大可披坚甲,长鼻利牙可破强敌,实乃难得之兵!”

    “若敌军多骑,当如何破之?”胡宗宪问道。

    “若是末将领兵,令战象卧跪于阵中,以旌旗遮掩,或者藏于高地之后,示敌以弱,敌军若以铁骑冲击我阵,则令战象突然立起,逆袭敌骑,或者突然杀出侧击敌之后阵,定然能一锤定音而获全胜!”

    听到这里,胡宗宪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很好,刘将军你明天让象军演练一番,让本官看看!”

第五百零一章 南下() 
对于两淮地区的百姓来说,1565年的秋天是一个不祥的季节,虽然天公作美,天气不冷不热,雨水也不多,是个难得的丰收年。但上至士绅,下至佃户田客,每个人的脸上都笼罩着阴霾,每个人都知道一场大战即将在这里爆发,无论是南方还是北方,都在加紧调整部署,转运补给,为即将到来的决战做准备。尤其是北军,两淮的冬天虽然难熬,但对于多半来自九边地区的北军来说并不寒冷,但冬天草木凋零,湖河干枯,土地坚实,十分有利于北军骑队的行动,因此随着北风渐起,草木枯黄,战争的鼓点又渐渐密集了起来。

    宿州。

    新任的兵部左侍郎兼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总督河南、山东、南直隶军事谭纶长了一张儒雅而又俊秀的面容,这位在历史上与戚继光并称的抗倭名将由于穿越者的关系,走上了另外一条不同的道路,当然,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进士出身的他先后在陕西、四川任职,内压土寇,外御强敌,屡立战功。1562年他被调任蓟州,巡查当地的军务,他善于训练士卒,发现人才。嘉靖驾崩之后,裕王南逃,靖难战争爆发,胡宗宪南下,他升任左侍郎兼任右佥都御史,总督蓟、辽、保定的军务。上任之后他便力主先通过通商互市与安抚俺答汗,减小北方的边防压力,然后抽调九边的军队南下,征讨南方。徐阶与李春芳采纳了他的建议,派出干员与俺答汗接洽,刚有成效,却不想朱载圳的突然暴死让局势陡变,胡宗宪投降了南方并倒戈攻陷了两淮重镇淮安府。徐阶不得不委任谭纶为兵部左侍郎兼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总督河南、山东、南直隶军事,率领大军南下。

    “南北相争,首在两淮,两淮之根本,东在淮、扬;西在庐州。所以此番与南贼相争,我军应该先取淮安,还是先取庐州,请诸位各抒己见!”

    屋内极为安静,每个人都闭紧嘴等待别人发言,宽敞的堂屋里,只有四角火盆中的木炭在噼啪作响。经历了长途的南下行军,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疲倦,为了争取时间,谭纶严令各军以最快的速度行军,虽然沿途的州县竭尽可能的提供了补给,但军队的减员是不可避免的,刚刚赶到苏州就听说要打仗,不少人的心里都心怀犹豫。

    “我知道此番南下,你们当中不少人都觉得已经是师老兵疲了!”谭纶稍微停顿了一下:“都觉得与其立刻进攻淮、扬、庐,不如先固守淮北,息兵养马,等到来年春天再说。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到了来年春天,春雨连绵,河流涨起来了,怎么渡淮?怎么南下讨贼?难道要等到来年的秋后再打仗吗?”

    面对谭纶的诘问,将领们都低下了头。一名面目粗豪的汉子站起身来:“督师所言甚是,但我等多是从宣府、蓟镇、大同、延绥等地而来,多的走了近两千里,少的也有千里,早已是人困马乏,人倒也还罢了,战马却是早已掉了膘。没有膘的马还不如骡子,怎么打仗呢?”

    这个人的抱怨就好像打开了闸门,将领们的抱怨随之奔涌而出,他们的抱怨大同小异,基本都是战马无膘,士卒疲敝,军械多有缺乏,夫子逃散等等各种理由。谭纶倒也知道这些抱怨大部分都属实,但相当程度上不过是借题发挥,因为按照当时的惯例,军队要拉出去打仗是要补发欠饷,粮菜钱,马料钱等等花费的,按照原先的计划,谭纶带领援兵到了淮安后再补发,因为作为运河上的转运节点,大量的物资和财富都存储在当地的仓库。可没想到胡宗宪投降南方之后,倒戈相向攻陷了淮安府,里面存储的大量粮食、物资和金钱都属于靖难军一边了。结果等谭纶赶到淮北稳定住形势后发现要啥没啥,虽然他发动附近数省的州县竭力转运,但十万大军的消耗何等惊人,也就能勉强维持,原先计划中的犒赏根本不知道从何而来。

    “你们这是想要犒赏吧?”谭纶的声音打断了将领们的抱怨。将领们交换了一下眼色,一个年级最大的将领大着胆子道:“大人,我等世受国恩,出兵讨贼是本分,但士卒们却不是,皇帝不差饿兵呀!”

    谭纶点了点头,他知道那个将领说的不错,虽说朝廷拨下去的钱粮最后能有一半落在士卒口中就不错了,但这笔钱粮是绝对少不了的,否则别想这些丘八卖力气,就算现在拿不出来现钱来,至少也要把空头支票给够了。

    “诸位,并非朝廷克扣你们的钱粮,而是胡贼作乱,夺下了淮安府城,两淮转运的钱粮多半都在那儿,一时间调配转运不及罢了!只要能够打下淮安府城,难道你们还用担心少了犒赏钱粮?”

    听了谭纶这番话,众将顿时骚然,作为漕运总督的驻节之地,淮安府城仓库的丰足的名声他们自然都有所耳闻,听谭纶的意思,难道打下淮安府城之后就任凭他们夺取不成?

    “督师大人的意思难道是要先攻淮安府?”一名将领问道。

    “不错,诸位应该都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道理,若想从河南、山东、北直隶等地调配钱粮,少说也得等到明年开春之后。可你们也知道南贼也在调配兵马,何况开春之后若是下雨,又怎么能发挥我方铁骑的优势?本督师觉得不如大举南下,先取淮安府,以其钱粮犒赏将士,岂不更好?这里本督师可以先把话说在前面,破城之后财帛资财尽分赏将士,朝廷一介不取!”

    堂上顿时沸腾了起来,众将霍的一下站起身来,齐声道:“愿从督师之命讨贼!”

第五百零二章 试探() 
淮安府,总督行辕。

    “东主,北贼南下了!”沈明臣拿着塘报快步进了书房:“已经过了固镇,听说旌旗连绵数十里,军容极盛。”

    “嗯,看来徐阶他们把最后一点本钱都拿出来给谭纶了,可以说是孤注一掷!”胡宗宪笑道:“只要这一仗打赢了,天下就该定了!”

    “嗯,按照探子发来的情报,从旌旗看,辽镇、宣大、蓟镇、延绥、宁夏这几个边镇的精兵悍将都在其中,这一仗如果再输了,北边也就不攻自破了!”沈明臣笑道:“学生预祝东主立下不世之功!”

    “罢了,现在说这些还早!”胡宗宪走到墙边的地图旁,手指按着地图道:“从宿州出发,走固镇,应该是从淮西那边渡淮了?”

    “学生也是这么觉得的,毕竟淮西的河流湖泊比淮东要少不少,走淮西更适合发挥他们骑兵多的优势!”沈明臣笑道。

    “这倒也是!”胡宗宪点了点头:“谭纶也算得上是知兵的了!”

    “东主,这毕竟是决定天下的大战,要不要写信给大都督,再请一些援兵来?”沈明臣问道。

    “不必了!”胡宗宪摇了摇头:“大都督已经给了我五十头战象,已经不少了,他还要对付南方各省,再说了,我这里其实也不缺兵!”

    “那您打算用何御敌之策呢?”沈明臣问道。

    “既然这一仗反正是要打的,在淮南打比在淮北打对我们更有利。谭纶渡淮之后无非有两条路,一条路就是直冲长江,另外一条路就是渡淮之后折向东,先拿下淮安、扬州运河一线再说。但问题是谭纶是没有舟师的,他就算打到长江边又有什么用?讲到底,只要运河和长江在我们手里,我方兵力机动就要容易得多,谭纶就算打赢几仗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坐船的总比两条腿的省力多了!”

    听了胡宗宪这番话,沈明臣不由得连连点头,控制了淮安府之后,胡宗宪不但获得了仓库里的大量粮食、物资和金钱,而且还得到了当地的大批漕船和水手,这些漕船虽然用来打水战不行,但是运货运人还是很合乎的,而北军一旦渡淮,实际上就进入了一个三面环水(长江、淮河、运河)的方框内,而且这方框内还有大量的河流湖泊,这些水域对于没船的一方是地理障碍,但对于掌握着船队的一方却是高速公路。胡宗宪将大军集中在淮河与运河交汇处的淮安府地区,又掌握着大批船只,实际上就已经处于不败之地了。

    “东主,这些道理谭纶应该也是知道的吧?那为何——”沈明臣问道。

    “他自然是知道,但知道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朝廷,不,北边丢了东南财赋之地,本来就缺钱缺粮,又和俺答汗开关互市,说透了就是拿布帛银子茶叶买平安,又要和我们打仗,换了你是徐阶李春芳,要不要谭纶速战速决?”胡宗宪得意的笑道:“说实话,我还真是有几分同情谭纶,他这可是千斤的担子一肩挑呀!”

    “东主所言甚是!”沈明臣听到这里,拊掌笑道:“其实南边还占了一个大便宜,不用给宗室发钱粮!”

    “何止是不用给宗室发钱粮!”胡宗宪说的兴致勃发,禁不住站起身来,卷起袖子,做了个下劈的手势:“在必要的时候,大都督还有可能对宗室下刀子!”

    “什么?”沈明臣闻言吓了一跳:“您是说对那些藩王,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胡宗宪冷笑了一声,向窗外看了一眼,沈明臣会意的走到窗旁将其合上,低声道:“大都督当真这么说过?”

    “亲口说自然没有!”胡宗宪稍微停顿了一下:“不过他那个位置的人,很多事情是不需要亲口说的!若是连这点眼力都没有,还是早点归隐林泉的好!”

    沈明臣点了点头,他当然对胡宗宪的眼力有信心的很,既然他觉得周可成要对大明的宗室下手,那就肯定错不了,以周可成的身份做出这种事情来其实倒也不奇怪,欲伐其主干,先取其旁支的道理很多人都是懂的。

    “那大都督是要欲问鼎之轻重?”沈明臣低声试探道。

    “这个倒是不太像!”胡宗宪摇了摇头:“至少现在还没有看出来!”

    沈明臣没有追问,他叹了口气:“这么说来,谭纶这次是必败无疑了!”

    凤阳府,五河县。

    七天后,已经是1565年十月底了,已经是暮秋时节,连日天气阴冷,北风像刀子一样,刮的人脸上生疼生疼的,早晨掉光了叶子的树枝上凝结着一层薄霜,看上去就让人心里发冷。

    “西边就是中都了!”谭纶骑在一匹黄骠马之上,向西边望去,暮秋的雾气遮挡住了他的视线,让他只能看到朦朦胧胧的一片灰黑色,在他的身后,两座浮桥已经搭建起来,河面上还有数十条大小船只正在摆渡,招展的旌旗一直绵延到地平线的尽头,看上去极为威武壮观。

    “大人这一招果然是妙棋!”一名幕僚低声道:“佯装向西,实际却在这里渡淮,胡宗宪定然措手不及!”

    “渡淮并没有什么难的!”谭纶摆了摆手:“难的是渡淮之后的事情,我们现在背后是淮河,面前是长江,东边是运河,只有西边一条退路,凶险的很呀!”

    “示之以必死之心,以求一战!”幕僚笑道:“大人您是这个打算吧?”

    谭纶没有回答幕僚的问题,他的目光转向东面,苍茫的的淮南平原在秋雾的笼罩下看上去格外苍凉荒芜,他踢了一下马腹,驱赶着黄骠马向浮桥跑去。

第五百零三章 不祥之兆() 
北军在五河的渡淮就好像一块被投入平静池塘的石子,迅速激起了涟漪。胡宗宪在淮南的布防大体上是以可以用“东重西轻”这四个字来概括,具体来说就是沿主要机动兵力沿着运河一线布防,在淮西地区留下的兵力并不多,只在中都、庐州几个要点留下了少量守军,根本无力抵抗突然渡河的北军,其结果就是凤阳府周围的州县在北军的铁蹄之下,迅速又沦陷了。谭纶一面下令向各州县征集军需,一面迅速包围凤阳,准备拿下这座政治上颇有重要意义的城市。

    胡宗宪是在北军渡河后的第二天晚上得到消息的,他立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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