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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大亨-第5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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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李芳摆了摆手:“张大人,我何尝不知这些人多半是庸碌之人,但不管怎么说这南京城还是要他们来守!你我手中一没有兵,二没有权,很多事情插手太深只会适得其反!”

    “李公公说的是!只是学生方才心情太过焦急,觉得形势万分危急,这些人却——”

    “张大人!”李芳摆了摆手:“越是形势危急,你我就越是不能乱了方寸!这伙兰芳贼行事大有章法,乃是我大明百余年来少有之大患。张大人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贼人说的都是实话呢?”

    “实话,什么实话?”张居正不解的问道。

    “圣上已经驾崩,裕王南下,他们拥立裕王登基,起兵靖难。如果这都是真的呢?”

    “这,这怎么可能?”张居正的脸上第一次露出惊惶失措的表情:“这些都是周可成徐渭他们编造的谎言,骗骗无知愚民的,李公公您怎么——”

    “张大人,这里只有你我两人,很多话咱家也不必绕圈子了!”李芳沉声道:“如果兰芳社这些话都是谣言,那就算他们攻破了南京城,最多也只能劫掠一番,这江南早晚还是大明的;可如果这些话是真话,圣上真的已经驾崩,裕王殿下南来,借兰芳社之兵靖难,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说别的,就算方才屋子里那些人都未必靠得住!”

    “这个应该不至于吧?”张居正的话语声越来越小,底气也越来越虚,他心里也意识到一个事实——自己之所以一直竭力否认“靖难之事”的真实性,是因为心里清楚一旦是真的,那就不是简单的海寇入侵,而是一场可怕的内战,朝廷的合法性一分为二,两边都有足够的理由宣称自己的权利,那就真的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了。

    “李公公说的是,应该立刻派人前往京城,确认真伪!”张居正低声道。

    “咱家已经派人去了,但这其实也于事无补!”

    “为何这么说?”张居正问道:“不管他是真是假,我等矢口否认也就是了!反正南边也没几个人见过裕王长什么样子!”

    “事情哪有这么简单的!”李芳叹道:“你记得兰芳贼说的话有什么吗?圣上已经驾崩,景王继位,裕王南下起兵靖难。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前面两件事情我们绝对瞒不住的,可如果前面两件事情都是真的,我们说最后一件是假的,你说旁人信我们还是信兰芳贼?”

    “这个——”张居正顿时哑然,嘉靖驾崩和景王登基这两件事情谁也瞒不住,而且裕王下落何在?总不能让朝廷封一个假裕王去藩国吧?这么说来,朝廷还真是没有一点办法了。

    “李公公,你可有什么妙策?”张居正问道。

    “妙策我是没有的!眼下这情况也不是什么妙策可以应付的了的,人家蓄谋已久,准备可不是一天两天呀!”李芳叹了口气:“现在回想起来,从几年前人家在裕王身上就没少下功夫,高拱高大人的死恐怕就和这伙人有关,否则的话,裕王殿下怎么会南下投奔一群不知根底的海贼?事情到了这一步,只有打了,打赢了自然百无禁忌!”

    “那若是打输了呢?”张居正的声音有些颤抖。

    “打输了?”李芳突然笑了起来:“那就如一百五十年前那般,燕兵入金陵,建文帝不知所终,只不过这一次恐怕是要调转个头了!”

    张居正脸色惨白,也就比死人多出一口气来,对于大明的士大夫来说,一百五十年前的靖难可谓是一个禁忌的噩梦。永乐皇帝发动靖难之役,夺取了侄儿建文帝之位后,残酷屠杀清洗了忠于建文帝的臣子,仅仅第一榜列出的“奸臣”便有四十四人,由于大部分“奸臣”都被灭族,株连亲属好友,仅仅方孝孺一案便被杀八百七十三人,胡闰一案弃市二百一十七人,坐累死者数千人,被籍没者数百家,妻女贬为贱籍、打入教坊司的更是不计其数。由于建文帝的忠臣中大部分都是当时著名的士大夫,好友也多半是士林中人,而一百五十年后若是这一幕重演,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

    “不,绝对不能输!”张居正握紧拳头,他盯着李芳的眼睛:“李公公,请替我准备一条船,今夜我就要渡江赶回京城,把这里发生的一切禀告徐大人、圣上!”

    “也好!”李芳点了点头:“张大人你不晓兵事,留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回到京城后如果裕王还在京城那就算了,如果真的如周可成说的那样不在京城,那就要向圣上和徐大人他们剖明利害,兰芳贼乃是大明的心腹大患,千万不可小视了!”

第三百五十三章 南来北往() 
江风轻吹,荡起点点渔火,身旁的芦苇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夜雨落在头上,更增添了几分春寒,张居正下意识的收紧了领口。

    “刘百户!”李芳沉声道:“你的任务就是护送张大人回到京城,千万不能出半点差池!”

    “宗主爷请放心,卑职一定尽心竭力护送张大人回京!”刘守有躬身道。

    “嗯!”李芳点了点头,目光转向张居正,拱手道:“张大人,江湖风雨大,一路珍重了!”

    “多谢李公公!”张居正拱手还礼,转身上了小船。早已等待的有些不耐烦的艄公用长篙点了两下岸边,轻舟便向江中驶去。张居正向江面上望去,只见下游方向灯火连天,照得宛若白昼一般,便向艄公问道:“艄公,你看下游方向那么多灯火是哪里?”

    “那是下关码头!”艄公答道:“兰芳贼的船队就在那边下碇!”

    “贼子的船队竟然有这么多?”张居正吓了一跳。

    “嗯,所以小人才说要夜里冒险渡江,白日里江面上都有兰芳贼的巡江快船,快如奔马!”艄公稍微停顿了一下:“而且小人听说贼人的快船直至九江、安庆一带江面!”

    “什么,连九江、安庆江面都有贼船出没?”张居正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艄公的话让他意识到情况可能比他想象的最坏情况还要严重,理论上讲,兰芳社的船队可以逆流而上一路杀到西陵(今天宜昌附近),别忘了张居正自己的老家江陵也在长江边上,由于长年的太平,这广阔的腹地现在几乎是不设防的。如果真的裕王南下,周可成打着靖难的旗号挟水军之威力逆流而上,很可能大明半壁江山转眼之间就变色了。

    “快,快些摇橹过江!”张居正催促道,他暗自下定决心,一过江就以南京右都御史的身份发公文,要求沿江州县修筑城墙,打制战船,以备江贼的侵犯。

    正当张居正日夜兼程,由南向北赶往京城的时候,裕王乘坐的“飞毛腿”号也由北向南,沿海路驶往金山卫。相比起张居正的辛苦,裕王的这趟旅程要惬意的多——“飞毛腿”号是专门跑两京线的快递船,不但航速快,船身稳,而且在底舱还有专门运输各种南方特产的冰库。裕王和静音惊讶的发现每天的餐桌不但菜色不断翻新,甚至还有冰淇淋和各种水果,这让裕王惊讶之余,也对这次南下多了几分期待。

    “殿下!”船长恭谨的说:“我们已经过长江口了,晚饭前就能抵达目的地了!”

    “这么快!”裕王吓了一跳,他放下银勺,他虽然没有去过江南,但也看过前人的游记,知道从京城到江南哪怕是走漕运都要二十日以上,可自己从天津卫上船算起到现在也才十四天呀。

    “托殿下的鸿福,这次我们南下顺风顺水,所以才这么快的!”船长笑着拍了拍裕王的马屁:“殿下可以到甲板上看看,大江入海水色截然不同,正所谓泾渭分明,他处看不到的!”

    “哦?那是一定要看看的!”裕王兴致勃勃的走出船舱,静音赶忙跟上。果然正如那船长说的那样,右侧数里外的海面上有一条明显的分界线,两边的海水颜色截然不同,一边是略带浑浊的黄绿色,而另外一边则是清澈的蓝绿色。裕王何曾见识过这等壮丽的景象,不由得啧啧称奇。

    “道长,寡人这次若非南下,哪里知道天下竟有这等壮阔的景致!”裕王笑道:“咦!那边的船队也是打着同样的旗帜,莫非也是兰芳社的?”

    “不错!”静音笑道:“回禀殿下,那旗帜叫做南十字星旗,打着这旗帜的都是属于兰芳社的船队!”

    一旁的船长向大副使了个眼色,大副会意赶忙跑下艉楼,片刻之后主桅上便又升起一面小旗来。

    轰轰轰!

    裕王和静音正说笑间,突然迎面而来的船队突然传来数声炮响,将两人吓了一跳,裕王连忙喊道:“这不是自家的船,怎么反而放起炮来了,莫不是乔装打扮的贼船?”

    “殿下,这是礼炮!”那船长赶忙解释道:“您看,本船主桅上升起的是黄旗,说明船上有尊贵之人,本社的船只见了,便要放礼炮以示敬意!殿下若是不信,可以待到两边接近之后便是!”

    裕王将信将疑的看了看船长,果然两边靠近之后,对面用旗语询问,当得知船上坐的是裕王殿下后,全体水手列队甲板,高呼万岁,将裕王喜得没有眉眼了,连声道寡人尚未登基,这般与礼不合。那船长却回答殿下您虽未曾登基,但在我兰芳社众人眼里,便是天子,将裕王更是喜得合不拢嘴。

    就这般,“飞毛腿号”经过长江口往金山卫的这一段航路上,沿途至少遇到了十余队兰芳社的船队,无一不放礼炮致意,高呼万岁。裕王也是久看不厌,一直呆在艉楼上,说是要看看海景,其实谁都知道他是想先过过皇帝瘾。静音却是越看越是心惊,他找了个机会私下里向裕王问道:“殿下,这么多船都往北走,兰芳社是在干嘛呀?”

    “想必是为了讨伐北方的逆贼的吧?”此时裕王已经完全以天子自居了:“周爱卿这般忠诚勤勉,当真是寡人之股肱,国之柱石呀!”

    静音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了,自己跟着裕王南逃,命运早就和裕王、兰芳社连在一起了,有些话也就没必要多说了。至少从现在来看,自己这一把赌赢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正如那船长说的那样,“飞毛腿”号在天黑前就驶入了金山卫的港口,不过与海面上盛大喧嚣的场景不同的是,码头迎接的场面就冷清了不少,甚至可以说有些寒酸。最让裕王不快的是,他甚至没有在迎接者的人群里看到周可成的身影,为首的只是一个青衣文士,他的眉头立刻紧锁了起来。

第三百五十四章 解释() 
“周可成周爱卿呢?”裕王沉声问道:“寡人怎么没有看到他?”

    “回禀殿下,周大人眼下不在金山卫,在下徐渭徐文长代他迎接殿下!”

    “嗯?周先生为何不亲自来?”裕王脸色变得阴沉起来:“还能有什么更要紧的事情不成?”

    “殿下!”徐渭笑道:“周大人他之所以不能来这里亲自迎接您,是因为他眼下正领兵围攻留都。你乃是先帝第三子,此番南来自然要先往孝陵祭祀太祖高皇帝,然后在留都皇城中登基继承大位。周大人这是为您打前站呀!”

    “什么?”裕王脸色大变:“父皇已经驾崩了?”

    “嗯!”徐渭点了点头:“几天前京城那边用信鸽传来的消息,算起来应该是您离开京城后不久!”

    裕王的眼中闪过几点泪光,叹道:“这都怪寡人,若非寡人难逃,父皇也不会——”

    “请殿下节哀!”静音见徐渭向自己使眼色,赶忙劝慰道:“据贫道所知,其实先帝早就沉疴已久,即便殿下留在京城也撑不了多久了,如何能说是您的过错?先帝驾崩,江山社稷非您何人可以托付,请殿下为天下百姓计,为大明计,为祖宗社稷计呀!”

    “道长说的是!”徐渭接口道:“殿下,您不觉得先帝驾崩的疑点太多了吗?您刚刚离开京城,先帝就驾崩,正好给景王空出了大位,您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啊?”裕王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景王与父皇的驾崩有关?”

    “这只是在下的猜测,但还没有切实的证据!”徐渭低声道。

    “既然还没有证据,那就不要多说了,太过骇人听闻!”裕王沉声道。

    “殿下果然仁厚,在下明白了!”

    裕王看了看徐渭,他此时已经从刚刚得知父亲死讯的震惊中恢复了过来,几乎没有同嘉靖谋过面的他对于父亲并没有太深的感情,方才的冲动不过是处于血脉的天性和儒家教育的结果。但理智告诉他嘉靖的死其实是好事,因为嘉靖可以将他这个南逃的儿子削去爵位,从宗谱除名,嘉靖一死,景王这么干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只不过碍于自小的教育他无法表现出喜悦的情绪来罢了。

    “殿下,在下还有一件事情要向您请罪!”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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