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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大亨-第5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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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与大明开战?”

    “是的!这是维系兰芳社存在的唯一纽带,任何人如果企图切断这一纽带,诉诸武力,那我只有拿起武器,在这个问题上,我没有退路,背后就是万丈深渊。”周可成神色冷淡,但双眼却跳着阴郁的火:“大明迟早也是要融入这个世界的,这样他就能继续保持中央之国的地位。”

    “如果大明拒绝呢?”

    “那就会被边缘化,慢慢落后、慢慢衰弱,最后被攻击,消灭。就和那些正被我们攻打消灭的土著一样!您应该也见过他们留下的遗迹了,坚固的石墙、精美的雕塑,只是主人都已经不存在了!”

    书房一片寂静,张经双目无神,双手下意识的绞成一团。周可成没有催促,只是缓慢的啜饮着杯中的残酒。半响之后,光重新回到张经的眼睛里,他将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没有其他的路了吗?”

    周可成缓缓地摇了摇头:“这个世界很广阔,大多数人都在酣睡。谁先睁开双眼,谁就能得到最大的果实,我们已经落后了,我没有兴趣,也没有时间等待落后的人,要么跟上,要么掉队!”

    “好吧!”张经终于站起身来:“我会去执行你的命令,不过您也要答应我,不到最后一刻,决不轻言开战!”

    “我答应你!”周可成含笑点头,他很清楚张经话语中没有提到的开战对象是谁:“除非大明先开第一枪,我决不动武!”

    周可成的承诺仿佛卸掉了张经身上的某种无形束缚,他严肃的向周可成点了点头,走出书房。周可成若有所思的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很多时候我们只是缺少一个理由!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嘉兴,朱宅。

    隔着数重高墙,锣鼓声也变得细微了。朱正良看了看窗外,也许是院子里的槐树枝叶过于浓密的缘故,显得有些昏暗,他翻了个身,继续昏睡过去。

第两百五十七章 后果() 
“少爷,少爷!”门外传来细碎的敲门声,朱正良坐起身来,皱了皱眉头。自从他被禁足以来,每日除了两餐送饭之人外,便只有朱文斐还偶尔来探望自己,可现在还不是晚饭的时候呀?

    “少爷,少爷!”门外的声音变得更加急促了,朱正良已经听出这是自己书童的声音,他站起身来,打开房门,只见书童满脸的紧张和兴奋:“出什么事了?”

    “您中了,少爷,您中了!”

    “中了?”朱正良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书童说的什么,他兴奋的握紧拳头,跳了一下:“名次多少?”

    “这个就不清楚了!”书童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小人听说少爷中了,就急着跑过来了,未曾注意名次!”

    “你这杀才!”朱正良骂了一声,不过他此时心情很好,也就不再追究了:“报赏的人在哪里?”

    “报赏的人?已经回去了!”

    “回去了?”朱正良吃了一惊,按照当时的风俗,通知考中的人都会得到不菲的赏金,而且考中之人也会亲自出来发放赏金,举办酒席请周围邻居亲族吃饭以示庆贺。像朱正良这样啥都不知道却是绝无仅有的。

    “大爷说您身患重病,在家中休养!所以不能见人,已经给了赏钱,把报喜的人打发走了!”书童小心的答道。

    “太过分了!”听到这里,朱正良已经怒上眉梢,俗话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两样都是人生中最为得意之时,但洞房花烛夜几乎人人皆有,而金榜题名时则是极少数幸运儿才能享受的了,朱文和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要把自己瞒住。

    “让开,我要和他讲理去,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朱正良怒喝一声,将苦苦阻拦的书童推开,便向院外冲去,刚走了两步便看到门口站着一人,却是朱文斐。

    “你要去哪里?”

    “和大伯讲理去,你莫要拦我!”

    “讲理?家里是讲理的地方吗?”朱文斐冷哼一声:“你也用不着找大哥了,有什么道理和我讲就是了!”

    “我明明考上了举人,为何不让我知道?”朱正良怒道:“我做么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要被这样对待?”

    “你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朱文斐答道:“家里也不是不让你知道中举人的事,而是让你在院子里多待几天,等秋粮的事情忙完了再说!”

    “秋粮?”朱正良一愣,旋即明白了过来:“你是说大米会所的事情?”

    “嗯!”

    “事情如何了?”

    朱文斐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来:“大获全胜,现在只剩下一点手尾了!家里人都很高兴,等那边的事情了了,我去找大哥求求情,你再陪个不是,就没事了,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嘛!”

    “嗯!”听到朱文斐这么说,朱正良也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希望自家家族好的:“怎么个大获全胜法,你说来听听!”

    “你记得那个白掌柜吗?就是借给我们一百万石米的那个人!”朱文斐笑道:“昨天我们已经把那一百万石米还有一成收益都还回去了,除此之外,我们手头上还有二十万石用两钱两分一石的价格买下来的米,接下来每天我们都可以吃下这个数,等到春天一卖,至少是对半的利润!不过其实这些都是小事!”

    “小事?”朱正良吓了一跳:“这不是有几万两银子吧?还是小事?那什么是大事?”

    “当然是小事!”朱文斐笑道:“大事就是我们兰芳社已经彻底把芜湖、无锡两地的米商给彻底打趴下了,经过这一次较量,江南的米价已经是由我们说了算了,这才是真正的大事!”他此时正是得意,不得朱正良开口询问,便自顾解释了起来。原来芜湖、无锡加上湖北的荆州沙市、湖南长沙号称四大米市,江南每年的米价实际上是由芜湖与无锡两地的十几家大米商决定的。而朱文斐与曲端二人背靠兰芳社这座大山,利用当年丰收,谷价降低的机会,先是暗中从海外囤积了大批粮谷,先是乘着新米还没完全上市的机会将手头上的谷物卖出,待到对手的米谷上市后又猛地抛出大批米谷,将粮价狠狠的砸到两钱一石的底价,再低价吃入,这样一买一卖之间,不但获得了丰厚的利润,更是将芜湖和无锡的那些米商打的元气大伤。

    朱文斐说的简略,但字里行间里还是露出了双方斗争的激烈,朱正良听得心惊胆战,最后问道:“那些米商他们会让步?”

    “由不得他们不让步!”朱文斐冷笑了一声:“这十几天他们每家都至少亏了万把两银子,算上明年春荒他们少赚的,只会更多。如果他们不接受我们的条件,明年我们再来一次,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明年再来一次?他们又不是傻子,怎么还会中你们的圈套?”

    “呵呵!”朱文斐笑了起来:“正良,你还真是读书读迂了。你想想两边同样是做米的生意,我们的货源比他们便宜,而且东番、安南一年可以收三季,几乎一年四季都有粮米运来,最大的市场又在我们这边;小徐相公给我们的贷款又只要一年百分之五的利息,你觉得他们还有胜算吗?”

    即便朱正良没做过生意,也知道粮食生意是很吃本钱的,而当时的贷款利息一年百分之十便是极低的了,仅凭一年百分之五的低息,朱文斐和曲端就能凭借资本优势碾压死那些米商了。

    “你们的条件是什么?”

    “很简单,加入大米会所!”朱文斐摊开双手:“这对他们也有利,这样一来,江南的米价就更加牢固的控制在我们手中了!接下来我们种植园的油也可以通过他们的渠道,销售到内陆的省份去……”

    朱正良没有说话,那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小叔叔正眉飞色舞的描述着未来的宏伟计划,他却觉得对方如此的陌生。当初那个满脸不情愿的被送去讲武堂的少年,后来从讲武堂回来时的满脸英武和踌躇满志,以及刚从南洋回来时的沉稳刚毅,以及现在的志满得意。这短短几年时间里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文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朱正良打断了对方滔滔不绝的演讲。

    “什么问题?”

    “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

    “后果?”朱文斐露出了诧异的笑容:“那重要吗?只要我们最后赢了,无论有什么后果都无足轻重!”

    “那如果你们输了呢?”

    “正良,如果你真的知道我们是什么,就不会提出这个愚蠢的问题!”朱文斐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就好像将一颗颗钉子钉进木板中:“我们是不可能输的!”

第两百五十八章 讲谈社的恶性竞争1() 
京师。

    十月底的北京已经是深秋时节,从蒙古高原吹来的冷空气越过燕山山脉,笼罩在这座古都的上空,风沙席卷,将树木上为数不多的残叶卷落。在风沙的吹打下,街道显得格外的冷清,少数的行人们也都佝偻着背,缩起脖子,把手塞在袖子里,加快脚步以尽可能减少被风沙吹打的时间。

    “京城还真是萧瑟呀!”徐阶在他的府邸前下得轿子,稍微停顿了一下,下意识的将京城与自己的故乡做了下比较,他那张白皙文雅的脸上顿时现出了一丝眷念之色:“这个时候的故乡想必还是青山绿水,不似眼前这番景象吧?”

    身为文渊阁大学士、吏部尚书、太子少保的徐阶虽然身材并不高大,但却生的十分匀称,而且皮肤白皙,容貌俊秀,举止优雅,颇有江南士大夫的风采。由于其为人机敏,处事稳重,尤其是口风极严,不轻易暴露自己的看法,所以一向受人敬重、信任,无论是天子、严嵩还是裕王、高拱乃至清流,都认为他是朝臣中少有的干才,值得信任。他刚刚从内阁忙碌了一天,才回到自己家中。

    “老爷!”管家迎了上来:“国子监的张太岳张大人来了,正在花厅等候!”

    “哦?”徐阶点了点头,他没有理会迎上来侍候的仆人们,就迈着急促有力的步子,进了大门右侧的一座小门,径直向宅内走去,穿过两条游廊,不远处便是花厅。客人看到徐阶来了,赶忙拱手行礼。徐阶没有说话,他只是拱了拱手,然后伸出右手做了个延请的手势,引领着客人穿过一条回廊,进了一个花树掩映的月门,来到他自己的书房里,他这才停住脚步,与客人行礼相见。这是由一明一暗两间小室套连起来的精致书房。外面的明间布置着桌、椅、屏、几,外带盆景和瓶花,主要是供日常休息,偶尔也用来接待相知的密友。而徐阶领着客人走进了里面一间。

    “徐老先生,我今日来却是有一件要紧事相询!”待小厮送上茶水,又迅速离开,张居正(字太岳)象征性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便迫不及待的问道,他刚刚年满四十,端正的国字脸上留着浓密的胡须,以当时的标准看是一个难得的美男子。张居正乃是嘉靖二十六年的头榜第九名进士,在翰林院中时教习便是徐阶,因此两人的关系匪浅,可以说有师生之谊。

    听见他发问,徐阶只顾皱着眉毛,凝神地小口呷着茶,没有立即回答。又过了片刻,他才把杯子朝桌上一放,长吁了一口气,说:“太岳还是这幅急脾气,看来还是应该去州郡堪磨一番,方能委以重任呀!”

    “先生教训的是!”张居正低下头,一副低头受教的样子,不过很快他又抬起头来:“不过先生,我要说的不是别的,乃是关于科场的事情!”

    “科场?”徐阶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了:“哪里的科场?”

    “江南科场,南直隶的科场!”张居正沉声道:“先生您听说过讲谈社吗?”

    “讲谈社?”徐阶皱起眉头,在脑海中搜索起这个名字来,半响之后他摇了摇头:“倒是有些耳熟,听名字应该是个书社吧!”

    “不错,是书社!”张居正沉声道:“江南这几年来的书社中,规模最大,风头最健的非他莫属!”

    “怎么了?这个书社有什么问题吗?”徐阶问道。

    “您看,这是我一个同年写给我的信!”张居正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徐阶。徐阶接过书信,细细的看了一遍,将其放到一旁:“太岳兄,只凭这封信恐怕证明不了什么吧?这次南京乡试讲谈社的成员占了其中的三成半不假,可这也可能是这个书社的士子用功呀?总不能说考中的多就是书社的错吧?”

    “先生,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张居正沉声道:“学生收到信后,又向在江南为官的几位同年询问,才知道这个讲谈社绝非仅仅是一个书社这么简单,这么说吧,若是这样下去,今后南直隶的科场就是这讲谈社的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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