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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大亨-第3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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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正育粗粗翻看了一遍,便点了点头推给了身旁的森可成,森可成向徐渭欠了欠身体,便翻看起来,比起前面两人来他看的就认真多了,不但每一页都细细翻看,有时还用手点了茶水在桌面上写写画画,显然是在验算。看到他这幅样子,龚宇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的神色,徐渭的涵养倒是好得很,面带微笑,仿佛什么都没看到。

    待到森可成翻看完毕,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他将账薄合上,却没有依照次序给下一个人查看,而是问道:“徐相公!在下在账薄上发现一处让人疑惑之处,还请解答!”

    “森殿下请直言无妨!”

    “在第四页第七行,也就是这里!”森可成翻开账薄,用手指着一处问道:“上面说了在上个月的十五号提取了一共四万两银子,去处却是说了出借,却没有写明出借方具体是何人,还请为在下解惑!”

    森可成虽然态度颇为恭敬,但口气却生硬的很,与当面质问无异,龚宇正要呵斥,却听到徐渭笑道:“森殿看的果然仔细,不错上个月十五号我的确出借了四万两银子,出借人海刚峰海大人!”

    “海大人?”

    “这怎么可能?海大人他过年才吃一次猪肉的会收四万两银子?”

    “就是,徐相公你不是开玩笑吧?”

    圆桌上众人除了朱正育一个,其他人个个脸上都露出疑惑的神色。自从海瑞上任以来,其清正果介之处早已闻名全县,甚至有人看到他的贴身仆人在县衙后面的菜园子里挖萝卜以为佐餐之用。县里不少百姓都知道海大人一天只有两顿饭,每顿一荤一素,有点小鱼小虾便是荤腥,加道豆腐便是逢年过节加餐,若是上了猪、鸡,那肯定是来了难得的贵客,值得全县人民热烈讨论十天半个月了。像这样的人莫说借四万两银子,借四十个铜板都是稀奇事了!

    “千真万确!”徐渭从袖子取出一张纸来,在众人面前晃了一下:“你们看,不过准确的说这笔钱不是借给海大人的,而是海大人替借这笔钱的人做了担保!”

    圆桌旁众人虽然没有看清那张纸上写的什么,但大红的官印是不会错的。

    “这样吧,朱公子,你给大家解释一下!”徐渭向朱正育笑道。

第两百五十章对策() 
“是!”朱正育点了点头,他将那天徐渭与海瑞商量的事情讲述了一遍,最后笑道:“海大人对于这件事情十分赞同,便由衙门出了告示凭信,设立了这信用社,一共四万两银子,主要是借给还不起潜在的小民低息贷款暂时周转之用,用徐相公的话说,就是‘借长换短’。海大人说我们兰芳社这件事情乃是利国利民的善举,决不能让我们吃亏,所以还硬是开了这张担保函,若是有人敢欠了这信用社的钱不还,就让官府来向他讨!”

    “原来是这等事!”龚宇听了笑了起来:“这海大人做的也是空头人情,在这江南地界上,有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赖了我们兰芳社的银子不还的!”

    “是呀!”

    “不过这也是大人的一番好心嘛!”

    圆桌旁众人交口结舌,气氛也变得活络起来。森可成向徐渭躬身行礼,为方才的怀疑道歉,正准备将账薄交给下一个人。却听到一个沉稳的声音。

    “徐相公,你这么做有向大掌柜请示过吗?”

    屋内顿时静了下来,众人向声音来处看去,说话的却是全清,只见其脸色凝重。一旁的龚宇笑道:“道长又说笑了,大掌柜眼下应该是在日本,海路往返少说也要好几个月,岂不是把事情耽搁了?再说大掌柜临别前也说过了,徐相公有专断之权嘛!”

    “那中左所和淡水呢?”全清问道:“至少应该请示一下陈二掌柜或者陈七老爷吧!”

    “道长,你有什么顾虑的尽可直言!”徐渭笑道:“无需绕弯子!”

    “好!”全清深吸了一口气:“以贫道所见,信用社这件事情牵涉甚多,一不小心会把金山卫好不容易打开的局面毁于一旦。徐相公若是未经大掌柜或者陈二掌柜他们应允就这么做,那的确是有些孟浪了!”

    听了全清这番话,圆桌旁众人脸色微变。这几人心里都清楚周可成对徐渭十分信任,离开后他又将这里搞得好不兴旺,众人对他的才具都十分钦佩。全清原来不过是个游方道士,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指责他行事孟浪,确实是胆大之极。

    徐渭却不着恼,笑道:“我如何行事孟浪,还请道长直言!”

    “这些债后面是州县乡里的缙绅,他们平时放贷出去,为的就是在荒年时候兼并还不起债小民的田宅妻女。那些还不起债人的田宅妻女就是就是这些猛虎口中的饵食,您这么做便是虎口夺食,如何不是行事孟浪?”

    “呵呵!”徐渭笑了起来:“当初收购生丝的时候何尝不也是从那些缙绅口中夺食,为何道长当初不出来反对,反而出手相助呢?”

    “那如何一样?商贾之事原本就低贱,非士大夫当为,虽然江南缙绅多有参与从中牟利,但还是要隔了一层。若是闹大了撕破脸大家都不好看,但购置田宅,耕读传家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谁也怪不到他们头上。反倒是大人您这么做,一个放贷取利,压榨小民的罪名肯定是跑不脱了!”

    “道长果然是明见万里!”徐渭听到这里,却不着恼,反倒大笑起来,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全清:“这是大掌柜前些日子给我的一封信,你先仔细看看就明白了!”

    全清刚看了几行字,便抬起头错愕的看了徐渭一眼,又低头看了下去,半响之后他放下书信叹道:“原来大掌柜早有吩咐,却是贫道多事了,还请徐相公恕罪!”

    “道长也是为了大局考虑,何罪之有!”徐渭笑道:“只是徐某的确没有向大掌柜请示,却是没有欺瞒你!”说到这里,他看到桌边众人都是一脸的疑惑,便将周可成写给他的信笺交给其他人一一看过,待其都看完了。徐渭方才肃容道:“大掌柜在信中说了,他已经为倭国幕府西国之探题,又攻略大和一国。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一两年时间内倭国之九州、西国、四国等地便会屈膝投降。到了那个时候,大明东南之倭乱便是无根之草、无本之木,覆灭便是指日间的事情。但这样一来,在朝廷眼里我等就是眼中刺,肉中钉了,你们都明白了吧?”

    圆桌旁众人纷纷点头,作为兰芳社在金山港的高层,他们当然知道眼前流淌的不啻是一条金河,之所以上至胡宗宪、下至地方缙绅坐视他们将其揽入怀中,只不过是因为眼前有更加难以对付的对手——以汪直为首的各路海寇。而这些海寇的贸易口岸、修船、雇佣兵、补给的地方便是在日本列岛西南角的的平户、周防、列马等地区。假如周可成真的能够如信中说的那样将“西国探题”这个空头衔变为现实,就无异于切断了这些海寇的血管。他们面前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投降大明,要么投降周可成。而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意味着兰芳社与大明这个庞然大物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缓冲物。

    “您的意思是社团要和大明开战?”文俊成脸色惨白的问道。

    “未必,但是江南的缙绅肯定会在朝廷中兴风作浪,要朝廷讨伐社团,以迫使我们让出利益来!这个是毫无疑问的!”

    “您的意思是社团要和大明开战?”文俊成脸色惨白的问道。

    “未必,但是江南的缙绅肯定会在朝廷中兴风作浪,要朝廷讨伐社团,以迫使我们把倒嘴的利益吐出来,这个是毫无疑问的!”

第两百五十一章弊病() 
圆桌旁的众人神色各异,全清、森可成神色淡然;龚宇一脸的激愤;而文俊成、朱正育则惶惶不安。徐渭看在眼里,暗想全清与森可成一个是游方道士,一个是倭人武士,要么与朝廷动手早有心理准备,要么是不在乎;而龚宇从失业机户好不容易成为了纺纱厂的管事,却又要被打回原形,自然是激愤不已;而文俊成与朱正育都是有家有业,虽然从兰芳社得了许多好处,但患得患失的心思还是多了些。

    “徐相公,那你有没有什么对策呢?”文俊成问道。

    “对策自然是有的!”徐渭笑道:“其实大掌柜已经在信笺里提到了!”

    “啊,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呵呵!”徐渭笑了起来:“对策无非有二,其一便是乘着还没有撕破脸的功夫,尽可能多迁徙一些人去东番,那边气候温暖,土地肥沃,又正处海上通衢之地,只要有上百万人,东至扶桑、朝鲜、北岛、琉球;南至安南、马刺甲、爪哇、印度、阿刺伯皆可,即便与朝廷闹翻了,子孙富贵还是没有问题的!”

    “那第二条对策呢?”文俊成问道,显然扬帆出海当富家翁对他的吸引力不是太大,毕竟对于那时候的大明人来说,云南贵州都是烟瘴之地,更不要说徐渭口中的东番、扶桑、爪哇、安南了。没有寸土的穷汉也还罢了,像他这样已经饶有资财的丢掉祖宗陵墓去那些蛮荒之地未免太难了,说到底都是变卖田产换个地方当富家翁,那为啥不去四川、陕西或者湖南这些偏远身份?偏要去那些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呢?

    “第二条就要麻烦多了!”徐渭问道:“文先生,你说为啥我们所做的事情明明帮了那么多人,却只得罪几个缙绅,到头来却会被逼得要上船跑路?”

    文俊成苦笑道:“这还不简单,缙绅人数虽少,但却有功名在身,我们虽然帮了许多小民,但又有什么用?他们一做不得官,二在士林里又没有名声,不得上达天听呀!”

    “不错,一没有功名,二不达天听!”徐渭笑道:“那第二条路就是让我们的人也有功名,让我们的声音也上抵天听来!”

    “这,这个如何做到?”文俊成一愣,旁边的朱正育却一拍大腿:“徐相公莫非要来个榜下捉婿?”

    “果然是妙策!”

    文俊成与龚宇击掌叫绝,而森可成却是一脸的茫然,不知朱正育说的什么。原来这榜下捉婿说的乃是宋代的一种风俗,即每当东华门外发榜之时,东京汴梁有待嫁女子的富家便在榜下等待,待到中榜之士子便拖回家中为婿,借此成为官眷。森可成是异国之人,自然不知道这背后的典故,

    “徐相公这计策虽妙但却有个麻烦!”全清捻须道:“我等哪来未曾婚配的女儿出嫁?”

    “这有什么难的?”朱正育笑道:“朱某族中未曾婚配之妙龄女子便有十余人,那进士公若是觉得颜色不足,至多去那行院中选一二未曾梳笼之清倌人,替其赎身之后收养为义女,然后作为侍妾一同嫁过去便是了!”

    “朱兄此法虽妙,徐某却以为不足取!”徐渭笑道:“世人皆知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本朝最重读书人,只要是中了进士的,他日必然金紫加身,富贵满门,你现在送银子送女人过去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到了关键时候还是不会替你说话的!”

    “那徐相公的意思是?”

    “很简单!选择贫穷之士子加以资助,待其考上之后,再借其力上达天听!”

    朱正育问道:“那若是其考上之后便翻脸不认人呢?”

    徐渭笑道:“朱兄应该听说过同年吧?你见过有士子不认同年之情的吗?”

    “这倒是未曾听说的!”

    “这又是为何呢?”

    “若是不认便在同年里名声恶了,将来在官场上少了一大臂助,孤立无援,是以少有士人不认同年之谊的!”

    “不错,那同得我兰芳社之助获得功名的何尝又不是一党?若是他不认这个,何尝不是不认当初同党之人?再说他为官之后,哪里不需用银子?只要他肯替我兰芳社说话,银子的事情又何须他操心?自然有人替他办的妥妥的,反正本朝的那些官儿若是想成事不易,想要坏事却是不难。我兰芳社又不需要他们成事,只要他们不让那些想要对付我们的人成事就好了!要求不高,好处却不少,他们为何不愿意做?”

    徐渭这番话对明朝政治制度的批判可谓是入木三分,圆桌旁这几位还听不出其中妙处来,如果周可成此时也在旁边,恐怕立刻就要击掌叫好了。众所周知,明王朝自从太祖朱元璋在查办胡惟庸案之后,废除了丞相,革除了中书省,并严格规定嗣君不得再立丞相;臣下敢有奏请说立者,处以重刑。自此以后两百余年明朝便成了一个没有丞相的王朝。换句话说,按照明王朝的政体,政府首脑这个位置是由身为国家元首的皇帝本人兼任的,无论是被称为“内相”的司礼监掌印太监,还是首辅,他们一没有人事任免权;二没有权力开府招募属官;三没有决策权,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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