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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延嗣施礼,“延嗣见过爹爹,见过娘亲,见过众位哥哥,众位嫂嫂。”
    “为父可当不起你诗仙的大礼。”杨业板着脸,嘴角勾起的笑容却出卖了他喜悦的心情。
    杨延嗣心知杨业在为何生气,赶忙服软道:“孩儿胡闹了一些,让爹爹担心了。”
    杨业咆哮道:“岂止是胡闹,简直是大逆不道,有辱门风。”
    佘赛花在一旁为杨延嗣帮腔,“你啊你,心里偷着笑,嘴上却不饶人。”
    佘赛花戳穿了杨业心事,杨业顿时恼了。
    “慈母多败儿,若不是你宠着他,他怎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作出那等事?”
    杨延辉出言解围,“爹爹,七弟也是少不更事,年少无知才作出这等错事。您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杨延嗣其余的兄长和嫂嫂们也开始帮杨延嗣说话。
    杨业脸上的表情这才变的缓和,“今日有你几位哥哥和嫂嫂为你求情,为父就暂且放过你。若有下次,家法伺候。”
    杨延嗣低眉顺耳,道:“孩儿知道了。”
    杨业对杨延嗣恭顺的表现很满意,略微点了点头,说道:“回头把你作的诗词抄写十几篇给为父送过来。”
    杨延嗣略微一愣,但还是答应了杨业的要求。
    杨业摆足了严父的架子,这才满意的背着手离去。
    杨业一走,杨延嗣的哥哥和嫂嫂们就围了上来。
    “七弟,回头你多写几篇,也给嫂嫂送过来,嫂嫂也想见识见识诗仙的诗词究竟有何不同。”
    “七弟,为兄要的不多,弄个百八十篇给为兄,为兄送给同僚们,他们好能拿回家显摆……”
    “……”
    听了半晌,杨延嗣算是听明白了,感情他的哥哥和嫂嫂们,都是在为别人求字求诗。
    华夏一直都是一个关系社会,从古至今皆是如此。
    只是杨延嗣有点没想到,这种关系居然会这么恐怖。
    杨延嗣完全想不明白,这些人究竟是通过什么方式方法,把原本油盐不进的杨府攻破的千疮百孔的。
    想来,杨业要的那十几篇字也不是用来自己鉴赏的,恐怕也是替别人求的。
    父亲和哥哥嫂嫂们,全部加起来足要了两百多篇字。
    杨延嗣又没办法拒绝,只能勉强答应了下来,并且叮嘱他们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显然,他们并没有把杨延嗣的话听进去,在得到了杨延嗣承诺给诗词以后,就愉快的离开了。
    满满当当的正堂,在一瞬间就剩下了三个人了。
    佘赛花、杨延嗣和杨延琪。
    “七郎……”
    佘赛花嘴唇轻启,刚要说话,就被杨延嗣打断了。
    “娘,您不会也要求字吧?”
    佘赛花橫了杨延嗣一眼,“娘又不需要拉什么关系,也没有什么事要去求人的,要字作甚么?娘是有正事跟你聊。”
    听到佘赛花这话,杨延嗣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什么正事?”
    佘赛花从背后搬出了一个书箱,在书箱内放着一卷卷画卷。
    “娘想啊!你年龄也不小了,应该找个妻子照顾你了。这些都是今日早上媒人们送来的各家姑娘的画像,你瞧瞧,有没有合适的,回头娘去帮你提亲。”
    杨延嗣望着书箱内足足上百卷的画卷,头大如斗。
    “娘,孩儿才十五岁,是不是有些为时过早了?”
    佘赛花瞪着杨延嗣,没好气道:“十五岁还早?为娘十五岁的时候,已经生下你大哥了。”
    杨延嗣面色为难,“能不能容我想想?”
    佘赛花横着凤目,喝道:“这有什么好想的,以你现在在汴京城的名声,多少王公贵族盼着跟咱们杨府结亲呢!满汴京城的闺女任你挑选,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佘赛花这话说的霸气,事实也确实如此。
    仅仅一夜时间,杨延嗣就已经攀升到了汴京城内所有千金小姐心中如意郎君的首选人物。
    可惜,杨延嗣现在没有成亲的想法。
    “娘,孩儿已经立志,考不中科举,就不娶妻子。”
第0080章 滚() 
提到科举,佘赛花后面的话就没办法说出来了。
    关于杨延嗣读书考科举的事情,基本上已经算的上是杨府的头等大事了。任何敢阻拦杨延嗣脚步的人,老杨都会全力摧毁他。
    别看杨业刚才对杨延嗣凶巴巴的,心里别提多自豪骄傲了。
    以后满朝文武,谁敢说一句杨家一门武夫,老杨一定会毫不客气的大嘴巴子抽上去,然后拿出杨延嗣的诗词,扔到他们脸上。
    “你们兄弟几个,没有一个让为娘省心的。你可知道,娘有多期望抱孙子?偏生你几位嫂嫂肚皮不争气,进门都几年了,一无所出。”
    杨延嗣汗颜,佘赛花说的确实是事实,他的五位嫂子,至今为止,一无所出。
    这也难怪佘赛花急着给他找妻子。
    不过,佘赛花说的这个问题确实值得深思。以前在北汉的时候,战事连年,他的兄长们都顾不上回家,没有所出很正常。
    可是近几年,杨业每次出征,都会留下一两个在家守着府上。
    然而,即便如此,他的嫂嫂们还是一无所出。
    这里面就有些不正常了。
    杨延嗣略微思考了一下,给出了自己的建议,“娘,您不如请几位医师为众位哥哥和嫂嫂们瞧瞧。或许会有所收获也不一定。”
    佘赛花觉得杨延嗣的建议可行,决定采取。
    她急着抱孙子,所以一刻也不耽误,也不再跟杨延嗣计较让他娶妻的问题了,急匆匆的去找太医了。
    佘赛花一走,杨延嗣也急匆匆的逃离了正堂。
    他真害怕佘赛花杀一个回马枪,非逼着他娶妻不可。
    杨延嗣回厢房的路走了一半,就被一个粉雕玉琢的小萝莉给挡住了去路。
    “八妹,你挡住为兄的去路,寓意何为?”
    杨延琪皱着小鼻子,嘟着嘴,说道:“七哥,七哥,你能帮八妹画几幅画吗?”
    杨延嗣愕然,“你也要送人?”
    杨延琪点着小脑袋,搬着手指头给杨延嗣算了起来。
    “石家的小妹妹,曹家的小姐姐,王家……李家……”
    杨延琪一口气给杨延嗣数了十几个人,都是和杨家有关系的将门家的小女娃。听起来杨延琪明显跟这些小女娃们的关系不错。
    杨延嗣逗弄着杨延琪头顶的小鬏,“只要几幅画,你这么多小姐姐小妹妹的够分吗?”
    杨延琪闻言嘻嘻一笑,“八妹可以先给几个人,剩下的以后再给。她们都要求着我,好吃的好玩的当然要先给我玩。”
    杨延嗣有些意外,他没料到八妹小小年纪,居然会玩套路了。
    孺子可教,值得鼓励。
    杨延嗣痛快的答应了杨延琪的请求。
    杨延嗣觉得,杨府的人都太过于刚正,为人处世容易吹亏,就应该多几个鬼心眼多的人。
    杨延嗣牵着杨延琪回到了厢房,从自己房间里取了几幅以前的画作递给了杨延琪。
    杨延琪抱着画,如获至宝,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杨延琪走了没多久,负责把银两送去长乐坊内的冯林和马面两个人就回来了。
    随同两个人回来的还有冯辉和牛头。
    冯辉和牛头这些日子在长乐坊内吃香的喝辣的的,逢人都会恭敬的称呼他们一声大爷,他们心里别提多兴奋了。
    冯林和马面二人进了厢房,侧身站在一边。
    牛头率先进入厢房,整个人在长乐坊内吃的好喝的好,明显富态了一圈。
    一进门就乐呵呵的问杨延嗣,“少爷,您可不知道,自从昨夜您在长乐坊大发神威之后,长乐坊内的生意有多火爆。仅仅一上午,长乐坊内的流水就达到了上万两银子。您把奴才叫回来,耽误的这会儿时间,要少帮您赚多少银子呢!”
    冯辉也进了门,附和道:“没有我们在长乐坊坐镇,还不知道有多少人闹事。到时候还不知道损失多少白花花的银子。”
    杨延嗣笑了,笑的很开怀,缓缓走上前,凑到了牛头和冯辉的身边。
    “嘣!”
    “嘣!”
    猛然踹出两脚,牛头和冯辉如同滚地的葫芦一样滚出去。
    这些日子,杨延嗣可从没有放弃过拳脚功夫的练习,所以他脚上的力气很大。
    冯辉脾气硬,被杨延嗣踹倒以后,恼了。
    “少爷,您干啥?”
    牛头意识到了杨延嗣发火了,从地上爬起来,跪倒在杨延嗣面前一言不发。
    “干啥?”杨延嗣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面目有些狰狞,“你们还他吗的好意思问?老子把长乐坊交给你们两个去看管,结果你们都干了些啥?”
    冯辉嘀咕了一句,“还能干了些啥,在费心费力帮您赚钱……”
    杨延嗣怒急反笑,一个大嘴巴抽在了冯辉脸上。
    “帮我赚钱?帮我赚钱赚的连长乐坊都赚没了?”
    “这就是帮我赚钱?”
    冯辉被打的有些懵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言语。
    牛头听了杨延嗣这话,心里有些不服气,开口道:“少爷,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兄弟一直都帮您守着长乐坊。”
    杨延嗣抬起手,又是一个巴掌,抽在了牛头脸上。
    “你们一个是杨府的家将,一个是投靠了我的兄弟。就是因为如此,老子才把你们召回来,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还好意思跟老子犟嘴?”
    “长乐坊是什么地方?老子真的指望长乐坊赚钱?”
    “长乐坊是老子建立的探子机构,专门帮老子打探汴京城的事情。老子信得过你们两个,让你们去帮老子盯着。结果你们只顾着自己享福了,把老子交给你们的任务抛掷脑后了。”
    “你们知不知道,在你们眼皮子低下,人家招揽了南唐余孽和吴越余孽?”
    听到南唐余孽和吴越余孽,冯辉和牛头二人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
    他们这段时间都混迹在各色各样的人群中,知道沾染上这两股势力的下场。
    “就是因为你们的愚蠢,随时会导致这里所有的人跟着你们陪葬。老子要不是把你们当兄弟看,早就让人做了你们,以绝后患。”
    牛头惭愧的低下头,杨延嗣所述的事情他已经信了八分。
    牛头叩头在地,“牛头愧对少爷,愧对整个杨府,求少爷赐死。”
    牛头信了,可冯辉不信,他还想挣扎。
    “少爷,这只是您一面之词,事情没有您说的这么严重吧?”
    冯辉辩解。
    杨延嗣恼了,“老子问你们,从长乐坊开始至今,培训出的探子人员有多少?”
    冯辉眼色黯然,摇了摇头。
    杨延嗣继续发问,“老子再问你,长乐坊经营两个月,收入了多少银两?我为何没受到一分钱?甚至连账册到现在都没见过?”
    这个问题问的冯辉哑口无言。
    杨延嗣接着问道:“还有长乐坊里那个名叫花蕊的姑娘,你们可知道她是皇城司的探子?”
    “初醒能够查出此女的身份,并且告知我,靠的是什么?仅仅是刚刚培训出来的长乐坊探子,就能查出皇城司的人吗?难道皇帝的探子机构就这么不堪?”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吃喝玩乐。还有脸在这里给我狡辩。”
    冯辉惭愧的低下头,他清楚的知道,杨延嗣所说的这些话,他没有一个能够反驳的了的。
    “老子要你们何用?留着你们招祸?”
    冯林和马面赶忙跪在了地上,为二人求情。
    “少爷,冯辉和牛头确实有负少爷嘱托,罪该万死。少爷您就念在他们忠心耿耿的份上,绕他们一命。”
    马面说不出话,只能指着牛头,再指了指自己。
    杨延嗣瞪着眼,“老子要想要他们的命,还招他们回来做什么?”
    四人齐齐跪在地上,叩谢杨延嗣不杀之恩。
    杨延嗣盯着牛头和冯辉,沉声道:“你们两个蠢货已经暴露了,如今只能隐姓埋名离开汴京。我会为你们安排好逃离的事情,至于你们以后做什么,老子不管。但是有一点你们两个必须给老子记住。不要被人抓到,被人抓到的话,也别说认识老子。”
    冯辉和牛头跪在地上,深深的向杨延嗣叩首。
    牛头赌咒发誓,“我等若是被人抓到,必定以死谢罪。绝不会牵连到少爷和杨府。”
    冯辉咬着牙说道:“少爷您既然担心我们被人抓到胡乱攀咬,何不直接处死我们二人,以绝后患。”
    冯辉抬起头,盯着杨延嗣。
    “我冯辉也是一条顶天立地的汉子,做错了事,我会认。即便是赔上性命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