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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情缘漫黄沙-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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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蛋要陪祥子一起去。于是,让人套了马车,拉着孔姐。自己和祥子骑马跟在车后。一路上,不尽的相思苦,道不完的离别情。真是话多路嫌短,不觉一会,便到了沟口。

    孔姐跳下车,冲欣喜得半张着嘴,不出话的中年男子,欢快地叫道:“曹叔是你呀!”

    那人,方才像是猛然回过了神似的,抹着眼睛迎上来,:“让姐受惊咧。”

    孔姐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没事,他们没把我咋样。”

    顿了一下,她又俏皮地瞅了祥子一眼,对那人:“曹叔您先回去吧,快给我大妈报个平安。我和这位郭大哥,随后回去。”

    那人,面显焦急地,刚要开口什么。却见孔姐,执拗地挥挥手,:“快些回吧!我赶明儿回去。”

    祥子见孔姐,也是个一不二的主儿,便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冲那人:“既然姐想多住一晚,就随她吧。这里很安全,你就放心回吧。别忘给刘县长捎个话,我明就回咧。”

    那人迟疑一下,还是调转车头,一阵跑的向东奔去。

    望着马车渐渐远去,孔姐优美地转过身,冲祥子甜美一笑,:“正式认识一下,我叫孔秀芝,多谢您救了我。”

    着,冲祥子深深的鞠了一躬。祥子忙摆手:“应该的,不值提。”

    孔姐冲祥子欢快地一笑,:“那就回寨吧!弟兄们还等着呢。”

    祥子见她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那就请上车吧。”

    不料,孔姐却诡秘一笑,:“我要骑马。”

    祥子冲她迟疑地笑笑,:“会骑马么?”

    孔姐轻松而又俏皮地:“我不会,你会呀?”

    着,便往祥子马前凑。

    祥子冲铁蛋苦笑了一下,一探手,便将她夹在了身后。

    孔姐的再次出现,让屋里的弟兄,一片哗然。竟惹得大家,把羡慕而又复杂的目光,在孔姐和祥子之间,扫来扫去。

    祥子见状,忙笑着冲大伙:“孔姐舍不得离开寨子,想多住一晚哩,大伙欢迎么?”

    一时间,屋里像是油锅弄进了水似的,哄嚷欢呼了起来。此时,正赶上菊花和不知谁家的媳妇,端菜进来。

    就冲一帮笑得合不拢嘴的男人,撇撇嘴道:“看你们这点儿出息!人家孔姐是鹅,能在寨子里住住脚,已是大火的福分哩。看你们一个个饿狼似的,拿眼都能吃人,可别吓着人家哩。”

    接着,拧身冲孔姐:“妹子今晚就和嫂子睡,我还想让娃,沾沾文化饶喜气哩。”

    孔姐,乖巧地拽着菊花的手,笑着:“谢谢嫂子。”

    祥子不喝酒,让众人深感意外。就连铁蛋也用疑惑的目光瞅着他,不知啥好。见一时冷了场子,便起身言辞恳切地:“我是学佛的,受持佛门五戒。其中一条,就是不能饮酒。诸位要是尊重我,就别逼我破戒喝酒。和弟兄们在一起,我把白开水,也能喝出酒味来。”

    赵啸轻叹一声,感慨而又兴奋地:“既然郭大侠这么咧,我们就照办。来!弟兄们,共敬郭大侠一杯!”

    几杯酒下肚,赵啸倒显得有些伤感起来。

    他像是有些痛苦地憋了一阵,神情爱慕地瞅着祥子,苦笑了一下,:“我仰慕大侠已久,做梦都想着与大侠相聚一场。可真和大侠坐在咧一起,反倒感觉,脸上臊得慌。”

    祥子面显狐疑地瞅着他,:“这是为啥哩?”

    赵啸长叹一声,颇显感慨地:“这人生在世,也难得很。有些事,你不想做,可偏偏就落在了你头上。我打,就恨当兵的。因为他们抓走咧我舅舅。等我长大,偏偏又被抓咧兵。跟着盛世才,在南疆打咧几年仗,九死一生。

    实在熬不住,就和几个兄弟,趁着翻冰大板的机会逃咧出来。人是自由咧,可是有家难回,有亲难投,可兄弟们还要吃饭。实在没辙,只好干上打家劫舍的勾当。可我生就不是个干土纺料,拉不下脸,下不了手。

    杀人越货的事,咱又不忍心干。所以,就带着弟兄干些护院看场子的营生。几个月前,听马仲英留在水溪沟的人,都让省军给剿咧。留下些房子闲着,就带弟兄住咧进来,总算有个落脚的地方哩。

    后来,铁蛋兄弟来咧,又劫了两户名声不好的富户。这才让弟兄们,过上咧舒坦日子。虽我带着弟兄们,没做啥太伤害理的事情,这回绑孔姐,还是第一次干绑票的买卖。可这土纺名声,是背上咧,总觉对不住祖宗。盼着见大侠,可真的见咧面,又觉抬不起头。”

    着,赵啸神情沮丧地喝下一杯酒,将头痛苦地扭到了一边。祥子见状,为之动容。

    他忙站起身,神情恳切地:“碰上这兵荒马乱的年月,能活下来,就已经不容易。你们虽落入防,但也事出无奈。况且,你们并没有像别的土匪那样,丧尽良。有啥抬不起头的?从今往后,你我就以兄弟相称。啥大侠侠的,听得怪别扭。”

    赵啸听了,眼睛突然一亮。满脸兴奋的样子:“你真是这么想么?”

    祥子冲他温和一笑,双手抱拳,朗声道:“赵大哥,以后就叫我祥子兄弟。”

    赵啸,顿时欣喜若狂。“呼”地站起身,举起酒杯,冲众人嚷道:“来!兄弟们,共同敬我祥子兄弟一杯!”

    于是,在一阵欢声笑语中,众人喝干了杯中的酒。

    此时,只见铁蛋端着一杯酒,“噗通”一声,跪倒在祥子面前。

    神色惭愧地:“哥,我对不起你。没经你同意,我已和赵大哥结拜成异姓兄弟,还入伙当咧匪,请哥责罚兄弟。”

    祥子忙起身扶起,神态温和地:“赵大哥是条好汉,你该结拜。当土匪,也不是你的本意。俗话:盗亦有道。只要不坏咧良心,干哪一道,也是为了生存,哥不怪你。”

    着,把铁蛋扶到坐位。又冲满脸堆笑的赵啸,抱拳道:“既然我弟弟,与赵当家的已结金兰之好,我自然也是你的兄弟大哥,请受弟一拜。”

    着,就要跪拜下去。

    赵啸慌忙飞身过来,伸手搂住祥子,兴奋地嚷道:“既然兄弟不嫌弃哥哥,那咱们就重新结拜一次。”

    着,便冲众人嚷道:“来快摆香案!我要和祥子兄弟结拜哩。”

    焚香血酒,这一番结拜,其真诚切愿,自不在桃园三结义之下。同时,也给他们今后的人生历程,埋下了深厚的情义种子。

    重新排了座次,赵啸神情有些激动地:“兄弟们,从今儿起,你们又有了一位新的二哥,二当家的,就成三哥咧。”

    话音才落,屋内便跪倒一片。众人齐声喊道:“见过二哥!”

    祥子忙给兄弟还礼道:“兄弟们请起。”

    赵啸端起一杯酒,神情恳切地:“二弟,愚兄年长几岁,让二弟屈尊咧。我是个粗人,大的事理也弄不明白。这往后的路,该咋走怎么做,我全听二弟的。”

    祥子微微欠身:“大哥过谦咧。”

    又是一阵欢呼敬酒过后,众人渐渐的散去。等屋里只剩兄弟三人时,祥子用关切的目光,瞅了赵啸一眼。语气平和地:“大哥对于往后的路,到底是咋想的?当着弟兄们的面,我也没好问。”

    赵啸长叹一声,作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这也正是我,整夜睡不好觉的地方。你这铁蛋媳妇,眼瞅着就要生咧吧,总不能让娃一出娘肚子,就落个土纺名。再哩,寨子里少也有二三十号兄弟,背着个土匪名,想娶个媳妇都难。总不能让他们,一辈子打光棍吧。”

    见赵啸,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祥子笑笑,:“我倒是有个想法,不知兄弟们愿意不?”

    赵啸眼睛猛然一亮,急切地问道:“有啥法子哩?快来听听。”

    祥子不紧不慢地:“不知弟兄们,愿不愿意安安稳稳地,以种地为生呢?”

    赵啸虎眼一瞪,嚷嚷道:“咋不愿意哩?兄弟们本来就是庄户人家。务习地,可都是把好手哩。问题是,眼下弄到这一步,混得匪不像匪,民不像民的。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投的,还哪有地让你种哩。”

    祥子略微沉思了一下,像是胸有成竹似地:“我是这么想的。

    首先,我要服刘县长,赦免你们无罪。其次呢,我路过双岔河子,见那里水源充足,土壤肥厚,沿河两岸,有成片的荒地。若能让县衙,批准你们,在那里开荒落户,成为那里的一方村民。安安稳稳地,靠种地养殖过日子,倒也是个出路。

    而且,上游的双河村,是个几十户人家的大村,东靠柳树河子,西临三台镇,还怕兄弟们找不到媳妇么?”

    赵啸听了,兴奋得一拍桌子,嚷道:“若真能那样,二弟可是救咧全寨的弟兄哩。”

    祥子冲他淡然一笑,:“这事八成能成,不过到时候,你们可能要被解除武装哩。”

    赵啸,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有安稳日子过,谁还愿意整扛着个烧火棍哩。”

    祥子为兄弟们的一番盘算谋划,既让他们洗脱了土纺罪名,也给他们今后的生存,铺开一条幸福而又光明的道路。连祥子也没想到,他今为大伙谋划的一片生活地,竟成自己后来避难的温馨港湾。

    这因果循环的道理,真是让人不可思议,也让人深深的感到敬畏。

第一百一十四章 安身马家() 
马占全一边嘴里嚷嚷着:“谁一个?”一边拉开了院门。

    模糊中,见地上躺着个人,旁边还有匹马。就赶忙呵喊着侄子舍尔巴,搭手把人弄到了屋。

    马占全的婆姨包素珍,见抬进个人来。惊慌的叫嚷道:“这是咋咧?这是咋咧?咋就抬回个人来哩?”

    马占全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咋呼个啥哩?还不来快弄碗热水。”

    淑珍被放到了炕角,马占全取过油灯一照,就愣住了。

    包素珍,日急慌忙端碗热水凑过来。瞅了眼炕上的人,突然惊呼道:“哎呀!还是个女娃哩。”

    着,便上去又是摸又是捏得,嘴里不住的嚷嚷道:“看把娃烧的,定是教响午那阵子雨给淋的,里头的衬衣都湿着哩。也不知是谁家的娃,真是孽障死咧。”

    马占全听她叨叨个没完,便冲她烦躁地摆摆手,:“行咧,行咧,唠叨个莫完咧。

    来快熬些姜皮子黄蒿水,记得放两个葱头,给娃发发汗。”

    包素珍见,扭头就要走,又被马占全拦住呵斥道:“你这个婆娘,脑子装的就是浆糊,给娃先压上两床被子么。”

    包素珍,这才如梦方醒般地爬上炕,扯过两床棉被,捂在了淑珍身上。

    淑珍喝下几口热水,像是有了些活气。但依然是双目紧闭,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马占全满怀心事的瞅了淑珍一会,轻叹一声,对一直杵在门口的舍尔巴:“先不要对外声张,把鞍子卸咧,马送到后院喂上。”

    淑珍,喝下大碗的姜皮子黄蒿水,捂着被子发了身透汗。一觉睡到了后半夜,觉着身子轻快了许多。她环视了屋子一眼,见炕头的油灯,亮着豆大的火苗,炕里头睡着一对老者。

    她依稀地记得,自己在院门口滚下了马。又被人灌下了许多,带有浓重苦辣味道的热汤。闻着回族人家特有的气味,淑珍有种回家的感觉。

    便不由想起了姐妹们,想起了那些,糊里糊涂死在荒郊野外的士兵。当然,想的最多的,还是她的祥子哥。

    一阵无奈的惆怅,让她的内心,开始浮躁起来。她轻叹一声,艰难地翻了个身。听到动静,包素珍懵愣着脑袋,仰起脖子瞅了瞅。

    扭亮了油灯,凑到淑珍身边,轻声:“觉得好些咧么?”

    淑珍扭过脸,温和地笑着:“好多咧,多亏大妈救咧我。”

    包素珍欣喜地笑了笑,:“好咧就好。哎呀,才把你抬进门那会,身上烫的像是让火烤过一样,把我吓得都莫手斗咧。”

    淑珍心头一热,双眼暖暖地瞅着她:“让大妈操心咧。”

    望着淑珍乖巧可饶样子,包素珍像是得了个亲闺女似的,脸上的皱纹,都织成个花儿。她疼爱地朝淑珍跟前凑了凑,把手伸进被子摸了摸,欣慰地笑着:“出咧不少汗,别动弹,让汗落下去就好咧。”

    娘俩嘀嘀咕咕了阵子话,鸡就叫了三遍。

    马占全翻起身,朝炕头瞅了一眼,披上衣服,就默默地出了门。他这是要去寺做“乃麻子”。每都是这个时间,雷打不动。

    听着老伴出了门,包素珍也悄然下了炕。她到外屋洗漱一番,便拿块旧褥子铺在地上,也开始了一的第一次礼拜。

    当包素珍完成了拜功,拎着褥子走过屋门时,却见淑珍也在炕上做礼拜。这一发现,让包素珍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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