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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情缘漫黄沙-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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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拉着娟子的手道:“这么说,虎子是咱俩的娃?”

    娟子娇嗔地白了他一眼,神情甜美的嘟囔道:“不是咱俩的,还能是谁的。”

    祥子听了,猛然一拍脑袋,神情紧张而又沮丧地说:“这下可坏咧!差点闯下大祸哩。”

    见祥子突然阴云密布的样子,娟子狐疑而又紧张地瞅着他,急切的问道:“咋咧?出啥事咧?”

    两人说话间,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后沟那间小茅屋前。祥子轻叹一声,扶娟子坐在屋前那棵榆树下,指着眼前的小茅屋,把和淑珍的一段奇遇,娓娓讲述了一遍。

    未了,娟子猛然惊呼道:“虎子和兰花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祥子羞愧而又痛苦的点了点头。

    娟子面显惊诧痛苦的样子,失声道:“阿弥陀佛!这是造的哪辈子的孽呀?”

    祥子怅然的站起身,面显自责的轻叹口气说:“事已至此,得设法让两个娃,尽早知道自己的身世要紧。”

    娟子一副焦急忧郁的样子说:“就怕娃娃用情已深,冒然说破会伤着娃娃哩。”

    祥子暗暗咬了咬牙,苦笑了一下说:“该来的就一定要来,既然广智和尚这时安排你我相见,自有他的道理。有些事躲是躲不过的,来咧咱就要面对。”

    娟子默默的点了点头,伸手摘下了僧帽。顿时,两条黑亮修长的辫子,便像出笼的灵蛇般滑落了下来。

第二百四十七章 揭开身世见青天() 
太阳已经泛红,屋檐的那窝燕子一家,像是凑齐了。夫妻俩正翘着尾巴,给娃们讲述着白天发生的故事。

    兰花窜进虎子屋里,两人也像对麻雀似的,“叽叽喳喳”的说笑个不停。

    听着孩子们的笑声,淑珍不知疲倦的弄了几样凉菜,和他们都爱吃的辣皮子滚肉拌面。

    一切就绪后,淑珍犹豫着现在烧水早不早,怕祥子一时回不来,又得干熬着。

    懵懂中,突然听到祥子的脚步声。便欣喜地探出头,嚷嚷道:“我下面啦,来快洗手吃饭。”话才出口,却见祥子身后跟进一位气质优雅,身材匀称的白净女子。

    淑珍赶忙满脸疑『惑』的,迎了过去。未等淑珍开口,那女子便落落大方的迎上一步,拉着淑珍的手,热情洋溢地说:“是淑珍妹子吧?我是你娟子姐。”

    淑珍着实给惊了一下,懵愣般的张了张嘴,又没说出什么。一双惊异的眼睛,定在了祥子默然微笑的脸上。

    未等祥子开口,一声洪厚中带着些许稚气的一声“妈!”打破了整个僵局。周围的空气,顿时活泛了起来。

    看着母子相拥亲热了一阵,淑珍像是突然从梦寐中惊醒似的,忙满脸堆笑地嚷嚷道:“快进屋!快进屋!我这就去下面。”说着,便转身朝伙房走去。

    同样的饭菜,但在热闹欢喜的一桌子人中,只有淑珍没吃出原来的味道。

    不知怎地,平日里,总希望祥子能找到娟子姐,一家人也好有个团聚。可人家真的找上了门,自己却突然像是,半截身子泡在了冷水里似的,心里尽起凉风。

    吃过饭,大家天南地北的闲话了一阵,娟子目光温婉地瞅着淑珍,说:“让他们吵吵吧,妹子陪我出去转转。”

    说着,就扭身下了炕。虎子带点娇气地嘟囔道:“妈,还是我陪你去吧?我干妈都累一天咧。”

    娟子询问般的瞅了淑珍一眼,未等开口,淑珍便忙笑着说:“啥活也没干,累啥哩?看你那副没断『奶』的样子,以后的日子长着哩,有你黏糊的时候。”说着,便热情地拉着娟子的手出了门。

    夜幕里的孚远城,除没院墙的人家,依稀地闪烁着昏暗的油灯光亮外,街道上,便是一片朦胧的灰『色』。

    偶尔有个亮点渐近,也是夜里溜出寻食的野狗的眼球,发出的微弱而又深邃的蓝光。

    淑珍知道娟子有话要对自己说,所以,就没往街上走,而是直接来到离家不远的一棵老榆树下。淑珍拿袖子抹了抹石凳,扶娟子坐下,自己也默默的坐在了娟子的身旁。

    娟子轻叹一声,伸手握住淑珍略显冰凉的手,放在自己怀里。语气平和地说:“我们大人的事情,先放一放,先说说孩子。”

    于是,便将自己当年如何抗婚,如何同祥子私定终身,以及祥子被害,自己寻亲未果,沦为土匪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述说了一遍。

    未了,极具感叹地说:“想不到,造化这么弄人,竟让这两个娃娃,给遇到咧一起。”

    淑珍听了,如惊雷轰顶般惶恐地嚷道:“胡大呀!真是感念主的护佑,要是今晚你不来,我就打算晚上和兰花说他俩的婚事哩,你看悬不悬!”

    娟子轻叹一声,说:“就怕两个孩子已经动咧情,要伤着孩子哩。”

    淑珍长吁一口气,说:“事到如今,也顾不了那些咧。兰花还没来得及说破,虽然我看得出,兰花喜欢虎子,可兰花打小就大大咧咧的。就是知道咧实情,也不会寻死觅活的想不开,倒是虎子让我放心不下。那娃心眼实诚,话不多,事情全搁在心里。上个月,我才给他说咧兰花的事,看样子,他还挺乐意的。可怜娃心里才热乎咧几天,就给泼咧凉水。”

    娟子轻叹一声,说:“虎子这头我来说,兰花那里妹子就多费心咧。”

    说着,轻轻抚『摸』了一下淑珍的肩膀,道:“外面凉,咱回屋吧。”

    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闹心伤神。娟子搂着小虎的肩膀,把自己小时候,如何同祥子一起玩耍,祥子又是如何疼爱呵护她,以及后来,父亲嫌弃祥子,没家没口又没财产,不同意他们的婚事,而硬要将自己嫁给一个兵痞。无奈之下,就和祥子私定了终身。

    本想木已成舟,或许父亲能答应甜美的婚事。没想到,那兵痞不问青红皂白,硬说祥子通匪,抓到军营活活打死,扔到了『乱』杂岗。

    后来知道怀了你,没办法才嫁给了王冲。像讲别人的故事一样,娓娓道了一遍。末了,神『色』有些紧张地瞅了瞅,一直默默不语的小虎,轻声说:“你不怨娘吧?”

    谁知虎子,腼腆地轻松一笑,说:“我怨你啥哩?怪不得总觉舅舅和我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原来,是我亲大呀。”

    娟子长吁一口气,笑着说:“不能娶兰花,你心里难受么?”

    虎子羞涩的笑了笑,嘟囔道:“我就一直把她当妹妹哩,上个月干娘说要让兰花给我当媳『妇』,我想了想,觉得和兰花在一起,感觉挺开心的,就答应咧。”

    娟子疼爱地搓了搓虎子的头,心疼而又好笑地说:“我的傻儿子,看来你还没尝过男女感情的滋味哩。”

    见虎子懵懂地瞅着自己傻笑,娟子伸手轻轻拍了拍虎子的脑袋,笑着说:“说你还是个生瓜蛋子哩。”

    淑珍的屋里,也不时传来阵阵清脆的欢笑声。当淑珍把祥子和娟子的故事,委婉地讲述了一遍,并点明祥子是虎子的亲生父亲时,兰花竟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拍着手嚷道:“太好咧!虎子原来是我亲哥哥。”

    淑珍懵愣了一会,试探般的问道:“你不喜欢虎子?”

    兰花疑『惑』的瞅了淑珍一眼,眨巴着眼睛,说:“喜欢呀,几天不见还想得慌哩。”

    淑珍轻叹一声,嘟囔道:“我就知道,你这丫头,打小就没心没肺的,不把自己当姑娘。头先,我还担心,你知道虎子是你亲哥会不高兴哩,嗨!”

    兰花俏皮地搂着淑珍的肩膀,把脸贴到她的耳根,嬉笑着嘟囔道:“娘你也太可笑咧,虎子是我亲哥,我咋会不高兴哩。”

    淑珍疼爱地白了兰花一眼,故作不悦地推开她,声音不冷不热地嘟囔道:“胡大呀,这傻丫头,啥时候才能长大哩。”

第二百四十八章 相诉衷肠() 
一家人,就这么喜气洋洋的认祖归宗了。虎子羞涩而又喜悦的改了口,冷不丁被兰花从身后抱住肩膀,又奔又跳的嚷嚷道:“我有亲哥咧!我有亲哥咧!”

    望着娃们亲热的样子,三个大人都欣慰地笑了。等两个小的闹腾了一阵,祥子一本正经地说:“如今,『政府』把出身看得很重。所以我想,虽然我们认咧亲,但原来的姓名不能变,虎子还是保留解放前,你师祖留下的那份档案。对外,你还叫我舅舅。

    这一来,不会因为我的事情牵连到你,二来王冲是为救你娘俩死的,我们不能忘咧人家。兰花幸亏去奇台上学那会,没顾上改名子,不然,还真麻搭哩。你就还用现在的姓,亲不亲不在乎姓啥。”

    兰花听说,往前一凑,扑闪着一对漂亮的大眼睛,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嚷嚷道:“我才不怕啥牵连不牵连的,你本来就是被冤枉的,就不信他们能把白的硬给说成是黑的。好不容易,一家人弄明白咧关系,还要姓几个姓。”

    淑珍轻轻拧了拧兰花的耳朵,故作不悦地说:“别瞎嚷嚷哩!听你大的,你娃娃家懂个啥哩。”

    顿了一下,淑珍轻叹一声,接着说:“把事情想周全些也好,如今的事情,也难说得很。孔县长,不是说枪毙就给枪毙咧。虎子在『政府』工作,兰花也进咧学校,不少人都眼热盯着哩,小心没大错。”

    一直默然不语的娟子,温婉一笑,说:“官场上的事情,我也不懂,既然你们的大说,不改姓自然有他的道理,我看你们就听话吧。”

    兰花撒娇般地一撇嘴,把手搭在虎子肩上,嘟囔道:“我哥姓王,亲大姓郭,我妈姓王,我又姓马,,哪还像个一家子人哩”

    淑珍白了兰花一眼,故作不悦地嘟囔道:“看你这丫头!站没个站相,坐没个坐相的,就不能安稳一会。”

    说着,又冲娟子温和地笑了笑道:“都怪我,把她惯的没个样子咧。”

    娟子随和一笑,说:“我看兰花就不错,倒和我小时候有几分相像,就是没我霸道。”

    祥子见说,撇嘴一笑道:“还好意思说哩,小时候,都把我欺负成啥哩,十二岁的人咧,还闹着让我背。而且,你不说下来,就不许我松手。你们知道么?我这身耐力,就是当年背她练的。”

    娟子娇嗔地白了祥子一眼,笑着说:“我看你老咧,才学会说话咧。,看你小时候,三杠子都压不出个屁来,整天木头似的跟着我。让你东你就东,让你西你就西,连惹我生气都不会,还说我欺负你哩。”

    淑珍心里,暗自掠过一丝莫名的酸意。勉强挤出一脸笑容,打趣道:“那是人家心疼你哩。”

    娟子脸上飞过一道不被轻易发觉的绯红,略显不安地抿嘴笑了笑,心头不由腾起一股暖暖的感觉。

    刚吃过早饭,淑珍就拎过一桶胡麻油,打发祥子去看孔家大嫂。

    见家里人都走了,淑珍便亲热地拽着娟子,坐在了沏好盖碗茶的炕桌前。

    淑珍爱惜地端详了一阵,虽已年过四十,但依然皮肤白皙,风韵犹在的娟子。轻叹一声,自叹般的笑了笑,说:“哎呀,姐姐的皮肤是咋保养的,白净得就跟段子一样。”

    娟子莞尔一笑,说:“生来就那样,我才懒得伺候它哩。”

    淑珍“啧啧”的赞叹了一番,言归正传道:“现在就剩咱姐俩哩,我得给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见娟子平静而又慈祥的瞅着自己,淑珍轻叹了一声,接着说:“我和祥子哥的事情,你可能也听说咧。当时他救咧我的命,对我又是那么好,按理说,我是应该嫁给他的。

    可我试探过几次,他是不会因为我,而放弃自己的宗教信仰的。而我们回教女人,又不能嫁给外教的人,知道我们没结果。为报答祥子哥对我的恩情,我当时没别的办法,只有把身子给他。可他偏偏又是个正人君子,几次拿话引逗他,都没动心。在一天夜里,他喝多咧酒,我就趁机勾引咧他。

    第二天天不亮,就离开了住处。我们一别就是三年。三年后,祥子哥再次救咧我的命。从此,我们就一起剿匪。兰花上学那年,才从乡下搬来和他搭伴过日子。虽说我们在一个锅里搅勺子,可祥子哥从没为难过我。作为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我知道他熬的难受。

    可是没办法,我已经犯过一次教规,还不知胡大能不能宽恕我。所以,我只能在男女那点事以外,精心的伺候他。现在好咧,真是胡大保佑,让你们这对失散多年的有情人,又遇到一起咧。”

    娟子在寺院住了两三年,练就了遇事淡定不惊,言语温婉缓慢的习惯。

    她静静地听完淑珍的讲述,淡然一笑,说:“你们在一起都十几年咧,怪不容易的。我一个人,也十来年咧,大家都已习惯眼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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