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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时代也是神权政治大肆流行的时代，所有统治者们总是喜欢以君权神授的名义让自己的统治看起来更加名正言顺，在欧洲，那么就是以上帝的名义为自己加冕，在天朝，皇帝则自称天子。而在日本，这个号称八百万神明之国的地方，这个君权神授理念就显得更加直白了，一些大名们可以非常直截了当的宣称自己是某某神明的下凡的化身。比如说武田萌虎就在画像中暗示自己是不动明王的化身，而最有名的，那还是毗沙门天王的人间化身，正义的伙伴上杉谦信了。
对于景嗣这个家伙而言，上杉龙女一直是抱着一种纠葛的心态去面对的，自从那次可悲的上洛执行接触到了景嗣这个家伙之后，龙女就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渐渐的开始了动摇，如果要用一个简单的方式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原来龙女的画风是平面的，但是现在要转换成了3d立体，感到了非常多的不适感。
鉴于某个家伙近些年来越来越不自重的发布了相当多跨越了时代的命令而被指为残暴的魔王的缘故，很多人就不自觉的拿作为天下义理之所在的龙女对比天下极恶的上条景嗣。但是从对比中，除了两人品德和武艺之间龙女毫无悬念的完胜之外，其他竟然都是景嗣的胜出。
说来真的很可笑，在当龙女为了征伐敌人，讨伐不义，甚至需要以领内民众作为代价进行人口买卖才可以补足那样的军费的时候，上条魔王的领内非但不是魔域，相反却是安居乐业的平安乐土之景。当龙女以一次又一次的宽容对待背叛者的时候，她并没有如同七擒七纵的结局那样最终获得豪族门彻底的效忠，而是换来更多的背叛，至于景嗣的对于背叛零容忍，却倒是从此没有豪族敢于和织田对着干。
当仁慈和宽厚最终输给了现实，那种落差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接受的，如果是作为理想主义者的话，尤其是这样，在发现了那样的差异之后，这个战国第一，也是唯一的义理奉行者所遭遇的打击是巨大的。
“那家伙是怎么做到的……这不可能吧，明明我才是正义的化身，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义，遵从着武士之道，但是为什么会输给上条景嗣那个家伙！为什么奉行大义的者会比形势险恶的家伙更难生存？”不止一次的，在毗沙门天王的佛像前，龙女责问着自己究竟是为什么才会造成这种差异，渐渐的，这种怨念成为了怀疑，这使得龙女对此非常的惊恐。
“自从从父兄手中接过了长尾家的家督位置，即使为了让长尾家不灭亡，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情也已经足够的罪恶了，唯有遁入佛门才可以洗脱着进攻兄长的罪孽。不管我是长尾景虎也好，还是上杉谦信也好，我永远都是毗沙门天王的化身，不管在哪个战场上，我都必须是神明怒火在人间的代行者，如果一旦我不再是神明的化身，那么如今的越后就会丧失掉一切，丧失掉上杉家赖以生存的根基，所以我可以不是兄长的妹妹，也可以不是一个女人，但是，我唯独绝对不能不是毗沙门天王！”一次又一次的反复告诫自己，最终其起到的作用还是微乎其微，当一个人对于自己的信仰发生了怀疑的时候，哪怕仅仅是只有一点点的小漏洞最终也会成为将千里长堤击溃的祸首，为了坚定自己的信仰，所以她选择了一个最为直接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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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管你是上条景嗣也好，还是绯村剑心也好，我只想让你告诉我一件事情，我究竟是哪里做错了么？”是的，有什么比直接询问“魔王”本人得到答案的方式更加直接快速呢？御岳山的僧房里，上杉龙女难得的脱下了那一身纯白色的僧袍穿上了一身素色和服，长发披肩用着一种疑惑的口吻询问景嗣一切的原因。
“这样啊……还真是需要好好从头教你呢。”真的见到了龙女之后的景嗣，倒也没有和之前那样害怕，硬要说的话，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好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而非是两个在战场上拥有重要地位的武士，景嗣耐心听完了龙女的疑问，并没有选择正面回答，而是把头转向了窗外，感叹了一句，“现在来的真不是时候呢，御岳山的话，明明如果是深夏初秋会更加美丽，那时候的山花会非常的灿烂。”
御岳山的位置，是在飞驒国北方临近于越中的交界处，也就是现在的岐阜县和长野县的交接点，这里的山势虽然陡峭，但是胜在其自然风光的秀丽，每年夏秋之交的时候这里的山谷将会有许多野花漫山遍野的盛开，山花浪漫的景象可谓是绝境，而御岳山的位置也是号称在关东屋脊的地方，地势紧要，越后军在这里列阵的军事考虑也是很充分的，此时从龙女下榻的古刹外向往眺望，可以发现星星点点的火光，那是士兵们入夜之后的岗哨篝火。
“请不要说无关紧要的话，先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这对我来说很重要。”一个女孩子如果坚定起来的话，那么是再怎么样也没有办法去动摇她的想法的，就这一点来说，其实女孩子要比男人更加执着。尤其作为一个理想主义者来说，并没有其他什么东西能比自己的理想和信念更加高贵的了，没有了信念和义理的上杉谦信，那还是上杉谦信么？
“并不是无关紧要的话，谦信殿。”感叹着龙女果然单细胞，“在你看来，正义和邪道之间，难道没有一种灰色地带存在么？世界上的一切绝非是非黑即白的，之所以你会迷茫，那是因为你不懂人心啊！”
（－为毛看了上一章标题没人吐槽切嗣papa又要打飞机了？这章是昨天写好的，但是晚饭时间就累到睡着了，今天还有两三个6k的吧）
第二百章 魔王的短刀（）
小时候我们总是会天真的以为，世界上除了好人就只有坏人了，在那时简单的思想来看，世界总是二元，非黑即白，不存在其他的颜色，但事实上却非如此，随着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逐渐的加深，每一个人都会发现原来在黑白之间还有这一片广阔的灰色地带，而且相较于这片灰色地带而言，纯粹的黑又或者纯粹的白几乎是不存在的，于是大多人都习惯于生存在这种灰色地带中，大家都学会了对于现实妥协，对于残酷的退让。苟且的活着，既非正义，也非邪恶，混混沌沌，亦正亦邪的，只是为了将就着活下去而已。
可并不是所有人都学会了这种对于现实的退让的，也许是龙女比谁都愚蠢吧，也许是她哪里坏掉了吧，又或许她就是那种背负着寻常人无法理解的天命之人。总之当龙女领悟到了只要战国乱世依旧持续下去，那么不管是战乱还是牺牲都无法避免之后。她就走上一条不停征战着来平定天下的道路。
如果说能够和武田萌虎一样，学会因为不论如何想要实现梦想而抛弃原则，不择手段的去朝目标奔跑的话，那么或许还有救吧。只要以最后能够得到救赎的理由去面对道路上的一切牺牲，那所有的流血都将会被当成是为了实现奇迹所付出的代价而已，只要那样子，那么就不会有什么心里歉疚了。
唯独也只有龙女，硬要说的话，因为她实在是太温柔了，温柔到没有办法去原谅任何形式以任何名义犯下的罪恶，但是身为大名的话，本身的存在就要不断的和罪恶打交道，越后平原虽然富庶，能够以香甜的越光稻养活大量的人口。但是同样的，只要是为了整顿军备，那么军资金就永远是不够的，即使自己从来不那样做，但是越后军的每到一地就把被讨伐者领土上的居民贩卖为奴这是不争的事实。这种因为要制裁罪恶，所以必须先自己犯下罪恶的行善方式，是龙女没有办法改变的。
可是不管怎么样，她作为乱世当中那一面象征义理的旗帜这件事情，是得到了全天下人的承认的，不论是政敌的诋毁也好，亦或是无奈也下所犯下的罪恶也好，这都统统无损于龙女的正义之名，从虾夷到对马，越后之龙几乎就是义的代名词，她象征的永远是光辉的那一面。
“我们之所以没有看到御岳山最好的景色，仅仅是因为我们在没有花的时候来到了这件僧房，而你之所以会困惑，也仅仅是因为你所处的时代的原因了。”景嗣一边看着眼前的龙女，一边有点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了一番，在确定没有人会看到之后，他就果断的拿出了几瓶本来不应该是僧房里出现的好酒放在了茶几上，“所以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会大声喊一句，错的不是我，是世界，是言叶，是时臣。你的确是没有做错什么。”
“唔……在僧房里饮酒不太好吧……”龙女刚刚想制止景嗣的行为，但是话还没有出口，拔掉瓶盖之后散发的浓浓酒香马上就让龙女识趣的住嘴了。景嗣一边赞许的点了点头，觉得这丫头还算不是太死脑筋，一边也有一点小小的感慨这个世界的设定还真是奇葩，明明怎么看作为轻义理重利益的人，武田萌虎这种人才应该是喜欢喝酒的人吧，但是事实上，武田萌虎本人几乎说可以是滴酒不沾，相反却是以光辉形象示人的上杉谦信则是著名的酒豪——那是说得好听，其实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个酒鬼而已。“如果我没有做错什么，那么怎么会频频传来属下意图谋反的事情呢？”
“这个啊，如果说简单一点的话就是他们的个人野心问题，说的复杂一点的话，那就是其实绝对的正确也是一种错误。”拿出了两个小酒碗，景嗣花了一番力气才让酒没有倒到桌面上，日本人说真的还真是太小气了，吃饭也好，喝酒也好，碗都是那么一点点大小，说好听一点是精致，说直白一点就是抠门。
“正确就是正确，错误就是错误，哪里有什么正确也是一种错误的说法，唔咕……果然是不错的酒啊。不不，这不是重点，你必须要解释清楚为什么会那么说。”攻略妹子也好，讨好上级也好，其万用的方法就是投其所好，对症下药，景嗣这个自知没有酒量据说也没有酒品的家伙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对于这种穿肠毒药敬而远之，但是在刚刚龙女端起酒碗的时候，景嗣脑海中却无端的出现了这个家伙伸出了两条龙须满意的颤动着的形象。
“唔……这一定是错觉，一定是错觉。”晃了晃脑袋，确定不是自己因为上山的时候冷风吹多了导致幻觉之后，景嗣继续着开始自己的教育。“正确和错误这种事情，仅仅是出于出发点不同而已，唔，那么问你一件事情好了，你觉得你所遭遇最大的背叛，对于你伤害最深的是哪一件事情呢？”
“属下的谋反什么的……这种事情倒是还可以接受，毕竟除了越后之外，各地似乎都是这样子的，但是我觉得最为难受的，应该还是我的兄长长尾政景的谋反吧，毕竟在亲生兄妹之间互相残杀的话，那是很难以接受的事情。虽然最后是我击败了兄长，并且他也承诺会安于现在的位置，可是这件事情……我还是很难原谅啊。”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果然什么事情只要有了第一次之后就会觉得不重要了么，刚刚还想表示自己和那些日本的普通佛教徒一向宗不同，不应该在寺庙这种地方饮酒，但是第一杯酒既然入口了，接下来再喝多少杯也是一样的，本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龙女也干脆敞开了喝了。
“诶诶，亲兄妹之间相爱相杀什么的多好啊，我其实也挺想有一个像你那么能干的妹妹啊，有什么事情是比一个妹控没有妹妹更加痛苦的呢。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的兄长要谋反呢？”来到这个奇葩的世界线是有一段日子了，但是景嗣一直觉得自己的生活当中好像是缺了什么，身边的妹子们虽然都很萌，但是除了最近有所发育的织田萝莉和已经有些乳量的浓姬之外，其他似乎都是贫乳妹子啊。贫乳很好是没有错，但是偶尔也要稍微换一换视角的嘛。萝莉多了，都需要养成，没有御姐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而眼前的龙女呢，似乎现在以来唯一一个比较适合御姐身份的妹子了，虽然以前就确认过了这家伙的身材的确是很好。但是女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说不定自己以前班级里那些胖胖肥肥的女生有朝一日减肥成功之后就会化身女神呢？总之穿着素色和服大口喝酒的龙女，的确然景嗣有一种心神愉快的感觉。
“我想不外乎就是为什么我担任了长尾家的家督，担任了越后守护这种事情吧，估计就是和平常人一样，认为我是一个女性所以就好欺负不能够担当责任，这种大男子主义，还真是讨厌啊，我担当了家督之后，难道长尾家就衰弱了么？真是的，还真是混蛋哥哥啊。”很显然，三杯酒下肚之后，说话就变得简单多了，原来基本上是以义理外带着严格的等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