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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第8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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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王皇后发怒。太监宫女们心头惴惴不安,暗骂神宫监这群势利眼,得罪王娘娘,还不是咱们顶缸?待会儿谁来谁倒霉!

    嘿,还真有人来,远远从北边走过来三个人。两个年轻的小宦官是神宫监的人,后面跟个头发花白的老太监,大冷天的,穿身到处漏棉花的旧袄子,背着口泛黄的旧木箱子,原来是个木匠,等他走近了一瞧,满脸都是皱纹褶子。

    “矮油,神宫监还真会派人哪!”慈宁宫的这些个奴仆们尽皆好笑。人人退后几步,尽量离那老木匠远一点,还侧过脸不去看他。

    指不定王娘娘就把火出在这倒霉蛋身上,这种人,离得越远越好!

    一名小太监进去通传,很快王皇后身边的心腹疾步出来:“快快快,怎么拖到这时候?娘娘都生气啦!”

    老木匠低着头陪着笑,蹒跚走进了宫室,由娘娘身边心腹领着。一直走进内室。

    王皇后美丽端方的面容带着股阴郁之气。鼻翼到嘴角的法令纹越发深了,她坐在铺着厚厚软垫的紫檀木圈椅上。身边只有两名太监、两名宫女服侍,都是她的心腹。

    本已等得坐立不安,见那老木匠走进来,王皇后便朝心腹使个眼色,那人故意大声呵斥:“神宫监的狗奴才是有意怠慢娘娘吗,拖到这时候才来,真是岂有此理!”

    话说得严厉,可他却点头哈腰朝老木匠作揖,又从他手中接过工具箱,取出锤子在窗户上夺夺的敲,另外的宫女则非常配合的关上了房门。

    老木匠始终表情木然,仿佛一切都理所应当。

    “张鲸,到了本宫这里,你还装什么装?”王皇后有些不满的将茶杯顿在茶几上。

    老木匠嘿嘿一笑,伸了伸懒腰,佝偻着的身子忽然变得长大,再揭下人皮面具,木然的眼神变得狡猾中带着三分阴狠,正是当今司礼监掌印太监张鲸!

    他朝王皇后跪下行礼:“老奴给娘娘请安,娘娘千岁……”

    “够了!”王皇后很不客气的挥挥手,身子往前倾,急不可待的问道:“上次你遣人来说的那件事,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张鲸一字一顿。

    王皇后紧绷着的身体突然一松,整个人往后跌坐在圈椅上,发了半晌的呆,最后咬牙切齿的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姓秦的直恁地做得出来!本宫和他不共戴天!”

    张鲸笑了,王皇后的反应,早在他意料之中。

    王皇后失宠,以真假孙怀仁案为肇端,以郑桢宠冠六宫为中盘,而这两件事都和秦林干系匪浅,她能不切齿痛恨吗?更何况张鲸发现秦林与魔教教主勾结(前任,白莲教将更换教主之事秘而不宣),王皇后思前想后,立刻认定真假孙怀仁案是秦林给她下的套。

    其实秦林挺冤枉,那阵子他和白霜华还互为强仇大敌呢,可谁让他现在把教主姐姐拐跑了?

    张鲸趋前一步,摆出副谄媚的笑容:“秦林与郑妃狼狈为奸,宫内宫外互为表里,老奴却有一番展布,为娘娘除此心病。”

    王皇后眼中异色闪动:“你且说来。”

    过了约莫两炷香的时间,张鲸又扮成木匠走出了坤宁宫,嘴边挂着一丝得意的笑。

    大概秦林和郑桢还蒙在鼓里吧,或者郑桢还以为咱家真会替她筹谋废长立幼?做梦!哈哈哈……

    张司礼心头正在暗爽,就听得身后有人骂道:“老阉奴,别挡道!”

    尼玛,谁敢骂我咱家?张鲸回头一看,浑身白毛汗都给吓出来了,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刚刚和王皇后商量着要对付的秦林秦伯爷!

    秦伯爷做什么呢?双手抱着个齐人高的大西洋钟,一摇三晃的走过来,累得呀。大冬天的脑门上直冒热气,张鲸正好挡在他前边,俗话说好狗不挡道呢,这不就挨骂了。

    后边跟着庞保、刘成,两个太监对秦林非常敬佩,马屁拍得山响:“陛下就顺口提了句,娘娘也不过遣咱们俩问问,伯爷就亲力亲为搬了进来。这份忠君报国之心,可真叫咱们又敬又佩啊!”

    哦,懂了,张鲸立刻猜到原委,多半是万历随口提了下这种大西洋钟,郑桢就遣人问秦林要——他和五峰海商的关系那是摆明了的嘛。宫里宫外、京师的达官显贵都知道,缺什么西洋物件只管问秦伯爷,一准能弄到。

    秦林这家伙也是做得出来,不仅在市面上找到西洋钟,还不假手外人,亲自吭哧吭哧的搬过去,这幅拍马屁的嘴脸忒也可笑。

    不过张鲸倒是没怀疑什么,秦林从云南回来的时候,也是自己搬了一大堆东西去慈宁宫。叫李太后晓得合不拢嘴,这次无非故技重施。

    “哼,郑桢本来就是你一伙,做给皇爷看倒有几分用处,可惜陛下此刻在御书房,你做这俏媚眼也没人看!”张鲸不屑的撇撇嘴,想到此刻自己并非张司礼,而是刚从坤宁宫出来的老木匠,自然不能对秦林回嘴。默默的站开一边。低着头含糊道声死罪。

    秦林也不理会他,抱着钟径直走过去。

    张鲸松口气。暗暗好笑,秦林这厮号称神目如电,自己就在旁边,他还不是没看出来?

    不料秦林突然回头,朝他努了努嘴巴:“喂,那个老奴才,过来搬钟。”

    我?张鲸再也想不到会有这种事。

    秦林冲着庞保、刘成讪笑:“搬着越走越重,实在耐不得了,且让这奴才替我搬一段,待会儿再亲力亲为罢。”

    “伯爷辛劳,早该让咱家搭把手,何必客气?”庞保、刘成都摆出副很愿意为秦林分忧的样子。

    秦林自然不会让这两位真个动手,他冲着张鲸把眼睛一瞪:“老奴,还愣着干嘛?不认得本督么?”

    张鲸这个气得呀,肺都快要炸裂开了,可他刚刚扮成木匠密会王皇后,难道还能把人皮面具扯下来,大吼一声瞎了你的狗眼咱家是张司礼?

    没奈何,只得忍气吞声从秦林手中接过大钟。

    这立式大西洋钟就像只小柜子,又大又重,秦林暗笑着把手一松,钟往张鲸身前塞去。

    张鲸赶紧接住,入手就往下一沉,差点没把他腰杆压塌。

    秦林不管不顾,和庞保、刘成说说笑笑,往储秀宫走去,形格势禁之下张鲸别无选择,只能抱着钟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说来可怜,秦林是练过周易参同契的,又正当青年,抱这钟走一路尚且热得脑袋上直冒白气,张鲸是中年人,又在司礼监养尊处优多少年头,搬这钟真是费了老鼻子劲儿,走得几十步,浑身直冒虚汗,手脚都在发软。

    走一路,就是受一路的刑,张鲸咬牙苦撑才没破相,好不容易走到离储秀宫不远的地方,秦林拍了拍他肩膀:“呵,瞧不出来,老东西还有把子力气,赏你五两银子,接下来本督亲自搬吧。”

    张鲸如蒙大赦,把钟交给秦林,正要走,庞保、刘成笑着止住:“老杀才是糊涂了?怎不谢伯爷的赏?”

    张鲸真的快要哭了,点头哈腰谢过赏,从秦林手中接过银子,等他们嘻嘻哈哈进了储秀宫,才背转身离开。

    “咱家谢你的赏,咱家谢你个头!”张鲸捧着银子差点没活活气死,一把扔得远远的,只觉全身都酸痛难忍,骨头都快散架,不禁呻吟起来:哎哟妈哟……

    

1081章 为我分忧() 
庞保、刘成刚走进储秀宫,脸上笑容忽然敛去,变得郑重其事,甚至带着点惴惴不安。

    唯独秦林依旧笑容莞尔,将大钟一直搬进了郑桢所居的宫室。

    “嘿,奸臣看刀!”刚刚四岁的朱常洵挥舞着一支木刀横冲直撞,作势要砍秦林。

    “洵儿不得无礼!秦叔叔是忠臣,”郑桢笑着喝住朱常洵,吩咐宫女们把他带到外边玩去,只留下心腹在此。

    秦林摸了摸鼻子,自嘲的笑了笑,调侃郑桢:“奸臣和奸妃,不正好做一对么?”

    庞保、刘成顿时瀑布汗,悄悄吐一吐舌头,半声不敢吭。

    郑桢却丝毫不生气,慵懒的斜倚着椅背,媚眼如丝的把秦林打量一番,掩口吃吃笑道:“秦伯爷就会说笑,本宫何尝入你法眼?”

    庞保、刘成顿觉压力山大,两人对视一眼:咱们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顺公公在旁边冷笑,这是娘娘拿你们当自己人,才不避讳着呢,再说了,你们俩有种泄露出去半个字?开玩笑!

    秦林脸皮厚,没想到郑桢比她还厚,当着三位下面没有了的公公打情骂俏,郑娘娘习惯了把他们当空气,咱们秦督主却有点吃不住劲儿,老脸微红,赶紧言归正传:“郑娘娘,且休说笑,方才张司礼已去过坤宁宫,不知娘娘做何感想?”

    哦?郑桢眼皮一跳,身子不由自主的绷紧。往秦林脸上看去,却见他笑容颇为玩味。忍不住又放松了身段坐回去,冷笑着反唇相讥:“王皇后那冷灶也值得张鲸去烧?恐怕并非本宫做何感想,而是秦伯爷巴不得将张司礼置于死地而后快吧。”

    到底还是生分了!

    秦林和郑桢之间本来有默契,但经过前番张鲸的折腾,这份默契已消散了许多。

    不得不承认,张司礼在操弄权术上确实有一手,他主动靠拢郑桢,郑娘娘自然不会只在秦林这一棵树上吊死。为了确保夺嫡成功,两条腿走路当然保险些。

    更何况秦林之前提出的要求,实在令郑桢心惊肉跳,怀疑他用心之深,恐不止于拥戴之功。

    于郑桢而言,实在没有理由拒绝张鲸的效忠。

    即使张鲸陷害秦林的阴谋最终失败,郑桢和秦林的之间仍被种下了一根刺。担心与张鲸决断以后又不能得到秦林像以前那样的鼎力相助。郑桢不得不对张鲸继续虚与委蛇,同时又在危机感驱使下尽力固宠,迎合万历惰政的心态,无意中促成司礼监尽掌批红之权,使张鲸权势大涨。

    现在,郑桢对张鲸确实不满。但她又不得不考虑,秦林提供的情报是否准确?张鲸是否真的倒向了王皇后?甚至更诛心一点,秦林会不会提供假消息,假手于她来对付张鲸?

    倒回去两个月,她何必有这般思虑!

    秦林也是心头一叹。若是以前要郑桢对付张鲸,哪里用得着搬这么大个西洋钟?无论如何。是回不到从前了,储秀宫郑娘娘再不是崇拜英雄的年轻姑娘,武昌伯秦督主提出的要求,又何尝没有自己的全盘打算。

    “郑娘娘,本督并不曾有虚言,方才在坤宁宫前,与庞、刘两位亲眼目睹张司礼扮成木匠密会王皇后!”秦林说罢,就朝着庞保、刘成努了努嘴巴。

    嗯?郑桢探询的目光投了过去。

    庞保、刘成互相看看,神色颇为尴尬,迟疑着答道:“奴才陪秦伯爷过来,在坤宁宫前面确实看到一个神宫监派的老木匠走出来,不过、不过……身材相貌和张司礼,似乎还差着点。”

    岂止差着点,简直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嘛,庞保、刘成不敢在郑桢面前说假话,又不愿得罪秦林,就来了个语焉不详。

    郑桢似笑非笑的瞅着秦林。

    哈哈哈哈~~秦林突然仰天大笑,待郑桢面露不虞之色,才把笑声一收,“都不是三岁孩童,难道没有听说过易容之术?张司礼麾下能人异士极多,施展改装易容之术有何难哉?可无论他怎么改换容貌,终究有一样改变不了!”

    指纹!

    “张司礼过手批红的奏章,放在这里的有不少吧?”秦林问道。

    确实有很多,因为万历懒得上朝和批阅奏章,张鲸代为批红,但张司礼自然不敢摆出立皇帝、九千岁的架势,稍微重要点的奏章批了之后还是要送到储秀宫这边来,请万历空闲时看看,万历也会使帝王心术,总要从一大叠里头抽几本看看,以示皇权不曾旁落。

    不少还没来得及下发的奏章,就堆在储秀宫里头,要取来实在方便,郑桢点点头,顺公公便从书桌旁边的架子上取了一大叠——亦可见万历被郑桢迷得晕头转向,未及下发的奏章就丢在储秀宫,丝毫没有提防她的意思。

    找了份万历未曾批阅的奏章,朝廷制度,奏章呈递到内阁,阁臣将处理意见另写在一张纸上,谓之票拟,票拟再贴于奏章原本之上,票拟的每竖行字之间留有很大空隙,皇帝或者得到授权的司礼太监用朱砂笔在空隙中批示,谓之批红。

    近来张鲸专权,批红尽数出自张司礼手笔,这位权阉的字迹还挺漂亮,一笔工工整整的小楷。

    秦林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指纹刷和银粉,屏息凝神,在奏章有批红的那页慢慢刷动,很快纸面呈现出许多银色的指印,有大有小、有浓有淡。

    “秦督主令指印显影之法,真是妙用无穷啊!”庞保、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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