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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第5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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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所有的法医都恨沙,沙子这种自然界无处不在的东西,简直就是专门和法医作对的,留在沙上的足迹和车轮印、马蹄印,很快就会被雨水或者潮汐完全破坏,滴在沙上的血迹,也往往模糊不清,不仅如此,想从沙的表面提取指纹,恐怕连福尔摩斯也无法做到……

    现在,两件凶器都已涂满河底泥沙,在水流冲刷、泥沙摩擦之下,指纹早已被破坏得干干净净。《

    大黄的追踪、指纹鉴别,这两件杀手锏都遇到了难以逾越的难题,看来案情必须从其他途径取得突破了。

    “你们调查左邻右舍和途经此地的行人,有什么发现吗?”秦林打量着两件凶器,头也没抬一下,“我记得现场周围非常安静,如果有什么响动,会引起邻居注意的吧。”

    牛大力苦着脸:“左边邻居是那报案的小贩,他是个鳏夫,老婆早死了,膝下没有儿女,每天白天在外面卖蒸糕,案发时家里就只剩个六十多岁的老娘,耳朵背得天上打雷都听不见;右边那户邻居也碰巧走亲戚去了,全家人都不在屋里。那条路又比较偏,平时走的人不多,所以在小贩报案之前,没有人听到或者看到什么。”

    秦林皱着眉头思忖了一会儿,心道这起案子还真有点儿古怪,既无指纹,又无明确的嫌疑人,连案发的目击者甚至听到动静的人都没有,岂不是个无头案?

    “那么,周德兴的老婆吴氏,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两口子关系怎么样?”秦林想了想又问道。

    陆远志笑起来:“街坊邻里都说吴氏很本分——男人是府衙做捕头的,她当然本分了,反正左邻右舍都说,从来没听这两口子吵过架。她这次是正好带小孩去娘家,才碰巧躲过一劫,但孤儿寡母也惨得很了,偏偏娘家除了两个老的,唯一的哥哥又是个瞎子,恐怕都帮不上这娘儿俩,唉……”

    可不是嘛,以凶手的残忍和杀人灭口的明确目标,如果吴氏和小孩也在家里,铁定在劫难逃。

    “从来没有吵过架的模范夫妻……”秦林用手指头敲击着太阳穴。

    “啊哈,你是反讽本小姐吗?”徐辛夷打着呵欠走过来。

    噗的一声,陆远志和牛大力都把笑喷到了鼻子眼儿,偏偏被徐大小姐一瞪又生生憋回去,直叫这两位肚子生疼。

    徐辛夷和秦林这对欢喜冤家,有哪天不吵架?如果有天没斗嘴啊,那一定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啦!

    秦林忍不住一乐,冲着徐辛夷抱抱拳:“夫人聪慧绝伦,很有自知之明!”

    丰润的唇瓣嘟了起来,徐大小姐鼓着杏核眼,狠巴巴的把他瞪了一下。

    线索至此完全断绝,既无可能性比较大的嫌疑人,也没有目击证人,不仅提取不到指纹,连杀人的动机都难以确定,真是个无头怪案。

    秦林摸着下巴自言自语:“曾经认为是白莲教高天龙使的调虎离山计,趁我去济南设伏,他在兖州的手下便将周德兴灭口,可现在看起来,似乎不大对头啊……”

    …………………………

    城外,白莲教在兖州的秘密据点,白莲教奉圣左使高天龙的心情,比起秦林也好不到哪儿去,甚至更加哭笑不得。

    胡云鹏也满脸懊丧:“属下好不容易才设下圈套,引周德兴来跟踪,叫他听了咱们想让他知道的‘秘密’,哪晓得转眼这厮就被宰了。他***,是哪路毛神把姓周的杀了?老子真想把他的皮活活扒下来!”

    熊、杨二长老也一副吃了大便的模样,周德兴是他们这次计划的一环,突然莫名其妙的死掉,真是叫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希望姓秦的快点破案吧!”高天龙叹口气。

    白莲教居然巴望锦衣卫能迅速破案,可能这是古往今来头一回了。

    

708章 消失的烧火棍() 
~日期:~09月21日~

    ,

    “熟人作案的可能性非常高,当然也不排除凶手是个经验十分丰富的老手,”秦林顿了顿,又道:“不过让我选择的话,就会选前者。”

    张紫萱和青黛携手走来,相府千金斜飞入鬓的修眉微微一挑:“是因为左邻只有聋婆婆和右邻全家外出吗?”

    “哼,她又来抢风头了,”徐辛夷这样想着,悄悄朝青黛做了个鬼脸,逗得小丫头窃笑不已。

    秦林则对着张紫萱点点头:“夫人说得不错。”

    死者先被铁锤猛砸头部,然后才被割颈的,头顶颅骨出现大面积塌陷,检查时用手一摸都是叫人牙酸的骨擦音,这样的砸击发出的闷响必定不小,如果在车水马龙的大街附近,或许不会引起注意,但在周德兴家周围非常安静的环境下,是很容易被邻居听到从而引发怀疑的。

    偏偏左邻是个卖蒸糕的鳏夫,天黑了一会儿才回家,之前家里只有个聋婆婆;右邻又全家外出去走亲戚,没有人在家,从而使得作案的动静没有惊动任何人,凶手顺利完成了杀人罪行。

    难道用凶手运气好,就能解释吗?

    一种情况,是本地对周德兴家及附近情况非常熟悉的人,抓住难得的机会实施了犯罪,另一种可能,是外来的经验丰富的老手,作案前仔细踩点、精心布局,熟悉了现场环境。

    陆远志挠了挠头皮:“秦哥,为什么你咬定第一种情况,不认为是第二种呢?”

    “对对对,本小姐觉得第二种可能性还要大些!”徐辛夷坏笑着,故意和秦林唱反调。

    秦林摇摇头:“首先,如果是老手,手脚应该做得更干净一些。其次,死者脖子刀口两端鱼尾纹式样的伤痕。证明凶手是多次切割,差点把死者的脑袋割下来,这是很明显的过度杀伤,也符合熟人作案后唯恐受害者不死、活下来必定告发自己的心态。第三嘛……”

    秦林故意卖了个关子,吊足了众人的胃口,才不紧不慢的道:“兖州是个什么地方,外来人踩点恐怕不容易吧?尤其是还要知道隔壁整天在家的老婆婆其实是个聋子。就更困难了。”

    对呀!陆远志恍然大悟,用力拍了下大腿。

    秦林这家伙,还真有一套,徐辛夷撇撇嘴,不得不承认他的分析有道理,完全站得住脚。

    兖州府是山东大府,但东北面是热闹繁华的山东省城济南府,自己辖区靠东是文人士子拜儒圣的曲阜,靠西是京杭大运河经过的济宁州,所以兖州的市面连治下这两个州县都大有不如。感觉比较封闭,人员流通也少。

    相对闭塞的环境下,外来人要到周德兴家附近踩点。搞清楚左邻整天在家的老婆婆是个聋子,右邻全家外出走亲戚的情况,而不引发任何人的注意,难度相当高。

    张紫萱垂下眼睑若有所思,片刻之后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看来断案除了现场的小环境,所在地区风土人情的大环境也干系匪浅呢。”

    “举一反三。孺子可教也!”秦林竖起大拇指,呵呵直乐。

    张紫萱白了他一眼,“别光得意了,还是想想怎么办案吧,要说熟人哪,恐怕这兖州府城里好几万人都是周德兴的熟人呢!”

    唉~~秦林叹口气,开始挠头了。

    在京师大地方断案,有大地方的难处,在兖州小地方断案,也有小地方的难处。

    兖州城不大,城里城外的居民几乎都互相认识、互相知根知底,熟悉周德兴家附近情况的潜在嫌疑人,绝对不止一个两个。

    “好吧,老牛你带去人去调查这锤子和尖刀,看看有没人知道是谁的,或者是哪家店铺制造和售卖的,”秦林说着,又朝陆远志招招手:“咱们再去趟现场,我还想看看昨晚发现血衣灰烬和捞出凶器的地方。”

    “我也去!”徐辛夷兴致勃勃的跟在秦林身边,做出小鸟依人的样子,惹得校尉弟兄们肚子都快要笑痛,徐大小姐温柔可人的时候可不多啊。

    张紫萱抿嘴微笑:“我就留在府衙读书吧,兖州府有些地方志,读起来倒也有趣。”

    青黛同样不会去,比起破案缉凶,她对治疗活人的兴趣更大

    从府衙去河边,沿河走是捷径,一行人很快来到了昨晚发现血衣残迹和凶器的那段河岸边。

    初春时节岸边生长着浅浅的一层小草,地面有许多杂乱无章的足迹,深浅不一、新旧各异,经陆远志指点,秦林很快看见了那堆衣服灰烬,昨晚校尉们就用布把它围起来,以免被风吹散了。

    “嗯,是新近才出现的,否则早就被春风吹散了,”秦林蹲下来仔细观察:见那些残片虽已烧成灰烬,仍能分辨出纤维的质地,与纸片截然不同,属于某种纺织品。

    在这个时代,因为没有大规模机械纺织工业,布匹的价格还是相当高的,除了江浙一带有成规模的机户,绝大多数的地方都是使用自己家织的农家土布,“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来的可不容易。

    衣服穿烂了,人们也舍不得丢掉,大户人家赏给丫环仆人,普通百姓会打上补丁继续穿,或者改小了给孩子,即使烂得不成样子,还能彻底抓碎之后填成棉絮,谁会一反常态的把衣服烧掉呢?

    所以突兀出现在河边的衣服残片,即便是在灰烬残片上不可能检出血迹,人们也可以毫不迟疑的断定,这就是凶犯所穿的血衣!

    “烧得还真干净啊!”秦林苦笑着叹了口气,这些残片烧得很透,看样子还被什么东西搅拌过,碎成了灰烬渣渣,既看不出本身的颜色,也瞧不出原来的式样,想从衣服找凶手的可能性恐怕不大。

    陆远志在旁边也看得郁闷无比,胖乎乎的手抓着头发,嘟哝道:“这凶手也真够小心的,这片河滩地是块凹地,晚上很少有人来,附近又有几座坟茔,烧火也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说着说着,就见秦林忽的一下站起来,把陆远志吓了一跳。

    “哈哈,我想到你们昨晚有可能忽略的东西了!”秦林眼睛亮闪闪的,指了指那堆灰烬。

    忽略的东西?陆远志想了想:“是指脚印吗?的确这是软质的河滩地,但昨天夜里找到这里的时候,刚刚下了一阵子春雨,所有的脚印都模糊不清了……”

    “我知道昨晚下了点儿雨,今天起床时看见外面台阶有点湿,”秦林笑着摇了摇头,指着灰烬堆儿:“但我不是指的脚印,而是另外的东西,你注意到灰堆周围那些痕迹了吗?”

    陆远志定睛细看,确实灰烬附近有不少棍子划过戳过的痕迹,尽管下过雨,也还能看出来,那些戳的痕迹呈半月形,看得出来,棍子差不多比大拇指稍微粗一点儿,也许是树枝,也许是秸秆什么的。

    “秦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陆远志欢喜的叫起来,凶手用一根树棍拨弄灰烬,好让它彻底的烧成灰,以免某些部分没有烧透,泄漏了他的秘密。

    的确,凶器都丢掉了,但这根树棍呢?

    很少有人知道秦林能搞指纹识别,那么凶手对这根棍子也许不会那么谨慎,就随手扔在附近,只要找到这根棍子,很有可能在上面取到有用的指纹!

    毕竟雨水对指纹的破坏,远不如泥沙那么厉害,另外昨晚的雨也不大,更增加了找到指纹的希望!

    一声令下,所有的校尉弟兄都投入了寻找工作,他们的任务很简单:在附近所有地方,寻找一端带有烧焦痕迹的棍子。

    “这里有一根!”有两名校尉高兴的喊道,他们找到了一根发黑的柴火。

    很快另外的校尉弟兄也叫起来:“这里也有一根!”

    所有的棍子都被集中到秦林跟前,由他用指纹刷采集指纹,众位校尉弟兄则满怀希望的等待着,等待秦少保再一次像以前那样审阴断阳,将凶手绳之以法。

    时间慢慢的过去了,有嫌疑的棍子一根接一根的通过了“审查”,可无论秦林怎么宣传政策,它们就是不肯坦白交代,竟连一枚有用的指纹都没有取到,或者只取到了几枚小孩的脏手印——明显是用树棍打架玩耍时留下的。

    “难道凶手把烧火棍也扔进河里了?”陆远志懊丧的叹口气。

    “应该不会吧?”秦林打量着,灰烬离河边有几丈的距离,料想正常的行为模式,应该是先走到河边抛弃作为凶器的锤子、尖刀,再过来一点儿在凹岸底下焚毁血衣,用棍子拨拉灰烬。

    难道最后凶手又走到河边,扔掉了棍子?秦林想想,觉得以普通的犯罪心理而言似乎说不通,隐藏抛弃凶器,焚毁血衣,都是常见的行为,可连烧火棍都要扔掉就不寻常了,毕竟很少有人知道自己能从棍子上提取指纹啊。

    带走棍子的话,就更说不过去了,有那必要吗?

    秦林抓了抓头皮,觉得这次的案子实在有点古怪,罪犯的行为似乎很不合常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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