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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海巨宦-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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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彦直喜道:“当真!快派一艘海沧舟去察辨真伪,若真是复礼,就按照安排接他们回来!”

第84章 之三十一 惊悉有倭奴从中作梗() 
好像是明天上架,嗯,继续努力吧。请大家支持!

    ___

    为了方便指挥,他们送走了陈羽霆后就先来到白沙岛,此刻是在白沙岛的一个高地上开会。听到此讯,众人都跑到海边高地瞭望,果见一艘小船自远而近,孤零零的,背后没有大船跟随。

    蔡三水道:“好像是卢兄弟的船。我去接他!”他冲到岸边,上了海沧舟,在吼门水道迎接来船,背后几名机兵手执鸟铳,对准了来船。对面那艘小船上的人望见,便有一个站了出来,叫道:“是我回来了!”

    蔡三水见是卢复礼,先是一喜,两船更靠近一点时,才见船上还有一个陌生人,便猜是佛郎机人派来的使者,想起李彦直之前的吩咐,便爽了爽咽喉,拉长了腔调道:“原来是卢先生回来了!快请上船!”

    这艘海沧舟比卢复礼所用的小船略大,有一个独立、密封的船舱。两船接舷,卢复礼便对那个陌生人道:“请!”引那人上了海沧舟,进了船舱,那船舱却是完全密封的,窗口钉死,连缝隙都用纸张糊了,所以虽是白天,里面却是黑漆漆的,那人一进去,见到这情况不由得一愣,要退出来时,卢复礼却已经拿了一盏灯进来,含笑道:“请坐,请坐。”

    那人道:“这船怎么回事?”

    卢复礼哈哈一笑,说道:“海上风大,怕吹伤了客人。”反手就把舱门给关了,这个船舱就变成了一个和外界隔绝的密室,只听见海浪声响,却看不到外界任何情况!

    这个人是佛郎机人派来交涉的使者,叫阿拉贡,是个回回与印度人的混血,懂得中国话,为人也算精明,一下子就猜出对方这是为了防止自己趁机窥探了道路,哼了一声,说:“这就是大明孝廉的待客之道吗?”

    卢复礼冷冷道:“行了吧你!要认真起来你们都是罪犯!还跟我讲究这个!”

    阿拉贡无法,心想:“之前他来我们这里时,我们不也这样待他?”也只得由着他。

    走了好久,船才靠岸,卢复礼便开了舱门说:“请。”靠岸处却是一个很偏僻的凹口,一面临海,三面靠陆,视野非常局促,岸上有一间小屋,却是一个渔民的居处,卢复礼对阿拉贡道:“请在这里休息片刻,我先去孝廉老爷那里回禀,然后就引你去拜见。”就请了阿拉贡入屋,由一名机兵、两名渔勇看着,管吃管喝,就是不让他出来。

    卢复礼却赶来回报,李彦直见到了他,脸上满是欣然,道:“复礼凯旋归来,可喜可贺!他们没难为你吧?”卢复礼见李彦直未问公事,先问平安,心中一暖,却仍不失礼数地行了一礼,说:“一切都如三公子所料!很顺利,我没吃什么苦头。”

    李彦直这才问道:“好。却不知此行有无惊险,收获如何?”

    “有些惊险,有些惊险,不过收获也很大。”卢复礼道:“佛郎机人看来真被我们吓住了,不敢妄动。还有,我在他们那里还见到了一个认识的人!”

    他若说佛郎机人怎么与他斗智斗勇,李彦直都不会感到稀奇,这时听他说在敌营里见到一个“认识的人”,去不免一奇,道:“谁?”

    卢复礼道:“就是那天吴平学长引来见三公子的那个人,我当时在门外和他见过面,好像姓林,叫,叫……”

    李彦直拍案道:“林道乾!”

    “对!”卢复礼道:“就是他!”

    李彦直惊道:“他怎么会在佛郎机人那里?莫非这次佛郎机人是他引来的?还是上次他来澎湖就是存心不良?若是那样我们可就危险了!”

    “三公子且宽心。”卢复礼道:“好像不是这样。当时他混在佛郎机人的船上,我只是一眼扫过去,觉得有些眼熟,他却装作不认识我,当时我还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便也不动声色。直到第二次见面,我才蓦地想起他曾在澎湖出现过!”

    李彦直道:“你们还见过第二次面?”

    “是。”卢复礼道:“那是我们要回来的时候,正准备开船,他趁没人注意,就走过我身边,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话,脚下却不停,就离开了。”

    李彦直问:“他说什么?”

    卢复礼道:“他说:‘别看我!告诉三公子,有倭奴做向导!小心!’”

    李彦直听到“倭奴”二字,不禁眉毛一扬,叫道:“倭奴?!”

    “是。”卢复礼道:“当时我也不敢停下来细问他,只是将这句话牢牢记住。”

    李彦直问道:“那你在对方的船队里,可见到有倭奴么?”

    “见过不少黄皮肤、黑眼睛的人。”卢复礼道:“可那些人都没说话,是不是倭奴,就不知道了。”

    李彦直哦了一声,头望屋顶,忖道:“林道乾这小子,我让他去调查镇海卫,他怎么跑到佛郎机人的船上去了?这可真是奇怪。不过从现在的情况看来,他似乎没有出卖我,要不然佛郎机人怕早冲进来了。船上有倭奴,倭奴……啊!难道这伙海盗,也与镇海卫有关!嗯,我让道乾去调查倭奴,他或许是得到了什么线索,顺藤摸瓜,竟摸到佛郎机人船上去了!”又想:“若是如此,则林道乾所说的那‘倭奴’,多半又与二哥失陷一事有干连!难道……难道二哥竟在这伙佛郎机海盗的船上么!”又想:“我道这帮佛郎机海盗怎么会来得这么巧!刚好我这边兵力空虚,他们恰好就在这当口撞了进来!原来其中藏有阴谋!只是给他们提供信息的人,自己得到的信息也不太准确,或者是有意去误导佛郎机?嗯,这件事情,可疑的地方太多了!”

    他们遇到这伙佛郎机海盗,本来只当是一个意外,但林道乾的出现以及他所传递的消息,却把各方面的线索重新凝聚到一个点上来!

    倭奴!倭奴!又是倭奴!

    李彦直隐隐觉得,似乎有一条线联系着这整件事情!可是这条线是什么呢?

    他找不到任何头绪!因为手里掌握的信息太少了!

    “快!”李彦直对卢复礼道:“把你这次去佛郎机船队的所见所闻,细细地跟我说!一个细节也别漏了!”

第85章 之三十二 幸得佛郎机不辨虚实() 
那日卢复礼乘坐小船前往吉贝屿,还没到达,就有一艘三桅帆船迎了上来,船上几个小西洋土番拿着刀剑喝问他干什么。这时卢复礼的船上除了船夫之外一个护卫也没有,他按了按腰间的佩刀,实际上是有些紧张、害怕的——此时那些小西洋土番若要为难他他根本无从抗拒,但想起了李彦直对他的期待与嘱咐,心想:“我万万不能辜负了三公子!更不能丢了华夏子弟的脸!”

    事实证明,李彦直派了他来,眼光还是不错的,卢复礼虽然缺乏经验,但毕竟是止戈馆的弟子,胆色胜过常人,听了那几个土番的喝问,却瞪大了眼睛,指着他们反喝道:“我是大明巡海官部将,你们是什么人!跑来这里干什么!”

    那几个土番被他一喝,反而有些吓住了。有明一代,得益于永乐拓海疆、郑和下西洋的余威,中国人在小西洋甚得尊重,华语也是重要的沟通语言之一,尤其是那些会到东海来做买卖的土番、回回,懂得华语的就更多了。那三桅帆船上的大副图信是个华人与小西洋人的混血,听得懂中国话,对中华是打心里敬畏,听卢复礼自称是巡海官部将,就不敢再大声说话,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们是商人,来这里做生意。”又说:“这里是大海上的荒岛,怎么大明朝廷的巡海官巡到这里来了?”

    卢复礼想起了李彦直的宏论,胸膛一挺,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万国之王,也都是我大明天子之臣!何况我朝在澎湖本有官署,只是当年因无用而暂时废弃。如今海盗既起,重建澎湖巡检司便是理所当然之事!你们来东海,连这事也没听说吗?”

    他一开始是引用李彦直的言语,慢慢说开了就自己开始编,若李彦直在此听见,一定要大赞他几声“孺子可教”!

    图新又问:“那大人你这次来是要来干什么?”

    卢复礼声色俱厉地喝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来问你们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还在这里胡乱开炮,还将我大明官吏放在眼里吗!我这次来,一是要向你们宣谕孝廉老爷的命令,二是要到吉贝屿巡察居民有没有被你们骚扰。你们的头领是谁?快把他叫出来我好问话!”其实他这两句话说得有些色厉内荏,只是干大声而已,底气有些不足。

    但图信不知根底,哦了一声,就去和船长卡尔森——也是这艘船上唯一的佛郎机人——说,卡尔森听了一时也摸不清卢复礼的底细,就和图信耳语了几句,其实卢复礼没蒋逸凡那样的惊人天赋,只是专修几样本领,并不懂佛郎机话,他们就算公开说卢复礼也听不懂。

    图信和卡尔森商量过后,就来对卢复礼说:“我带你去见我们的船长。请上船来吧。”

    卡尔森手一挥,就有几个小西洋土番跳了过来,将卢复礼团团围住,图信叫道:“别太无礼!”又对卢复礼说:“请跟着我们的船来。”

    那几个小西洋土番都抽出了刀,卢复礼也按刀对待,只是双方都没有动手。卢复礼这次是乘坐一艘渔船来,船上有两名随行船夫,都是机兵,他们以眼色询问卢复礼,卢复礼道:“跟着他们。”

    小船就这样跟着大船到了吉贝屿,海盗们赶着卢复礼登岸,让他住进岸边一处小木屋中等候。卢复礼在登岸时张望,见吉贝屿渔寨的位置栅倒屋塌,不见人影,风中甚至闻到一些焦臭,他不免有些担心又有些愤怒:“不知寨民如何了。”只是此时他有更加重要的任务在身——那关系着澎湖本岛千百父老兄弟的性命,疏忽不得,且将担忧与怒火压下。

    那小木屋外有两个小西洋土番监视着,过了两个时辰有人来换班,却是两个黄皮肤黑眼睛的水手了,卢复礼怕泄露机关,也不敢找他们攀谈。到第二天中午,才在图信还算克制的监视下上了圣约翰号。两名船夫依然被软禁在那个小屋子中。

    佛郎机人将卢复礼带到其中一艘海盗船“圣约翰号”。昨天卡尔森早和其他佛郎机人报告过了,佛郎机人的头目决定就在甲板上会见他。卢复礼登上甲板时,佛郎机人倒也没有搞出个什么刀阵之类的伺候,但两排站立着十几个鬼一般难看的海盗,若是让个文弱书生来此,说不定就吓住了。幸好卢复礼在月港时也见过佛郎机人,对这个物种有了免疫力,心想对方排场越大越不能被吓住,将头一昂,就走到了甲板的最中间。

    在这里,坐着四个人:左边是一男一女,男的披着一身貂皮,戴着宝石帽子,穿着日式的木屐,手里还拿着一根虽然名贵却只有长者才会用的盘龙拐杖,身上的饰物虽然华贵,但由于搭配混乱,便显得十分怪异,那女的却穿着长袍,包着头巾,看不清身材面目,只依稀分辨出是个女人;右边那两个男人与左边那男人一般的凶悍,只是身上穿的都是整套的欧式服装,衣服已经很旧,又因为长久没洗,显得很脏,领子和袖口的污垢与他们二人口中的烂牙一样黑得就像要长出虫子来。

    卢复礼一见,心中便生出鄙夷来,对那乱穿华贵衣服的佛郎机人是鄙夷他没文化,对另外两个像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家伙更是一见就想退避三舍——他们太臭了。

    三个男人身边、身后,还各自站着一个人,一个褐色皮肤,两个黄皮肤,都不是欧洲种。

    “这一位是宾松船长,”卡尔森指着那个乱穿东方衣服的佛郎机人对卢复礼说,而那个宾松身后则站出一个混血种来给他作翻译,这个混血种就是后来随卢复礼出使的阿拉贡。

    “这一位,是希拉里修女。”卡尔森指着那个长袍女性说,跟着又指着另外那两个又脏又臭的佛郎机人:“这位是哈罗德船长,这位是霍伯特船长。”

    卢复礼问:“这么多船长,还有个修女,那你们这里到底谁作主?我要代我们孝廉老爷传话,却该跟谁说?”

    卡尔森说:“希拉里修女是来传播福音的,宾松船长是我们船队的首领,哈罗德船长和霍伯特船长是另外两支船队的首领,有什么话你可以直接对他们说。”

    “原来是三支船队凑在一起。”卢复礼想。

    他还没开口说话,那边几个佛郎机见他一上来就咄咄逼人、问东问西,都感觉有些不耐烦,宾松咬了咬手中的宝石手镯,很不高兴地问卡尔森:“这家伙就是你说的那个巡海官员的部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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