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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海巨宦-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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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之!好,我就当他们当初是不得意而为之,但大伙儿可知道,这帮人到了日本以后,干的都是什么事情吗?”

    “什么事情?”好几个人问。

    “他们干的,都是烧杀掳掠、绑票撕票啊!”那商人痛心疾首地道:“而且他们烧杀掳掠、绑票撕票的,不是对着别人,而就是冲着和他们‘血浓于水’的华夏来!我兄长……我兄长……就是被这帮人给害了的!”说到这里竟是声泪俱下。

    蒋逸凡看他如此悲戚,料他说的不是假话,他扯了扯李彦直的袖子说:“三舍,这场辩论,可让我想起当年在双屿和王直他们的激辩呢。”

    李彦直微微点头,酒楼里不少客人都被那商人感染,均道:“若是这样,那这帮人就实在不值得朝廷出兵了。”却听那商人述说起来破山治下的华人海盗如何坑害到日本经商的华商来,他们说的本是实事,演说起来,亦颇动人。

    一个本来支持救援在日华人的老者抚须叹道:“果不其然,果不其然。”

    一个后生问他:“什么果不其然?”

    那老者道:“我听说,在日本的华夏子民,都服破山那妖僧的统领——这妖僧当初曾与巨寇王直勾结,乃是我大明之敌,跟着他的人,能是什么好货色!”

    那商人点头道:“不错,不错!我听说,九州那边的华人,虽是从大明出去的,但他们只认破山那妖僧,并不效忠我们大明,说起来,乃是他们先自绝于大明,平时不烧香,病急乱求佛,对这等没心肝的人,咱们何必用热脸去贴他们的冷屁股?”

    渐渐的,人群分成了两派,一派说:“若按这么讲,这些人确实是自作自受,咱们没必要管他们。”另一派却还是说:“但那毕竟是自己人,若我们不管他们,任他们被倭奴屠杀驱逐,实在于国威有损。”

    忽然听一个嘹亮的声音说:“国威有损无损,倒也罢了。但另外一件事,却是更为重要!”说话的却是一个青年贵公子,坐的地方和李彦直就隔了一张桌子。

    李彦直举目望去,不由得一呆:“他怎么在这里!”

    蒋逸凡却没认出那人,就问:“不知公子说的更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98章 之九十 潜邸内(求月票)() 
只见那贵公子站了起来,侃侃而谈:“咱们中华立国的根本,不是刀枪铁马,而是仁义礼智信!海外诸国之所以敬重我们,皆出于此。这日本是我太祖皇帝定下的不征之国,而且据我所知,这次东海生乱以后,他们已派了使者来京城朝拜,其意甚诚,并无屠戮中华在倭子民的打算。人家示诚于我天朝,我们若再贸贸然出兵干涉其国内政,只怕不但日本国人不服,海外诸国也会认为我大明恃强横行,那可就把我中华千年以降的仁信之名都丢光了,而且又破了太祖皇帝的祖训,对国家大局十分不利。”

    那些争论的客人见他服饰华贵,言语又文雅,立场又十分官方,一些怕事的就不敢说话,一些没什么文化的甚至听不大明白他的话,就不知该如何接口,一时间酒楼冷了场,却有三数个师爷打扮的人在旁边大叫:“这位公子说得好!”蒋逸凡一听心想这必定是托。

    但也有真被他说服的,一个年老儒生就连连点头,道:“我中华的仁信之名,那确实也丢不得。”

    那两个冲动的少年和那个商人听这贵公子的立意虽和自己不同,但不干涉日本的意见和自己倒是一样的,就不反对。

    蒋逸凡性子反骨,忍不住就逆他两句,却被李彦直拉住了,过了一会,酒楼中议论纷纷,李彦直见那个贵公子已经坐下,这才越过一张桌子,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说道:“当家的,你怎么跑出来了?”

    那贵公子和李彦直坐得虽近,但一直没留心他,这时见到了李彦直大吃一惊,旁边几个锦衣大汉瞧见李彦直对那贵公子拉扯搭话,想也不想就喝道:“放肆!”又有人低呼:“护驾!”锵锵锵二十七八个看客拔出刀来,要喝退李彦直!原来这几十个人都是乔装打扮的。

    李彦直和那贵公子同时一呆,便听锵锵锵又是几十把刀出鞘,李彦直这边背后也有二十几个人忽然动手,喝道:“大胆!”又有人低呼:“保护都督!”

    这大堂坐着一百多号人,忽然之间有一小半的人拔出了刀,片刻之前还太平热闹的酒楼登时刀光剑影,有的人以为官家来镇压言论,有的人以为是帮会火拼,坐在边角上的赶紧偷偷溜走,陷身刀丛剑林中的抱头大叫:“不关我事!我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来看戏的!”

    那“佛郎不机”的老板暗暗叫苦:“我说今天生意怎么忽然好了这么多,把大堂都挤满了,原来是来了两帮人,难道是城东老七和城西青眼狼要在这里动手?”

    那贵公子甚是尴尬,不知该如何收场,还是李彦直笑了笑,先向刘洗使了个眼色,刘洗忙喝道:“做什么!都给我坐下!”

    那贵公子身边一个清秀无须的伴当似乎认得李彦直,也朝他们那边的人喝道:“你们也都给我坐下,这位是……是咱们家的李先生,自己人!少大惊小怪的。这里是京城!乱动刀枪,成何体统!”

    两伙从人这才都收刀坐了。

    李彦直对那贵公子笑笑说:“当家的,在此偶遇,还想和你一起喝喝茶,谈些民间琐碎事。不料这些下人不懂事,扰了这雅兴,这里没法呆了,咱们还是先回府去再谈吧。”

    那贵公子嗯了一声,李彦直拍了拍手,护送他离开,到了门外,早有一辆马车、一顶轿子来接,那贵公子上了轿,李彦直坐进车里,在后跟随,走到半路,又有顺天知府派人来问话,也不用李彦直蒋逸凡过问,只刘洗亮了亮身份就把那群衙役吓得不敢吱声了。

    车马七拐八弯,进了裕王潜邸,早有一帮太监宫娥跪接服侍,连同那些随从侍卫,跪满了一地,李彦直这才下车,走到那贵公子身边,拉着他手笑道:“陛下,怎么今天心情这么好,竟然跑去听戏。”

    蒋逸凡路上就疑心这贵公子的身份,再见人马往潜邸来更是猜到了七八分,但这时听李彦直这么一叫还是忍不住心中一跳:“他果然是皇帝!”他和皇帝也有几次接触,但都是隔帘间幕,所以没认出来。他又想:“皇帝居然能够出宫,看来这两年北京的形势又有变化了。”

    那边李彦直与朱载垕携手入了大堂,旁边太监宫娥望见都心中发怵:“这人是谁,竟然敢和皇上并肩行走!”

    等进了大厅,李彦直这才要行了君臣之礼,却早被朱载垕拦住了,他们屏退了下人,朱载垕这边只留下那个太监——却是冯保,李彦直这边则留下蒋逸凡。蒋逸凡跪下给皇帝行礼,冯保那边却躲在朱载垕身后向李彦直献媚。

    朱载垕对李彦直有些怕,这时又被他捉到自己私自出宫,嗫嚅着道:“镇海公,朕这次出宫,咳,咳……回头你能否别和徐阁老他们说?”

    李彦直却表现得十分轻松自然,笑道:“偶尔出宫走走也好嘛,整天呆在宫里,多闷啊。当初我还在上海时,徐阁老和肃卿他们也曾来信和我谈及陛下要出巡探访民间疾苦的事,我的回信中也是赞成的。臣下素来以为,天子和百姓之间还是要拉近些好,君民同乐,方能同心啊。”

    朱载垕大喜,道:“还是镇海公能体谅朕的难处。像徐阁老、高阁老他们,整天板着脸,说话做事都是正气凛然——朕虽也知道朝堂之中应该如此,只是整天这样,也好生叫人难受。”

    李彦直一笑:“但陛下不还是出来了吗?”

    朱载垕道:“这是近一年来,徐阁老对宫中之事看得不甚严了,朕才……”说到这里,忽觉自己作为一个君王却被阁臣看得如同一个婴孩一般,甚无帝王尊严,便不肯说下去了。

    近两年朱载垕年龄渐长,但国家大事得以与闻却不得专政,一切军国内外要务都由内阁决断,他只当了拿玉玺盖印子的螺丝钉,慢慢的心也就冷了,他的个性和乃父嘉靖的执拗不同,对时务要宽松得多,在大臣架空之下既无能为力,便干脆抛开了不管事了,加上冯保再从旁勾引,朱载垕渐渐的就将心思转向娱心娱体了。

    李彦直丁忧期间,开明派势力退缩,内阁对皇帝便看得甚紧,李彦直复出以后,开明派势力大张,徐阶高拱镇守于内,李彦直统兵于外,文武两道全无半点破绽,内阁对皇帝反而就放松了些,因此朱载垕才得以出宫暗访,只是每次出宫都有大批人马暗中保护——这等保护,其实也暗含监视之意。

    李彦直知他不肯多说,就岔开了话题,“陛下,听刚才你在酒楼的言语,日本派来的使者,你接见了?”

    “对。”朱载垕道:“他们的意思十分诚恳,东海的事,只要他们答应我们善待在倭岛的华民,我看就不宜过多介入了吧。”

    李彦直轻轻一笑,不置可否,又问了他一些出宫的见闻,说:“我离开北京日久,可不知这两年京城是否多了些好玩的事物。”

    朱载垕毕竟年轻,心性易动,听到这个话题来了兴趣,就和李彦直谈些吃喝玩乐之事,历数京中名店,这些事李彦直反而不擅长,蒋逸凡在旁搭腔,冯保跟着凑趣,这才说得热闹起来,蒋逸凡口无遮拦,听朱载垕只说那些吃的喝的玩的甚赌的,就没提到另外一件美事,竟然就问:“陛下出来了几次,难道就没去秋香坊、翠钿楼走走吗?那里才是人间乐土啊。”

    这秋香坊、翠钿楼却是京师两大妓院,秋香坊的特点是品位够高,风味够纯,去的都是达官贵人、文学雅士,翠钿楼却以大、新、杂著称,所搜罗的妓女东南西北、黑白红黄都有,去的嫖客也是三教九流。朱载垕这两个地方其实都去过,相对来说还是喜欢翠钿楼,只是他毕竟还想保持一点为人君者的威严,这种事情被蒋逸凡挑破,不免有些发窘。又想:“朕身为人君,李彦直的一个手下,竟也敢来开我的玩笑!”不免有些失落。

    李彦直却就问蒋逸凡:“秋香坊?翠钿楼?”

    蒋逸凡掩嘴窃笑道:“都督啊,人家都说你是妻管严,我原本只信七分,今天看来可信了个十足十!这等好地方你居然也不知道,可知平时夫人管得你多严!”

    李彦直哑然不知如何回答,朱载垕见蒋逸凡连李彦直都损,心想:“原来这人是没大没小,不是特意拿我开刷。”李彦直不尴不尬地笑了笑,说:“听你说得这么好,那改天一定要去瞧瞧。”

    “到时候我带路,”蒋逸凡道:“那翠钿楼有个花魁,叫赛昭君,名声大,口活好,模样也俊,只是牌儿太大。都督你去,自然不能挑明了是镇海公驾到,若是微服出行,我怕你还见不到她呢,得是我去,才有机会叫都督你一亲芳泽。”

    朱载垕原本还在琢磨着自己是否受尊重,听到这里不禁哧的一声,李彦直问他笑什么,朱载垕一时不察,就笑道:“蒋同知太久没来京城了,那赛昭君早过时了!现在翠钿楼当红的花魁娘子,乃是……”

    李彦直蒋逸凡齐声问:“是谁?”

    朱载垕笑道:“是徐可儿。”

    蒋逸凡脸上露出羞惭之色,掩面道:“丢脸,丢脸!”

    李彦直压低了声音问朱载垕:“皇上,这徐可儿曼妙否?”

    朱载垕啧啧两声道:“妙,妙!”

    李彦直一听这两个妙字,抚掌笑道:“这么说来,皇上你是得手了啊?”

    朱载垕啊一声,这才反应过来,心想作为一个皇帝,和当国权臣谈论这些,怕有些不妥,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腔,却听李彦直赞道:“这徐可儿能把赛昭君赶下去,姿色排场必定都非同小可,陛下你微服出行,居然也能使她臣服——这等手段本事,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真才实学啊!”

    蒋逸凡也是钦佩之色,跃然脸上,朱载垕便又有些飘飘然起来,心中最后一点顾忌也一扫而空,和李彦直蒋逸凡谈起翠钿楼见闻,其中颇涉秽语,君臣四人,笑声满屋。朱载垕忍不住想:“往昔常恨李彦直跋扈,今天看来,比起徐阶、高拱,还是他好些。其他那些大臣见面老板着脸,哪有镇海公这般知情知趣。”

    正欢乐间,下人来报,说高阁老来了,朱载垕这一年来出宫三次,每次被徐阶高拱知道了都没好脸色看,有其是高拱,极为难当!一听说高拱来,脸上就有些难看,李彦直察言观色,问他:“陛下,要不我代你挡一挡高阁老?”

    朱载垕连道:“好,好!”就躲到后面去了,冯保侍奉了朱载垕进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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