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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海巨宦-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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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这支囊括了葡萄牙在印度与马六甲大部分兵力的强大武装部队,索萨觉得,征服中国已经指日可待了!

    “派人去安南,叫阮敬赶紧动手!”

    他不知自己在这段时间里惯性地犯了一个信息上的重大错误!

    在美洲,无论欧洲殖民者怎么运动,印第安人也无法准确地预测到这些魔鬼的动向。可中国人和淳朴的印第安人不同,他们是懂得运用间谍的!在马六甲,不知有多少中国人的细作呢!

    索萨虽然还没有对外宣布对中国开战,但他这么大的兵力调动动作,新加坡方面若是没听到动静那就是见鬼了。

    这时中国在南海方面有一个以商行建、张居正、胡宗宪为首的流动中枢,商行建负责考察南海五港的军务,张居正负责考察南海地区所有华人控制区的行政与司法,胡宗宪是迁徙到南海的卫所总指挥,三人都有代表中央朝廷处置南海大事的临机权力。而此刻,这个流动的中枢正好在婆罗港。

    在听到消息以后,商行建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安排新加坡的防范工作。

    “新加坡有士兵六千人,”商行建说:“若单独作战的话只怕会落下风。”

    但他的戒备命令还没有发出去,胡宗宪却拦住了他。

    “等等!其实这件事情,也许可以另加利用呢。”

    “另加利用?怎么利用?”商行建问。

    “我想我们不如先转报福建,让都督拿主意怎么样?”胡宗宪建议说。

    对于这个建议商行建觉得很荒唐:“一来一去,那得多久!那样会贻误战机的!”

    这时又有第二个消息传了过来,原来是新加坡方面捕到了一艘从满剌加到安南的商船,从船上搜出了一个可疑的佛郎机人,经过沈门不顾人道的严刑逼供,这个佛郎机人供出他是索萨派往安南联系夹击的,并由此牵出了阮敬邀请佛郎机人共同进攻中国的消息。

    沈门吃了一惊,赶紧转报婆罗港,张居正怒道:“安南这养不熟的白眼狼,真是不知死活!居然勾结远夷,侵欺旧主!”

    商行建就要派人到飞龙、合浦通知张琏与俞大猷,让他们好生防范,但胡宗宪却忽然冒出了一个让他一时错愕的主意来:“我看,要不我们暂时放弃新加坡如何?”

    “什么?”商行建一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新加坡在北京诸公看来,不过是一个小小海港,弃不足惜,守住了也不过是件小功劳,对我们没什么用处。”胡宗宪说:“但利用这次机会,或许竟能办成一件大事呢!”

    “什么大事?”

    “请都督复出啊!”胡宗宪说。

    商行建瞪大着眼睛,他也是七窍玲珑的人,马上就明白了过来,但还是觉得胡宗宪的建议有些荒唐:“没这个必要吧。”

    “怎么没必要!”胡宗宪道:“现在国内的局势,说实在的,隔着上万里的海路,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说最近诸王又在闹了。徐阁老那边也不知压得住压不住。宦海中一夕三变,若真让都督丁忧个三年,我觉得是太久了。万一都督的宦途有个什么好歹,咱们都要倒霉——小心夜长梦多啊!”

    其实他还安着一份私心,觉得自己若能促成这件事情,应该能够更进一步得到李彦直的信任。南海一带虽然有着大量的财富,但生活设施实在是跟不上,胡宗宪如今依旧搜刮到难以计数的财富,可这笔财富要到苏州扬州、北京上海那才是享受!放在这里只是一堆货物而已。他在这里实在是呆够了!他渴望着能够调回本土去。

    至于新加坡、婆罗这样的边远港口,其存废胡宗宪并不是很放在心上,反正这样的港口,今天毁了明天可以重建,最多不过多花几年罢了。但是返回国内以及今后的仕途,对胡宗宪来说可就是迫不及待的大事了!

    再说,胡宗宪认为自己这样做对国家的整个大局是有利的,至于一些枝节上的事情,比如把成千上万人拖入战火之中,他觉得就不需要顾虑那么多了。

    商行建长期在海外为间,这些权谋的事情他也不是不懂,可正因为他长期在海外行走,对海外华人的身家性命就看得比较重,这时身份转为一个方面大臣后,更觉得自己有保护他们的责任,他望向张居正,问:“叔大,你怎么看?”

    他是想问张居正是否赞成胡宗宪的观点,由于他其实不是很赞同,就加了一句:“为了让都督东山再起而放弃新加坡,这个代价,有些大了。”

    谁知道张居正却说:“光是放弃新加坡,那是不够的。”

    商行建微微吃了一惊,这时的张居正,眼光已变得十分深邃,李彦直的那些弟子们受到他的影响,一个两个都变成一时之雄才,相对于士林他们的思想更新,思路也更加开阔,可张居正胡宗宪等人在打开了视野以后,以其固有的聪明才智与谋略底蕴,却很快地便后来居上,逐步显露出强大的后劲来。

    张居正说道:“新加坡对北京来说,不过是边陲一角,其得与失,根本就不足让士林惊心动魄。真要达到汝贞所说的目的,除非是连战连败,将战火直烧到我大明旧疆附近,比如广州或福建,这样北京诸公才会觉得痛!这样天下人才会觉得必须用更大的力量来反扑!”

    “妙!妙!”胡宗宪又笑道:“不过光是徐阁老等觉得痛还不够,最好是那些骑墙的士大夫也觉得痛,那就更好了!”

    胡宗宪所说的骑墙士大夫,是指在开海的过程中得到巨大利益,却又在政治立场上倾向于保守的那批官绅,这批人大多在南海拥有巨大的产业,胡宗宪对这帮吃着李氏肉说着朱家话的人最是讨厌,只是顾忌到这帮人在国内的影响力不敢妄动他们在南海的产业罢了。但他出这个主意的同时已想到了一个绝世妙法,就是利用战乱把这批士大夫在南海的财富给刮上一刮,然后就都栽赃到佛郎机人头上去!

    和更关心仕途的张居正相比,胡宗宪是更乐意权力与资财两丰收的。

    张居正微微一笑,说:“既然那个什么阮敬说,日本也会响应,那我们就设法也让日本响应起来,汝贞,你觉得如何?”

    胡宗宪笑道:“这个应该不难。”转顾商行建说:“之秀,你说呢?”

    商行建纵然内斗外斗两在行,但听到他们的这几句话后也感心中一寒,虽然他听了之后也隐隐觉得按照这个策略推行,先退而后进,其后所收取的战果,无论是对内对外都将打开一个比今日更加宏大的局面,但他为什么就不能先他二人而想到呢?不过他究竟也是个聪明人,慢慢的,他也融入到两人的语境中来。

    “不难,”商行建说:“只要知会一下吴平、王牧民那边,不难。”

    胡宗宪笑了起来:“那就好了,不过这件事情,还要知会一下詹臻那边。还有风启和蒋逸凡!海外出事,海内也要把势造一造,这四面楚歌的气势才出得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60章 之五十一 庙堂变() 
李彦直丁忧以后,朱家诸王无不手舞足蹈,坊间开始出现一种舆论,认为李彦直的“下野”是迫于诸王的压力与洪武皇帝的威灵,一些旧派的说书人在茶肆间打“落水狗”,保皇而责李,这种论调在北京这样一座守旧派的大本营里,哪怕是在百姓中也大有市场。

    诸王似乎也受到了这种舆论的鼓励,以为接下来只要再把徐阶也赶下台,大明的天下就会恢复秩序了。不过,在诸王之中也有不同的声音存在,蜀王在李彦直丁忧之后,开始改变以往的思路,认为与其力图恢复过去,不如趁着新的形势谋求另外一种发展的道路。

    李彦直和徐阶所推动的宗室改革,既削砍了宗室的奉养,但同时也放宽了对宗室的束缚,甚至允许宗室经商。

    其实宗室们大多坐拥巨产,又有很高的社会地位,若是经商的话,哪怕没有特权,起点也比别人高很多,只是这些人绝大多数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所以并不想从旱涝保收状态跌入必须自负盈亏中去。

    只有蜀王与众不同,在朱元璋的子孙当中,蜀王一脉明显是十分优良的种子,历代多好学能文之士,蜀王世子朱宣圻便开始挟巨资进入商界,不过四川离海太远,所以朱宣圻并没有到上海凑热闹,而是转而向西南,走云南茶马古道获利,并有打算将势力延伸到缅甸。所以他的举动为开明公卿所暗许,却为诸王以及守旧大臣所侧目。

    朱家的这些王爷们并不打算“沦落”为商贾,因为经商虽能致富,但富不过三代,总有没落的一天。唯有享有特权,才是万世不拔的好处!

    李彦直丁忧之后的半年里,全国各地就产生了大大小小二十多起骚乱,骚乱的原因五花八门,或者是因为杀人,或者是因为打官司,或者是因为有人带头要去掘徐阶的祖坟而遭到官兵的压制。

    这些骚乱的策动者多是市井无赖,可官府彻查下去以后就发现这些骚乱大多与各地王府有所牵连。一些痞子在作乱之后甚至就直接跑到王府躲藏起来。

    在宗室改革之前,诸王反而不敢如此猖狂,因为那时候皇帝和诸王是互相猜忌的,诸王一个不慎就有可能被安上谋反作乱的罪名,所以他们都活得战战兢兢。但到如今形势却忽然变了,诸王变得和皇帝站在同一阵线上,因为他们有共同的敌人:徐阶!

    由于大局基本稳定,农村也没饿死人,所以这些小骚乱没有一起能够扩大出去,但是作乱的规模虽然不大,却扰乱了人心。今天湖南报一起,明天广西报一起,后天山东再报一起,倒像天下间已经纷扰不安了似的,就连皇帝朱载垕也经常在龙椅上叹息:“为何天下喧扰如此?”但他说这句话也是有目的的,目的就是要首辅徐阶认罪!最好认罪完之后请求致仕去!

    但徐阶的脸皮却真的很厚,面对皇帝的质疑,他条条分析起来,说这些骚乱只是数量多声势大而已,其实并没有造成很大的破坏。最后他将矛头指向了诸王:“各地之祸,都有诸王侯的影子……”

    他还没说完,朱载垕就哭了起来:“阁老,你说这话,莫非是想趁机将我的叔伯兄弟们斩尽杀绝吗?这些作乱的人虽然不该,可他们也都打着忠孝的名号——若说是诸王的错,还不如说是我的错!”

    徐阶啊了一声,他骨子里毕竟是传统的士大夫,皇帝的这话说得实在是重了,说得他只得答道:“老臣惶恐,老臣惶恐……”

    朱载垕这句话实上已在为诸王开脱,甚至露出“要动他们先动我的意思!”

    徐阶目前来说还想努力调适和皇帝之间的关系,并不想动他。

    更为关键的是,他心中仍有一种根深蒂固的君臣观念,让他摄政行权甚至逼皇帝让步他是敢做的,因为儒家的政治评价体系就是要求做臣子的能够为天下苍生犯君之难。但要让他真把皇帝扯下马,徐阶就担心千古之下史书将他列入奸臣之内了,正因有这样的观念在,所以徐阶始终不敢将皇帝逼得太过分,他的权谋或许比李彦直更胜一筹,却不像李彦直那样做起事情来肆无忌惮。李彦直把“忠君”二字当作狗屁,但徐阶却还不敢彻底推翻这两个字,至少不敢明目张胆地表现出来。

    这不止是徐阶一人的毛病,他所率领的内阁以及六部几乎所有人都有这个毛病,在李彦直还在位时,由于他的大胆甚至“胡闹”,才显得徐阶一派稳重持衡,所以激进势力愿意与徐阶合作,而保守势力也认为徐阶是稳定江山的中庸柱石。

    而现在李彦直一走,就把徐阶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保守势力开始认为他做得太过了,把他当作激进的代表来斗他。

    正因如此,当皇帝打出“忠”字牌的时候,徐阶等就只能打出“为天下”来与之抗衡,可皇帝也可以说“为朕就是为天下”啊,这不是靠几句能言巧辩就能扭转的,因为这是存在于士林心目中不可改变的“法则”!所以尽管徐阶一派目前掌握了政权的关键,但在现有的政治话语中他却颇为被动。

    北京的政治氛围忽然有些沉郁起来,李彦直在的时候徐阶丁汝夔等都嫌他太过飞扬跋扈,担心他日益壮大以后会威胁到大明帝国的稳定,但现在他们又想念起李彦直来了。

    这真是:“我在诸君念我恶,我走诸君思我狂!”

    隆庆四年,京师忽然出了一件大事,有一伙暴徒竟然在凌晨冲到官道,袭击了丁汝夔轿子,冲散了丁府的家丁,把丁汝夔拖出来打了个半死,丁汝夔在昏暗的烛火中甚至看见了银冷的刀光!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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