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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魔轮回-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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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了,他们似乎深陷在人的血管里,或者是血池地狱之中。

    他们两人谁都不敢说话,也不敢随处走动,这梦魇般的一幕将他们推入了莫名的恐惧中,只能茫然的听着血滴不时的从天花板上滴落到血池中。

    史德利歌尔知道眼前的一切并非幻觉,事实上,这一切对他而言无比真实,血液的声音充斥着天地,眼前的鲜血仿佛拥有生命,好像在血管中奔腾不息,而不是从人体中流出的死血。他从来没意识到血液的声音会如此诱人,比他之前所听过的所有声音都要悦耳。在恍惚间,史德利歌尔觉得自己正在这些血液中融化,又或者这些血液正在他自己的血管中流淌。

    这些血液,它们活了过来,仿佛找到了归宿,因而精神抖擞,又变得更加饥可,史德利歌尔觉得它们正在寻找某种献祭,某块拼图,某个失落的亲人,或是某种力量的源泉。它们绕着史德利歌尔打转,不停的在他身上嗅着、摸着、刺探着、检查着,似乎诗人就是它们寻找多年的祭品。

    切尔斯颤声说:“我们该躲到哪儿去?那个女人,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史德利歌尔意识到她正依偎在自己的怀里,瑟瑟发抖,害怕的要命。她是趁着自己被血液所吸引的时候钻过来的——在这生死关头,切尔斯终于不再玩弄她那些虚伪的把戏了。她的恐惧、无力、虚弱、绝望,还有她眼角缓缓流下的泪水,这一切情感都无比真实的展现在了诗人面前,她虽然背负着深重的罪恶,甚至有可能是个疯子,可史德利歌尔却忽然不再厌恶她了。

    她一边小声哭泣,一边说:“我不要这样死掉,求求你,史莱姆先生,我不要这样死掉。我。。。。我将来要成为女皇,我要成为最伟大的人物。而且我。。。。我还是个处、女,我连恋爱的滋味都没尝过啊。”

    诗人觉得她在胡言乱语,因此并不回答她的话。他已经恢复了冷静,抱着切尔斯缓缓退到墙角,打量着周围血腥地狱般的场景。

    很奇怪,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但史德利歌尔却在这阴森森的环境中无比清晰的看见了一切,仿佛他天生就带着夜视术一样,他意识到这奇特的能力与周围的鲜血有关,瞧模样,切尔斯倒是什么都看不见,这鲜血唯独对诗人产生了奇特的影响。

    他注意到,那个雕像已经完全变了模样,原先那位英勇的勇士已经彻底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凶残的恶魔。它带着红色的面具,仅仅露出半张脸,龇牙咧嘴,嘴角流着鲜血,头发长长的披在肩膀上,弯着腰,张开双臂,用残忍的目光盯着前方,似乎随时都会复活过来,吸干两人的鲜血。

    在血液喧闹的狂欢声中,史德利歌尔听见从大厅的右侧深处,有什么怪物正淌过血液之河,慢慢朝他们的方向走来。从声音判断,这个怪物大约有三、四米高,不停的喘着粗气,浑身剧烈的颤抖,皮肤上不时传来破裂声。随着这破裂声连续不断的响起,这怪物似乎在经历着蜕皮一样的剧变,因而感到了巨大的痛苦,等它走到大厅里的时候,这个怪物发出了一声嘶哑而充满威胁的吼叫。

    当他看清这怪物的模样时,史德利歌尔颤抖了一下,这让切尔斯紧张起来,她说:“怎么回事?前面那个发出吼声的是什么东西?”

    史德利歌尔想要放声大笑,因为在这个瞬间,他想通了事情的一部分真相,他像是在对自己说话:“有个野兽,正站离我们大约五十英尺的前方。它长着犀牛的头,浑身上下全是尖刺,像个人一样行走,而周围的一切就像是人的内脏,看上去可怕极了。”

    一霎时,切尔斯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了,她将声音压得极低,仿佛这样就能不被野兽发现似的,她说:“是我们之前遇到过的野兽。”

    史德利歌尔轻声念咒,释放了一个照明术,白色的光球照亮了切尔斯眼前的一切,正如史德利歌尔所言,这一切宛若最荒谬的噩梦,切尔斯差点晕厥过去。

    野兽又发出一声怒吼,像发疯的公牛似的冲了过来,它的吼声中充满着邪念、嫉妒、愤怒、高傲以及难以掩藏的欲·望,史德利歌尔将切尔斯推到一边,在野兽额头上的尖刺没有碰到他的时候,他一个轻巧的转身,学着仙德瑞拉的模样,在野兽身上留下了一道伤口。

    剧痛之下,野兽愈发暴怒,它来不及转身,如同脸盆般的大手朝诗人身上抓来,但这样盲目的举动让诗人轻而易举的躲开了。随后诗人趁势反击,用快如飞鸟的动作接连刺中怪物,在躲闪与攻击的间隙,诗人觉得这怪物的动作慢的不可思议,而他随手挥剑都是如此无法阻挡,随着怪物身上的鲜血不住流下,史德利歌尔觉得身体中涌出了更多难以控制的力量,在野兽破釜沉舟般的一次攻击落空之后,史德利歌尔突然闪入怪物的防御圈,一剑精准的刺入了怪物的心脏,随后又迅速的退回到切尔斯的身边。

    切尔斯低声欢呼起来,史德利歌尔展现出来的高强身手令她的心中燃起了希望,不管怎样,至少眼前的危机已经度过了——那怪物如坍塌的石墙般倒在了地上,双手在半空中挥舞了一会儿,终于不再动弹了。

    虽然轻巧的取得了胜利,但史德利歌尔却并没有表现出胜利的喜悦,这让切尔斯又有些担心,问:“你发现了什么?史莱姆先生?”

    诗人看看她,又看看野兽的尸体,伸出手,手上露出一个银色的耳环,上面刻着S·T·G的缩写,他说:”这是野兽耳朵上的东西。“

    切尔斯觉得一股寒气沿着背脊涌到了浑身各处,她难以置信的说:”思达·特力德·古特,这是特力德的东西,野兽身上怎么会有特力德的耳环?“

    诗人尚未回答,野兽的身体缓缓破裂开来,一个血腥的女妖从巨大的尸体中露出了半个身子,她无精打采的看着诗人与女法师,并没有像之前那些女妖那样试图诱或男人,过了一会儿,她垂下脑袋,仿佛夭折的早产儿一样,就这样死去了。

    史德利歌尔走上前,拨开女妖的长发,她是福林·佛罗,之前被巨型乌鸦重伤过的女孩儿。可她此刻的模样凄惨至极,浑身的血液几乎被抽干了,四肢仿佛细细的木柴,脸上满是血泡,瞪大的眼中充满着痛苦、冤屈以及无力。

    切尔斯和诗人对望了一眼,沉重的恐惧感在同一时刻压在了两人的身上,他们终于明白:自从最初的那场袭击开始,这个可怕的阴谋就已经无法终止了。

第172章 血之神祗() 
史德利歌尔将切尔斯扶了起来,看了看她惊惧的表情,她还沉浸在可怕的事实中,至今还没回过神,于是诗人说:“切尔斯小姐,你听见我说话吗?”

    切尔斯抖动了一下,慢慢点点头,诗人又说:“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路:我带着你一起,把那个女巫从她的藏身之地找出来,我相信只要杀死她,这魔窟般的景象就会消失,我们也将找到一条出去的路。但这样做非常不方便,在搜查的过程中,我也许不得不停下来照顾你。一旦遇上四、五头这样的野兽向我袭击,我无法保证你的安全。事实上,我自己都无法确保自己的安全。”

    切尔斯紧紧抓住诗人的胳膊,她的指甲深深陷入诗人的皮肤,她用可怜巴巴的声音说:“你的意思是:你要抛下我不管?把我留在这里?不要。。。。。我不要。我宁愿和你在一起,哪怕死,我也不要被她捉住,变成这样的怪物。”

    你必须狠下心肠,史德利歌尔这样告诫自己,切尔斯,这个残忍而虚伪的女人,她不值得你用生命去冒险。她不像莉莱,不像莉娜,不像赛利亚,不像特斯汀,不像赛维安,不像斯温,她心中的私欲远大于善念,她会虚情假意的讨好你,会处心积虑的利用你,更会毫不犹豫的背叛你。

    但当他看着切尔斯的眼睛,听着她仿佛从心底发出的哀求,他的心肠又软了下来,他想:我当自己是什么人?上帝还是魔神?我什么时候成了审判人类罪恶的法官了?我什么时候成了主持正义的道德模范了?我有什么资格指着切尔斯说:她是有罪之人,应当受到神罚。我自己不也因为荒谬的信念,借助耐古斯的手,而犯下过杀人的罪行吗?我当然能够保护她,我的体内睡着耐古斯,这是我万试万灵的杀手锏。

    他点点头,拉着切尔斯的手朝大厅深处走去。

    他打算去浴池,切尔斯刚刚在那儿遇袭,很有可能那里有什么线索留下来。最可疑的一点是:切尔斯是一个非常瘦弱的女孩儿,又在黑暗的情况下被偷袭,而那个袭击者居然会被她推倒在地,更奇怪的是——他居然没冲出来捉她。对此,史德利歌尔只能想到一种解释——那个袭击者很可能受到了某种严重的困扰:疾病、重伤或是精神不稳,或者以上皆是。

    按照切尔斯的指引,他们穿过血海,来到浴室里。他注意到浴室现在依旧闪现着微光,一个女人的雕塑手上拿着小小的魔法光球,借着这微弱的灯光,浴室中的景象隐约展现在了他们眼前——池子中的水已经化作了浓稠的鲜血,周围有手持水瓶、正在缓缓倒水的雕像,瓶子中也在缓缓淌血,仿佛那水瓶是深不见底的伤口一样。

    切尔斯”唔“了一声,她深怕自己打扰了史德利歌尔的沉思,因而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恐惧。史德利歌尔忽然有些感动,她并非良善之人,但她也并非罪不可恕,她只是一个比任何人都渴望生存的女孩儿,如果史德利歌尔没有被宿命所纠缠,没有被两种信仰所折磨,他无疑也会变成切尔斯这样的人,也许更糟。

    设身处地的替她想想,如果自己和以往一样弱小,必须倚仗他人才能够活命,他是否也会像她那样战战兢兢,竭力讨好呢?答案不言自明。

    史德利歌尔说:”你不必紧张,切尔斯,一切命中注定。我们只是上帝眼中卑微的棋子,无需为前路而感到迷茫。“

    切尔斯笑了起来,说:”你听起来像是神殿里讲大道理的那些神父和主教,上帝,你听起来就像是我的父亲。“

    她说起父亲的时候,又开始不老实了,她的声音中充满着恐惧和愤怒,但却想伪装出心无微尘的平静。

    但史德利歌尔不打算追根究底,他在水池旁发现了显而易见的线索,那是特力德的留下的,已经裂成碎片的衣服。袭击切尔斯的人就是特力德,还没有完全变化的特力德,他不知从何处来到这里,发现切尔斯在洗澡,于是偷袭了她,可由于正在经历剧烈的痛苦,被切尔斯轻易挣脱了。

    诗人说:”你在洗澡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声响,比如说脚步声、喘息声或者幅度较大的动作?“

    切尔斯摇摇头。

    假如诗人所想的没错,特力德当时正处在无法遏制的煎熬中,他的体型在短短几个小时内膨胀了两、三倍,即使他忍住痛苦,不发出任何喊声,但粗重的呼吸声却是无法掩盖的。至始至终,切尔斯没有听见任何声响,很有可能他躲藏的地方遮挡住了他的声音,他无疑是直接来到浴室的,而且是通过某种密道、暗门或是法术传送门过来的。

    他在浴室的最深处发现了一块屏风,屏风背后是一堵墙,墙上有一幅色彩缤纷的壁画,在浴室潮湿的空气中,这壁画一点儿都没有变形和褪色,这壁画是用魔法制成的。

    他在墙壁上重重敲了几下,听着声音在墙壁中传递,随后他确信无疑,整间浴室的墙壁里没有机关,隐藏在浴室中的暗门也许是一个法术传送门。

    问题在于,他该如何开启这暗门呢?

    他再一次仔细观察壁画,这幅画描绘的场景令人难忘,画师本人无疑具有某种恶趣味——上面的主要人物,就是大厅中的那个吸血恶魔,在他周围散落着零零落落的残躯和四肢,鲜血如同无数条小溪,汇成了一条奔涌的河流,正从吸血恶魔的大嘴中流入他的体内。

    鲜血。

    诗人抬起头,问:”谁在说话?“

    切尔斯紧张起来,说:”没人?我什么都没听到。“

    诗人做了一个轻声的手势,听见那个声音说:”鲜血,用你的鲜血。“

    原本只有一个声音在轻轻说话,但马上成千上万个类似的声音响了起来,如同震天响的战鼓般传到了诗人的耳朵里,史德利歌尔意识到那是充满空间的鲜血在向他呼喊,那些声音充满尊敬和虔诚,在一瞬之间,他仿佛成了受鲜血膜拜的怪物。

    他站起身,划破自己的手指,让鲜血滴在了壁画上,滴在了吸血恶魔的大嘴上。

    切尔斯发出一声低呼,在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一人高矮的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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