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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烟云-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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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则监禁一生,重则立即处斩。”

    弘晳神色怔怔,胤礽感慨了一声,摇头叹息道:“想那噶尔臧在喀喇沁风光了一世,在蒙古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可是君要臣死,也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顿了顿又诡秘问道,“你可知那噶尔臧早已被削爵之事?”

    见弘晳的表情再次变得震惊,胤礽淡淡笑道:“看来,是不知道了。”

    “这些阿玛是如何知道的呢?”弘晳不解问道。

    “看。不仅要用眼睛,还要用心,弘晳啊,你还太年轻……”

    “这噶尔臧与我是亲家,希望我早点垮台的人等着他被办,可就算办了这噶尔臧又能对我如何呢?”胤礽几分嘲讽道,“待噶尔臧也没有了,你皇祖父或许会对我放心了呢!”

    “前几年,可以一怒之下让举荐老八的人回家种地,这几年却是任由着老八发展,在朝中培植势力……真是君心难测啊,君心难测啊!”胤礽笑叹了一声,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站起身背着手缓缓朝帐外走去。

    弘晳若有所思得望着他的背影,问:“阿玛去nǎ里?”

    胤礽悠悠道:“出去散个心,这两日听你的一直待在帐子里,可把我闷坏了。”

    02前段日子阿玛一直苦闷沉默,今日难得与自己说了那么多,许是想通了,想开了。可究竟是想通了什么,想开了什么,弘晳却不得而知。

    看阿玛微微勾起的背,弘晳可以感觉到他近年来沧桑了许多,白发都是近两年才长的。遥记得十二岁那年下江南时与阿玛微服出游,和阿玛并肩泛舟河上,过桥时那船头不知抛了多少鲜花和水果,人都当阿玛还是少年,舟上站得是一对兄弟。那日恰逢汉人诗会,诗会的诗魁可以将自己获胜的诗悬挂在西湖的湖心亭一年让各地的文人墨客赏读,那一日的湖心亭中,阿玛嘴角轻扬在那飘扬的白绢帛上提字,丹青一挥,笔走龙蛇,不知多少女子为他倾倒。阿玛带他过去纯粹是凑热闹,参加的青年才俊无数,没想到最后竟被他这满人抢去了风头。

    如此潇洒快意,风度翩翩之人,最后也被一个权字磨得身心俱疲,机关算尽。为一个看不见的储君之位整日患得患失。弘晳忽然隐隐担心,有朝一日,若自己做了太子,会有怎样的一番心境。

    胤礽出了帐子,没料到没走几步便遇见到了在一个空地上练箭打靶的胤禩。

    胤禩这几日看起来神清气爽,意气风发。此次行围数他战果最丰,受到了皇父的赞赏。这次,他不知道nǎ里找来了十几只毛色金黄的松鼠,让人围在一个圈子里,圈子的中间立了几个木头桩子,那些松鼠被人点着了尾巴扔进去,个个在圈子里如没头苍蝇一样急得跑来跑去,上蹿下跳的,自然见杆就吱溜溜得往上爬。胤禩远远站着,看到哪只顺着木桩子爬上来,他便拿箭去射。

    这种玩法虽有意思,却尤为残忍,胤礽远远站在一边看了会儿,胤禩似乎发现了他,忽然间转身的将手中的弓箭指向了他,扣弦,挽弓,胤禩将箭瞄准了他的胸口,微微眯起了左眼。胤礽大惊,怒喝道:“胤禩!”

    “嗖”得一声,胤禩的箭应声而发,直直朝着胤礽射去,最终却是钉到了胤礽面前不远的那根木桩上。

    胤礽松了口气,耳边传来一阵松鼠尖锐刺耳的惨叫声。胤禩缓缓放下弓,看到黑着脸的胤礽似乎很惊讶的样子。

    “胤禩,你居然敢朝着我放箭,好大的胆子!”胤礽面色铁青的瞪着他。

    胤禩不紧不慢的将弓箭递给一旁的侍从,缓缓走来向他行了一礼,道:“臣弟方才并不是向二哥放箭。二哥且来看看。”他将胤礽拉了过去,扬手一指,只见那根木桩上有一只被钉住爪子的松鼠,正在奋力挣扎着,“吱吱”乱叫,鲜血顺着木桩蜿蜒而下,胤礽看了眼就不忍再看,只觉得那道道血痕触目惊心。

    胤禩淡淡一笑,又朝胤礽躬身一揖:“臣弟不知二哥在此,方才多有得罪,还望二哥海涵。”

    胤礽盯了他许久,道:“罢了,就当作你没有看见。”说完将走,胤禩却扬声对随从嘲讽道:“你看这孽畜,死到临头了,还叫唤得那么响,有趣的紧呢!”

    胤礽停下,扭头瞪着他说:“你说什么?” 

第八十三章 浣溪沙(下)() 
那只被钉在木桩上不断挣扎的松鼠,将尾巴不断的在木桩上扑扑打打,尾巴上虽然被烧得一团焦黑,那一大团茂密的绒毛也被烧得所剩无几,但火已经被它扑灭了,经过不断的挣扎,那只钉住它爪子的箭也变得越来越松,眼看就要从木桩上下来。

    胤礽出神的望着它,淡淡道:“若它能够自己从那木桩上逃离,你便把它放了吧。”

    “苟延残喘。”胤禩冷哼了一声,不屑笑道,“如今,它的爪子已经废了,照这个情形看下去,就算我不动它,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了吧。”

    “你!”胤礽忽然听出了胤禩话中的意有所指,扭头怒瞪着他,胤禩仍是笑着,“怎么,二哥,臣弟说得不对吗?”

    03自从太子再回帐中,尧广就察觉到他的神色有几分不对来。

    “苟延残喘?”胤礽不断得重复着这句话,讽刺笑道,“谁又能说不是呢?”

    可是,他又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呢?

    在他有记忆的时候,便是东宫之主,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众星捧月的太子殿下。对皇父给他的一切特殊待遇都觉得理所应当。从不觉得自己的东西比那些兄弟的好是令人羡慕的事情。自小没有额娘,便是皇父一手将他带大,所以和皇父的关系较其他皇子更加亲密一些。皇父每日除了给上朝和给皇太后请安,就一直把他带到身边,耳提面命,躬亲教诲。他仍记得年少时,皇父带他行围,行宫之中皇父在案几上批着折子,或看着诗词史书,他在旁边的小桌子上读书陪伴,等到皇父歇下之后才肯回去睡觉。皇父常常会忙到半夜,有几次熬不住在一旁睡着了,醒来时发现是在皇父的榻子上。那时,他也从来不觉得能在龙榻上安睡,是让其他皇子嫉妒得要发疯的事情。

    康熙三十二年,皇父御驾亲征噶尔丹,他留京第一次代政监国时不过十九岁。皇父评价曰:“朕初次中路出师,留太子办理朝政,举朝称善。”那是皇父第一次在群臣面前给他如此大的肯定,一连三日,他激动得整宿都睡不着。

    康熙三十五年,皇父再次御驾亲征噶尔丹,他再次监国,皇父下旨三千匹马送至前线,他细致考量,负责马匹的甄选,以最快的速度将优等马匹送至前线,又得皇父赞誉:“二十日所送马三千匹,皆肥健全至。惟兵部之马不及耳。”

    他喜不自禁,仍谦虚的回奏:“臣展诵时,不胜忭喜,罔知所措。”

    他仍记忆犹新的是皇父那时的回复:“皇太子所问,甚周密而详尽,凡事皆欲明悉之意,正与朕心相同,朕不胜喜悦。且汝居京师,办理政务,如泰山之固,故朕在边外,心意舒畅,事无烦扰,多日优闲。”

    皇父远征,与他两地间隔,不过分别十余日,皇父便惦念着他,去信问他是否安好,因未见他的请安折而感到愈加不安,一纸书信上尽是绵绵思念。他回:“想念之情,笔不能尽。”

    复又回道:“儿臣知军务甚繁,复奏宫内杂事,惟恐有劳圣心,故有意减少奏事。”

    分别六十日时,皇父传来击退噶尔丹的消息,为解念之苦,又写信给他,让他把穿过的旧衣裳寄几件过来,说以防我想念你时穿上。

    皇父凯旋归来时正是隆冬十二月,他打算亲自去迎皇父回宫,皇父却因天气寒冷怕他冻着而没让他来……

    往事一幕幕,鲜活得仿佛还在昨天。再次回忆起时,胤礽早已泪流满面。曾经与皇父心意相通,那般亲密无间的父子情谊如今只剩猜嫌与忌惮。其实,三年前,他在上驷院的毡幄中所见的那封如雷贯顶的告天祭文便足以将过往的一切化为齑粉。虽然后来复立时的长诏已将祭文上所提的罪状一条条划去,但这三年来不过是让彼此又渐行渐远罢了。

    他多希望,这多十年来只是一场梦,梦醒之后,他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让举朝赞誉的皇太子,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在城墙下迎接皇父凯旋而归。朔风凛冽,天空飞扬着白雪,皇父的皇辇在风雪中朝城中缓缓前行,近前时他下了马立在辇前,皇父的龙辇中亦停了下来,皇父自龙辇中走出,直直朝他走来,握着他的手,凝着他的眉眼,激动得热泪盈眶。

    胤礽喃喃自语:“皇父,这十几年来,到底是你变了,还是儿臣变了?”

    04胤礽举着酒壶,掀开大帐,摇摇晃晃的走了进去。

    正在批折子的康熙猛然抬头,瞪着他,看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近。

    “自从儿臣上一次被皇父所废,儿臣便一直在反省,儿臣从小最敬畏的人就是阿玛,依恋膝下,习以为常。到底是如何才走到了这一步田地?这几十年来儿臣的确犯过很多错误,可人非圣贤,又孰能无过?儿臣已尽量让自己改变。变成皇父心中所瞩意的皇太子,皇父重新立了儿臣,儿臣以为皇父对儿臣有所改观,没料到,皇父却并不给儿臣改变的机会!无论儿臣怎样做,不知不觉,儿臣竟已经成了皇父的眼中钉,肉中刺!”

    胤礽眼圈发红,语带哽咽,一字一泪。

    “眼中钉,肉中刺?胤礽,这就是你内心的想法?你暴戾不仁,对官员肆意殴打朕忍了,你纵容属下以权谋私,贪赃枉法,朕忍了,便连你结党谋逆,朕都忍了,正因为你是朕之子。”康熙起身怒视着他:“朕念着你一切会改好,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朕的极限,倒行逆施。朕倒想问,胤礽,你究竟是意欲何为?”

    胤礽大声道:“我不惩人,人必辱我。我不自保,人必杀我,奈何?”

    “如今,这个太子之位形同虚设,儿臣又何必再尸位素餐?干脆将这太子之位让给有贤之人吧!儿臣举荐,八阿哥,呵呵,呵呵!”胤礽嘲讽笑着,笑中有泪。

    康熙猛的一拍案几,黑着脸道:“来人!太子喝醉了,将他带下去!”

    “儿臣没醉!”胤礽被侍卫架出大帐时还笑着大喊道:“皇父!这天下,可有四十年太子乎?”

    看着胤礽从大帐中押出,胤禩轻嗤一声冷笑道:“二哥,我说过的,何须我再动手?” 

第八十四章 云鬓乱(上)() 
01

    己酉。上驻跸南石槽。

    行围进入尾声,队伍在返程途中,皇太子胤礽被皇上拘禁,或将被废的传闻已在行围队伍中疯传开来,不过隔了一日,便连京城里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自昨日胤礽从帐中出去说要透透气之后,弘晳就再没见过胤礽,第二日一早听到传闻时震惊不已。下午时,阿玛还神色淡淡,心态平和的与他喝茶聊天,他实在想不到晚上为何会跑到皇祖父的帐中大吵大闹。

    胤禄说,是在胤禩那里受的刺激,弘晳一点也不奇怪。这胤禩看着是谦逊儒雅的翩翩公子,不过就是个嗜权如命的奸猾小人。在康熙四十七阿玛第一次被废时露出了尾巴,之后就再没收过。虽然被整治过一番,但暗地更加变本加厉的培植党羽,在朝堂上与阿玛分庭抗礼。

    弘晳见胤礽的请求被拒绝了,连皇祖父也宣告不见他,帐外又徘徊了许多侍卫,三年前的一切似乎都在重演。

    “希望事情还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弘晳内心忐忑不已,牙齿一直咬在食指的指节上。

    “嗯,我听大帐里伺候的人说了,皇父让人将二哥赶走之后,还继续神色如常的批折子。似乎,没有上次那么严重。”胤禄只能对他安慰道。

    弘晳内心又涌起一阵希望,迅速起身,双手握着胤禄的肩,殷切得望着他问:“所以说,阿玛这次并不会像传闻中说的那样,对不对!”

    胤禄没有开口,只是神色忧郁得望着他,其实这件事他心里也是一点底都没有。

    弘晳心中了然,复又神情低落的坐了下来。

    许久,胤禄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道:“也不要想不开了,终于能够回京了,你当开心才对啊,此番随扈出行,你都尽力了不是么。还有,你不是快要当阿玛了吗?”

    “恩!”弘晳抬起头,涣释一笑。

    “此番回去,我第一件事,就是先去把她接回宫里。”

    这件事,弘晳已经暗暗打定了主意。她腹中的胎儿已经八个多月了,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外,没有陪她,弘晳心中隐隐感觉到愧疚。他再也忍受不了和她分离,不信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护不了,回去之后,他要成日都守着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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