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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烟云-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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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的关系最好,她的事情阿玛一定知道。当年之事我改日再问问阿玛,这一切便会水落石出。”

    不过,此时弘晳挂心的却有另一件事。

    齐溟专程护送“采绿”回喀喇沁,便连醉烟阁都停业了几日。那个整日蒙着面纱据说是毁了容的“采绿”。这个采绿来京城这么长时间,到底是什么目的?此次突然回去,又怎么会甘心?

    想着想着他又摇了摇头,干嘛要对她的事情那么关心?

    门忽然“咯吱”一声推开了,云锦挽着她散步归来了,她冲他娇俏一笑,发髻上笼着斜夕,很美。想唤她一声,却张口结舌。

    他发现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如果她有心,就能发现他很早就没有再唤她“薇薇”了,那个不属于她的名字他每次唤,她的脸上都会不自然。胤禄现在唤着采蓝一口一个丹嘉,宠她更胜正福晋,来玉清宫里也向来只带着采蓝,戏说是“回娘家”。

    她走近他,没有任何言语,伸手轻轻抱住他,将头枕在他肩上,他亦伸手将她环住,望着她身后丝丝缕缕,如烟如雾的夕霞,他觉得她一定有个很美的名字。 

第七十三章 暮夕谣(下)() 
04

    昕薇哭着哭着睡了过去,黄昏时才醒,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揉着肿胀的眼睛推开门走了出去。

    十三听见推门的“咯吱”声扭过头去,看着她站在门口,柔声问:“消气了?”

    昕薇猛地扭过头去,看见十三站在廊下负手而立,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难以置信道,“你……你一直都站在外面?”

    “嗯。”十三点点头,欲走到她面前,因为膝盖长时间的站立已经麻木,垮出第一步的时候竟一阵酸痛袭来,他不禁闷哼了一声,险些跌倒,昕薇一惊,欲上前去扶,十三已扶着墙稳住了身形。

    昕薇担忧的望着他,十三淡淡一笑:“我没事。”

    “你个傻瓜!”昕薇上前几步,往十三的胸膛上狠狠一拍,哭肿得眼睛又流出泪来,心疼道,“你的膝盖本来就不好,怎么还在外头站那么久!”

    十三圈起食指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无奈道:“你要我走开,可你在里面哭得那么厉害我怎么能放心?”

    “傻瓜,就知道折腾你自己!”昕薇嘟着嘴气呼呼道,神态却颇有几分娇嗔,十三歪着头看她:“你在心疼我啊?”

    “我才没有!”昕薇冷冷把脸瞥到一边。哼了哼道:“你就是活该!”

    十三看得出她的气已经消了,故意在跟自己闹脾气,便轻轻叹了口气:“我看你现在还是不想看到我,我还是走吧。”说完转身佯走,走了一步,两步,三步,第四步的时候,昕薇忽然扑了上来,从身后抱住了自己。

    他勾起了唇角,笑问:“不恼我啦?”

    “嗯。”她在他背后重重得摇着头,将眼泪全都蹭到了他背上,斜夕笼罩在二人身上,像镀了一层金纱。

    十三转过身去,她说:“我想明白了,这件事对我来说的确不是什么好事,你选择不说,是在保护我。”

    十三伸手边擦去她脸上的泪痕边轻声道:“其实,我就是当年无意中获知我不是你的舅舅,才决定喜欢你。不然,你真当我是疯了吗?”

    “我才是疯了,我起初明明知道你是……我还。”

    十三幽幽得望着她,她红着脸低下头去。

    他揉了揉她的脸道:“好了,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件事我相信四哥一定会保密的,你自己也千万不要说出去了。嗯?”

    “嗯。”昕薇重重一点头。

    十三淡淡一笑。

    “我饿了。”昕薇仰头撅着嘴望着他道。

    十三愣了愣,牵着她的手就走,“走,吃饭去。”

    两人手牵手走在回廊里,十三边走边对她道,“我已经叫人整理好了一间厢房,你今晚就搬过去住吧。”

    感觉旁边的人没有反应,十三扭头看,她似乎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便凑到她耳边揶揄道,“怎么,今晚还想跟我挤一张榻子啊?”

    昕薇的脸登时就红了,不过须臾,却听她一本正经得回答道:“想。”

    十三差点打了个趔趄,一个字就让脸烫了起来,他觉得自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05云锦午膳时有些食欲不振,吃得少,申时未到便已腹中空空,离晚膳还早,便想去小厨房里看看有什么中午剩下的东西可以垫垫,刚进去就看见一个面生的宫女低着头匆匆从她眼前经过,眼神闪烁,还不小心得撞了她一下。忽然有一种直觉,那小宫女心中有鬼。

    “站住。”她立即喝住了她。

    那个小宫女停了下来,神色有些惊慌,她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的脸问:“干嘛去?”

    小宫女答:“奴婢给福晋送安胎药。”

    她细细端详着她的脸,疑惑问道:“你是哪个宫里来的,怎么从前没见过你?”

    那个小宫女端托盘的手抖了一下,回答得还算是从容:“奴婢冬梅,昨儿个才调到玉清宫来,太子妃娘娘说福晋现在怀孕了,事比较多,怕玉清宫的人手不够,便派奴婢专门负责福晋的药。”

    “哦?是吗。”云锦挑挑,若有所思得望着她道,“福晋怕苦,太子妃提醒过你这药里要加蜂糖了吗?”

    冬梅愣了愣:“这个太子妃娘娘倒是没有说。”

    云锦走过去,端起那药碗闻了闻,挥了挥手道:“行,你去吧。”

    06此后一连几日都见的到她送药,云锦便习以为常了,不再盘问,她是玉清宫等级最高的宫女,冬梅每次见了她都主动行礼称姑姑。她倒觉得她还算伶俐,直到一日太子妃忽然来了一次玉清宫,云锦发现那个冬梅神色惊慌,竟然下意识得躲在柱子后面,便生了疑惑。

    这两日太医切脉时发现福晋腹中的胎儿有些不稳定。待冬梅下一次送药的时候,云锦便在小厨房门口拦了下来,她寒着脸将托子端走直接送到了太医院检验,结果发现那药就是寻常的安胎药。她松了口气,觉得是自己多疑了,又亲自重新熬了一碗送过去。

    见云锦把药送过去,烟云有些意外,笑嘻嘻得问道:“今日怎么是你啊?”

    云锦酸溜溜得说:“这活本就是我做的,是有人硬生生的抢去了我的饭碗。”

    烟云打趣道:“煎药这活计烟熏火烤的,有人帮你做还不乐意。”说完一口喝完了碗里的药,伸手拈起木托里的蜜饯,塞进嘴里。

    这个木托没有换,所以那几枚蜜饯一直在里面,和托盘差不多的颜色,云锦先前还没有注意。想想这个宫女还是有些脑子的,之前为了试探她,说过福晋怕药苦的事,她就找了蜜饯让福晋服过药之后吃。

    “那个小宫女据说是太子妃娘娘送过来的?”云锦有些试探得问烟云。

    “是啊,额娘是特意派了个宫女替我来煎药,说是曾经伺候过侧福晋养胎的,人还算机灵。”烟云咀嚼着蜜饯若无其事道,“不过这蜜饯的味道好像是京城街上那家叫‘津盐铺子’里的,酸酸甜甜,口味比宫里头那些嬷嬷腌得好一些。改日弘晳出宫的时候得让他从外面带一些回来,我现在啊,就想吃酸的。”

    “津盐铺子?”云锦顿时感觉有些奇怪,她怎么会拿宫外的蜜饯来给福晋吃?

    05“霜霜姑娘,前几次怕人起疑来查,用的都是正常的蜜饯,这一次的,可要小心着用了。”墙角,一个公公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锦囊塞给了“冬梅”,叮嘱道。

    “冬梅”将锦囊偷偷塞进袖子里,点了点头。 

第七十四章 晴偏好(上)() 
01

    整个四月,毓庆宫顶上都是一片愁云惨淡万里凝。胤礽陆陆续续病过几场,印堂发黑,颇有几分像是邪气入体,甚至还找过法师驱邪,近临月末,唯一值得喜庆的事便是其第三子弘晋大婚。

    这场婚礼来得颇有些冲喜的意味。弘晋娶得是兆佳氏,员外郎雅尔泰之女。无论年龄还是家世都与他相配,这门亲事,说起来还是康熙一年前为弘晋所指。胤礽与雅尔泰并坐与高堂之上,均一脸神色淡淡。

    大婚当日,弘晋一身大红的喜袍,雪肌乌发,凤眼朱唇,美若谪仙,新娘的样貌却寻常了些,胤禄揶揄他才是娘子。

    牵着那红色同心结的那一端,弘晋有些神色有些恍惚,脑中总浮现一个娇俏女子,笑声清脆如铃,声声有如魔障,他晃了晃脑袋,告诉自己不许想,不准想。

    他始终看不清那个女子的脸是谁,或是,自己根本不敢看清。

    七岁那年,或许更小一点的时候的一个夏日,他仰面躺在御花园的草地上,脸上盖着一片大荷叶,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半梦半醒的时候就听见那笑声,忽然感觉小腿上被人踢了一脚,有人“哎呦”了一声,整个人扑在了他身上,原来是被他绊倒了。

    “呀,这里怎么躺了一个人?”一个带着稚气的女童的声音。

    面上那片荷叶很快被掀掉了,他睁开眼睛,刺目的阳光照进眼睛里,同时也映入一张女孩的脸孔,那女孩正趴在他身上奇怪得看他,头上的发饰在太阳下闪着珠光,太亮,反而看不清女孩的容貌,只是觉得应该很精致。

    忽听见有人朝这边喊:“格格,奴婢看到你啦!”

    “不好,要被她抓到了。”那女孩自语了一声,将那荷叶重新盖回了他脸上,起身抬腿就跑。他拿掉荷叶起身,扭头便只看见一个穿粉色宫装女孩的背影,后面一个小宫女在追:“格格,您跑慢一点!当心摔了……格格!”

    忽然感到手下的草有些扎,他一看,原来压到了一支小巧的花簪,应当是刚刚那个女孩摔跤时掉的,他想喊她,她却已经跑远了。

    不久以后入了学堂,二哥旁边的位置被十六叔胤禄抢去了,他便闷闷不乐得在一旁一个人坐一张书桌,忽然有个人搬着书过来,对他说:“我不想跟‘鹦鹉’坐一起,你旁边有人吗?”

    “鹦鹉?”

    她漫不经心的伸手指了指胤禄身后坐着的十五阿哥胤禑。

    怎么说也是她的叔叔辈,居然敢称之为“鹦鹉”,实在是大逆不道。投以她的目光便有几分奇异,却无意中瞥见她头上插的几支明晃晃的花簪,跟那日捡到的那支是一样的。

    是她?他忽然笑了。

    “看来是没人了。”她嘟喃了一声,直接把书放了下来,坐在他边上。

    有一日,她忽然一脸诡秘得问他:“你尝过墨水吗?”他摇了摇头。她眨眨眼道:“告诉你,墨水是甜的,和芝麻糊一样,可香了!”说完,她便伸出手指往砚台里蘸了一下,把手指伸进嘴巴里,还砸吧了一下嘴。他诧异得望着她,她笑着说:“好甜。你也尝尝。”

    他真的将信将疑得将手指伸到砚台里蘸了蘸,再将手指伸进嘴巴里,尝到味道的时候顿时变了脸色,一下子吐了出来:“啊呸,好涩啊,这什么味道啊?你骗我!”

    她指着他咯咯得笑了起来:“真傻,你还真的吃了。”

    他瞪着她:“你不是也吃了?”

    她伸出了五根手指摇了摇,得意洋洋的笑道:“笨蛋,你没有发现我是用中间的手指蘸的墨水而把食指放进嘴巴里的吗?”

    “你!”

    后来他才知道并非是她不愿意跟胤禑坐一起,而是这个学堂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敢跟她坐在一起。

    她的东西总是占了几乎三分之二的书桌,他却足足忍了她快十年。

    大婚之后,他就可以再不用去学堂。也不用每日都看见她了。他一开始觉得很开心,后来却莫名其妙的愈发的开心不起来了。

    无数个夜里梦里,他一直不敢让自己看清楚那个女孩的脸,就像是七岁那年,荷叶从脸上拿开时那一瞬看见的脸,阳光刺目,光影模糊。虽遗落了花簪,但也许只是恰巧,也许不是她,她不过恰巧也有这种簪子。

    直到上个月得知她被加封为多罗格格,他去找她,给她道贺,却发现她一个人坐在树上。

    “你又不是鸟,你爬到那么高的树上去干嘛呀?”

    她没有理会他,满脸忧伤得望着层层叠叠的宫墙,呆呆得说:“弘晋,你知道吗?我们们皇家的格格一旦有了自己的封号,就是意味着马上就要嫁人了……我害怕会被皇祖父嫁到塞外,嫁到蒙古去,我舍不得阿玛,舍不得额娘,舍不得……”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好吧,不要在上面伤春悲秋了,这么冷的天,也不怕冻着。”

    “我爬到树上就是因为冷,所以刚才在踢毽子不小心把我的鞋踢到树上了。后来发现树上的风景其实挺好的。”惜晴在树枝上晃着腿,弘晋低头一看,果真看见在树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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