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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烟云-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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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二人一来一去的,在一旁的胤禄却是看傻了,眼睛瞪得比那弹珠子还圆。

    烟云紧紧抿着唇,不再言语。僵持了一会儿,弘晳放了她,径直朝房中走去。

    胤禄有些无力道,“你们今日,到底是唱得哪一出啊?”

    烟云扯了扯嘴角,“让十六皇叔见笑了。”眼中忽然一阵酸涩,她忙蹲下去捡那一地散落的弹子。

    胤禄也蹲了下来,边捡边说:“哎呦,这弹子棋他可宝贝的紧呢,见着弹珠儿掉了一地都不来捡,就是死要面子,不肯低头。”

    烟云嘟喃着嘴没好气的道,“宝贝的紧怎么自己不来捡?”

    胤禄撇撇嘴:“别人都说他温润谦和,他这臭脾气,也就只有我们们几个知道。”

    烟云淡淡道,“早就知道啦。”

    捡完地上的弹珠,烟云和胤禄一起把各色的弹珠归到棋盘里,清点了一番,烟云皱眉道:“呀,好像还少了三颗。”

    “这棋盘里每色一共十一子,其中有一颗是备用的,那黄色的前两年便少了一子。”胤禄道,“那便是少了两颗。”

    烟云又点了一遍,苦笑道:“少的恰是一黄一白。” 

第二十一章 一落索(下)() 
02

    弘晳甩着袖子大步流星的踏进书房,大声喝道:“福宁,研磨!”

    “嗻。”见他表情不善,福宁忙亦步亦趋的跟过去,往砚台里注了点水,抓起那方墨开始磨了起来,那墨色方出,弘晳已经取过纸,用笔在砚里沾了沾。福宁便奇怪道:“世子这急急忙忙的这是要写什么?”

    弘晳淡淡道:“休书。”

    “哦,休书……什么?!”福宁大惊,忙握住了笔端子,一脸惶恐道:“哎呦,使不得,这可使不得!”

    弘晳想要落笔,那一端却被福宁死死的握住,不禁怒骂道:“什么使不得,狗奴才,快松开!”

    “世子,使不得啊,若万岁爷知道是奴才研的墨让世子写的休书,奴才也是要掉脑袋的啊!”

    弘晳扬起一只手恨恨道:“你不放手我现在就让你掉脑袋!”

    “不放,不放,奴才死也不放!”福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死死的抓住那根笔杆子,弘晳提起笔想从福宁手中抽出,忽然“啪”的一下,笔杆子从中间折断了。

    福宁一怔,噗通一声跪在弘晳面前,口中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弘晳把手上那截断笔砸向福宁,咬牙切齿道:“你是该死!”

    那笔端正好砸在脸上,在脸上蜿蜒了一道黑色的墨迹,他不敢擦,笔挺的跪着,道:“奴才不知道福晋做了什么事情惹得世子那么生气,但奴才知道世子一定是一时在气头上。这些日子奴才也看出世子其实是中意福晋的,再说这世子和福晋乃是皇上指婚,这休书一写,就是公然抗旨啊!”

    弘晳冷笑连连:“抗旨又如何?她心不在我,就算这休书不写,也得不到她!”

    “你怎知她心不在你?”胤禄笑着抱着收拾好的棋盘走进来,搁到弘晳的书桌上。

    弘晳淡淡道:“让十三叔见笑了。”

    胤禄啧啧,“看看,你二人又对我说了同样的话。明知让人见笑,为何还要这样呢?”

    “十六叔是特地来笑话我的?”

    “你过来。”胤禄扯起他拖着往外走,拉至廊下,他指了指院子里烟云的身影,“你自己看看。”

    弘皙微微蹙眉,“她蹲在那里做什么?”

    胤禄悠悠道:“她在找你的宝贝弹子呢!那棋被你弄翻后少了一黄一白二子,白的我和她后来找到了,她现在还在找那颗黄的。”

    弘晳一怔,看胤禄正若有所思的看向他,便若无其事道:“她还真有那个闲功夫。”

    胤禄道:“你现在还是觉得她一点都不在乎你吗?”

    弘晳心中微微一动,嘴上却酸溜溜道:“一颗棋子能代表什么?”

    “人家在喀喇沁可是最骄横跋扈的格格,嫁给你之后却一直安安分分的,你今天对她莫名其妙的发一通火,依她的性子她大可不管不顾,拂袖而去,可人家还蹲在地上一颗颗的帮你捡你摔掉的棋子,没跟你计较。心中有你才会容你。相比之下,你真矫情!”

    “你!”弘晳张了张口却说不出半句辩驳的话,心下又莫名一喜:“心中有我,才会容我,她是真的心中有我吗?”

    胤禄挑了挑眉,嘴角泛起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笑意。他拢了拢右手的袖口,那袖中,正藏着一粒黄色的弹珠。

    03那颗黄子烟云挖地三尺找了整整三日都没有找到。

    每次在院子喝茶的时候都会心不在焉的在那石桌左右瞄来瞄去的。她实在想不通明明这么大个院子,就掉在这里怎么会找不到,而且偏偏掉的是一色黄色的,这样黄色的就只有九粒,那副棋就不完整了。上午的时候太子妃来过一次,那日在院中下棋争吵之事不知谁传的,连她似乎都知道了,虽没有明说,但言语中都颇有暗示。

    弘晋从江宁寄了信来,下午的时候一个小太监送到玉清宫来的,弘晳还未下学堂,烟云把信放到了他书房的桌上。走了一步却又折了回来,她瞥到桌上的一本字帖。杏黄色的封皮,是太子亲自写的,翻开一看,那字果真是铁画银钩,堪比鸥虞。让她暗自称妙。

    字帖底下有厚厚一叠纸,应是弘晳平日练的书法,可以看出,练得正是字帖上的诗句和字词,可以看出,弘晳的字就是仿着他的,已有七八分相似,但笔风却没那么锋芒毕露,多了几分随性,看起来便更潇洒俊逸一些。

    她忍不住也拿了张纸提笔模仿了起来,却怎么都仿不出神韵来,先前没觉得自己的字写得多难看,而才写了一行,和二人的字一对比,便觉得自惭形愧了。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在宫中的生活寡淡的像白瓷杯里的水,紫禁城上空的云。

    她想,格格一定过不了这样的生活,这样的日子哪怕是过一天,她都会跳到玉清宫的房顶上把瓦给揭了。如果她真的嫁过来,她会用弹弓打得所有的鸟都不敢飞到玉清宫的树上,她一定会拿着毛笔给那些面无表情执勤的太监都画上胡子,她会在院子里翻开每一块石头找蛐蛐,而且她绝对不会唤比自己小一岁的胤禄皇叔,说不定,两人常常会打起来。想到这里,她不禁“噗嗤”一笑。

    如果格格真的嫁过来,她会爱上他吗?

    那个人性子可真怪啊,大格格嫁给他一定会天天和他吵架的,说不定会被他气得吐血。可是都说这字如其人呢,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脾气似乎很臭,但偶尔又会有很温柔的笑容。谁都说他沉稳,有时却很任性。看起来很狡猾,好像什么事都逃不过那双慧黠的眼睛,却始终看不穿她的心意。轻轻抚过那一行行潇洒俊逸的字体,单看自就会觉得应是清风白露一般的少年。不笑时清冷如雪,笑起来时更是让人觉得春风十里。想着,心不知不觉“咚咚”的跳了起来,连脸也开始发烫。

    她将冰凉的手贴在脸上,真奇怪,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第二十二章 闲中好(上)() 
01

    齐溟拿到信时手抖了抖,信封上的隽秀字体果真是她的。那信封很沉,他笑了,“这么久没见,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吧。”

    他拆开之后发现里面居然还有一个信封,就是这个信封占据了主要的重量。其余就只剩一张薄薄的白纸,展开,他才发现真正属于他的,只有一行字。

    就是这一行字,他几乎看了一盏茶的时间。看了数十遍,却仍不知自己是该喜,还是该悲。

    “是真的,一切都好么?”他自语道,恍然想起她临行前一日,他把她约在马房,不由分说的拉着她道:“跟我走。”

    这是他挣扎已久下定的决心,第一次放下整个家族,违背他的阿玛,以为她会感动。她却说她不走。

    他恼了,气得双目发红,“你当真愿意替格格到京城,去嫁一个你不认识的人?”你当着可以这样毫不犹豫的离开我,去为你的大格格赴汤蹈火?

    她说,“这世间有多少女子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呢?万一,我会喜欢他呢?”

    “不,不可以,你不可以去京城!”他忽然惊慌了起来,他忽然想起采蓝说的话:“我看格格毁容,她高兴的紧啊!三公子想想,格格能和人私奔,还不是她从中协助的吗?搞不好就是她怂恿格格去做的,她……她就是巴不得格格不要回来,就可以利用她这层皮,顶着格格的身份去京城攀高枝了!”

    “三公子以为你的心意她真的不知道吗?从小到大你待她的好,那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不过是装作不知道罢了。哪怕三公子娶她做正房,她都未必会甘愿呢!”

    那些话他本是毫不在意的,他不愿意相信采蓝说的话,一个字也不要相信。他说:“云儿,嫁给我。”

    无论痴缠得再紧,都被她狠狠推开。她说,她已经决定要去京城了。

    “我有什么不好?”他问,她却不答。

    不知不觉,手中的信纸已揉成球。

    她果真,没有心。

    02见着夕阳快落山了,烟云将他字帖回归原处,临走时,瞥到方才放到他桌上的那封信,又拿起来带走了。

    弘晳傍晚后果然到她房间寻她,淡淡问道:“听说,弘晋今日来信了?”

    “嗯。”烟云点点头,转身便从桌上取来信,递给他,道:“正打算让云锦送到你书房去,没想到你亲自过来了。”

    “哦。”弘晳接过信,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没拆?”

    烟云道:“既是弘晋寄给你的信,自然是要由你来拆的。”

    他转身将走,她说:“额娘今日来过了。”

    他停住,问:“哦?说了什么?”

    “没什么……话了些家常罢了。”

    云锦此时正沏好了两盏茶,顿时茶香满室,是他喜欢喝的毛尖。嗅着茶香,弘晳的心情似乎大好。“喝过茶再走吧。”烟云忽然道。

    她第一次开口留他,弘晳有些意外,便欣然坐了下来,喝着茶,一面拆了信看了起来。

    云锦冲她眨眨眼,见她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

    觉得屋内似乎亮堂了一些,弘晳抬头,见她正用签儿挑着桌上的灯芯,烛光下的脸很很是娴静,就像那日洞房花烛的时候,只不过少了凤冠霞帔,他不知,其实她的脸在他来前细细装扮过。

    挑亮了灯芯,她也在旁边的椅子上安然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浅酌起来。

    两人之间只隔着张小方桌,弘晳放下信,探寻的看她,道:“今日的你,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怎……怎么了?”她扭头看他一眼,神色如常。

    他一时说不上来什么,又摇了摇头,继续看信,她却把头低下了。

    弘晳看完信,干咳了一声,对烟云道:“弘晋说他们已经到江宁府了。”

    烟云点点头,好奇的望向他,问:“还说了什么?”

    他笑了笑:“他说江南的春日很暖和,四处都是水啊桥啊,那水是绿水,那桥是石桥,堤的两边种着翠**滴的垂柳,时而日光旖旎,时而烟雨蒙蒙,连绵的青石瓦房就像一副水墨画……”

    烟云有些惊讶,“弘晋就说了这些吗?”

    “是啊。王鸿绪十万火急的奏报,五皇叔千里日夜兼程的赶去,这一路没见着暴民,反倒赏起了风景。”弘晳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淡淡道,“他们不但没有见到暴民,这一路连个行乞之人都没有见到。”

    烟云错愕道“怎么会这样?”

    弘皙一笑:“我也觉得很奇怪。”便把信递给了她。

    烟云把信看完,亦笑了笑,“不过,这江南的风光果真有那么美吗?”

    弘晳道:“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临流驻跸归营晚,坐看旌旗落日红。”烟云得意洋洋道,“这些喀喇沁也有。”

    弘晳的目光一瞬变得惊奇起来,“这是皇祖父的诗!”他若有所思的看着烟云,“这是三十七年北巡时留下的。那时,还是住在三姑姑的府邸。”

    “哦,是吗?写这首诗的时候皇祖父住在杜棱王府?”烟云惊讶道,忽然想起太子说的话来:“那日我随扈出行,恰巧和万岁爷路过喀喇沁,就住在杜棱王府。那时你还没有半人高,像个团子一样跑过来撞在万岁爷身上,自己却摔了……”

    “怎么,你不记得了?”弘晳意味深长的望着烟云。

    “听世子那么一说我倒有点印象,不过那时小,什么事都记不清了。”她避开弘晳的目光,苦笑了一下,这是属于格格的回忆,她怎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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