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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声妈呀你别骂我呢,你年青时候也唱山歌,你不唱山歌哪来的我呀?我不唱情歌,哪来外孙儿喊您做外婆啊?
母听了气得发抖,和她父亲一商量,既然她这样喜欢唱歌,干脆就把她送到艺术学院算了。
代宇庭是“今夜”的常客,且出手大方,很多时候都是有人为他买单,显足了他广泛的人缘和不可忽略的权势。乡下人说,驴叫驴,吊鼓气,屎喀螂最爱闻臭屁。代宇庭和虞敏一拍既合,久而久之,便混得烂熟了。虞敏看来,代虽比她要大二十几快三十岁,比他爹还大五岁,人也不是很出众,比较那位台商代理也差不了哪里去。但他那高挑的个儿,直直的身材却也还蛮够味的,更重要的他还是政府官员,在楚云做生意,政界没有靠山可是麻烦。失节女子最迷人,她主动出击,不消半个回合便手到擒来。她与代初试**后,喜不自胜。代宇庭当然知道为什么。他边穿衣服,边笑着用楚方言对虞敏说了句不堪入耳的痞话,硬译过来的大概意思是“高男欺女,矮女惑男。”乐得虞敏满铺滚。
代宇庭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凭他的经验,与虞敏相处不会使他伤筋动骨。虞敏有的是钱,人也年轻漂亮,以后不过是为她衬衬门面,给这里打打招呼、那里给予疏通疏通即可,轻车熟路。她的气质、她的风度也紧紧地吸引着他,在此建立基本发射阵地,即保险,又实惠。代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虞有无“前科”。他不在乎是二手,还是三手货,或捡了个篓子,接了别人的春,自我感觉不错就得。代宇庭曾给他的嫖友说:“对女人不要想得那么细,就象女人对男人不要寻根究底一样,什么高科技也无法检测出来,因为,扯掉萝卜,那个眼还在嘛!”
“以后您就叫我樊姐吧!别人都这么叫,樊梨花的樊。”虞敏一手勾着坐在沙发上的代宇庭,一手将一片巧克力糖送进代的口中说。
代宇庭紧了紧搂着樊姐的腰说:“好,蕃茄就蕃茄,那我就是一条黄瓜了!”
“吐!怎么说得这么难听呢?要说黄瓜那你就是一条老黄瓜!”虞敏挖苦说。
“什么——哇!老黄瓜!”说着,一个鹞子翻身,把樊姐压倒在底下,一边解她的衣裤,一边喘着气说:“我叫你乱说,我叫你尝尝老黄瓜的滋味……”
第二十二章()
朝旭日夜在静坐群众中周旋,他累得几乎瘦了一圈,两眼也熬红了,不得不带副墨镜。时间一长,人们自然把这个载墨镜的中年人,当成代表市委、市政府在一线工作的领导。朝旭是一位研究生,又是学中文的,天赋聪颖,口才又好,加上长期从事群众工作,练就了一套如何跟群体打交道的本事,和群众尤其是那些素质较高的青年接触频繁,同时,这些人对朝旭的才华和人品也都比较钦佩,有很多重要的情况他们都主动向朝旭报告,朝旭工作起来也就方便多了。
一个叫林杰的青年,是工学院学生会主席。他品学兼优,这次虽然也参加并组织了游行静座,但他公开的说“并不是完全自愿的,心存疑虑甚多,又没有谁能进行准确、和较系统的解答。”他对朝旭说:“我们并不是给政府发难,说明了,我们大多数人包括我在内都似懂非懂,我们并不要求政府什么事都要和他们商量,但道理要说清楚,尤其是涉及到国格、主权这样敏感性的大事。不能只叫我们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国外电台大肆宣传,说这里卖掉了几百平方公里,那里又划给了哪个国家。我们信还是不信?问老师,他们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不可以发个文件,组织学习学习,。想不通,搞不清,就要闹。特别是对日本人,这才多久,50年哪!又和他们打得火热。中国政府要特别警惕。游行静座,不是为了出风头,不是为了个人什么利益。何苦之哉,一个个淋得象落汤鸡,冻得象筛糠,为什么?是关心祖国的前途……”
林杰的慷慨陈词,朝旭并没有表示异议,他认为林杰的话,至少有一点应引起党和政府的重视——这就是从上到下统一思想,宣传教育问题。他有同感,理解是支持的前提,人们对大政方针不了解,又何谈支持?至于他们的动机和出发点问题,朝旭认为,与结果相悖的任何动机和出发点都是不可取的。他严肃地对林杰说:“衡量出发点的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最终的结果,结果是错,一切皆错。你们强调自己是‘爱国行动’、‘捍卫主权’,请你抬起头看看,潮水般的人群冲击政府机关,指挥系统被搞瘫痪了,黑压压的人群涌上街头,交通中断了,工厂因原材料运不进、产品送不出停工了,商店被迫关门了……。什么叫爱国?你们在大规模的影响和破坏国家的经济建设?直接损害和扰乱了人民正常的工作和生活秩序?以至危及国家的安全?什么叫‘捍卫主权’?当国家机关被你们弄得无法进行正常指挥,生产无法进行、军队调不动,外国列强一旦入侵,国家拿什么来抵御?这无异于你们把大片土地拱手相让,或者说直到亡国,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捍卫主权’的结果。这样的动机还是好的吗?我认为大谬不然。”
“为什么?”林杰不服地大声质问。
“因为你们在帮倒忙,客观上迎合了国际国内少数别有用心的人,干扰和破坏中国刚刚开始的改革开放,不让中国走强国富民道路。”
“你这是对我们爱国行动的诬蔑!”渐渐向朝旭和林杰围过来的学生,其中一个大声喊。
朝旭抬头看了看他,不慌不忙地说:“这位同学,有理不在言高,事实胜于雄辩嘛!你有兴趣,不妨坐下来我们一起讨论……”
“不要听他狡辩,他是说客,是**的卫道士,是邓小平的忠实走狗。”那青年怒气冲冲指着朝旭吼道。
另外几个青年:“对,对,对!邓小平的走狗!”
朝旭开始蹲着和林杰说话,听到这几个人出言不逊,便面带愠色地站了起来,从容不迫地说:“我认为,经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们,素质应该是很高的呀!当然。还是有优劣之分的。这大喊大叫,出口伤人,是品学兼秀的学生呢?还是假冒伪劣品?”他转过身问林杰。
林杰坚定地说:“他们几个不能代表我们!”
“对,他们代表不了我们!”不少人支持林杰,那几个人灰溜溜地离开了。
朝旭说:“真正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是文明、有素养、懂道理、有觉悟的,是有分析的头脑,有自己的主见,而非人云亦云。”
林杰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根本不想加入这种连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的行动,可是不行啊!谁叫我是学生会主席呢?虽不是什么官,可我怕别人扣帽子,吐我的痰哪!”
朝旭“吭哧”一声笑,说:“你这个官也当得难啦!不过**的官虽然有的也有些毛病,如贪官、**分子,有!这不假,不管他什么党、什么性质的国家都会有。但是,**的官大多数不怕难,不会象你这主席一样做群众的尾巴。”他看了一眼林杰,两手操在掖下,叹了口气说:“唉——!象你们这样胡闹,不让人工作,不让人正常生活,你想想看,**的官会不会管?”
林杰低沉地说:“会管!”
朝旭说:“一定会管,否则,她就不代表人民。”
林杰问:“那怎么个管法?镇压?”
朝旭开始一惊,接着镇定地说:“这倒还没有先例,当然,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这就要看事情的发展。我想,你们能早点收场,不要走得太远,也许政府不会这样做。年轻嘛,教育总是为主的,也是需要有一个过程的,怎么管?我这也叫管,讲讲道理,劝说劝说,个把月了吧!”他看着林杰说。
“差不多吧!”林答道。
“你说总也不听劝,一个政府大院长期人山人海,乱哄哄、臭哄哄,这样下去最终会是什么结局?”
“镇压?赶走?”林杰痴痴地答道。
“反复、耐心、细致、长时间的对学生们说服教育,那个国家的当局会有这种胸怀?”
林杰摇了摇头。
“给社会,给国家造成如此严重的危害,给国际社会造成极坏的影响,又有哪个国家能允许?”
林又摇了摇头。
朝旭严肃地说:“只有**才有这个胸襟,只有当代中国才有如此雅量。但是,**既然代表中国人民的利益,那么,就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遭受损失而听之任之。”
林杰疑惑地问:“您的意思是……?”
“**绝非只讲说服教育,不讲原则,不顾后果,任何政党、任何国家,离开强制性的手段,社会秩序就无法维持。国家安危就无法保障。这是常理。”
“您是说,还是要镇压?”
“镇压!你们不堪一击,如果你们仍要这样无休止地纠缠下去,强制性的办法是不能排除的,这要看事态发展的程度。一个国家没有铁的手腕,社会秩序不仅无法维持,人民生命财产也无保障,甚至要亡党亡国。难道没有意识到,你们已经走得太远了吗?请你转告同学们,任何极端,不论是左的还是右的极端,都将给我们的国家带来灾难,党和政府的职责就是要防止灾难的发生、发展,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为此,手段和措施是无需计较的,否则,就是对人民的犯罪。我没有必要吓唬你们,事情的轻重你们自己惦量惦量吧!”
林杰有些紧张,怔怔地望着朝旭,身边的人也低头不语。
朝旭看着他们一个个无奈的样子,知道他们心中充满矛盾,当时的那种冲劲,现在已成强弩之末,可又不愿或不能退出。究竟是为什么呢?他想到这里,正准备离开,不料林杰一把上前拉住他说:“领导,您先别走!”
朝旭问:“有什么事吗?”
林杰说:“领导,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您是否同意?”
“嗯!请讲吧!”
“您今天说的这些,能不能给参加静坐的人都说说?”
“对!给我们都讲讲!”后面的人一致要求。
“怎么个**?用广播?”朝旭指了指正在播音的喇叭。
“不!集中到礼堂开个大会,请您给我们说说,我来组织。”
朝旭想了想:“可以考虑,但有两条:一、我要先向上报告你们的要求;二、如果定了,你们只能派代表,而且不能参和其他内容。”
“派代表?派多少人呢?”
礼堂座满一千二百人!”
“一千二百人!行,行!那您什么时候通知我?”
“十分钟以后。”
“好,好!您真痛快!”
朝旭笑笑,拍了一下林杰的肩膀,走了。
朝旭经请示江枫副秘书长,并把自己和青年们交谈的情况,以及将要和他们见面对话的大致内容,简单汇报了一下。江枫欣然同意他采取这样的形式,并嘱咐他要做好准备。
朝旭准时来到林杰的身边。他提出三条要求:人数不得超过一千人,应给记者和学校领导留出座位;维持好秩序,开完会即离开,不得滞留在礼堂,损坏东西照价赔偿;时间两个钟头,晚七点至九点。
林杰一一答应了。
他问道:“可不可以象答记者问一样提问题?”
朝旭说:“什么形式都可以!注意掌握好会场。”
“那提的范围可不可以宽一点?”
“只要不走题,畅所欲言。”
“我会掌握好,不会为难您的。”
朝旭笑了笑,显得很自信,轻松。
第二十三章()
朝旭提前回家吃完饭,七点钟准时来到礼堂。见礼堂已经坐满了人,前面空出了四排座位。主席台上已经并排坐了八、九个青年,仅留了中间一个空位。朝旭估计那是专为他留下的。林杰正对着麦克风给大家讲会议组织的过程与要求,朝旭先在前排的空位上坐下。林杰看到了他,友好地向朝旭点了一下头,继续向会场训话。
“这小子还真行,这么短的时间就把人给组织好了,难怪选他当主席。”朝旭看他讲话,心里称赞着……。
“现在,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市政府领导,朝部长给我们讲话!”林杰宣布道。
台下响起暴雨般的掌声。
朝旭微笑着回头给学生们鼓了下掌,徒手走上台。
这时,电台、电视台的记者,各校领导、教师,政府机关一些在学生中走访,做劝阻工作的机关干部,相继从礼堂两侧进来。
朝旭座在主席台发言席,会场的人尚未就座完毕。他看看列于自己两边,一个个正襟危坐的学生代表,心里觉得好笑:“看来这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