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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何说服了小环,小环最后决定留在宛城与夜倾成婚。
当独孤若璇收到小环的第一封信时,小环已经成为了夜夫人。独孤若璇不知道小环遇到了什么事情,抑或是小环真的很爱夜倾,小环在下决定的当天晚上就与夜倾行了夫妻之礼。小环甚至没有与她商量,而且似是怕她会阻止,知道暗夜雪一定会飞鸽传书给她,所以赶在她知道之前,就将自己给了夜倾,生米煮成熟饭,就算她想反对亦是不能。
小环曾经喜欢过阿映,可是这一次,她却如此绝决的要同夜倾成婚,似乎无人可以阻止。她所不能理解的是,如果她真的那么爱夜倾,完全可以告诉她,她不但不会阻止,反而会风风光光的将她嫁出去。而且她明明已经到了宛城,为什么不先回辰国与她团聚,难道她真的那么急迫的想要嫁给夜倾吗?从她救下小环开始,小环从来没有提到夜倾这个人,而且五年过去了,夜倾没有出现,为什么偏偏现在又出现了呢?
她知道整件事疑点重重,超乎常理。只是她却未曾去深究,也不想去深究。小环说她很幸福,她想只要她幸福,她就当这只是巧合吧!而且小环跟在她身边五年,她没有理由不信她。
独孤若璇看完信之后,将信纸销毁,然后才抬起头对站在一旁的暗夜雪说道:“阿雪,小环若在宛城有任何困难,令暗夜阁在宛城的暗桩务必鼎力相助。”
“好!”
独孤若璇目光一转,看向窗外,竟下起了鹅毛大雪。
“咦!下雪了!”
独孤若璇站起来,往外走。
“姑娘,外面冷,小心着凉。”
虽然独孤若璇现在已经成为了皇后娘娘,可是暗夜雪他们几人在没人的时候,依旧习惯称她姑娘。
“无事。阿映快下朝了,我去接他,顺道看看雪,你们别跟着我。”
独孤若璇眉眼含笑,显然心情不错。
“姑娘,雪大,您带着伞。”
暗夜雪连忙拿过伞,快步跟上独孤若璇。
“不用。”
独孤若璇却是头也不回,往金銮殿走去。
“姑娘……”
暗夜雪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一边担心独孤若璇受寒,龙映寒会怪罪;一边又不敢违抗独孤若璇的命令。
独孤若璇摆了摆手,脚步未停。
等独孤若璇走到金銮殿时,已是全身都落满了雪花,头上更是一片雪白。
而龙映寒刚好下朝,正往凤鸾殿走。当他看到站在雪中的独孤若璇时,微微一愣,然后脚下步子飞快,脸上满是焦急。
“璇儿,为什么不打伞?”
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斥责,却隐着天日不可见的宠溺。
独孤若璇对着龙映寒淡淡的笑,那样的笑容直入他的心里,驱散了寒冷,只余春日融融。
“璇儿,你又任性?也不知道多带件披风。”
说完,龙映寒扯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给独孤若璇穿上,看到她冻的红通通的鼻子,心里说不出的心疼。双手握住她的手臂,让她抬起手,往她的手掌上哈气,却小小翼翼的避免与她的手直面接触。
而独孤若璇微微仰着头,依旧在笑,眉眼间的笑意越来越深,那样的明媚,那样的旖旎。
“阿映,我只是想,如果下雪不打伞,我们是不是可以一起到白头。”
【152】 我要她()
那一瞬,龙映寒不知道怎样来形容自己的心情。是心疼,是心酸,是温暖,是甜蜜……他说不清楚,理不明。他只知道,如果真的如她所说,能让他们一起到白头,他愿意陪着她这样走,一千遍,一万遍,甚至是无数遍。
一起到白头,多么美好的字眼,多么美满的幸福。
“好!我们一起走,一起到白头。”
这一刻,不管这样的说法有多么幼稚,纵使他知道这样的说法不可信,他却只想陪着她一起走完这段路。如果下雪不打伞,我们就一起到白头。
那一天,他们漫步在雪中。漫天的雪花落在他们的头上,衣服上,手上。他们的头发从乌黑到雪白,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白头携老。
她愿,也是他之愿。如此简单,却又如此奢侈的愿望。
深夜,凤鸾殿。
龙映寒与独孤若璇已经睡下,突然空气中飘进一缕熟悉的气息,龙映寒猝然睁开眼,然后迅速的点了独孤若璇的穴道,披衣,下床。
龙映寒出了内室,轻轻的带上门。
“阿逸。”
只觉黑影一闪,暗夜逸便出现在龙映寒的面前。
“主子。”
“我令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他如今在宛城。”
“他可愿意来见我?”
“他答应了。手下比他先动身,而且一路上都未曾停留。所以按他的脚程,明日晚上才能到京城。”
“嗯,好,我知道了,下去吧!”
暗夜逸离开之后,龙映寒一直坐着未动。脸上神色淡淡,心里却已经是千回百转。
风弄在御书园对璇儿说的那一番话,虽然璇儿只字未提,只是他又岂会不知?风弄说,可以解璇儿身上的情劫草之毒,前提是必须放弃他。正是因为关系到他,所以璇儿毫不犹豫的拒绝,甚至还瞒着他。他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也不知道风弄到底有什么目的。可是但凡有一丝可能,可以让璇儿活得快活一些,他都愿意去做。哪怕他将付出自己无法承受的代价,他也愿意冒险一试。
璇儿,你若安好,我愿意放弃所有,当然也包括我自己。我这一生,只求你能周全。
那一夜,龙映寒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那一夜,独孤若璇一夜好眠。
第二日,风弄果然来了。只是除了龙映寒,没有人知道,风弄在消失半月之后,又出现在御书房。
“朕是该称你风公子,还是天雪山少主呢?”
龙映寒负手立于窗前,感觉到身后陌生的气息,并未回头,只是淡淡的道。
“总之,都是我,没有差别。”
风弄依旧是一身红衣,只是周身不再是张扬的气息,给人一种内剑,沉稳的感觉。
“呵呵。既然你是以天雪山少主的身份同朕作交易,那便称你一声少主吧?”
龙映寒转过身,墨眸如一口古井,深不见底。
天雪山,是最古老的医学世家。不涉世,一心研究医术。传言,没有人知道天雪山具体位置在nǎ里。只是天雪山的每一代家主继位之后,就会下山挑选一名天赋极佳的人收为弟子,教他医术,令其悬壶济世。一旦那名弟子学有所成,天雪山的家主便会回到天雪山,永不再下山,直到新一任家主继位。现任家主是天雪山第三十八代家主,而风弄非天雪族人,只是一名门外弟子。却能从天雪族的众多弟子中脱颖而出,成为下一任家主。风弄定是有他的过人之处,此人城府之深,心智之坚忍,不可不防。
“我要她!”
风弄直视龙映寒,薄唇轻启,极淡极浅,却是势在必得,说不出的郑重,说不出的认真。
龙映寒双眸一眯,冷冷的一笑,如碎冰雪。
“不知少主拿什么要她?又凭什么要她?”
风弄没有明说,龙映寒却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独孤若璇。明明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那三个字从风弄嘴里说出来,他还是不可抑制的动了怒,甚至还动了杀机。
“凭我原本打算放弃,可你却还是找到了我;凭我现在站在你的面前,你打算与我做一笔交易。”
风弄不躲不避,依旧淡淡的看着龙映寒,没有丝毫的畏惧,亦不慌不乱。
“那少主不妨说说,你准备拿什么同我交易呢?”
仅是一瞬,龙映寒便敛尽了周身的气息,墨眸无波无澜,仿佛刚才眼里的风起云涌仅是镜花水月。
“我能解她身上的情劫草之毒。”
“那你可知,她曾受蛊毒十八年之久。而她之所以会中情劫草的毒,是因为情劫草能以毒攻毒压制她体内的长生蛊。”
“什么?是长生蛊?”
“确实是长生蛊。”
然后一阵静默,似乎都在沉思。
也许两人没有注意到,原本立场不同,戒备颇深,互看不顺眼的两人,此时却是说不出的和谐。
良久,龙映寒才出声道:“可有办法?”
风弄凤眸黯然,长睫微垂,周身散发出一种颓败的气息。
“我的法子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龙映寒微微一愣,急切而又希翼的看着风弄。
“何谓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若我没有猜错,你也服了情劫草,而且你应当是寄主。我虽然不能完全解她身上的毒,却可令你们两人不再受彼此牵制。如此,寄主与宿主之间不能有肌肤之亲一说也不复存在。目前我只能保证这些,不过我可以带她去天雪山。天雪山医术精湛,合众人之力,定能找出救她的法子。”
风弄据实以告,没有任何的隐瞒。
“你想要什么?”
龙映寒墨眸一亮,虽然不能彻底解除独孤若璇身上的毒,可是总之是有希望。而且以后他不但可以抱她,还可以亲她,甚至做更多夫妻之间可以做的事情。他再也不用顾及什么,他们可以要一个孩子。她是那么喜欢孩子,她和他的孩子,那该是怎样的欢喜,又有多么的圆满。
只是此时的龙映寒却忽略了一个问题,每每只有触及独孤若璇,他总是会失去冷静。他似乎忘了风弄最先的那一句“我要她!”。
【153】爱到可以不爱()
风弄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望着窗外的夜色,久久不语,凤眸里的情绪变幻莫测,一会如惊涛拍岸,一会又归于平静,忽起忽落,忽明忽亮。
“我要一个机会。”
只是短短的几个字,却仿佛历尽了千难万险,反复推敲,终于下定决心。
“什么机会?”
龙映寒一愣,似是有些惊讶。龙映寒纵使会因为独孤若璇失去冷静,可终究还是龙映寒,仅是一瞬,便恢复成那个运筹帷幄,决战千里的他。风弄明明对独孤若璇势在必得,为什么现在却只求一个机会呢?
“一个和你公平竟争的机会。我知她倾心于你,而且只要有你在,不但是我,除了你任何人都没有机会。原本我以为我可以救她,打算以此为交易,令你放弃她。若我真能救她,我想你会答应,毕竟没有什么比她能活着更重要。可是如今我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当然不能奢望你还能答应。既要做交易,当然要公平。我知你们之间容不下第三人,我一直在想,若她先遇到的是我,你们之间没有这些年的纠缠,会不会就是另一番天地?会不会她爱上的那个人就是我?”
风弄果然懂得审时夺势,知道什么时候该强势,什么时候该退一步。风弄亦是骄傲的,他要独孤若璇,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他求一个机会,亦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从强势的霸道,到退而求其次,这其间的隐情,他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他光明正大和你抢女人,若论输赢,各凭本事。
“所以?”
龙映寒双眸如平清的湖面,无波无澜,不惊讶,不慌乱。
“我替她解毒的同时,还会让她服食‘忘情’。‘忘情’顾名思义,便是可以令她忘记最爱之人,以及与之有关的所有人和事。‘忘情’除了我,无人可解。你若同意,待她服下‘忘情’之后,我会带她离开。你我以三月为期,这期间你不能与她见面,更不能泄露半句你们的曾经。若三个月之后,她爱的人是我,我不会替她解‘忘情’,你彻底放弃她;若她依旧不爱我,我双手奉上解药,绝不再插足于你们之间,而且她身上的余毒,我亦会倾天雪山所有,不遗余力。”
风弄眸光落在龙映寒,不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可龙映寒却是淡定从容,如玉的脸庞没有一丝的波动,仿佛他们只是在闲话家常。
“少主,难道你不觉得这笔交易实在是有欠公平吗?天时,地利皆被少主所占,而朕却连人和也没有呢?”
风弄淡然的一笑,不显山不露水。
“那又如何?只看你敢不敢赌?兴许如现在这般没有什么不好,可是她那么喜欢孩子,唯独这一样,你却是无论无何也给不了她。不是吗?”
龙映寒全身一震,那一直是他心里的痛。凡是她想要的,他上天入地皆会为她寻来。他能在谈笑间决定人的生死,却独独无法给她一个孩子。不管他如何挣扎,如何的不甘心,却还是输给了命运。
他苦涩的一笑,再难的决择他都选择过,至少现在她还活着,他又什么不敢赌的呢?他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