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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确信雪梅介绍的情况属实,也不禁佩服雪梅的细心,但依旧感到为难:“可人家是来开交流会的,怎么好意思打扰人家呢?”
雪梅这时埋怨的口气道:“春梅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及什么呀?如果小张的病再治不好,伯母就逼你嫁给刘大哥了,不管咋样,咱们总得找找那位专家试试吧?”
春梅点点头道:“你说得对!我听说这些参加会议的代表都住在市里第二招待所,等我先换一下衣服,咱们一会就去碰碰运气。”
看到春梅要往卧室里走,雪梅一把拉住了她道:“春梅姐,你还换什么衣服啊?你就穿这身警服,才是最好的通行证,否则,人家让咱们进去吗?”
春梅一听她说得有道理,就没再进屋换衣服,她先看看婆婆情况,又对珊珊交待了几句后,就由雪梅陪同下,直奔市第二招待所。。。
由于第二招待所住满了会议代表,所以,门卫盘查很严,但保安们看到来的是两位姑娘,而且一个还是警花,就没有阻拦,她俩就顺利地进入了招待所的迎客大厅。。。
她俩并不知道那位顾教授住哪个房间,,雪梅就向服务台上的迎宾员打听道:“小姐你好,我们想找一位顾守义教授,您知道他住哪个房间吗?”
那个迎宾员一看是两个陌生女人来打听会议代表,便问道:“你们跟顾教授是什么关系?”
春梅刚想答话,雪梅偷偷拉了她一下,示意不让她开口,自己则回答道:“我们是顾教授的亲戚,他是我的伯父,他之前打电话说来德江开会,并住在这里,可他忘记了告诉我是那间房间了。”
迎宾员详细打量了她俩几眼,感觉这两个女子并不像说谎,尤其春梅还穿着一身警服,并查了查电脑,最后告诉她俩:“顾教授就住301房间!”
雪梅一听,不禁窃喜,她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要见到顾守义了,便向迎宾员道了谢,她拉着春梅的手,一起奔向了楼梯。。。
当她俩走到301房间门口时,她俩相互看看,心里都有些紧张。但雪梅还是鼓起勇气,轻轻地敲了几下房门。
不一会,房门被打开了,从里面探出一个六旬左右的老人,他看看她俩,并不熟悉,便问道:“你们找谁呀?”
雪梅看看这位老者气色红润。双眸炯炯有神,一看就像一个学者的样子。但还不敢确定他的身份,便小心问道:“请问,顾教授住这吗?”
那老者仔细打量了她俩几眼,然后又问道:“你们是谁?有事吗?”
春梅一听对方的口气,俨然就是顾守义,便向他轻轻鞠了一下身道:“我是德江公安分局的民警,有一件事情想麻烦您一下!”
一听春梅的装束和介绍后,那位顾教授以为发生什么‘公事’,就请她俩进了自己房间。
“姑娘,你们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春梅只好实话实说道:“顾教授。真不好意思深夜来打扰您,但我们也是迫不得已的,我们局里有一位同事三年前意外受了伤,由于伤到了颈椎,把脊髓损伤了。他至今无法活动,我们打听到您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就想请您去帮忙诊治一下。”
顾守义一听,竟然是有人求他看病的,不禁很失望,他有些不快地回答道:“你们给同事看病可以,但你们找错了地方了,我来德江只是一个会议代表,不是来接诊患者的,你们还是走正规渠道诊治吧!”
春梅一听,便急道:“顾教授,我们已经治疗了三年多了,还去过省城大医院,可患者没有一点起色。他是因公受伤的,是一名英雄,就请顾教授破例帮诊治一下吧!”
听了春梅的请求,那位顾教授并不买账:“在我们医生眼里,患者都是一样的,既没有贫富贵贱,也没有英雄或者罪犯。你说的,并成不了理由,我再说明白一点,我来德江是开会的,并不是来就诊的,我今天已经够累的了,请你们不要再打扰我休息了,你们请便吧!”
一听顾守义说出这样的话,雪梅有些气愤道:“您来德江是开会的,但您们搞这次医学交流大会,不也是为了治病救人为目的吗?既然是以救死扶伤为目的,现在有一个患者正等您去救治,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不料,顾守义并没有理会雪梅那一套,他冷笑道:“你们知道现在全国有多少瘫在床上的患者吗?如果由我去一一诊治,就是把我这身老骨头搭进去,也救不过来呀!无论你们是什么身份,既然想治病,就要走正规渠道,而不是深更半夜打扰一位劳累一天的医生。”
春梅这时满怀歉意哀求道:“顾教授,我们这时冒昧来访,实在是迫不得已,我们那位同志实在太痛苦了,您老就破例帮帮我们吧!”
春梅的哀求并没有打动那位顾教授,他驳斥道:“我再说一遍,现在全国像他这样病人多得是,我要是发所谓的善心去接私活,那会耽误更多通过正规渠道求医的患者,你们别再啰嗦了。”
雪梅一听,不禁气道:“你这老头,亏您还是医生呢,怎么就这么不讲情面?那位患者可是德江的英雄,你也敢见死不救吗?”
顾守义已经不耐烦跟她俩啰嗦下去了,他不在理会雪梅的话,而是直接下了逐客令:“我没有时间跟你们啰嗦了,请你们立即离开,否则,我就叫报警了。”
雪梅毫不示弱道:“那好啊!您赶紧报啊,这位就是警察,请您看病的也是警察,您看看报警到底管不管用!”
顾守义一听,他的脾气顿时上来了,高喊道:“那好啊!你们有种就把我‘拷走’吧!否则,我是坚决不会给那个警察看病的!”
第117章生化疗法()
雪梅见眼前的老者如此‘冥顽不化’,俏脸也涨得通红,她也大声叫嚷道:“你这个老头就该被‘拷走’,亏您还是一位救死扶伤的医生呢,原来只是一个披着‘治病救人’的幌子,只注重自己名誉和地位。但关键时刻为了自己的安逸,却可以见死不救,把病人拒之门外的黑心医生。您连一个眼前的急需要救治的病人都不管,还有什么脸面出席医学交流大会,跟别人说出那些治疗的经验和道理?要想成为一个公众敬仰和爱戴的权威专家,就要讲究起码的医德吧!”
雪梅这时心里特别急躁,她不顾一切地对顾守义‘唇齿相激’。
那位顾教授被雪梅这一顿训斥,竟然不知说什么好,他是一位神经科领域的最权威专家,平时被人家‘众星捧月’惯了,还从未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
春梅此时心里虽然焦急,但看到把事情闹僵了,她是一个识大体的姑娘,知道自己和雪梅这样登门求医是没道理的,她示意雪梅不要再说了,而自己眼睛湿润着对顾守义道:“顾教授,我知道您开了一天会,现在很累了,急需要马上休息,我们这个时间来求您,是我们不对,但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您从医这么多年,一定经历了数不清患者,也一定体会每一位患者的各种无奈和痛苦,我就不把同事的状况再详细跟您说了。我知道,您是国家的医学专家,而不是某一个患者的私人医生,您来德江开会,也是为了把您多年积累的经验传授给更多的医生,日程一定安排得满满了。但是,我们这样来打扰您,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们不知道还有多少这样的患者等待您去诊治。也不能了解他们的疾苦。但是,我们这位同事这三年多遭受的痛苦是历历在目。所以,我们是不会放弃恳求您的,您既然很累了,我们先不打扰您休息了,但会一直等着您,等您能抽出时间帮帮我们。您休息吧!”
春梅含泪说完这些话后,立即拽着雪梅走出了客房。
雪梅此时心里虽有不甘。但知道不是勉强的事情,只好跟着春梅离开了顾守义的房间。
顾守义眼看她俩离开了,但他心里并没有立即平静下来,而是若有所思。。。
春梅和雪梅离开301房间后,雪梅轻声问道:“春梅姐,咱们就这样回去吗?”
春梅果断地摇头道:“不!咱们好不容易为小张盼来一点希望,决不能轻易放弃这次机会,你先回去安顿好我妈和珊珊,我就在大厅里等他,这里是他出去时的必经之路。”
雪梅惊道:“你在这里怎么呆呀?连张椅子都没有。”
“为了小张。我管不了这么多了,也许明天他就要回北市了,我决不能让他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
“可你血压低,怎么能熬夜呢?还是我来帮你守着吧!”
“不用,你明天也得工作。我把家里的事情交给你了,都很过意不去了,不能再麻烦你了,再说,你已经把他得罪了,你就是等到他,可能会适得其反,如果当众吵起来,宾馆保安会把你驱赶出去的,而我不同,凭我身上这套警服,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雪梅虽然心疼她,但也知道她说得有道理,自己还是外地户口呢,恐怕这一夜,人家都不会让自己在大厅里停留,只好同意了春梅的意见,让春梅守在这里,自己独自回去。
春梅把她送到门口后,叮嘱她路上小心,雪梅答应着,向春梅挥挥手,然后独自回去了。
春梅只身又回到了宾馆迎宾大厅,这个大厅就是为了杜绝客人在这里长时间停留,所以,才没有摆设一些座位,在服务台前后倒是有,但春梅晓得自己并不是该宾馆的客人,自然也不会去那里坐,她久站在一旁,腿有些麻木,就只好来回走动,也是为了提神。
宾馆大厅进进出出的保安和工作人员不少,但看是一身警装的女子,都没有人去过问她,也幸亏留下的是她,如果换作雪梅,真有可能被宾馆的工作人员驱赶出去了。
春梅平时血压低,工作加伺候小张,一直很辛苦,身子也始终很弱,根本经受不起煎熬,她感觉自己的头部越来越昏沉。。。
如果能有一张床就好了,这是她此时的最大奢望,她长这么大,几乎没有在外面过夜,唯一的一次,就是三年前她和小张在山区的那次遭遇了,她回想起当时的小张用干柴为自己铺好了柔软的‘床铺’,并把自己从小溪边直接抱上了‘床铺’,当时自己很紧张,但小张对自己秋毫无犯,并用警帽为自己驱赶了一夜的蚊子,当时对待自己,简直就像是襁褓里的婴儿一样。。。
她此时感觉无比疲惫,越是这样,就越勾起了小张当时对自己的无比呵护,她现在的身子特别想依靠一个地方,可这个空旷的大厅,哪里有地方容她栖息呢?
她低头看了看脚下的地板,虽然有些凉,但在特别疲惫的时候,能够倒下来躺会,也是好的,但她不能这样做,这里是公共场合,她作为一名警察,更加注重应有的礼仪,为了小张,她必须强撑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慢慢地度过,她终于捱到了天明,可这时感觉自己实在坚持不了的时候,有客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赶紧精神一振,知道宾馆的会议代表们该起床了,她守候的顾守义也该快出来了,她必须坚持、坚持。。。
顾守义经春梅和雪梅昨晚的一顿折腾,也没有睡好,他行医多年,一心是为了患者着想的医生,但是,他从北市千里迢迢来到德江,实在是很辛苦的事情,他经历的这样患者也多,如果一个个私下都来求他,他顾得过来吗?
但是,昨晚听了雪梅和春梅轮班的一席话。却让他心里不安,总觉得自己像是亏欠了别人什么。
他今天上午还有半天自由活动时间,中午就要乘火车直接返回北市了,他在客房里洗簌完毕后,就出来吃早点。
当他刚下了楼经过大厅时,就被春梅的目光扑捉到了,她立即迎了上去:“顾教授早!”
顾守义一看是春梅。他显得很吃惊道:“你也够早的,怎么又来了?”
春梅强打精神道:“顾教授。我根本就没有走,一直在这里等候您,您休息好了吗?如果有时间,就求您去帮帮我的同事吧!”
听了春梅的话,顾守义感到很惊讶道:“丫头,你就在这等我一宿吗?”
“嗯,顾教授,我怕离开了,就再也找不到您了,所以。必须在这里等候您,请您。。。”
春梅刚说到这里,突然感觉大脑一阵晕眩,她眼睛一花,就要跌倒了。
顾守义毕竟是一个医生。他一开始就发现春梅气色不好,就留意她了,当发现她眼神不对,就知道不好,当春梅身子即将要摔倒在地上时,他及时伸出胳膊,把春梅的身体抱住了。
“丫头、丫头,你怎么了?快醒醒!”顾守义大声呼叫着。
这时候,宾馆的工作人员和其他的客人也围拢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