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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锦回了神不等她说完便开口“不,安若,是我不好……罢了,左不过还要委屈你几日,这样也好,没有你的日子,我果真是狼狈的”
安若微怔了怔,那收了的泪水再次无声的流了下来,她也是想娘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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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的月色照在亭台水榭郁郁葱葱的行宫里,空气中微微有了丝细风,吹起细碎的发撩拨在郁锦的脸上,她确似没有感觉般,只是徐徐的心不在焉的走着。
没有见到安若前,她还只当是锦妃察觉出安若那一二分的监视用意心中怨恨罢了,不曾想,居然真的是有事情发生。依着锦妃平时谨慎无争的性子,普通的事情断不会让她这样决绝与自己为敌,那么那封信究竟是什么内容?最重要的是,那封信是什么人扔了进去?果真是牵扯到那肚子里孩子来历么?
若说真是锦妃有奸情,那封信是传与锦妃的,怎么样不好传,偏偏就扔在了安若脚底下?不觉又想起今夜锦妃几番与她眼神对视的怨恨和痛楚,那也的确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果然是有人想挑拨离间?可是明明安若又说当时院子里没人,若是安若真拿了这封信,那就不是挑拨了,锦妃的下场可想而知……那么是陷害?若说起来这满宫里也唯有她和曹淑华疑心而已,若真要用此设计死锦妃也便只有曹淑华和自己……忽然间,脑子里电光火石的闪了闪,她只顾盯着曹淑华,确忘记了这宫里心思歹毒的人何止她一个?虽然锦妃向来谨慎柔顺,但也难保没有无意中得罪她人的时候。想着不觉恼怒,如果今日安若真的拿了证据,她可不就是要稀里糊涂的成了她人棋子?再想不到居然有人敢借她的手设计,她郁锦何时就变成了那样蠢笨的人?
只是如果真的有第三个人在这里面,那她又是如何得知皇后和贵妃疑心锦妃的?这宫里妃嫔都是何等谨慎,别说有孕的时期就是平时想要设计陷害都也不可能轻易寻到缝隙,那人若不是得了实在消息,岂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猛然间郁锦顿住了脚步,到把下手的碧珠吓了一跳,急急的开口就叫了声娘娘。
郁锦微微偏脸确没有看她,对着汪华就是一声沉沉低语“明日赶早去传了王太医和苏公公来……顿了顿才又说“派人盯着曹贵妃,再去盯着锦妃,仔细些,别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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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那样嗜睡,偏偏这一夜的辗转反侧,着实磨人。虽说锦妃是有意为之自是不会死咬住不放,懿轩也必定会从中周旋,但到底那监库阴森可怖,底下的人也未必都会买她皇后的帐。若是在被有心人利用,岂知不会有什么祸端。
想来这已经是安若第二次因她犯这牢狱之灾,她还记得清清楚楚,上一次人出来的时候那副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模样,想起来就让人后怕,她还如何能够睡的踏实。
这样想着,天不亮的时候终是再躺不下去,及至又挨了些光景等着东方鱼肚白泛起,便再也按捺不住早早叫了碧珠过去看一看。算着这一去也是有一个时辰了,不知道怎么还没有回来,这头正琢磨,那头十彩琉璃金珠帘就被挑了起来,碧珠露着酒窝叫了声“娘娘”
彼时郁锦正坐在铺了明黄百鸟朝凤桌布的八仙桌边喝着一碗新鲜杏仁茶,听着那脚步就回了头,只等着那话音落地便紧着问“如何了?”
碧珠含着得意的笑“娘娘放心,她们就算再有心思算计也没有胆子抗旨来着”
郁锦惊疑的瞧她“抗旨?皇上下了什么旨?”
碧珠得意洋洋笑的露了酒窝“娘娘,这回您就放心吧,宫监行偷偷跟我说皇上昨晚上特意叫了李公公过去传旨,说是一定不能动刑,若是后头发现一点子伤监行库的人都等着挨罚吧。嗬,这下好咯,看看谁还不要命的敢动她”
郁锦悬了一夜的心稍稍落了些。不觉又想起懿轩的贴心,嘴角也忍不住的弯了起来。这头碧珠看着她笑,有心在借机调笑几句让她松弛松弛,那头珠帘又是一动,汪华紧着几步赶了进来。“奴才给娘娘请安”
郁锦随口嗯了句,又长长喝了口杏仁露,边用素绢沾唇边淡淡问“可是都来了”
汪华一打手肘处拂尘,凑近一步回话“回娘娘,都在正殿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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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来后宫争斗拼的其实也只有三样而已,一样是心机,一样是运气,最后一样便是耳目!甚至严重些,前两样你可以差一点,但最后一样你若差了半点,等待的下场便只有死路!
不为其他,在这暗无天日的后宫中,多的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今日还以为不关你的事情,不闻不问,明日也许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培植耳目也便成了妃嫔日常间最惯常的伎俩,甚至有时候为了拉拢有才能又手中掌握实权的宫人,她们也会斗个你死我活。比如六尚局的掌事们、比如皇帝身边的太监们!
自保争宠需要耳目,设计陷害那就更需要耳目。同样的道理,那日的事情那样蹊跷,旁的妃嫔自然也会去打探。若有人真的想借她和曹淑华的疑心设计锦妃,那也肯定是打探到了可靠消息。现在她也只便把这个人找出来,若果真没有第三个人,那曹淑华这嫌疑就是怎么也洗不掉了。
沁凉殿正殿,郁锦从通廊角门进去的时候,堂下已经立着王太医、刘太医并敬事房的大太监苏公公。见着她齐齐跪了下去叩拜,郁锦随口应了声,三人这才起来站在当地回话。
“本宫这一大早的叫了你们来,你们可是心里有数”
郁锦坐在三层台基上的镂空九凤朝阳榻里,板着身子脸色平淡,但偏偏那话确是单刀直入。
对于这几人,她是信任的。虽然宫中也常有心腹倒戈的时候,但是一旦出现可疑,其他眼线又怎会坐视不理?毕竟拉拢一个人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成功的,相信一个人也不是一时半刻便能定的。所以说,在宫里跟对了主子是一件大学问,因为上了这条船再想下去,即便是一时倒戈成了功,也会被新主子不耻。
这头堂下三人面面相窥,还是王太医反应过来,抱拳弯腰急急的开了口“娘娘……莫不是锦妃娘娘的事情?”
郁锦因着从前被王之玉细心照料过一场,到是对他颇有几分赏识,见他面色紧张不由的放软了语言“不错。不过也不用紧张,本宫相信你们还不至于分不清厉害关系随意张扬。何况那日在场的也不只有你们。本宫传你们来,只是要你们帮本宫想想,那一日在路上见到了什么人,又有谁曾打听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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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玉和刘太医对视了一眼,仔细想了又想还不等开口,苏公公到是先开了腔“娘娘,奴才那日得了曹贵妃的吩咐,他们的人催的急奴才便匆匆交代下去出了门,路上遇见的人倒是不少,但因为急着赶去回话,倒都没有说过话,及至后来娘娘嘱咐万万不得提起,虽是底下小太监好奇问过,奴才也只是说例常的侍寝报备,旁的是一个字也没有说过的”
郁锦抿了抹淡笑微微点头“嗯,本宫相信你在宫里这么久,自是比旁人更加知道轻重……那么王太医、刘太医你们可是想起什么?”
王太医拧着眉头又想了想才回话“回娘娘,下官和刘太医那日从芳露殿出来的时候到是没遇见什么人,直到过了西华门侧门那片,到是遇见了几个人,有荣嫔娘娘的人,还有辰妃娘娘的,最后还有仿似是桐嫔娘娘那里两个人,因着那日是雨天,出门的人倒是不多,所以大致是错不了的”
郁锦微微蹙眉,脑子里莫名闪了闪脱口便问“桐嫔?”
王之玉还只当她不信,又求证似的看了眼刘太医才肯定的回“是,下官春季的时候因着太医院的司马克告了病假休养,所以临时接了调配给桐嫔娘娘诊治腹疾,娘娘不问,下官还犹疑,娘娘这一问下官再仔细回忆,确定是桐嫔娘娘跟前的人没错的。”
郁锦神思恍惚的哦了一声,苏公公的声音又陡然冒了起来“娘娘,经王太医这么一说,奴才也仿似想起来一件事情。那日从毓秀宫回去敬事房,刚到门口就看见桐嫔娘娘跟前的莲叶和几个小太监说话,奴才当时也没在意,因为那日后头又陆陆续续来了各宫的人打探,所以也就没把这事情放在心上。”
郁锦莫名的不知道想起什么,确又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半晌才又淡淡开口“这么说,在你们这里是绝没有走漏过半句风声的?”
堂下三人慌的忽然都跪了下去“娘娘交代的事情,下官怎敢不从?还望娘娘明察,下官绝无半句虚言”
郁锦无意识的嗯了声,见已是这般情景再问也是无趣,随口叫几人起来才又说“此事祸延皇室血脉,一点纰漏也不知道要跟着死多少人,若是你们已经露了口风现在交代本宫还有补救,若是此时不说留待他日被本宫查了出来,那时下场如何你们该是清楚的。旁的话本宫不想在嘱咐,若你们都已想的清楚,那便退下吧”
三人听见旨意,随后又表了一番衷心,这才由着汪华送了出去。这边郁锦目送着他们出了正殿,依旧无意识的看着门外,直到碧珠端了杯浓浓的花茶过来叫了声娘娘,她才回过魂来。
“娘娘,您这是想什么呢这样出神?还是……他们有什么隐瞒?”
郁锦接了温度正好的茶淡淡抿了口思量了半晌才说“我虽在宫中耳目比不上曹淑华,但论起心腹衷心她也未必能及的上我。怕只怕他们三人已经露了口风又不敢说出,你去交代汪华一声让他底下再去查一查”
碧珠紧着嗯了声又想起什么似的问“娘娘刚才问桐嫔,可是发现什么疑窦?”
郁锦神思顿时恍惚好半晌才叹息开口“哪里有什么疑窦,这宫里风吹草动的哪个人不是紧着打探,何况那日有也不止她一人……罢了,你去吧”
这头碧珠含了惊疑,边琢磨边往外走,正好迎着走到门口的汪华,两人站在门口说话,郁锦眼睛盯着神思确又开始恍惚,从行宫至今的诸多事情忽然浮了上来。
拾到堕胎药、被曹淑华知道、疑心锦妃胎儿来历、嫁祸锦妃……桐嫔?桐嫔又是为何忽然邀宠?原本还以为柳暗花明了,确不想居然是错综复杂到底是为着什么因由?何时曹淑华的心思变的这样深沉了?究竟这一切是她的一石二鸟之计,还是果然真有这第三个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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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二三日的蒙蒙细雨,直下的天气转了凉,郁锦先前本是派人盯着锦妃和曹淑华,后头见天色如此到不忍心底下几个小太监白白受苦,只特意吩咐有时便去看看。左右那人既然有心陷害锦妃,自然还会在她跟前留下证据。若是锦妃有奸情,自然也不会挑这样风高浪急的时候在去传递消息。谁知道就这么一个空档,确是峰回路转。
清晨沁凉殿正殿
堂上郁锦还带着早起的慵懒,堂下曹淑华确是冷眼旁观。她倒是从心底佩服她这份风淡云轻,即便是取人性命也从不见半丝慌乱。想着不觉也压了心底翻滚的怒意淡淡扯起一抹笑容,既然她可以,那么她曹淑华凭什么又做不到呢。
“想必姐姐是刚刚起来吧,倒是妹妹来的早了些”
郁锦抿着抹淡笑不介意撇她一眼。向来曹淑华也没有这样好颜色的时候,更不要提早起特特来问安,想着也是有着什么事情而已,偏偏确还故作轻松,她不着急那她就更不着急。
“嗯,说来这样的天气最是好睡,本宫到是贪睡了”
曹淑华耐着性子微微眯了眼睛“妹妹到是佩服的狠,姐姐可就睡的那般踏实?”
郁锦笑意更浓,随手接了碧珠递上来的茶盅抿了口才说“人不必富贵到老,只要每夜睡的安稳便是幸福了,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