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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持重的应了个是,刚想在开口,便听的前头屋子里传来炸雷似的嚎啕大哭,两人对看了眼便急急往那走去,还不等穿过中堂一个小小的光屁股肉团子边嚎啕大哭便撞进她怀里,直吓的后面追着跑的嬷嬷变了脸色一叠声的叫。
“哇。。哇。。哇哇。。。母后。。。母后。。。”
郁锦一边裹了他进怀里,一边给他擦眼泪安慰,两个嬷嬷慌的早跪了下去,也顾不上那嚎啕的哭声急急为自己辩解了起来“娘娘饶命,刚刚太子还睡的好好的,谁知道错眼的功夫,就从被子里钻出来。。。”
两个嬷嬷话未完,郁锦已经浅笑着打断了“不碍事,孩子家许是梦魇了罢了,今夜本宫带了他进去睡,你们也便早些歇着吧。。。。“顿了下又接着说“你们素日如何本宫心里有数,这些个事情上本宫断不会难为你们的”
之前齐嬷嬷的事情到底让人心里紧张,两个嬷嬷素日虽是尽心但也难揣测上头的心思,本就提着小心了确不想太子忽然又梦魇到,直到听着这话才松了口气,当下谢了恩这才欢喜的下去了。
郁锦转了身听着铭儿还在嘤嘤哭的委屈,眼泪鼻涕早蹭了她一肩膀,又好笑又好气,忍不住拍了他背笑他“好了好了,这样大人了怎么胆子确是越来越小了,来,告诉母后,又是什么妖魔鬼怪吓到铭儿了”
几个人边走边说,铭儿委屈的抽抽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又蓄满了泪“母后,呜呜。。铭儿看见妖怪把母后抓走了,他们说再也不让母后见铭儿了。。。。哇。。。母后。。。铭儿不要母后走,铭儿不要母后走。。。”
郁锦刚进了寝宫铭儿便上来死死搂住她的脖子又是一阵嚎啕大哭,瞧的她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只得吩咐了安若去打了水,一阵安慰又净了脸这才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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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里懿轩刚刚撂了朱笔,李卫端了热帕子上来净了手,见着他些微的恍惚,又想着早起太后问话,忍不住的开口问了出来“皇上,可是要去娘娘那头?”
懿轩蹙了眉没答他反问“朕听着早上朝凤堂议事,有人提了太子的事?”
李卫谨慎的回了个是,想了想又说“皇贵妃今日又提了人去查,依老奴看这几日怕是就会有消息”
懿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盯着些,不要出了纰漏”
李卫心里一紧忙忙哈腰回了个是,又见皇上已经动身向外走,前后脚的跟了上去。
月色照的道路亮堂,不一会的功夫懿轩已经到了坤宁宫,正好赶上汪华准备下钥锁门。。。。。。。。。。。。。。。。。。。。。。。。。。。。。。。
(¥v¥)心结91()
李卫心里一紧忙忙哈腰回了个是,又见皇上已经动身向外走,前后脚的跟了上去。
月色照的道路亮堂,不一会的功夫懿轩已经到了坤宁宫,正好赶上汪华准备下钥锁门。往日懿轩到别的宫里,自是先知会小太监去通报妃嫔,只郁锦这里,底下的人也都知道皇上进出自由惯了,到把那套规矩渐渐省去了,此时汪华也便只规矩的回了清楚,便也没再理会,只和李卫又站在门口说了句,左不过是安顿晚上值守的人警醒点之类的。
懿轩自然更不会理会这些,留了李卫在外头自个已经朝着寝宫进去,放轻了脚步半刻功夫便已经走到了门口。因为此时天气正在伏里头,各宫嫌着闷热,便只在寝宫的门上窗户上挂了纱帐,晚上睡觉时也只敞开着,所以还不等进去,郁锦和铭儿说话的声音便已经清晰的钻进了耳朵里。
“嗯。。嗯。。。嗯。。阿爹上山去打猎吆,只留娘女在家里吆,娘说不怕不怕吆,阿爹快归来哦,打到野兔换珍珠吆,嗯。。。嗯。。。。。戴在女儿头觅到好郎君吆。。。。”
“母后。。。这也是你当村姑的时候学的吗?”
“嗯?你是怎么知道?”
“。。。。铭儿再宫里没听见过这样的歌啊”
“小小的人儿,到学会了这样的心眼,说吧,可是又在哪里听见什么了?”
“。。。。母后,那你不许生气”
“嗬。。好,母后不生气”
“是小宝叔告诉我的,他还告诉我好多好多母后做村姑的事情”
“哦,这样。那母后从前是村姑,你可是觉得不高兴了”
“铭儿才没有不高兴,母后和别的村姑都不一样,母后是最厉害的村姑”
“呵呵,真不知道小宝都给你说了些什么,村姑便就是村姑而已,还有什么厉害不厉害的”
“母后就是厉害,母后就是最厉害的村姑,母后。。后来呢,后来你是怎么遇见的父皇啊”
“后来?什么后来?”
“你被抓到西夏了啊,哦,还有那个将军呢,他怎么死了啊?”
郁锦的脸色变了变,对于铭儿来说,那也就是个离奇的故事,对于她来说,确是心口永远不能散去的痛楚。若是没有野力大妃用郁秀和小宝威胁,与她执手到老的是否就会是良仁呢?她还记得那些时光里,他曾问她是否可以不要叫他将军,是否可以从此以后只叫自己良仁,那样羞涩腼腆的神色她诧异怎么会出现在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身上,及至后来,她茫然惊恐的活在夏宫里,是他不顾性命的守在她的身边,任她每一次恐惧和绝望的眼泪撒在他的衣襟上,那时起她的心里便慢慢存下了他。若是没有后来的和亲,她相信他将是会比懿轩更好的父亲和丈夫,至少,在他的生命里只她一个人而已。奈何,命运这样捉弄,她还以为在和亲的路上她的绝情能让他从此少牵挂她一分,确不想他宁愿郁郁独身,也不愿意为旁人敞开一点位置。临了也是因为这份痴心被人利用成了阵前俘虏,而那时,她确已经又对懿轩产生了情。尽管那是命运安排给她的真正归宿,可还是因为良仁的死心怀抹不掉的愧疚,她痛下杀手不惜以命换命也要顾月贞死,一是恨她夺了良仁的命也恨自己又对旁人生了情。终归是她欠了他的,负了他的情,若是真有来世,即便懿轩恨她,她也要先报了良仁的情,只是来世,可真有来世么?
“母后。。。你怎么哭了。。。?你是不是很想将军啊?”
“铭儿乖,你若想听,等你长大母后在告诉你,这些话以后都不可以再提起,更不可以对别人说,尤其是你父皇,他听到会很不高兴”
“为什么父皇不高兴?父皇很讨厌将军吗?”
“父皇不讨厌将军,只是不喜欢别人提起他,因为。。。。”
“因为什么啊,母后,为什么啊。。。”
“因为母后希望父皇永远高兴,铭儿也这么希望的对不对,人都有喜欢的和不喜欢的,就像铭儿还不喜欢吃绿豆沙的点心一样,没有什么特别多的理由,只是不要在去沾,便会高兴下去了”
“哦,那好,铭儿保证不再父皇跟前说,那母后,你最喜欢的人是不是父皇和铭儿?”
“嗬,当然是,母后会永远永远喜欢你和父皇,这样满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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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更深了,郁锦轻轻的哼着从前的歌谣直到铭儿睡着才缓缓的停了下来,刚刚打算抽出被压麻了的胳膊,便听见外面安若压低了的声音“娘娘。。。”
郁锦蹙了眉轻轻回了句“安若?进来说吧”
安若掀了帘子进来脸色忐忑的打量了一回,到叫郁锦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
安若疑惑的皱了眉“娘娘,刚才汪华说皇上来过了,不知道怎么了又急匆匆的走了,他心里还怕是怎么的,叫我来瞧一瞧”
郁锦变了脸色“皇上来过?”
安若楞了下“是啊,听着汪华说怕是应该进来好一阵子了,怎么,娘娘没见到皇上么?”
郁锦怔了怔,半刻才微微叹了口气,想也是铭儿提起良仁将军的事情,又叫他堵心了。那终归是他的心结,他若是不能自己解了,自己再说多少遍他也总是不能相信的。
月色正浓,照的黑黢黢鸦雀无声的皇宫更孤独寂寞了似的,李卫远远的看着小山凉亭里独坐的皇上,心头忐忑确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正焦灼无措忽的听见身后脚步声,回头一看可不就是娘娘带着安若么。心里高兴当下赶了几步迎了上去。
“娘娘您可来了,奴才都快急死了,您快瞧瞧皇上吧,这会夜深露重,那么坐着保不齐是要病的”
郁锦微微点头,从安若手里接了紫檀木宫灯,又拿了事先准备的一件绣金龙的外袍,叫她们和几个禀告的太监留下,自个提了灯徐徐沿着台阶走了上去。。。。。。。。。
(¥v¥)东宫疑云92()
“娘娘您可来了,奴才都快急死了,您快瞧瞧皇上吧,这会夜深露重,那么坐着保不齐是要病的”
郁锦微微点头,从安若手里接了紫檀木宫灯,又拿了事先准备的一件绣金龙的外袍,叫她们和几个禀告的太监留下,自个提了灯徐徐沿着台阶走了上去。
凉亭里,懿轩身子靠在朱红色的圆柱上,屈了一只腿在座椅,仰着头正看那一轮仿佛近在咫尺的月亮。猛不丁听见轻微的脚步声,缓缓侧了头。
“你怎么来了,还走的这样轻,是要吓一吓我么?”
郁锦浅笑“只许你三番四次偷听壁角,就不许我偶尔一次效仿?”
懿轩薄笑又扭过了头重新看那月色,郁锦也不在意,只走到他身边打开叠好的袍子轻轻为他笼在身上,这才坐在他身侧。
“懿轩。。。是我不好,我不该和铭儿说起这些,让你心里不痛快了”
懿轩收回了目光缓缓落在她垂下头的侧脸上,心里动了动轻轻握了她的手将拉进胸膛。
“我是心底不痛快的,可是我并不怨你。我的郁锦是这样长情重义的人,我如何就那般心胸去计较呢?”
郁锦楞了楞,直直看着他,仿佛是要从那双眼睛里看出这话是真是假般。
懿轩抿了笑,忽的在她额头吻了下“从前心里是存过疑心,可是听了你和珈蓝的话,心里也便再无遗憾了”
郁锦认真的瞧着他,半晌才彻底的舒了口气“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日后我们要走的路还那样长,你若真是不肯解了心头的刺,我也只会跟着你难过罢了”
懿轩淡淡的笑了笑,轻轻直起身子,手肘撑在了膝盖上,另外一只手缓缓的抚摸上郁锦的脸颊“我如何舍得?”
说完这句仿佛又想起什么,缓缓放了手拉她起身“今晚的月色这样好,我带你去一处地方”
郁锦疑心的看着他,刚要开口,身子忽然被抱了起来,接着不等反应过来,人已经随着他凌空而飞,直直从后山蜻蜓点水的一路下去,半刻的飞檐走壁人已经停在了太庙旁边的祭祀塔顶上。这一手的功夫叫郁锦震动莫名,除了第一次相见他狼狈的负伤之外,她到真的从来没见他施展过武功基底,所以,她还只当他的武功也不过尔耳,现在看来确是她低谷了。
“没想到你的功夫这样好,还藏着些什么,一并告诉我罢了”
懿轩扶了她坐在屋脊上,侧脸看她抿了丝自负的笑“你不知道的也还多,长路漫漫,只待留着你自己发掘吧”
郁锦笑的用头撞了下他的肩膀“夸你一声便就这样得意了,早知道便在心里藏着也不说出来”
懿轩笑的露齿轻轻揽了她在怀里,微微抬手指着近在咫尺的轮盘月色“看”
郁锦下意识的去看,瞬间呆住了,那月亮仿佛只要伸手便可以触摸到似的,亮的没有一丝阴磬,着实震撼人心。等反应过来,忽然又想到,懿轩怎么会知道这里有这样的景色?想着便已开口。“你从前也来过?”
懿轩不在意的笑了笑“嗯,小时候不高兴的时候常常来”
郁锦微微心疼,轻轻握住那双曾经孤独的双手,“懿轩。。。愿君长安乐,白首不离心”
懿轩用力揽了揽她,下巴顶在她的头顶内心些微的潮湿,“有你在,我便会日日安乐”
郁锦浅笑着从他怀里挣出又认真的看着他“你总是这样说,岂知不是给我压力,若我有一日不在你身边了,你是否就自苦到底了呢?我万万也不希望如此,你要答应我,无论他日如何,我在与不在,你总是可以安乐的。。。。”
蓦然的疼痛夹裹着说不清的恐惧从心底毫无预兆的席卷上来,顷刻的功夫已经爬上了脸色,看着她还在一张一合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