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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蓝冷哼一声,随即伸手向腰间深兜里摸去,转瞬掏出两个莹润雪白的精致瓷瓶摆放在桌上,这才开口说:“这两个瓶子里,一个装的是歹毒至极的毒药,一个装的是能解百毒的圣药。无论这毒药还是圣药,都是我花费许久的心血得成,均是世上难得的东西。现在,就只看他造化,你可敢选?”
郁锦哭笑不得,眼睛却不放松的盯着那两个小巧精致的瓷瓶。顿了顿,终是缓缓伸出手选了右侧一个。
也就是她刚拿起来,珈蓝忽然魅惑轻笑,闲闲的又抛出一句:“当然,刚才的话也许都是我骗你,也许这两个瓶子里的都是毒药!”
郁锦不由皱眉,盯着珈蓝面色看了半天,微微犹豫,却还是站了起来向外走去。珈蓝不由好奇的在后面开口:“你就那样笃定你手里拿的是解药?郁锦,若是毒药,弑君之罪你可就是坐实了,连那个吊儿郎当的福王也是救不了你,你要想清楚哦。”
郁锦的脚步终是顿住,只是却也没有回头,站在当地不知道想什么,半刻之后忽然转身,当着珈蓝面蓦然打开了瓷瓶,快速到出一粒药丸不等珈蓝反应过来已经丢进了嘴里。只看的珈蓝不由急的就喊:“你……你疯了……!”
等着喉头药物落下,郁锦灿然轻笑,“珈蓝,为什么不能说这两瓶都是解药?你既然肯给我选择,必然也是算到若是毒药,我定无活路,你怎么肯让我死在旁人手里?”
珈蓝脸色变了变,眼底现出莫名一抹挫败刚要开口,郁锦又说:“我知道你心里恼怒,其实,这也并不是我多有胆识,只不过是,我信你!”
珈蓝楞楞盯着她,一时心头百味俱杂,虽然明知道她以身试险只为确保那药定是解药无疑。可是那话语还是让丝丝缕缕温情蔓延出来。
叫人即烦躁又懊恼,沉默稍许,也就是郁锦刚刚转身之际,忽然一跃而起扑了过去,嘴里已经嚷嚷:“你要救,我偏生不救他,你爱怎样想就怎样想,我为何要在乎你的心意,解药还我!”
郁锦没料到她会反悔,一边躲避一边焦急的喊“……刚刚明明说好的,这会怎么耍起赖……”
可惜她再是不愿意,珈蓝武功机敏岂是她能躲过,随着话音落地,她胳膊一把被珈蓝扣住生生动弹不得,心急之下猛不丁想起先前被打发出去的珏炎,不由提高声音大喊:“珏炎……”
我要你一生不许动心()
可惜她再是不愿意,珈蓝武功机敏岂是她能躲过,随着话音落地,她胳膊一把被珈蓝扣住生生动弹不得,心急之下猛不丁想起先前被打发出去的珏炎,不由提高声音大喊“珏炎……”
也就是她刚喊了两声,不等珈蓝从她手里夺过药瓶,门扉忽的被推开,珏炎还顾不上问一句,伴随着郁锦焦急的喊声空中直直向他砸来一样东西,“接住……快拿去给懿轩……”
珏炎接了瓷瓶在手里,眉头皱的更紧,瞥过还扭着郁锦胳膊的珈蓝不由冷冷问“你这是做什么?她那身子就值得你这样蹂躏?”
一句话说的珈蓝面色忽的通红,提了眉角手上的劲道蓦然增加,厉声喝“我杀她的心也不是这一日两日,你才看出来?可不是嫌晚了?”
郁锦吃痛,额角逼出了豆大的汗珠,只是碍着他们对峙也不敢喊疼,只焦急的催促“你快去吧……不要耽搁了,她要杀我也不在这一时半会。”
珏炎皱眉扫过她们两人,半晌终是拧了身子往外走,直到他的背影看不见了,珈蓝才豁然甩开郁锦的胳膊,顿了顿,也不走,只是满脸怒气的坐回了桌边。
这头郁锦捏着疼痛的肩膀,又是气又无奈,站在原地半晌才悻悻的走过来,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却不想珈蓝忽的直直看着她,一字一顿的狠狠说“你欠我的可是要还?”
郁锦楞了下,不由轻轻点头。
珈蓝勾唇冷冷一笑,缓缓吐出一句“那么,我要你这一生死也不许对珏炎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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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鄙陋寝室里,本是药浴的千羽此时已经躺在了床上,紧闭着眼睛昏昏沉沉。郁锦就坐在圆桌边,眼睛盯着珈蓝刚刚坐过的地方,脑子里也在回想着珈蓝最后的那一番话。原来,她对珏炎动了心……
不是不震惊的。就算珈蓝再如何泼辣不拘世俗,可到底还是个女儿家。这样的就把心亮出来,还是这样重的意思!可是除了这震惊之外,更多的则是担忧。纵然是珏炎也知道了这份情,可是依着他们的身份,如何能够有未来?更遑论……珏炎的那份心又是在自己身上!
良久的思量后,静谧的寝室里终是落下一声叹息。她深陷囫囵自顾不暇,纵使对珈蓝这份痴心怜悯,又有什么法子呢?自嘲的笑了笑,郁锦又看向千羽。比起那时见,这一会虽是有了生气,但脸色苍白眉头紧皱,显见的还是难受的紧。
不觉中,郁锦再次叹息。若不是自己非要和这天意过不去,千羽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为她所累?还有夏侯、还有郁秀、还有当初设计逃出军营时那些被踩死在战马下的乡亲……如今她才终是觉得,自己的一份机敏比起天意因果,太是微不足道。伴随着她步步险胜的,终是有那么多的性命折损。若是自己愚钝些,是否那些人的命里,也不会有那样多风浪呢?说到底,她纵然争赢了天,那些因她所累的人,这一生怕也是良心上的枷锁。
思绪翻滚里,蓦然。。。。。。。。
娘娘不好了()
思绪翻滚里,蓦然又现出懿轩那张隽逸的脸庞。就连他,因着她,也受了这样多的惊险。若无珈蓝……更是不敢设想的后果……
她郁锦只是蝼蚁之命,怎当得起这样的多的性命相互呢?他又缘何这样傻,为着她这样一个人,连自己堂堂帝王的性命都不顾呢?
她想不明白,但那份情谊的深重,她是看见了。也不是不想回应他,可是……心底长久的那份对权势的厌恶、对海阔天空的向往总是叫人忐忑的。人都说动情容易,相守难。谁能向她保证这一世他都是这样的心肠对她?
尤其……还是有着后宫三千佳丽的帝王心。
想至此,郁锦的眉头由不住的深深锁起来。原来自己是这样介意他的帝王身份的,那夜珏炎所说的话居然真的应了验。
只是到今日郁锦也才知道,原来自己并不是那样洒脱的人。陪王伴驾或者海阔天空,无论选择了哪一样,另外一样终是一生遗憾。
伴随着深深叹息的还有门扉外两声轻微的叩击声。郁锦怔了下,转瞬收拾了心绪,这才应了声。
“娘娘……厨房里刚做了早饭,您吃点子吧”
郁锦盯着端着红木托盘的安若,那眼睛也只是在昏睡的千羽身上扫了一圈而已,脸上的恬淡恭敬一如往日,瞧着瞧着,不由淡淡蹙眉。直到安若将几样小菜麻利的放在桌上,再也忍不住说:“你们都知道了?”
安若静静的躬身立在一侧,半刻轻轻点头。郁锦心跳了下,刚准备开口,安若已经一提裙褶缓缓跪在了她的脚边:“娘娘的心思……我们如何能不知呢。那一夜想是娘娘怕我们吃的迷药太多,并没有下够分量,迷糊里,千羽姑娘将我们都凑在东厢房里,大家心里头都是知道的。就是昨晚……安若也并未睡下……”
郁锦只觉得心里愧疚的慌,不由垂头轻语:“……是我太过自私了”
安若急的皱眉打断她:“娘娘……安若万万不是要娘娘难堪……安若只是想告诉娘娘,就算没有娘娘,我们这些人在这后宫里也未必都能得了善果,娘娘日后要做什么,再不用顾忌我们什么。看着娘娘能达成心愿,来日我们这起子人就算再不好,心里头总还知道,有您这样一个人,是自在的是不为这世道捆绑的。”
郁锦心里头感动,不觉又想起前头自己那一番心结,忍不住拉了她手开口:“你们如此对我,我若还能那般自私,也不配你们这样信我助我。安若……有你的这番话,我已是觉得这一趟宫廷是没有白进的……虽然,我许不了你们什么荣华富贵,但也绝不会再连累你们……”
安若怔了下,忍不住急的就叫:“娘娘……”
她的话未完,寝室门扉忽的被人撞开,叶康惨白着一张脸慌慌张张一头扑了过来,扯着嗓子就嚎:“娘娘……不好了,外头好多的禁卫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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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这样受罪()
许是一夜的暴风骤雨,这会的天色格外的晴朗湛蓝。郁锦一夜未睡,猛不丁的站在院子大太阳底下,只觉得眼前一阵阵泛黑。等着这一阵眩晕过去,中院里已是踢踢踏踏布满脚步声。
“娘娘……不好了,外头好多禁卫军……”何阳白着脸看见郁锦就是一叠声的叫。
“就是,就是,他们人人都还鬼鬼祟祟的,只当我们不知道呢。要不是王亮早起去和宫奴院的小魏子拿东西,这会咱们还要蒙在鼓里。”
叶康刚才慌张没来得及说全,这会见一院子都是慌张,忙不丁的把知道的都说了。
郁锦心里自然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是懿轩这道圣旨背后的意思,她也是清清楚楚的。楞楞想了一回,顿了顿,沉沉的扫过一院子人缓缓开口:“事到今日,许多的事情我也不想瞒你们。你们今日……且都听好吧。”
她的话语落地,一院子本就慌张的侍从更是惴惴不安,等着安若带头跪下去,紧跟着跪了一片。
郁锦皱眉思量了回,挨着看过去这些陪伴了她10月之久的侍女太监,这才缓缓说:“今日在场的,我知道,你们也都是苦命人。但凡家里如意,也不会让你们进宫廷受这样的罪。我郁锦也是如此,甚至比你们还要苦。好歹,你们在宫外头还有着家人盼望,年纪大了或许还有出宫的希望。可怜我一村乡亲父母……却尽数被屠……这世上唯有一个弱质的妹妹,却……却还不知道此生可有相见的时日……”
话至此,7、8个侍从不觉震惊,安若因为比旁人知道的更多些,眼眶已是泛红。郁锦极力稳着自己眼眶里的泪,狠狠吸了口气才又继续说:“所以……在我的心底,是从来也没有把你们当过奴才看待。”
顿了下,郁锦的话语更加沉重“但是……我们到底都是在这后宫里,许多的事情是由不得你我”
众人听着话音,皆是停了哀伤,不觉忐忑的揣摩。
郁锦皱了皱眉,继续说:“10个月相处,我虽是惯常谋事尽量避着你们,可是这院子就这么大,想必你们对我总是有了了解。之前我对你们放心,也是因为云华居与世隔绝,我又是后宫中的活死人,你们即便想再我身上图谋些什么。也没人听、没人信、更不要提,你们既然沦落到这步,自然都是些没有背景的。但今时不同往日,你们也都眼巴巴看到了与我粘连的都是些什么样人。虽然我也将那些厉害关系说与你们听了,但是总怕你们为了自己的出人头地就走了心……那时,你们害的不只是我郁锦,连你们自己也是不得善终!”
一众人提了心面面相窥,先前的悲伤一扫而光只觉惶惶不安。
郁锦扫过所有人,微微舒了口气,放柔了声音继续说。。。。。。。。。。。。。。。。。。。。。。。。。。。。。。。。。。。。
成为心腹()
郁锦扫过所有人,微微舒了口气,放柔了声音继续说:“前些日子我病中,你们各自的规矩我是看在眼里的。所以今日这话番话,许是白说,你们自己心里都是有数的。只是我经历太多风浪心里害怕,总是要和你们说的清楚些才能安慰。云华居已经不比从前了,往后还不知道有多少风浪等着咱们。你们与我一心我自不会辜负你们,你们若有别的心思,届时我也只能为了旁人不留情,你们可都听明白了?”
一番恩威并用说的院子里几个人皆是心跳不宁。仿佛前头的日子真的就要波涛汹涌了般。郁锦叹了口气,她自然也是知道众人心里的揣测,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假若日后真要在后宫行走,她一个人的力量到底是有限,没有心腹之人,谈何立足?就是眼前这么些窘迫,他们若存着二心,也足以至她于死地!
顿了顿,郁锦也不待别人开口,张嘴就说“叶康,你去请洛华亭都尉进来,就说惠妃有事相求!”友上传。。。。。。。。。。。。。。。。。。。。。。。。。。。。。。。。。。。。。。。。
晌午时分,郁锦收拾了一夜的心惊疲累,换了身藕荷色华服臂弯间搭了浅绿的流纱(披帛),也就是由着安若刚刚扶着她从中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