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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n",犹如温香软玉般令他沉迷,他分明看到了她眼中似有冰冷的泪水,却又感觉是抱着一团火,忽冷忽热,最后还是这团火焰将自己也彻底点燃,让两人都渐渐融化。
过了很久,李墨源和表妹起身整理好衣襟。李墨源望着方丹霏,心情复杂。
她这就是自己的女人了。是自己第一个女人。两情相悦,也是心爱的女人。她是不是会撒娇,会不会让自己带她私奔,远离方府,远离京都,找一个没有人能找到他们的地方营造一个安乐窝,一个圈新的世界。
方丹霏却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面色沉静,将屋外的红玉喊了进来。
她在梳妆台前正襟危坐,阴沉地问:“你都看到了?”
红玉惊得手足无措,急忙辩白:“小姐,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见。”
方丹霏举起右手,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我平日对你如何?”
红玉全身颤抖地说:“小姐对我恩重如山,比对亲妹妹还亲,奴婢粉身难报。”
方丹霏冷笑道:“会说出去吗?”
李墨源明白了,表妹是担心事情外泄,所以要敲打一下丫鬟,毕竟关乎到几个人的声誉,这样也好,免得祸从口出,徒生是非。
红玉几乎要哭出声来:“小姐,我发誓……”
方丹霏神色异常,字字千钧,声音如同从牙缝中咬出来的一样。
“把衣服脱掉,到床上去!”
听到这句话,李墨源和红玉两人都吓得魂飞魄散,李墨源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自己听错了,就一定是表妹疯了。他厉声喝道:“表妹,你胡说些什么?”
就算要掩饰今日之事,堵住红玉的嘴巴,也实在没有必要出此下策,使用如此不堪的手段。一个冰清玉洁女儿家怎么能忍受这样的奇耻大辱,对自己而言,也近乎人格上的羞辱。
方丹霏却神情平静得如同一汪没有涟漪的湖水:“我说的你听到没有!”
红玉看看方丹霏,又看看李墨源。李墨源尴尬地站起身来。
方丹霏说:“表少爷委屈你了吗?送你这么大的便宜你还犹豫什么?”
李墨源哀哀地说:“表妹,你顾及我的感受了吗?我算什么,是禽兽吗,我能那么做吗?”
“只要你不想今日血撒闺房,你只管扬长而去好了。”方丹霏言辞凛凛,眼神可怖。李墨源知道,依照表妹的心性,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顿时噤如寒蝉。
红玉终于看出来小姐不是说笑,神情微变,脸上渐渐泛起了一层红晕。
方丹霏关注着红玉表情的细微变化,觉得自己适才的语气似乎过于严厉,于是换了温和的口吻说:“你喜欢表少爷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当真以为我看不出来?我今天顺带成全了你,你跪下喊声姐姐吧。我在门外等着。”
话未说完,红玉咕咚一声双膝跪地。
方丹霏笑笑,朝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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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时来运转()
成章曰:方丹霏力拒墨源,胡喻鸣幸成主考
京都方府。
李墨源感觉自己这几日已经到了老僧入定的境界。心无旁骛,心思全都放在会考上,除了重点温习经义外,他还挑选一些往日写好的,自认文采不错的诗词歌赋反复吟诵,同时把胡喻鸣的策论文章也背了个滚瓜烂熟。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顿饭都让下人送来,在折桂轩做迎考前的最后准备。
明天将是会考的日子。
会考照例是连考四场,算起来就是一整天的时间。这一天里,应考的举子吃喝拉撒都在贡院那间窄窄的小屋里,考完之前不能离开。考生入考时要经过验视、搜身两道关卡的仔细检查,笔墨之外的任何东西都不准带入考场。对这些规矩,李墨源心知肚明并不陌生,也不担心害怕,因为乡试的情形和这大同小异,相差无几。
他担心的是各场考试的题目。
前两场诗词歌赋最能体现考生的文才和水平,自由度很大,天马行空不着边际,很难想象到会现出哪些题目。第三场经义,则是些枯燥无味的东西,靠的是死记硬背,只要平日刻苦就行,考场上也不会有什么发挥的余地;至于最后一场的策论,李墨源感觉最有底气,自己手头已有胡喻鸣大人的一篇文章,算起来虽然还缺少两篇,但策论是自己的强项,因而很有自信。
掌灯时分,舅舅方昌义来了,因为前几日二小姐与刘侍郎公子订婚的事情,舅甥俩已是心有芥蒂。李墨源虽然仍旧恭敬谦卑,但明显地表情生硬,言语冷淡,与此前两人见面谈心时判若两人。舅舅叮嘱一句,李墨源生硬地应答一句。最后因双方无话可说场面竟然显得尴尬。方昌义自感无趣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走了。
舅舅走后,李墨源的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表妹还好么?红玉呢?怎么最近都不见人影?他将案几上杂乱无章的东西稍稍收拾一下,转身出门向翠竹苑走去。
自上次闺房的事情发生之后,墨源与表妹、红玉都没有再见面。一是双方刻意冷静回避一段时间,避免尴尬,二是自己功课太忙,确实也没有心思顾及儿女情长方面的事情。表妹以身相许,墨源心里是悲喜交加,同时感到万分的纠结。喜的是表妹用行动证明了她的心里有自己,还把一个冰清玉洁的身子完完全全给了自己;但悲的是,即使与表妹有了肌肤之亲,表妹与刘侍郎那边的婚事依然存在,总有一天要男婚女嫁。到那时,表妹她又该怎么办呢?还有红玉那个丫头,温顺乖巧,曲意承欢,让人喜爱的难以名状。那件事后她怎么样了?为什么她也一次都不露面了呢。
暮色沉沉,翠竹苑里灯黄如豆。李墨源刚刚走进院子,就看到红玉在门口收拾整理一些刺绣用的杂物。见到墨源到来,有些意外又有些惊喜,怯生生地喊了一声:“表少爷。”
墨源用眼睛望着她,几日不见。红玉还是一如往日的美丽娇娆。发似黑缎,面如凝脂,一对大眼睛像两口幽深的水井,闪动之间,秋波流转,顾盼生辉。让墨源心旌飘荡。
墨源用关心的口吻轻声问:“你和小姐都还好吧。”
“嗯。”一朵红云浮上来红玉俏丽的面颊。她有点羞涩地低下了头,不敢看李墨源的眼睛。
李墨源抬腿就往闺房里走。
“表少爷。”红云突然大声喊住了他:“小姐打过招呼,闺房是禁忌之地,外人不能进去。”
李墨源笑了,半开玩笑地说:“我是外人吗?”说完就要推门。
红云一闪身挡在了李墨源身前。“表少爷,小姐吩咐过,你也不能进去。”
什么?李墨源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这个二小姐,到底搞什么鬼?连我也不让进去,那上次,不是她把自己请了来,还让自己与她和红玉在床上一尽鱼水之欢……
正在疑惑之时,闺房里传来方丹霏的声音:“红玉,是不是表少爷在外面?”
“是。”红云扭头应了一声,但娇小的身躯并没有闪开,仍然挡在门口。
“你告诉表少爷,明天就是会考了。此时更应该专心致志,不要为旁事分心。千万不要辜负了我们姐妹二人一片苦心。”
李墨源听了方丹霏的话,内心蓦然感到无比的羞愧。想想人家一介女子,眼光都如此远大,自己却在这种关键时刻还只是惦念着儿女私情,真是无地自容。他暗暗责备自己,李墨源,你真是该死啊。
想到这里,墨源大声朝屋里的方丹霏说:“表妹你说的有道理,你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好好考试。你多保重,回头我再来看你。”
接着,他低声对红玉说:“那我走了,你也当心身子。”说完,终是忍不住用手在红玉粉嫩的脸蛋上亲昵地捏了一下。红玉羞得满脸绯红,整个人像喝醉了酒似的。
墨源转身走了。
工部员外郎胡喻鸣从公廨回来,感觉有点疲倦。按说工部日常的事情本不多,他所管的事务无非是诸司公廨笔墨纸砚之事,无聊透顶,自在清闲。但眼下正值开春,需采办各衙门一年的办公用品,零零碎碎,繁琐庞杂,倒也令他有点体力不支。
他脱下官服,欲用晚膳,忽然门子进来禀报,说宫中的太监刘公公求见。
胡喻鸣吓了一跳,整个人从先前的疲软中亢奋起来。自己这个狭小的府邸,历来门庭冷落,还从来没有宫里的太监登过门,今天究竟是怎么了?是凶是吉呢?慌乱之中,他甚至怀疑自己办差出了什么差错,被人告到宫里去了。
“快请啊,还愣着干什么!”胡喻鸣向门子吼道。其实这还真是冤枉门子了,一直发愣的其实是他胡大人自己。
刘公公很直接地将来意说明。圣上宣他进宫,御书房待旨。胡喻鸣细细观察对方的脸色,看不出圣上召他究竟所为何事,但至少有一点可以断定,自己不是去送死的。刘公公的脸色非但不严厉,言谈举止还客客气气,显然圣上发话时并非龙颜震怒,心情还好,语气不错。胡喻鸣把一颗砰砰乱跳的心重新放回了肚子里。
胡喻鸣即刻换上了官服,晚饭也没来得及吃,当然他也没有心情吃了,急匆匆地随刘公公到了宫里。他是第一次进**,尽管他闲来无事,也曾多次遐想过**会是怎样的奢华气派,但真正置身此地,还是感觉到自己想象力的贫乏,领教了什么叫做富贵逼人。
胡喻鸣跪在御书房里,不敢抬头,屏住呼吸,耳朵在搜寻着周围一切的细小声音,连太监们强忍着的放屁声音也没有放过。
“工部员外郎?胡喻鸣?”一个年轻但很严厉的声音传来。
“微臣在。”
“你是甲戌科的探花?怎么到现在还是个从六品啊?”赵倨手拿着一份履历,边看边问。
本来先帝朝殿试的探花,会直接授予七品官职。但是甲戌科距现在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当年的探花郎如今还位列六品,实在是擢升的太慢了,有点说不过去。
“回圣上,微臣甲戌科忝列探花,但放榜之日,得知母丧回洪州守制,未能除职。待丁忧期满,吏部铨选时称已无空缺,只能到工部任了一名主事。”
其实,当年皇榜高中,他是颇为自负清高的,虽然丁忧失官,但如果打通太师的关节,仍有转圜的余地。宰相都堂奏差,可以直接提拔官员。但他回朝时根本就未拜会太师,更无贿金送上,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因为连年科举取士甚众,越来越多的进士同进士们盯着仅有的几个职位,人满为患。这还是他借助了探花的名头,否则只怕更惨。
“胡闹。探花也是吏部除职的吗?”赵倨有些生气。他一贯以风雅才子自居,遇到这种埋汰文人的事情他就看不下去。
“是,圣上,一甲前十名都应该是圣上亲自除职的,这分明是底下的臣子欺瞒你才这样做的。”站在赵倨身边的周李龙不失时机地告了蔡太师一状。
胡喻鸣这才听出来圣上身边还站有一个人,这个人好有耐性和定力啊,这么长的时间竟然声息全无,会是谁呢?他心中好奇,但不敢抬头,也就无从得知。
“这人的文才你考证过了?”赵倨这是在问他身边的人,也就是周李龙。
三天前,周李龙被赵倨宣进文德殿内。圣上给他布置的任务颇具挑战性。
挑选一个权知贡举,也就是春闱主考官。一是品级不能太高,最好五品或六品;二是文才出众,三是清水衙门的闲职。周李龙急急忙忙调来吏部的京官名录,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挖出了胡喻鸣这个宝贝,又调出胡喻鸣当年春闱的试卷,反复斟酌,这才向圣上禀报。
也是机缘巧合,该着胡喻鸣时来运转了。
“是,圣上。这个胡喻鸣文章锦绣,才气不俗,可堪大任。”周李龙回答。这些话传到胡喻鸣耳中,心里比吃了蜜还甜,他心中暗暗感激这个说话的人。
“胡喻鸣,既然御史中丞这样保荐你,朕就升你为正五品中散大夫。主持明日春闱之事。”
什么?升为正五品?还主持春闱?对呀,明日就是会考之期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定主考官吗?胡喻鸣的脑袋里翻江倒海,乱成一团,
“胡喻鸣,圣上如此器重你,还不快接旨谢恩。”周李龙显是对胡喻鸣的失礼感到不满。
“臣遵旨,谢圣上隆恩。”胡喻鸣这才反应过来。
赵倨认真地看着跪在身前的这个人,觉得自己在做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会考前一日才定主考,这样的事情历朝历代都还没有过先例吧,谁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