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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向东当晚就让她出了院,欲上车时大雪继续下着。
他先拉开车门,再从车上把自己的长款风衣拿了出来,直接盖在她头上。然后一用力,就把她腾空抱起送到副驾驶。
纪安言被吓得不轻,赶忙环上她的脖颈。
慕向东随之也坐了进来,将暖气开到最大,还搓着她的手给她取暖。纪安言像个小傻子地看着他,目光太热烈了,引来他的回视。
她的鼻子冻得红彤彤的,出院时发丝已经梳得柔柔顺顺。此刻就像冬天里被冻坏的慵懒小猫。慕向东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手,然后在她发丝上用力揉了一下。嘴角还隐约带着笑意。
以前他都没有对她这样做过,她不禁有点呆滞。
难道真是所谓的母凭子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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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 是汗还是泪()
回到家,把她安置在床上后,慕向东便转身忙进忙出的。她知道外头乒乒乓乓的声响,也不在意。自从怀孕后就变得格外地嗜睡,这天又哭情绪又起起落落的,让她头一碰到枕头就昏昏地睡了过去。
之后还是被一阵香气扰醒的。
慕向东坐在床边捧着一碗汤,扶她起来。看她那不怎么惊艳的表情,他道:
“你头受伤,不可以吃味觉重的食物。”
“可是我想吃小笼包。”
“……待会儿我去给你买。”慕向东说完就把汤送到她口中,“张嘴。”
她乖乖地吃完,因为口中还残留一点汤汁,临转身,慕向东忍不住用指腹给她擦去。眸光里柔柔地,就像回到他们之前无数个甜蜜的夜晚……
纪安言看着他的背影,几乎是喃喃道:“你以前都没有对我这么好。”
不知道是心理作祟还是怎么的,只是最近的慕向东太让她觉得匪夷所思。她再怎么渴望幸福,也不可能对之前的裂痕视而不见。现在的他们其实是在什么样的状态呢?和好如初了?
慕向东的背影倏地一僵,须臾,他转过身来,把碗放下。
纪安言还懵懂地看着他,他却已经坐上床边,然后手试探地往前伸,最后伸到她的右肩上,紧紧地绕着……
他不言,她也不语。
迎接她的却是一个突如其来却缱绻无比的吻。
他的唇压下,与她的完美地结合在一块儿,然后像之前他俩亲密无间的时光中,他搂着她,动作极其温柔,缓缓就把她压到胸膛下。
“不可以。”纪安言惶恐地护着肚子,气喘吁吁地说:“宝宝……现在有宝宝了,不可以。”
慕向东在那昏暗的灯光中用指腹勾勒着她的轮廓。
这个傻女孩,她什么都不懂。
她不知道他之前克制了多久才停止俩人间的亲密。她不知道在他知道她出车祸时那蓦然涌出的剧烈恐惧感,仿佛她如果出了什么事,那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更不知道,在他着手报复纪佑丞时,他却从来没有与她分开过的念头,更别说把仇恨转嫁到她身上。他唯一惧怕的,就是她知道了真相,会不原谅他,会产生与他决裂的念头。
他爱这个女孩,一直深深地爱着。
……
……
纪安言被突如其来的温柔震得头昏脑涨,待她又累又幸福地背着他躺下时,一只手从后头绕了上来。
放在她腹部,力量极轻,应该是怕伤了宝宝。
她闭着眼,好累好累。
临睡前,却突然听见那低到谷底的声音,“抱歉。”
一股湿意黏糊糊地落到自己的背后,她却不知道那是汗水还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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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 不放心()
关心艾从楼上下来时,就看到那男人直挺挺地坐着。他正闭着眸,看似静心休养,而额间堆砌的眉纹却出卖了他。
“你不开心。”
她坐到他身边,然后静静地开口。
纪佑丞缓缓地睁眼,“我被革职了。”
这话惹得关心艾一笑,“市长还有革职一说?”
可纪佑丞却没有笑,他握着她的手,同样是经历沧桑的人,她懂的。
“刚刚被叫去问话,暂由别人代职市长这个位置,补选后就直接换人。”他自嘲地说:“应该说被炒鱿鱼了。”
关心艾缓缓攀上他的胳膊,轻叹一声。
“怎么会这样?”其实答案很简单,若有人存心置你于死地,你就算是拼了老命找个出路,都会被人生生地斩断。
“我知道是谁。”
关心艾默。
“我现在只担心言言,我必须找她说说话。”
“你这个女儿现在心是向着那边,你该怎么找她说话?”
纪佑丞揉着眉心,“不行。我压根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把言言放在他那,我不放心。”
“我刚刚给言言去过电话了,她说最近很忙。听声音很累的样子。不过下个星期二应该可以抽空回来吃个饭。”关心艾宽心地说。
“嗯。”
他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他的傻女儿怎么会知道他为什么会反对他们?
当年的他可不是清清白白的,结下的恩怨也有因有果。只是不应该被附加在她身上。那可是他唯一唯一不想让利益牵扯上的宝贝。
*
自从慕向东主动求和后,他俩的关系急转直上。
而他好像对有宝宝这件事格外惊喜似的,也特别殷勤,可谓是热情洋溢。不仅每晚跟宝宝说话,上班下班准时载送。
加上今天一早她还睡得香,就被他拉着到商场来。
纪安言摸着自己平坦的肚子,再郁闷地看着脚下那双被他逼着穿上的灰色平底鞋,不禁抱怨:“其实孩子才那么个点儿,不用这么紧张。”
慕向东一边牵着她的手,一边好言好语地劝:“别任性。孕妇平衡感不好,容易摔跤。”
“又没什么事!”
纪安言不以为意放开他的手,在前面走得极快,还为了证明自己能行,不时跑跑跳跳的,看得慕向东额头突突地跳。
他俩步上前把她拉回怀里,脸都黑了大半。
“胡闹!”
他说话时很严厉,看着她的眼光都带着尖锐,纪安言才感觉他是真的生气了。
她悻悻地不再有动作,也闭上嘴巴不说话。
等他们逛了俩个圈,平日叽叽喳喳的她看到婴儿床也只闷声闷气地摇头。期间他找到很好看的,她却看都没看,敷衍地说:随便,你决定。
看她兴致不高,慕向东直接把她带到她最喜欢的甜品店,还点了她最喜欢的提拉米苏蛋糕。
“怎么?吃蛋糕也不开心?”
“没有。”她孩子心性地吃了一大口,然后一直低头捣鼓着,也没说话。
199 终于来电话了()
“好,好像我做得有点过分了。”他坦承,“可那是确保万一,万一你跌倒,伤了宝宝怎么办。”
纪安言一听就觉得极度不爽,放下叉子,脚一伸,罢工一般地闹脾气。
“不吃了!”她看了他一眼,哀怨无比,“宝宝还没出生你就为了他来骂我?那我生他出来,你们一大一小合着欺负我怎么办?”
慕向东先是错愕,听到她说完话时又哭笑不得。
这个孩子!
她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长大?
“我为了宝宝骂你?我什么时候没骂过你。你生病我不骂你吗?你乱跑乱跳我不骂你?你那么顽皮,我不说你,你都不知道被人卸成多少块了!”
纪安言鼓着大腮帮,闷着一堆气想回骂,可他说的又有道理,顿觉词穷。
可他又舍不得她受委屈,说到底,每次吵架还不是他先服软。他有时心里也觉得郁闷,妥协地从桌下去捉她的手。
纪安言起先挣扎了一下,最后考虑是大庭广众,就没再有动作。
“不气了。我以后说话时语气放轻一点。”
“哼。”她低头继续吃蛋糕。
慕向东不由低笑,摸摸她的发丝,道:“慢慢吃,别噎着。”
“拿开你的手啦。烦死了。”
她拍开他的手,大口大口地吃完蛋糕。
等到她上车时,他已经心情大好,跟个没事的人一样问:“想给宝宝取什么名字?俩个字还是三个字好?”
看他那得意的样子,她顿觉郁闷,直接没心没肺地问:“我是不是很好哄?”
三俩句就把她搞定了。
“嗯。”慕向东看着她,不知为何眸色突然加深,恰逢车子在红灯前停下。他神色认真地对着她,“这样好。我做了那么多让你伤心的事,你不好哄,我早就没戏了。”
纪安言看着他。
“谢谢你。”
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然后上前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个吻。
道歉的吻。
言言,我们就这样吧。
这样的幸福太不容易。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放手了。
*******
培训过了一个星期,封力南才终于苦苦守到了那通电话。
那个时候爸爸在他身边看着他做作业。自从妈妈走后,封焕倒像转性了似的,坚持要监督他的学业。有时爸爸跟他解释了三遍他还不明白,他就站起来焦躁地扒着黑发,气急败坏地说:“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个笨儿子!”
封力南就会委屈地弯下嘴角,“妈妈从来不说我笨。妈妈都会很耐心、很耐心地教我。”
这招是一百八仙地管用,屡试屡爽,封焕那表情可谓是马上变了。冷静了一下,再深呼吸,才坐下来跟封力南说,“我再解释一遍,你给我拉长耳朵听清楚!”
这回已经十点,快到了睡觉时间。
家里座机响起,他也觉得匪夷所思。三两步地跑去接,刚听到那边的声音,他整个人就傻了,僵了三秒后直接跳起来,
“呀!妈妈妈妈!!!!你终于给我打电话啦!!”
200 你干什么!()
眼角瞥向爸爸,封焕整个人都坐直了,看着他手中握着的听筒像要喷出了火。
他故意说:“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彭羽喵听到他的声音也是百感交集,“南南,我还不知道……”
封力南是个聪明的儿子,看到爸爸正襟危坐地在那里,立马就说:“妈妈你要不要跟爸爸说话?”还没等彭羽喵回答,他就屁颠屁颠地跑到封焕那里,“爸爸,妈妈要跟你说话!”
然而封焕却突然站了起来,冰寒的语气如风而过:“不听!”
说完就踏着地板走了出去。
封力南抓着电话,一脸苦恼,“妈妈……”
听他试图安慰的语气,彭羽喵只能勉强一笑,“没关系,南南,以后妈妈每俩天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真的??”
“嗯。星期二和星期四妈妈晚上有空。”
封力南乐坏了,道:“嗯,我拿纸写下来。星期二和星期四吗?”
星期二和星期四……
门外的封焕就那么倚着墙壁,一面专心地听,一面鄙视自己这么可笑的偷听行为。半晌,封力南挂了电话,他马上动身到书房,唯恐儿子发现。
关上门,自己却无可抑制地自嘲笑了一声。
*
这天慕向东和纪安言携手上班时,身边引来不少目光。
因为别的楼层的人亦公用这架电梯,因此不太知道慕向东与纪安言的关系,看他们十指紧扣便笑道:“东子,终于有伴儿了啊?”
对此他非常由衷地回笑。
踏进电梯的时候,正是上班的高峰时机,一群人蜂拥地挤了进来。
慕向东原本牵着纪安言的手不知为何就被拉开,眼看人群越来越多。站在外边的男人冲着挤进来,直往纪安言的方向挤。
慕向东眼明手快地抵着他的胸膛,口气不快地怒:“你干什么!”
“……”不仅是那个人,其他人,包括电梯里一些亚泰的员工都面面相觑。
或许因为慕向东向来内敛沉默,情绪从不外露,这么一激动真是吓坏了所有人。纪安言尴尬得双颊发烫,乖乖地挤到慕向东身边,就感受到他有力的手臂环着自己。
“没事,没事。”她尴尬地跟那个男人致歉。
慕向东回过神来,看到纪安言递来的眼神才稍抱歉道:“对不起,我太太怀孕了,我比较紧张。”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