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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阵喧哗引来了一些人的侧目。
纪安言浑身发凉,背脊那处冷飕飕地,想必是划破了一大窟窿。她立马背贴着墙,怎料一个大口子已展伸到大腿上方。走廊前端几个男人正往洗手间的方向走来,她惊慌别扭地用手遮掩裙摆破开的位置。可这么一遮,反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脑袋空白地看着那越走越近的几个人……还没想到对策,整个人就被压到了墙上。
10 落难公主()
鼻尖对鼻尖。
她长长的睫毛刷过那人的鼻子,眼睛扩张到震惊的形状。
“别动。”
刚要挣扎,慕向东低低的嗓音却吓得她无法动弹。
纪安言身子都发抖了,来来往往的人见俩人如胶似漆地黏在一起,一副明了的表情,倒也识趣地离开了。
不等她有所行动,他直接直起了身子,利索地脱下自己西装外套,交到她手上。
纪安言胡乱地把西服绑在自己大腿根处间,他直接踢开女厕所大门,在确定里边没人之后看着在墙边瞪着两只眼的人,示意她进来。
纪安言这一进厕所,立马就翻脸不认人,紧紧抓着腰间的西服下逐客令:“你出去。”
慕向东扶额,“你有衣服换吗?”
纪安言抿着嘴巴没有说话。
慕向东瞥了她一眼,直接拨个号对那边交代:“拿套女装来……什么都行。”
电话挂了,才发现那贴着墙的人炸毛猫一样地盯着他。
“我在外面守着。”
说完他拉开门出了去。
纪安言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颊边居然冒起两朵醒目的红晕。
好一个十五分钟过去了,外面才响起敲门声。纪安言还担心是别人没敢有动作。只听到外面的人清了清喉咙,
“是我。”慕向东。
她拉开门,慕向东就跻身进来,手上握着绒黄色的及膝裙。她飞快地接过,回身直接走向换衣间。
背着慕向东的身影,也暴露了那裸在空气间的美背。
慕向东眼神落在她被划破的洞口,眼儿缩了缩。
“站着。”
纪安言不明所以地停下脚步,不料慕向东食指伸了过来,沿着她破烂的裙子中点上她的背。他的指尖很凉,她身体本能地往后缩。
“这个……一直都在?”
慕向东手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嗓音却变了,暗哑、深不见底。
纪安言像受惊的白兔立马倒退一步,半天才明白他说的是身后一小片浅褐色的印记。她觉得自己像在镁灯下被剥光了衣服,羞得无地自容。
“你别碰我。”
她一溜烟地躲进厕所里,越想越觉气愤,怎么被他这么一碰,感觉像是被十个大汉轻薄了呢。
纪安言也没想到她花了时间换了衣服,慕向东居然还在。
看姿势像在慎重地思考着某些事情,见她出来,若有若无地盯着她的背。
“换好了?”他问。
纪安言骄纵惯了,把西服丢回给他,一个道谢都没有。
慕向东看似还有话要说,她抢先仰头道:“我不管你收了他多少钱。但是请你回去告诉他,我没有他罩着,也一样活得很好。”
她抬头挺胸地走出去,在门边时顿了顿,“不。是更好。”
落难公主,她要比谁都当得强。
11 选举()
纪安言开始投入了忙碌的生活中,在余下的三个月都用来完成她那伟大的一等荣誉目标。万教授见她老是往图书馆自习,也不禁刮目相看。
都说了人在逆境中才会知道自己多坚强。
这娃儿不是吗,事实证明狗急了不仅会跳墙,还会升空呢。
毕业论文截止的那一天,纪安言已经像泄了气的皮球,毕生的功夫好像都花在那一万字的篇章里。
程一菲回宿舍时还带了一打啤酒,欢心地嚷:“耶!庆祝咱们永远摆脱论文啦!”
三个女孩在宿舍又唱又跳的,被子枕头满地都是,直到彭羽喵头昏脑涨了,才趴在桌上恹恹说:“你俩酒量可真好。我不行了……”
“那程一菲你多看着她,我要回去了。”纪安言行囊都收拾好了。
“啊?你回家?不行不行,咱们还没庆祝完呢。”
彭羽喵力不从心地想站起来,无奈眼前的影像摇摇晃晃地,她好不容易够到了纪安言的肩膀,半醉半醒地说:
“纪安言,今天你老爹竞选,你真一点都不关心?”
纪安言脸颊虽也红红地,人却特别清醒。
“没兴趣。”
“嗳,你父亲大人哪,我就不信你不关心……嗝——”句子以毫不淑女的酒嗝终结。
纪安言回到家意外地听到声响。钥匙转开了,杨蕊在沙发前看电视,那是少有的事儿。纪安言目光转向荧幕时,霎时就说不出话来。
回来得正是时候,新闻上纪佑丞的名字被提了又提,画面转向热闹的街上。纪佑丞满面春风地朝选民招手。
他还是赢了。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纪安言脸有点僵,走过来把声量关小,挨着母亲说:“干嘛还看这些。这种人,不值得我们关心。”
杨蕊不语,只是纪安言看得出她脸上是松了口气的表情。
难道真如人家说的,一日夫妻百日恩?
可纪安言年纪轻轻,何以了解这些。她举起遥控,就要按掉画面,可画面又切回了纪佑丞胜利的景象,这回她还看到了一个人——慕向东。
12 言言在就好了……()
纪佑丞满面春风地对着支持者招手,又回身拍拍慕向东的肩,慈父的笑容像一根刺扎在纪安言心眼里。她的脸是愈看愈白。
纪安言想不明白,父亲究竟是给了他什么甜头,要让他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不就那几个臭钱,至于吗?
“无耻。”
杨蕊知道她在想什么,关了电视,转移话题说:“言言,你都快毕业了,毕业后有什么打算不?”
“你就别为我/操心了。我、菲菲和喵喵都申请了不少律师行实习。一有消息,我就让您知道!”
杨蕊听罢笑意盈盈地,“好了,快,来吃菜呗。”
纪家大院里,四处都是喜庆气氛。
关心艾现在是正式的女主人了,可下人似乎不怎么待见她。她倒没什么,本就不是爱出风头的人,这次纪佑丞胜利了,不少记者往家里打电话想采访她,她都一一回绝了。
门外响起了车笛声,她温暖地笑了,小跑出去迎接。
“回来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纪佑丞相比出门前颈子多了个花圈,容光焕发地踏入家门。关心艾接过司机手中一盒盒的祝贺礼物,正要往楼上搬,纪市长却抓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坐下。
关心艾情意绵绵地看着他,轻声说了句:“恭喜你。”
纪佑丞搂着她靠在沙发上,人上了年纪,有点累了,经不起折腾了。
眼看向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好久好久幽幽叹了句:“言言在就好了……”
“总有一天,她会理解你的。”
关心艾说这话时倒也没有委屈之意,说话诚诚恳恳的。纵使杨蕊对她的态度很是不待见,她没放在心上。本来当小三,就不指望会受到别人的好评。
“会吗?”
“会……”
“但愿如此吧。”
13 慕向东没有停留……()
两个月后,彭羽喵和纪安言收到了亚泰律师楼的录取信,她俩一块儿被录用了。程一菲没有,反被派到了江西那边。她姐妹仨人在火车站抱头哭泣,程一菲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你们可别忘了我,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我啊………”
就这样俩个初出茅庐的女孩儿捧着文凭正式踏足亚泰,全上海律师楼排行第三的梦想之地。
上海女孩儿对这鳞次栉比的建筑物已经见惯不惯,可彭羽喵家乡在福建,看什么都是小巫见大巫,踏入这富丽堂皇的空间了反倒怕了起来,走路都像猫儿,没敢出声。
“纪安言,你真的想好了?”
这青瓦白墙的,看得她惶惶,说话也细声细语的。
“嗯。”
纪安言想到之前彭羽喵拿着亚泰合伙人的资料给她看的时候,她看到“慕向东”三个字差点掀桌子走人,当下就给亚泰致电,推掉这等黄金机会。怎知三天后就反悔了,她是越想越不甘,凭什么她看到他要绕道而行。她从小到大还没有到要给人家让路的地步。那会儿搞得亚泰负责人一个头俩个大,“纪小姐,要进来亚泰的人可是一萝萝,你当是菜市场,蔬菜萝卜任你挑?”
俩人走到前台登记,门面秘书打量着她,“你是纪安言?”
听语气便知道她认识她,纪安言这三个字最近红遍了上海,纪家破裂,媒体直把这唯一的女儿当箭靶,一个劲儿地发剑。
纪安言瞪那人一眼,她不敢说话了。
“慕律师好。”
彭羽喵听到这声音,反应极快地转过头。
正是慕向东。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今日着着暗色西服,浑身肃穆庄严,彭羽喵额头都开始飙汗,速速地弯下腰跟着叫:“慕律师好!”
慕向东的脚步慢下了些,身边的童枫看到纪安言表情出现了古怪的变化。可她偏偏眸光淡冷,眼神不知挂在哪儿。
慕向东倒没有停留,朝柜台书记那个方向点个头,那叫一个风淡云轻。
待他走远了,彭羽喵才拉着纪安言的袖子,嘟嘴说:“我怎么觉得慕律师不一样了……”和几个月前在学校的亲和态度完全是两个反差。
那眼神,叫人望而生畏。
14 大闹亚泰()
纪安言被编排到了十三楼,彭羽喵十四楼。
美其名曰实习,实际上就是做点端端茶水、复印文件的工作,还不如一个小秘书。纪安言本来就惹不得,在洛梅洛律师第三次让她泡茶,她端上去时脸已经黑了一半。这回洛梅喝了一口脸就变了色。
“茶水不热,这么点小事儿都做不好,还有脸进亚泰?”
洛梅说话有个坏习惯,喜欢敲桌子,一副训人的模样。
茶杯腾空而起,洛梅当她出去换茶水了,可半晌还没听到拉门声。抬头看去,浅褐色的液体突然像珍珠掉线般,顺着空中的茶壶一滴滴地落到合约上。
洛梅猛地退开,整壶茶突然就浇了下来,桌上的几份文件全湿了个透。
抬头纪安言居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破口大骂:“纪安言你造反了是不是?!”
纪安言狠狠地将茶壶放下,理都不理她,哼地转身出了办公室。
“我要投诉你,我一定投诉你!!”
这一来纪安言成了十三楼的风云人物。她倒是悠哉闲哉,没人差遣她做事她乐得清闲。可生活哪有她想的那般如意。午饭时间一过那叫王玉的同事把一叠纸扔到她面前,道:
“把这些都送到十楼。”
纪安言看着自己的电脑,眉眼也不抬:“自己送。”
王玉笑了,抓起纪安言的工作证,“实、习、生。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应付整个律师楼,别忘了,你一个月的评估还得由我们来写。”
这回她倒真的站起来,嘴角微微往上翘。
“你写啊。”
这话一落,她那纤纤玉指一动,几张纸顿时撕得粉碎。纪安言还嫌不够骄横,轻蔑地把碎纸往上一抛。碎片顿时如同雪花漫天,盈盈落下。
这会儿惊讶地可不止王玉了。
全办公室人看着这不可一世的公主,她脸上可是一丁点儿悔意都没有,王玉气得指尖发抖,指着她:“你,你你………”
“怎么了?在吵什么?”
男人的嗓音从门口飘来。
15 惹了不该惹的人()
纪安言站着不动,而办公室的人都像老鼠遇见猫那样惶恐地站了起来,然后诺诺地叫:“封律师!”
男人脚步顿了顿,绕过桌子,在看到满地的碎片时眉毛挑了起来。
“我问发生什么事了?”
他食指弯曲,在纪安言桌上敲了几下,问她话。
那动作恼了纪安言,她回头,眉儿都挤在了一块儿,那样瞪着眼前的男人,没准备回他话。封焕看到她的脸时倒有小小的惊艳,那是很漂亮的脸庞,眼儿水水的,长发柔柔,虽表情不怎么好,但总归是个标致的美人儿。
一旁的同事先发话了,一开口就是怪罪的姿势:“王玉让实习生拿些文件到十楼,她都给撕了。”
纪安言听了嘴唇绷得紧紧地,站着一动不动。
见她没准备解释,封焕倒是来了兴致。
“真的?”他看着纪安言问。
同事连连点头,那人却倔得像牛一样,神情冷如冰雕,别人说一句,她顶多嘴巴紧了紧,再没有其他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