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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泰国牌商生涯-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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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凌晨一点的时候,二叔终于来了电话,说他刚下飞机,正往学校这边来,估计需要一个小时能到。

    我大喜过望,说来了就好。梁习见我高兴。便递来一杯开水,笑着说:“看你这高兴的劲头,连水都顾不上喝,小心半夜渴死。”

    他身上的嫌疑,早就被胡小艺冲刷的一干二净。我没有半点怀疑,接过水来喝了个干干净净。放下杯子,对胡小艺说:“别担心了,我二叔已经在半路,用不了多久就能到。你身上的降头,会被解开的。”

    胡小艺也松了口气,不再如之前那般紧张。梁习建议我们先休息一会,养精蓄锐,因为解降可能需要一定的配合。如果没精神,说不定会出现意外。虽然胡小艺对他很有些“惧怕”,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建议很有道理。只是胡小艺不敢独自睡在一张床上,非要和我挤在一块。

    梁习一听就不乐意了,说:“他那瘦巴巴的样,有我暖和吗?不行,你得跟我睡!”

    胡小艺可能觉得降头即将解开,胆子也大了很多,瞪着梁习说:“我警告你,离我远点,我不喜欢男人,你死心吧!”

    梁习的眉毛,立刻皱在了一起突然转向我,大叫:“都是你!没有你,他就是我的!”

    我哑然失笑,正想说关我什么事,忽然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熟悉的无力感,再次袭来,而梁习的神情,在我眼里也变得愈发狰狞。胡小艺见我扶着床框。察觉出不对劲,连忙问怎么了。我捂着头,说有些晕。梁习在旁边发出难听的冷笑声,胡小艺转头看一眼,然后指着他叫起来:“是你!肯定是你对他做了什么!”

    梁习一步步走来。他神情凶恶,咬牙切齿的说:“你是我的,是他想让我们分开!所以他必须死!”

    这话如晴天霹雳一般,我下意识想到昨晚那个同样说我必须死的凶手,虽然声音不像,但此时此刻,我无法再相信自己的判断。难道说,我看错了,真的是梁习要杀我?那胡小艺的降头又是怎么回事…;…;

    胡小艺站起来,挡在我面前。想要阻止梁习继续前进。但是,梁习却一反常态,他伸手用力推开胡小艺,如猛虎一般扑了过来。我被他推倒在床上,然后一双大手如铁钳死死卡在脖子上。在我感觉到窒息的折磨时,又看到梁习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他发出凶残的狞笑,一刀扎向我的胸口,大喊:“去死吧!”

    被推开的胡小艺,冲过来把他撞开。梁习的手一抖,刀子斜斜的插进被子里。我浑身都在冒冷汗。想逃走,却没有半点力气。毫无疑问,这是被人下了药。再想想昨天,我真觉得自己无比愚蠢,竟然连续两次被同一颗石头绊倒。

    胡小艺用力抱住梁习。冲我喊着:“老二,快逃啊!”

    我在心里苦笑着,如果能逃,还用你说?梁习一手扒着胡小艺的胳膊,叫着:“放开我!只有杀了他,我们两个才能在一起!”

    胡小艺大骂:“你放屁,老子不喜欢男人!你他妈就是个疯子!”

    梁习表情愈发凶恶,他逐渐失去了耐心,索性不再管胡小艺,直接拿刀要捅我。倘若当时没有胡小艺拼命阻挡。我可能早就被捅出十八个窟窿了。然而即便如此,我的胳膊和肋下,依然被割伤了。虽然浑身都麻木了,但我还是能感觉到正在不断增强的虚弱感,那是失血造成的后遗症。

    胡小艺本来就是个小娘们的角色,哪里比得过梁习这种壮汉,没几分钟就累的直喘气。他知道自己快要拦不住梁习,便冲我大喊:“老二,快想办法啊!我快没力气了!早就跟你说了他不对劲,你偏偏不信!”

    办法…;…;有什么办法呢,打幺幺零行吗…;…;

    这时候,我看到胡小艺脖子上来回晃荡的白榄佛牌,不禁眼前一亮。勉强聚起一丝力气,对胡小艺说:“快,把白榄佛牌给他戴上!”

    胡小艺一听。二话不说就把脖子上的佛牌摘下来,直接挂到梁习身上。其实我对这件事并没报太大的希望,因为我不知道梁习这么残暴的行为,到底是不是被邪术或小鬼影响了。基于心里对佛牌力量的一丝期望,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事情的结果表明。我赌对了!

    佛牌挂到梁习身上,他的表情顿时变得呆滞起来,手里的动作,也逐渐停顿。胡小艺虽然感觉到了,却不敢放松。过了会,见梁习微微一动,他吓的差点跳起来。接着,我们俩都听到梁习发出迷茫的声音:“这,这是怎么了?”

    我那时已经困的眼皮子都快睁不开。可听到梁习的询问,意识顿时变得清醒许多。我在他脸上,看到了往日的憨厚,曾经的梁习,又回来了!

    我大为欢喜,又试着和梁习说了几句,这才确定他真的清醒了。到了此时,才真正明白,他的确被一股奇异的力量影响了神智,而非真的变成了gay。这无疑是天大的好事,我欣喜不已,努力想发出笑声,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四,这下你不用担心被男人那啥了。”

    胡小艺没有回答。他缓缓从梁习手中,把刀子拿了过来。我靠在床头,那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胡小艺的表情。他的脸上没有一点喜悦,反而尽是如机器人一般的冷漠。我惊愕的看到,他高高举起手中的刀子,飞快的向我刺过来。

    梁习已经清醒,虽然被胡小艺的动作吓了一跳,但他反应很快,立刻捉住胡小艺的手腕,大喊:“老四。你干什么!”

    我猛然想起来,胡小艺中了降头,是二叔说可以用白榄佛牌压制。但是现在,白榄佛牌挂在梁习的身上,他的降头自然又起了效果。但是我不相信巧合。胡小艺身上的降头明明不是持续性的,而是人为控制。怎么可能佛牌刚摘下来,他就发作了?除非,下降的人一直在暗处观察着我们!

    没错!我很想打开宿舍的门,看看外面到底有谁!是痞子学长?还是那个香港降头师?

    降头发作的胡小艺力气很大。以梁习的强壮,都无法完全压住。他急的直冒汗,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虽然能猜到部分细节,可具体的也无法说清,只能告诉梁习,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住。二叔很快就能到,等他来,一切都好办了。

    梁习苦着脸,把胡小艺用力抱在怀里,大喊着他的名字,试图靠声音唤回胡小艺的清醒。

第六十七章 友谊的见证() 
但是,一切都徒劳无功,胡小艺拼命挣扎,根本没有半点清醒的征兆艺咬在了他的胳膊上。也不知用了多大力气,我立刻看到梁习的胳膊渗出血。

    那时候,我心里特别紧张。如果梁习受不住痛,撒开了手,那么胡小艺的刀子,就会直接插进我的身体里。我知道,人是有反射性动作的,在受惊时,往往会做一些本不想做的事情。梁习如果放开手,那是理所当然。我已经做好被刀捅的心理准备。

    但出乎意料的是,梁习没有撒手。这个憨厚老实的山东大汉,在一声惨叫后,就紧紧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他咬着牙,把所有的痛苦都写在了脸上,而动作,始终没有变。无论胡小艺咬的多狠,他都没有放手。

    几分钟后,胡小艺抬起头,他嘴里血淋淋的。且多了一块布料,以及…;…;一块鲜红的血肉。肉从他口中掉出来,我下意识看向梁习,他已经疼的脸色惨白。那一刻,我感动的快要哭出来。

    硬生生被人咬下一块肉。这样的痛苦,大部分人都无法理解。可你们应该能体会,这是不亚于世界上任何一种酷刑的痛楚。我没想到,梁习能忍下来。他的胳膊,很快被鲜血染红,黄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知道哪怕到了如今,每每想起当年看到的那一幕,心里依然满是感动。

    真正的友人,可以为你两肋插刀。这句话很多人都说过,但有多少人能做到?梁习做到了,所以,我和他哪怕毕业后,也一直保持紧密的联系。

    因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他胳膊上永远留下一块伤疤,那是我们友谊的见证!

    他让我看到,什么是真正的铁汉!

    不是能打十个的身手,而是为了他人,可以忍受非人痛苦的精神!

    胡小艺毫无所觉,他吐出口中的肉,再次一口咬了下去都咬下来一样。梁习的牙齿咬的咯吱响,他把脸埋在胡小艺的头发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忍住身体的本能。面对这种情况,我没有任何办法。白榄佛牌只有一块,压制了梁习身上的东西,就不能再去影响胡小艺。他们两个人。我必须选择其中一个。

    从个人角度而言,我觉得梁习是最佳人选。他的力气足够大,也能忍,只有他,才能让我们坚持到二叔来。换做胡小艺。估计早就躺地上直喘气了。

    说为了活命也好,说自私也好,我没有告诉梁习,可以把佛牌摘下来束缚胡小艺的降头。这件事,让我很愧疚,可在当时,没有别的好办法。于是,我更加痛恨自己的愚蠢,如果能早点想到,不被那些表面的东西欺骗。事情就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胡小艺的第二口咬下去,不知过了多久,宿舍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我听到二叔的声音,也听到宿管老大爷的叫喊:“你们不能乱闯学生宿舍,我已经报警了!”

    二叔哪里会管这些,他看到房间里发生的事情,立刻就明白了。当下直接反手把门关上,然后用泰语喊了几嗓子。紧接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走过来。他伸出一只手,按在了胡小艺的头上。经声从口中吐出,悦耳又响亮。

    胡小艺的身体抖了几下,然后慢慢松开自己的牙齿,那名黑衣男人示意梁习把胡小艺扶在床上,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铁盒。铁盒里装着一些膏药状的东西。他取出一些抹在胡小艺的额头,轻轻揉了几下,然后又继续念起经来。

    二叔把我从床上扶起,焦急的问:“伤到哪了?娃仔你说话啊,你别吓叔了!”

    我浑身无力,怎么跟他说话,只能勉强笑一下。二叔被我的笑容,吓的差点没了魂。用他的说法,我当时的笑,就像电影里的临终告别一样。二叔想着。娃仔要是死了,我还不被老头活活埋了?所以他二话不说,直接把我扛起来就往医院跑。

    宿管老大爷在门口拦截,说警察马上就到,不准他走。二叔为了活命,哪会管什么尊老爱幼。跟宿管老大爷解释几遍没有效果,他顿时急了,直接把人踹倒,然后飞奔下楼。

    深夜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整栋楼的人都起来看热闹。他们看到,一个男人扛着我狂奔,有好事者大叫:“好样的!祝福你们!私奔万岁!”

    从那天起,全校的人都知道,一个名叫沈忆的青年,曾被另一个男人半夜从宿舍里扛走。他们的爱情故事。是可歌可泣的,是永垂不朽的。我他妈的就想不明白,是不是被人扛着就算私奔?可这事没法解释,总不能见人就说,那是我二叔吧?再说了。这解释也不一定有人信啊,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话是最坑人的,明明没有的事,一旦解释了就被人用这句堵回来。

    二叔把我塞进车里,一路直奔医院。很快,车后跟着几辆警车,如护航一般。我很是无奈,这都什么事啊…;…;

    到了医院,二叔直接挂了急诊。还不等检查,派出所的人就来了。对他们来说,这可是大事。因为宿管老大爷的报警内容是,有两名匪徒夜闯学校,意图对年轻的学生们行使不法手段。对方极其凶恶,可能是惯犯!

    于是乎,二叔在医院里就扑了个大马趴,手铐一上,直接塞警车里去了。我当时就呆了,二叔被抓,这怎么办?

    然而没过二十分钟,二叔又回来了,他骂骂咧咧的,冲几个陪同而来的警察大声训斥:“我送侄子来医院,怎么就是土匪了?那老头的话能行吗?你们智商怎么跟报警号码似的。都是零啊?”

    也不知这几个警察怎么的,都对着二叔赔笑,说一场误会。二叔来到急诊室,见我还呆做在椅子上,又冲医生拍桌子:“干嘛呢?当看电影呢是不是?来这让你看病的,怎么到现在都没动静!抽血了吗?他什么毛病?”

    医生可能从警察的态度上,察觉到二叔有些来头,没多说什么,直接给我抽了一大管血。从甲肝乙肝到艾滋病,全部排除了一遍。然后告诉二叔,我是误食了一种带有麻醉成分的药物,过几个小时就好了,没有大碍。二叔不相信,又逼着医生把我从头拍到脚。连手指头都照了x光。确定真的没有其它问题,这才彻底松口气。

    来回折腾那么久,警察早就离开了。我恢复了一些力气,想起梁习和胡小艺,连忙问二叔情况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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