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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泰国牌商生涯-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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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还低着头,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脚尖上,希望能以此减少压力。

    郑学长似无所觉,他老老实实的念完了三遍经咒,而当最后一个音节吐出口的时候,我忽然听到“嘎吱”一声响,就像平时听到的急刹车,隐约间还带着砰的一声,似是撞到了什么。

    我下意识抬起头,想看看发生了什么,然而,黑漆漆的街口空无一物,只有四周不断旋转的风,带来了隐约的呼啸声。

    我开始后悔答应陪郑学长来招鬼了,白天想想还没什么,可大半夜的来这实地操练才发现,真他娘的吓人!

    风的声音,渐渐增大,压在小鬼下面的白纸,被吹的哗哗响,而那盘阴粉也让风刮的不知去向。郑学长也很紧张,换做其它时间,肯定早站起来了。来之前我就告诉过他,什么时候完成仪式,什么时候才可以动,不然就会得罪小鬼。所以,他只能抓紧自己的裤子,跪在那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会,郑学长忽然大叫:“有了!有了!”

    我当时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四周,怕看到鬼,又怕有鬼来了看不到。被他这么一喊,吓的当即蹦起来,警惕的望着四周,问:“什么!什么来了!在哪!”

第二十二章 是人还是鬼() 
郑学长说:“我刚才听到小孩的声音了!”

    我气的想骂人,听到声音你倒是说清楚,这么一惊一乍的,想吓死谁?

    随即我便反应过来,听到小孩子的声音,不就代表与小鬼产生感应了吗?这说明,灵鬼仔已经招来!我二话不说,也不管郑学长是否真的听到了,让他赶紧把灵童鬼抱回去bsp;   郑学长忙从地上起来,有些手忙脚乱的把招财灵童鬼抱在怀里,同时用打火机把写有生辰的白纸烧掉。说来也怪,明明周围都是风,可烧那张纸的时候,火焰稳的像座山。看着白纸迅速化为灰烬,我心知,鬼仔肯定已经入灵了。

    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心想完成第一步,就是好的开端。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一辈子都忘不掉。

    郑学长当时抱着灵童鬼,和我并肩转身,准备回学校。我们俩刚转过来,就被眼前看到的一幕惊住了。

    离我们不过十米左右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个人。也不知是否因为这里总出车祸,导致灯柱经常折断,政府竟然连路灯都不安。但是,我和郑学长依然能辨认出,那是个年龄很大的老太太。

    因为,她面前放着一个瓦盆,正一张张往里面投纸钱。火焰在盆里摇摆,让她的面孔若隐若现。

    我清楚记得,老太太的脸,在火焰映照下是面无表情的,而且,她一直盯着我们看。即便投纸钱的时候,也没有把头转回去。整个人,都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我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什么时候来的人?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郑学长也被吓住了,他不停的抖,结结巴巴的问我:“怎,怎么办?”

    我故作镇定,略微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说:“什么怎么办,回学校!”

    真是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胆量,那么诡异的事情发生,竟然还能迈动步子bsp;   我们俩就这样一起走过去,步伐稳定,目不斜视,好似正在参加国庆大阅兵。经过那老太太身边的时候,一阵风吹过来,盆里的火焰猛然升起,好似要把人卷进去。

    郑学长离那盆比较近,不由自主就加快了步伐,而我也不甘落后。几百米的距离,我们用了很短的时间就走完,一直到回了学校,站在熟悉的操场上,我们俩才敢大声喘气。

    郑学长蹲在地上,喘了几口,问我:“刚才那是什么?是人吗?还是鬼?”

    我被他说的心惊肉跳,连忙摆手:“我怎么知道,别废话了,赶紧回去睡觉!”

    郑学长也明白,深更半夜讨论这个,实在不是什么好话题。于是,我们分道扬镳,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后来,我找二叔问,招鬼仔的时候,是否会撞鬼。二叔说,可能性不大,因为灵鬼仔的力量太强,就算有鬼,也被它震慑住了,怎么敢靠近。不过,那老太太当时离我们还是有段距离的,所以,连二叔也很难说究竟是人是鬼。

    在我看来,当晚见到的,鬼比人可能性更高。中国人的概念里,子夜是阴气最重的时间段,哪怕走正常的路都容易撞鬼,更何况通厦路是大学附近有名的凶地。如果是人的话,怎么会半夜一点跑到那烧纸?

    当然了,也许是我想的太多,说不定那老太太真的是人。即便她的表情和行为,都显得很怪异。有此经历,之后再卖招财灵童鬼,有客户希望我能陪着招鬼仔的时候,无论开出多大的价码,我都严词拒绝。

    第二天是周五,到了下午,郑学长来找我,说打算把灵童鬼送回去,问我要不要一起。我想着周末没什么事,倒不如去他那看看。万一真赢了,说不定当场就能来几个客户。至于晚上跷课的事情,那就是浮云,让它轻轻的随风而散吧。

    跟着打算用命来赌的人去现场,这事我竟然答应了,后来二叔听说这件事,把我骂的狗血淋头。人家拿了全部家当去赌,万一输了,说不定当场就掏刀子把你弄死,这事可一点都不稀罕。你小子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竟然傻乎乎的自己往坑里蹦?

    我是一声也不敢吭,因为事后想想,也惊出了一身冷汗。有时候甚至想,郑学长当时是不是真打算一旦输了,立马让我跟着陪葬?可惜他们父子俩后来出了意外,这问题也就没得问了。

    而在当时,我心里只想借此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学生的购买力是很小的,真正的客户,还得放在社会人士身上。对此,二叔给我做出评价:“你小子是干大事的料,放在旧社会,说不定就是上海滩许文强。不过,最后死的肯定比他惨。”

    因为我太爱冒险了,有时候胆子大到自己都害怕。俗话说的好,胆子大,吃块肉,胆子小,吃不着。所以,这也算个不是优点的优点吧。

    于是乎,我就这么坦荡荡的跟着郑学长去了他家。到家的时候,他爹妈都在,已经等候多时了。经过介绍,知道我就是卖给郑学长佛牌的人,他爹妈完全是两个态度。

    当爹的喜出外望,对我十分客气。

    当妈的冷眼斜视,恨不得拿扫帚把我打出去。

    见我不自在,他爹便打算直接去赌场。当然了,在此之前,还得先供奉一下灵鬼仔,请它帮忙大杀四方!

    供品早就买好了,两根蜡烛点上,然后他爹就跪在招财灵童鬼前,恭恭敬敬的磕头许愿。他妈一直在旁边看着,不时留下几滴眼泪。郑学长似乎也觉得心里不舒服,便去安慰。

    他爹站起来,又千般保证,赌过这一次,无论输赢,以后都不再碰了,这才哄的稍微平静些。

    郑学长的爹以前是渔民,所以皮肤略黑,个子也不高,看起来平平无奇。不过,能从他脸上看出一股狠劲,如果在其脖子上加根金链子,再刺几个纹身,倒有点古惑仔大b哥的味道。

    临出门前,我对郑学长老妈叮嘱说:“阿姨,这东西真的有用,您可千万别一时冲动把它扔了。小鬼很记仇的,谁对它不好,能折磨你一辈子。”

    郑学长的妈对我没什么好印象,冷着脸说知道了,然后借口要打扫卫生,把我赶了出去。我也不觉得尴尬,本来赌博就不是什么好事,我这等于怂恿他们继续赌,他妈能对我客气才怪了。

    随后,我们打了个出租,一路往城外去。我有点意外,便问:“这是去哪?”

    郑学长解释说,他们那的赌场,一般都不在城市里,因为太容易被查。有势力的人,通常会把场子放在农村,因为农村人更好赌,人人参与,连举报的都少。当然了,这其实也只是表面工作,警察真想抓赌,别说你躲在农村,哪怕躲进大海里,也能把你揪出来。

    出租车司机明显是知道这个的,一路聊了很多关于赌的事情。他看我们的眼神颇为羡慕,因为那个场子防范非常严密,不是熟人,且腰包不鼓的话,进都不让你进。

    郑学长和他爹听了司机的吹捧话,不禁昂起头,一副很是自豪的模样。我看的有点无语,心想输的裤子都快没了,还在这装大尾巴狼呢。

    不久后,我们到了附近的一处乡村,司机不愿意下路,我们只好走过去。远远的,郑学长指着被一片瓦房围绕的区域,说那就是赌场。我问他,是不是也来赌过?

    郑学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前两年家里有点钱的时候,跟他爹走过几手。后来老子输的太多,儿子自然就没机会上场了。

第二十三章 地下赌场() 
郑学长的爹则问我,那灵鬼仔真的有用?我告诉他:“佛牌佛牌,讲的就是信念,是佛赐予你的福报。

    这一通胡言乱语,惹得郑学长他爹连连叫好,说:“有道理,有道理!一听就是见过大世面的,行,今天我就放下一切,立地成佛!啥也不想了!”

    如果只听后面几句,还以为他爹看破红尘,打算出家当和尚呢。实际上,他说的是不再怀疑,一心一意去赌。我心里琢磨,不知道佛陀听说这件事,会不会直接把我们削成红粉骷髅。

    这个处于乡村野地里的赌场,确实如出租车司机讲的那样,戒备非常严。百米开外,就有几个五大三粗,浑身刺青的壮汉把守。每一个进入那片区域的人,都得被他们问话。确定你是可靠的赌客,才会放行。

    郑学长的爹,也来过不少次了,算这里的常客,自然不需要验证。至于我和郑学长,一看就是没混过社会的毛头小子,更不用细查。

    赌场设立在一个露天的大棚里,我很纳闷,那么多带院的房子,干嘛还要费功夫弄个棚来,在屋子里打牌多舒服。郑学长告诉我,这是为了方便逃跑。如果是在院子里的话,警察来抓人,还得翻墙头,万一被赌在屋子里,那更麻烦。

    我哦了一声,心想不亏是专业赌场,想的真细。大棚四周,每隔几米就有同样的壮汉把守,严密监视周围所有动静。而相比百米外的那些同伴,他们显得更加凶恶,个个都手持刀棍。如此明目张胆,连狗都不敢过来。

    在这些赌场打手的注视下,我们进入大棚,里面乌烟瘴气,到处是叫骂声。赌博就是这样,有人欢喜有人愁,我甚至看到一个抱着脑袋在那痛哭的赌客,估计是输的袜子都没了。

    里面摆了几张桌子,没太多花样,只有牌九和筛子了钱,有的人钱多装不下,要么放进包里,要么直接摆在地上,也不怕被谁趁乱偷了。

    看着那些人十万八万的下重注,一场输赢总额最少几十万上百万,我有点发呆。虽然从小到大没缺过钱,但这种混乱的地下赌场,还是第一次来,不由被气氛所震慑。

    郑学长的爹问我:“从哪开始?”

    我回过神来,说:“我只是来凑热闹,你随意,想从哪开始就从哪开始。”

    郑学长的爹想了想,然后看向玩牌九的桌子。他往手上呸了一口,搓了搓,然后提着包走过去。包里是他们家最后的家当,总计十三万元。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这次赌博里的剧情翻转,实在太考验人的心理素质。

    另外,我很不明白有些人在赌钱的时候,为什么要往手心吐唾沫。那些干粗活的这样做,还能理解,为了抓的更劳嘛。难道赌博里,也有这么一说?

    牌九和筛子,是基本不限制人数的。只要你愿意进来,就有人发牌给你。郑学长的爹钻进人堆,要了个位置。不过,他没敢立刻下注,而是先看看我。郑学长也是一样,我知道,自己这次来,实在是给自己惹麻烦,考虑了下,说:“要不然就从小点开始吧,先试试手气。”

    郑学长点点头,过去跟他爹说了,然后站在旁边拎包。

    很快,牌发下来,底注五千,每次最少加五千,想看别人牌的话,那就不封顶了。除此之外,再没别的规矩。郑学长的爹听从了我的建议,开局只下了底注,然后看牌加注,每次也是按底限去加。

    其实他比我紧张,这样的牌局,一次最低输五千,稍微冲动点,那几万块就没了。他总共带来十三万,平时看着或许觉得多,可在这场子里,真算不上什么。

    第一局还算可以,抓了三个q,这算很大的牌了。即便如此,郑学长的爹依然是五千五千的加,很是小心。因为他输最多的一次,就是抓着三个k和人家拼。结果人家三个老a,一次就输了七十多万。

    这一局毫无悬念,不管谁都拼不过他,最后翻牌,赢了八万块。我看的有点发愣,这么容易就到手八万?比抢钱还快!

    开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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