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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道。
“你知道也没用，因为现在的你根本阻止不了本源。”
他没有正面回答，不过我明白这是他善意的提醒。微微停顿了下后他还是说道：“正如你之前所猜测的那样，世界诞生于本源。如相对之说，有正面自然就会有负面，世界的诞生，生命的出现，这都是正面，那么正面出现的同时，自然就会出现负面。本源为了保护世界，不断地吸收着这些负面的能量。”
从而使得神圣圣洁的本源变成了邪恶的存在。
“无论是能量的级别还是特性，已经远不是最初形态的本源了，但即使如此，它也不是现在的你所能应付的。你所想知道的，任由它继续下去，它很可能会摧毁这个诞生于它的世界，以及这个世界所有的生命。”
这么严重？我以为最多会影响世界的发展，使得诞生于它的世界走向衰落而已。
“那是有人处理掉本源的情况下，就像你之前去的那个玄武族，如果不是那个女子收走了那个玄武圣痕，当玄武圣痕最后爆发，整个玄武族很可能都会毁灭的。”
我心头一紧，这么说来，那次不管玉尘曦自身出于什么目的而夺取了圣痕，她也算是救下了玄武族，至少暂时救下了。
不过这次那个女人可不会来这里夺取本源了，如果没有人阻止本源，虚空族怕是就要危险了。
“我提醒你，可不要鲁莽行事。”
神脉有提醒了句。
“鲁莽？我觉得这应该不是鲁莽吧，而是不自量力。不过呢，有的时候，人就会自不量力，明知做不到，却还要去做。”
神脉没有再说什么，月轮和日轮像是感觉到了我的思绪，微微旋转，散发着光晕，不过我想了想还是将他们收了回来，接下来只能依靠域来应对了。
我看了眼对面的姚诚卿，看他那兴奋的样子，已经有些癫狂了。收回视线，域向外张开，空间扭曲的下一瞬间，我向着那头狮子靠近过去，可是刚一靠近，因为它周围的空间已经因为它的力量而扭曲，我就被从域的力量中弹了出来。
狮子似乎注意到了我，扭过头向我看来，庞大的身体居高临下，一双漆黑的眼瞳仿佛又摄人心魄的力量，我的灵魂本能地颤抖起来，身体被定在原地，无法动弹，不敢动弹。
“吼！”
一声低吼，一股恐怖的气息席卷而来，就好似一头洪荒巨兽张开了吞天巨口，要将我这渺小的身躯一口吞下。我像是坠入了永无尽头的黑暗深渊，无边的黑暗自四面八方挤压过来，仿佛要将我吞噬。
就在这时，心口处，一股冰冷的凉意散开，瞬间涌过全身，我浑身一个激灵，意识倒流而回，域向前扩张，生成一股反作用力，快速抵消着席卷而来的气息和力量。
可是，就如神脉所说，我现在的级别根本应付不了本源的这个级别，即使我将域的力量发挥到了极致，这股恐怖的气息仍像是一张猛兽的大口向我张开。
“哈哈哈，整个虚空山脉都是诞生于本源，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属于本源的，你竟妄想以一己之力来对抗本源，真是不自量力。”
远处，姚诚卿疯狂地笑着，神色更加的狰狞了，他那神色，就像是已经看到了整个虚空山脉毁灭的场景了一样。
没错，我是不自量力！我就是要反抗它！
域的力量继续提升，像是越过了一道坎，拔升一个级别。向我席卷而来的气息和力量在反作用力之下一点点的消融，一点点的消散。
只要坚信，事情总是会有希望的……
“轰！”
我喜悦的念头刚起，一股更加恐怖的气息扑压而来，域的力量瞬间崩碎，而我就像是一只蝼蚁，被一张大手，一掌拍在了地上。
（本章完）
第889章 顺应和反抗（）
呵，这下我要为自己的自不量力付出代价了。
“当然喽，自不量力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声音不是神脉！
视野中，光芒忽然一闪，景象随之流转变化，夜空中，星辰闪耀，下方一条大河，河水缓缓流淌，而我正立于空中。
忘川河。
连接着生与死的空间。
看来刚才说话的就是那个叶子宁了，我回过头去，一袭白衣的他正从远处踏空而来，身形微微闪烁了下，就来到我的面前来。
“好久不见。”
他就像是看到了一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样，面带微笑，十分自然的打着招呼。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家伙了，但是这感觉仍然很奇妙，看着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我心里总是毛毛的。
“是啊，好像真的好久不见了。”
我应了声。我出现在这里，说明我还没死，这是个好消息，不过也是一个坏消息，因为离死已经不远了。
“你很不错啊，这段时间有一些长进了，至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蝼蚁一样的菜鸟弱者了。”
他这话不知道是在夸奖还是在讽刺。
“这不过是相对的，如今的我相对于以前的我，自然不是蝼蚁，但是相对于比我厉害的存在，我依然还只是蝼蚁。”
他神色间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道：“不仅力量成长了，你的认知也提升了嘛。”
我想起以前他跟我说过的，世界远比我想象得要大，要复杂，存在着很多我所未知的神秘和强大的存在。这话现在想来，一点也不假。
“好了，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不要再废话了，告诉我，该怎么办。”
我直截了当地问道。
他耸了耸肩，又摇了摇头，说道：“你好像是理所当然的觉得我能帮你解决任何事情，也应该帮你解决任何事情。”
我不禁一愣，我似乎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前几次和这一次都是这样，无论是我被动还是主动地出现在了这里，基本上都是来求救的，而且我也真的是如他所说的这样，认为他应该会帮我，甚至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他又摊手笑着说道：“好吧，如果你死了，我自然也就不存在了，所以我当然不希望你死了。”
这意思就是说要帮我了，可是因为刚才的话题，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这一路走来，你学会灵力和法术，觉醒了血脉，掌握了域的力量，领悟了反作用力。虽然说这样的成长速度算不上快，但是已经不错了。”
我身上所发生的一切显然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不过他对我的成长也显然并不是很满意，这倒让我很惊讶，在我看来，我这样的成长速度，已经快得让很多人望尘莫及了。不过也由此看来，叶子宁，也就是前世的我，一定很厉害，而那个时代也一定人才辈出，更是不乏惊艳之才，一个令人向往的时代。
“不要神游了，你不想知道如何应对当前的危机了吗？”
他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赶忙收住思绪，回过神来。其实向他求救，是因为他的经验以及所懂的肯定比我多得多。
“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的规则吗？”
他问道。
我想了想，应该是那次前往冰夜宫，寻找玉尘瑶和玉尘曦的本体。规则，世间万物的存在都是有规则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规则来运转存在。也可以将这种规则理解为顺势，那么域的反作用力也不是逆势？
那这两种能力岂不是对立的吗？
“没错，顺应规则和域的反作用力都是相对立存在的。不过你刚才也说了，万事万物都是相对的。这两种力量自然也没有强弱之分，你要看场合，看时机，有的时候运用与之相反的力量去摧毁对手是好办法，而有的时候顺应规则也是一种好办法，尤其是当你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抗衡规则的时候，不是有句俗话说‘胳膊拗不过大腿’吗？”
“无法反抗那就顺着他。”
我自语了声，有些明白他的话，但是心里却觉得很不舒服，皱起眉，问道：“那岂不是等于屈服了？”
也许这就是我感到不舒服的原因。
叶子宁耸了耸肩，说道：“那要看你怎么看了。有的时候自然是宁可站着生，也决不跪着死。但有的时候顺应一下规则可是明智之举。”
怎么看？
“再说了，这只是对力量的一种运用方式，也可以说是一种技巧，而且更是可以将顺应规则和反作用力配合使用，岂不是更厉害。”
他说这话时，眉头挑起，更是打了个手势，像是想要让我更容易理解他的意思。
对力量的一种运用方式，一种技巧。
原来如此。
“我懂了。”
他舒了口气，收起了手势，露出一个有些满意的笑容。我忽然想起那个晓兰，想起那个红衣女鬼，想起琪琪，想起玉尘曦，想起玉尘瑶。
“是你杀了那个晓兰？”
我的话让叶子宁面上的笑容忽然凝住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高空中原本闪耀着光芒的星辰好像消失了不少，而下方的忘川河中，流水似乎也加快了速度，向前奔涌翻卷。
这话似乎牵引了他心底的某根弦，或者是直接刺到了他的痛处。
以后有机会再问吧，还是赶紧回去应对眼下的事情。
“轰！”
视野轰然而散，恐怖的气息已经将我完全卷住，我体内的力量正在快速流失，灵力也是如此，就连域的力量也在不断消散。
“快离开这里！”
脑海中又响起神脉的声音。不过我却不退反进，向着那个狮子靠近过去，没有再反抗这股气息，不过体内的力量却也加快流失。我放松全身神经，顺应它的规则，随着这股吸力来到狮子跟前。
域的力量瞬间完全释放，反作用力发挥到极致。
“砰砰砰！”
狮子周围扭曲的空间，就像是快速旋转的飞轮忽然戛然止住，纷纷崩断碎裂。漫天飞射而来的亡灵也都是戛然而止，纷纷分散坠落。
（本章完）
第890章 代价（）
我还没来及对自己破坏了本源吸收亡灵的节奏而喜悦，一股危险的感觉袭上心头，而且这危险并不是来自于眼前的本源，而是来自于背后。
姚诚卿！
当我警觉并回头时，姚诚卿这家伙已经出现在我的背后，来不及不想他是如何做到忽然出现在我的背后，反正绝没好事。我瞬间将灵力完全释放，同时释放出日轮和月轮。
可是灵力刚散开到身体表面，日轮和月轮还未就位，整个后背猛然剧痛。紧接着才浮现出那两个光晕闪烁，手持兵器的人形光晕。
月轮释放出死亡力量，向下姚诚卿卷去。与此同时，两个人形光晕忽然崩裂，我的灵力防御瞬间崩碎，两股狂躁而且恐怖的力量直接在我身体上爆发。
我的身体在我的眼皮底下断裂炸开，我来不及去感受疼痛和恐怖，立马控制日轮裹住我的身体，控制住断裂和炸开的部位，同时开始进行修复。
姚诚卿并没有正面接下月轮的攻击，他一击得手后立马抽身后退，身形微微一闪，已经回到百米之外。
“吼！”
我正要让月轮去对付姚诚卿，本源忽然低吼了一声，它周围崩碎的空间已经重组，并再次扭曲，紧接着它的力量冲破了我的反作用力，我甚至都没来及撤退，就直接被它的力量扫中，尚未恢复的身体翻飞而起。
临空的身体还未落下，本源那恐怖的气息已紧着过来，当空席卷而下，要将我吞噬。
这下真是糟糕了，灵力耗尽，域的力量也使用到了极限，身体被破坏，一时半会无法痊愈，只有日轮和月轮了。他们两也感应到了我的危险，不用我控制，月轮向上张开形成防御，日轮爆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加快修复速度。
“轰！”
这股恐怖的气息终于轰了下来，我全身猛然震动，心神随之震颤，月轮向外崩碎成一片片散碎的黑色光点。没有被完全抵挡住的气息又轰在了我的身上。
虽然有日轮这道最后的防御，但是他现在这处于对我身体进行治疗修复的状态，而不是对外防御状态。
“砰！”
我的身体砸落在地，地面向外崩裂炸开，满天泥石翻卷飞舞，疼痛的感觉早已消失了，可是当看着日轮向外散开，我这断裂残破的身体露出来，我心头还是狠狠地一抽，一股剧痛的感觉瞬间袭遍全身。
散碎的日轮快速重聚，飞入坑底来，散开成光芒，卷住我的身体，随即光芒收缩，将我身体碎裂的部分重组到一起，并开始继续修复治疗。
漫天的黑色光芒就像是一束束流光，自山谷之外飞来，其中时不时出现一道淡黄色光芒，十分显眼。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