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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阴妻-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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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明白任婶为啥故意说这么大声了,她是不想有人传瞎话,所以把事摆在明面上。

    看任婶有些发红的眼圈,我就知道,任婶心里挺不得劲的。

    我暗自叹了一口气,这个忙还真得帮。

    村长被杀属于横死,横死之人,阴魂一般不会散去,晚上我替他招魂,到时候自然知道凶手是谁!

    现场勘探完毕后,村长的尸体被拉走,围观的村民也跟着散去。

    警察倒是没走,走访村民,查找线索,短时间内不会离开。

    凶杀案,杀人的动机无非是那几样,要么是情杀,要么是仇杀,要么是为财杀人。

    排查嫌疑人也是从这几样下手,回家没多大一会,便有一个警察来走访,问的都是一些常规问题。

    我和村长不熟。在村里的时间也不长,自然是一问三不知,警察除了有些诧异外,倒也没多说什么!

    警察走后,我上了一炷香,把灰孙叫出来,让他去查探一下线索,村头田间,别的不多,老鼠有的是,没准村长死的时候有哪只老鼠看到了。

    “堂主,没线索!”

    十分钟后,灰孙回来,略有些失望的说道。

    我没在意,没线索正常,有线索是意外之喜。

    “大侄子!”

    这边灰孙刚汇报完,任婶又来了,进屋之后直接递给我一张纸。

    “婶子,这是啥?”

    我看了一眼,上面是几个人名,我不明白这是啥意思。

    “和村长有矛盾的都在这上面!”任婶手一指,跟着磨了磨牙。

    我哭笑不得,有矛盾不等于会杀人,而且说好了晚上招魂。任婶这会就急了!

    任婶东西都送过来了,我也不能说啥,上面一共五个人名,都是和村长有矛盾的。

    “前三个嫌疑小点,是分地时闹的矛盾,当时说要给村长好看,这都好长时间了也没干啥,后两个嫌疑最大!”

    任婶凑过来为我一一解释,手指着最后一人,说道:“这个王德贵最不是东西,和村长是叔伯兄弟,就他闹的最欢,不止一次说过要把村长弄死!”

    按照任婶的解释,王德贵最早也是我们村的,早些年因为家里穷,入赘到隔壁村,户口也跟着迁了过去。

    村长叫王德峰,他当选后,因为和王德贵的亲戚关系,王德贵一直想把户口迁回来,为的是多分几亩地。

    村长不干,具体因为啥不清楚,反正因为这事两人结仇了,没少干架。

    嫌疑稍小点的那个叫赵红军,是个酒蒙子,平时喝多就就在村里闹事,因为这个被村长搞了两次,还有一次被送去了派出所。

    打从那时候起,赵红军就放话要弄村长,不过谁也没当回事。赵红军这人太怂,喝酒闹事也是以恶心人居多,比如脱光了躺在路中央。

    说他杀人,没人信,他最多也就是砸玻璃。

    “行,我知道了!”

    收好纸条,我又安慰了一下任婶,便开始准备晚上的招魂。

    其实也不用准备什么,三根线香,一张招魂符,在加上村长的生辰八字,足够了。

    对于我画的招魂符,我自己的信心并不大,上一次在华姨那,能把张强的魂招回来,到不一定是符起了作用。

    我估计,一半是因为褚墨上我的身,一半是曲杰故意放的。

    晚上八点,我拎着线香,带着招魂符出门,任婶和赵亮跟在我身后,褚墨窝在我怀里。

    可能是因为村长死在村头,今晚没人出门,村头的地沟很静。

    村长死的地方很好找,还是和上次一样,由褚墨上我的身,来进行招魂。

    和张强不一样,村长已经死了,我们又有他的八字,正常情况下。招魂应该很容易。

    可褚墨摆弄了半天,又是烧香,又是烧符的,什么动静也没有,毛都没看见一根。

    “妈,村长的八字是不是搞错了?”赵亮一脸懵逼,侧头问了一句。

    “不会!”

    任婶马上摇头,说道:“村长每年过生日我都送礼,哪能记错?”

    “没准是时辰记错了!”赵亮嘀咕一句。

    “不会,他总吹牛逼,说自己的时辰好,我怎么可能记错?”任婶一瞪眼。明显是急了。

    不只是任婶急,我和褚墨也急,明明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怎么就招不来村长的魂呢?

    从八点折腾到十点,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这下子我们彻底没招了,只能回家。

    “村长死的时候没准没怨气,或许他不知道自己被杀了!”褚墨说了一种可能。

    村长是昨天晚上被杀的,据说是出门喝酒了,和往常一样,家里人没担心,村长以往喝酒也是喝到半夜的。

    这一次发现不对劲,还是村长老婆早上发现人没回来,觉得不对,赶紧打电话,这才出门去找,没想到找到的是尸体。

    喝多的人脑子不清楚,如果有人从背后下手。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没准当自己睡着了呢?

    “很可能!”

    赵亮马上点头,任婶则是半信半疑。

    如果褚墨说的对,那就只有等到头七回魂了。

    回到家,我们也没多想,等待头七回魂的那一天。

    三天后,警察那头先有了结果。

    可以确定是他杀,但是谁杀的不知道,没有任何线索。

    砸死村长的石头没找到,也就是说,最主要的杀人凶器没有线索。

    嫌疑人名单警察也有,其实就是任婶给我的那个。警察也查了,很不凑巧,上面的那几个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

    村长家找人问了,到底能不能查到是谁杀的,给的信是很难。

    村里没监控,村长死的时候又是半夜,没有人证,作为物证的凶器石块也找不到,等于陷入了一个死结。

    我原本以为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凶杀案,没想到搞到最后,很可能成为一个悬案,这就很尴尬了!

    头七那天,警察那头依旧没有线索,任婶中午的时候领着一个中年女人上门了,是村长的老婆,我见到一般叫王婶。

    “大侄子,今天是头七,老王很可能回魂,到时候就靠你了!”任婶也没客气,上来就把话挑明了。

    王婶跟着就哭了,求我帮忙,说不能让她们家老王死的不明不白的。

    我答应了,一是看在任婶的面子上,二是我也很好奇,村长到底是被谁杀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 陀罗经被() 
村长、书记、会计往往是一个村里最有钱的,我们村也不例外,村长家是养大车的,院子很大很平整。

    我来的时候宴席刚撤,院子里一大堆人,看到我,村民都有点打怵,这都是拜任婶所赐。

    任婶平时没少给我宣传,一面说我灵验,一面说我身上的仙家脾气大,谁要来找我看事,抠搜的只给十块二十的压堂子钱。仙家不会放过他。

    正规的香堂,出马看事,钱多钱少都随缘,你给十块不嫌少,给一百不嫌多,仙家也不会挑剔。

    这种香堂就相当于国企公司的分部,一切都是有章程的,不能乱来。

    可现在世道乱啊,什么样的都能出马看病,鬼堂和杂牌子的香堂一大堆,他们可没有章程,你给的贡品。给的压堂子钱少了,别说看事了,他们先折腾你个半死。

    我就被任婶传成了杂牌子香堂,虽然灵验,可脾气大,开始还有村民想要来捡便宜的。压个十块钱让我看事,算这算那的。

    我虽然没说什么,心里也不舒服,碰到这样的,任婶回头就跑秀秀那屋,也不知道嘀咕了什么。反正凡是抱着捡便宜的心态来的,最后都会受到点惩罚。

    要不就是鬼压床,要不就是走霉运,反正就没有顺的,搞了几次后,确实没有来捡便宜的了,可村民看我的眼神也变了,一个个的看我就和看瘟神差不多。

    这样也挺好,起码没人来烦我了,唯有一点我挺好奇的,以秀秀那个性子,任婶是怎么和她搞到一块去的。

    “散了吧,散了吧!”

    可能是我想事想的有点出神,脸色不是很好,王婶见状赶紧清场。

    村民其实巴不得走,只是碍于我来了,他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这下正好借坡下驴,一个个逃也似的离开。

    村民一走,把一个人露了出来,我们都叫他郝瘸子,他今年四十多,年轻时骑摩托把腿摔断了。因为没接好,走路一瘸一拐的。

    郝瘸子这人怎么说呢,非常讨人嫌,有便宜就上,就像这种红白喜事,他从来不随礼,来就吃,吃不说,每次都压桌,还喝个烂醉。

    这次又是这样,村民都走了,就他一人在那喝个没完。

    王婶赶忙给几个本家兄弟使眼色,让他们把郝瘸子弄走。

    “我不走,我要看大仙断案!”

    没想到的是,郝瘸子不走不说,还耍上了赖,说什么要看我断案,我哭笑不得,这人挺混啊!

    闹就闹吧,我也没在意,径直向里走,进屋去看村长的遗体。

    村长躺在灵床上,身上盖着陀罗经被,眼睛紧闭着。面容看起来很安详。

    “王婶,这陀罗经被哪弄的?”

    我过去伸手摸了摸陀罗经被,又看了看上面的梵文,好奇的问道。

    “张秃子给弄的,他说我们家老王是被杀死的,属于横死,容易诈尸,盖上陀罗经被是为了镇尸的!”

    王婶赶忙回道,说完便眼巴巴的看着我,“是不是有问题啊?”

    “没事!”

    我揉了揉下巴,这个张秃子有问题。

    陀罗经被又叫往生被,上面有多种由梵文书写的真言密咒以及诸佛菩萨、金刚力士的功德名号。

    放在清朝,陀罗经被不是谁想盖就能盖的,没有皇帝下旨,任何人不能使用。

    佛家认为,盖上陀罗经被,能令亡者罪灭福生,免除过去的一切冤家魔障之难,也就是说能消业解难。

    当然,放在现代,普通人下葬也可以使用,不过很少,原因有二。

    一是假的太多,很多陀罗经被都是批量生产的,上面的梵文是印上去的,写的是什么,没人知道,二是真的陀罗经被太贵,一套最少上万,一般人家用不起。

    村长身上盖的这个陀罗经被不简单。上面的梵文不是印上去的,而是一针一线绣的。

    不说别的,单单是这个人工都要值不少钱,这一套被下来,钱肯定不能少了。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这么一套陀罗经被盖上去,村长别说诈尸了,魂能不能回来都是两说。

    张秃子的做法有点欲盖弥彰,好像是要掩盖什么。

    “这套陀罗经被张秃子收了多少钱?”我想了想问道。

    “两千呢!”王婶伸出两根手指,有些肉疼的比了比。

    “呵!”

    我没忍住笑了,这个张秃子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怎么了,是不是贵了?”王婶脸色一变,骂道:“我就知道被坑了,一套被子,要我两千,张秃子的心也太黑了!”

    “王婶,这你可说错了,你是捡了大便宜!”我伸手指了指陀罗经被上面凸起的梵文符号,“看到没,这是一针一线绣上去的,光是手工费,最少都要五千,这一套被子,要你两万他都不赚钱!”

    “啥?”

    王婶和任婶俩人全愣了,一脸的不可思议。

    “张秃子可是下了血本了,两万块钱的东西要你两千,他想干啥呢?”我故意嘀咕着,声音正好能让王婶听清。

    王婶听了脸色变了变,似乎想到了什么。我本以为她要和我说些什么,没想到她脸色马上又恢复过来了,说道:“可能我家老王平时比较照顾他,他想借着这个机会报恩!”

    “大妹子,你这话说出来有人信吗?”任婶立马接过话头,一边说一边斜着眼睛看王婶,“咱又不傻,那张秃子是啥人谁不清楚啊?他能舍得出这个钱?”

    张秃子我也耳闻过,他和那个给我算过卦的老王一样,都是阴阳先生,而且名声也差不多,都是死要钱的主。

    想从他嘴里扣出点啥。那是比登天还难!

    王婶这话明显是在敷衍我们,面对这样的,以任婶毒舌的个性,从来不惯着,不把你揭个底掉,她是不会摆手的。

    至于说村长照顾张秃子,那更是笑话了,张秃子不是我们村的,他名声在外,虽然死要钱,但是本事也是真有,还用的着村长照顾?

    “咋就舍不出?”王婶一瞪眼,顶了任婶一句。

    “大侄子,咱们走,这活咱不帮了?”任婶冷笑一声,给我使了一个眼色,转身便向外走。

    我赶紧绷住脸,装作生气的样子跟着任婶向外走。

    “哎。别走啊!”

    王婶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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