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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鬼悬门-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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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非常满意,就问团长他是哪个连队的,团长也没见过这人,就安排参谋长去查,查来查去查不出来。就把他叫过来问。魏洪波是团直属警卫连的,平时就跟在团长身边,等这个泥猴一进帐篷,顿时吓得魏洪波差点没喊出来,这不是精神病人包自强么?但出于儿时的感情,他没有立即点破。

    “等等,你说一周前他就去省城抗洪了?”我吃惊地问,发现包自强失踪是昨天,一周前包自强应该还在监狱里才对。

    “对,一周前”

    “那吃住行军这么多天你们都没发现多了个人?”

    “都乱套了,每个班都有支前的百姓跟着,还有街道干部、大学生、老师,大坝上全是人,哪里顾得上清点。”魏洪波说“怪就怪在,吃饭睡觉点名的时候他不知去向,一干活就出来了。这小子一口军粮不吃,一个支前馒头不拿,跟铁打的似的。”

    “后来呢?”

    “他不说话,师长怎么问也不说话。师长说,小鬼你不要害怕,我们是要为你请功的。他还是不说话,师长是个急脾气,抄起皮带照着他屁股就抽了一下。这小子闷不吭声地扭头就跑,你猜怎么着了?”

    “怎么着了?”

    “他一头跳进滚滚的河水之中”

    “跳河了?”

    “跳了,一个猛子扎进去,人没影了。”

    “死了?”

    “更奇怪的是,没多久,他飘去方向的水里突然一阵大漩涡,从漩涡中窜起一柱水龙卷,水龙卷带起了大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股大水钻进了云彩,不见了。”

    “我勒个去”我听得心头发颤。

    “大家私下都议论,说是龙王三太子帮着修堤来了。这传说越传越广,传到了师部,师部为此专门下了一个命令,不许大家再提有关封建迷信的事儿,要一心挖堤筑坝、抗洪抢险,否则就给处分。”

    “是你们师长逼人跳河怕担责任吧”我说。凡是地震洪水干旱到来的时候,总会有一些诡异超常的事情发生,更何况是百年不遇的大洪水。我安抚老魏说“非常时期非常诡异,别说水龙卷了,大房镇医院今早晨还在院子里发现了一个五十斤重的大王八呢。”

    “我是说包疯子,这小子神神怪怪的,比大王八还吓人。”魏洪波摇摇半秃的脑袋“反正我当兵这么多年,没见过这样的事儿。”

    一个战士慌张地跑了过来“班长!出事儿了”

    “慌个屁,说”

    “河滩上新盖的住宅楼里,好像还有人!”

    “不可能,咱们挨家挨户清空了”我根本不相信那个住宅区还能有人,那就是包子叮嘱我务必不要买的房子,如今果然被划为第一道泄洪区域,不待泄洪命令下来,整个小区已经被漫出堤坝的水包围了“一周前就全清空了。”

    “有人,有人!是个女的!”战士说“我们都看见了!”

    我们跑到江边,见百米外空无一人的大楼已经被大水淹没了两层,楼顶上一名身材婀娜的白衣女子正呆呆地望着水面。战士们驾着冲锋舟向大楼慢慢靠近,但水流太大,冲锋舟难以横渡。

    女人不时地向战士们摆摆手,从她的神态上看,显得并不焦急。

    “白赛花!”我认出了她。这几天她一直忙着抢险救援,前天还在医院加班,怎么突然出现在这么危险的区域了呢。

    “花姐?”魏洪波也很惊讶“不缺胳膊不少腿的,她怎么撤退得这么慢?”

    战士们还在努力营救,花花见着不放弃不抛弃的战士们,便找来几张报纸,用墨水写下了几个大字“不要救我”

    大家一看全愣了“她啥意思,不想活了?”

    “她是逼着包子出来”我缓缓地说。

    “她傻呀,这兵荒马乱满地难民,包子又跳了江,怎么出来救她?”

    “她是想证明,包子是在乎她的”我恨恨地说“彪娘们儿”。

    “这女人上来混搅劲儿,真他妈拗,你说她长得如花似玉的,非咬着一个精神病不放”魏洪波说“要是嫁给我多好”

    “包子可能不是精神病”我肯定地说,“可能”二字都显得多余。

    远处的长桥上全是人,此时似乎发生了拥堵,桥面上一辆小轿车抛锚了。根据上级指示,车辆不许上桥,全部留在大房镇,是谁找了关系把车开上了桥?桥上的人只顾逃命,不愿意停下脚步帮忙推车,而车不推走,人又过不去,两难之下让激愤的人们动起了手,一时间拥挤谩骂乱作一团。后面不知道情况的人还在蜂拥上桥,眼见着大桥上人满为患。

    “不能管花花了”我说“波子,你赶紧带人上桥去,如果车推不走,就把它推进河里。”

    “明白了”魏洪波应声而去。

第三卷 有关包子的问题4() 
    拥挤混乱之时,远处的天边一声闷响,四大水库最上游的玄武湖水库大坝崩塌了,与其说是崩塌,不如说是堤坝整体瞬间下移,看来是机关启动了。

    昏暗的天边一条白练,像无数奔腾的白色疯马,撒着欢地向第二道堤坝奔来,不用说,第二道堤坝也崩塌了,更加庞大的疯马阵容一路咆哮向下。

    我顷刻间明白了陆广的设计意图,只要一道堤坝启动了开关,那么下面各道堤坝所承担的压力将是翻倍增长的,而伊通河进入省城后逐渐变窄,像长江入海口的葫芦口一样,这样一道道下来,咆哮冲到省城的时候无疑是一道几十米高的巨大浪墙,省城瞬间不保。

    这是一个绵延了十几年甚至更长时间的阴谋。尽管阴谋的主使者们已经淡去。我理解了包子十年来苦苦破坏和干扰堤坝修建工程的深意,也顷刻间对那些贪财好大的人们充满了鄙夷。在滔天巨浪面前,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想起那个胡说八道的包疯子。

    大浪逼近,它夹杂着大坝上巨大的砖石,由白马阵列逐步变为黑马狂飙,浊流带着泥沙俱下,眼看已到了大桥面前,桥上人们停止了打斗,他们纷纷跪倒祈求上苍,磕头不止,我不知道他们在祈祷什么,也许只是在盼奇迹出现吧。

    是的,奇迹出现了。并不意外。

    魏洪波所说的水龙卷,从阴暗的云彩中一头扎下,直直地击在大浪的锋线上,它强大的吸力顿时让大浪停止向前,不停地原地打转。稍倾,一股浪头从旋涡中心飞起直奔云霄,大浪入天,宛如一条黑色的苍龙。

    桥上的人们定住了神,他们七手八脚地把汽车推挤了河里,以最快的速度撤下了大桥。人们安全了。

    待人群撤干净,大浪从云头倾泻而下,再次向前咆哮而去,关东军修建的大桥瞬间被摧毁。浪头直逼白赛花站立的住宅楼,无数的人们站在岸边,向着白赛花惊呼嚎叫,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个催动龙卷风的大神,能不能再显神迹,救救这个女人呢?

    迎着大浪的两排楼像煮烂的豆腐一样被大浪轻松推倒、卷入无尽的暗流中,浪头距离白赛花不足百米了。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快看!快看!”岸上的人一阵惊呼,我睁开眼,只见一阵白光闪烁,一条有型有质的巨龙从天而降,他有着半透明的身躯,锅盖大小的鳞甲和两只巨型爪子,足足五十米长的的庞大身躯盘旋着包住了整整一座楼,那龙头并不像画中所见的样子,而是似马似蛇似鸟似狗,更似人,他瞪着血红的眼睛,对着浪头咆哮,而水火无情,大浪仍然无情地向巨龙扑来,想必他刚才救一桥人的时候已经用尽了元气,此刻只剩下微薄的力量了。巨大的石块砸在他的身上,每砸一下,便有血液飞溅,那龙疼得闷声咆哮,他直直地将头贴在与白赛花最近的地方,任凭万千块带着利刃、钢筋的砖石攻击。

    白赛花抚摸着大龙的鼻子,龙血红的眼睛突然变得温和了,两两对视,充满了温情。

    他是包自强。

    他一定是包自强。我坚信。他一直搞不懂自己爱谁,也许他需要一种爆发来求证。

    我看到了河对岸,刘大光老泪纵横,包建国夫妇捶胸顿足,抬手呼喊大龙。是的,直到现在我还仍然清楚地记得这一幕。

    又有两个巨大的浪头砸来,溃堤产生的巨石、水泥块不断在龙身上堆积,他已经飞不起来了。

    大龙哀嚎,

    白赛花哭泣。

    又是几声闷雷,有人指着河水高喊,你们看!那是什么?岸上人惊呼连连。我看过去,只见奔腾的巨浪之上,竟然隐约有一支队伍横渡,他们银盔银甲,身披白色战袍,手持刀枪剑戟,为首一员大将手持长刀,虎目圆瞪,胯下一匹健壮的战马,高傲地踏着浪花,横穿大河而来,任凭风吹浪打,他自闲庭信步。战将身后竖着一杆杏黄色大旗,上书“上神后稷”四字,格外醒目。仙军身后还跟着各色军队,有开着吉普车的国军,推着炮车的伪军,甚至有关东军的战俘夹杂其中。他们用了半小时渡过河岸,消失在莽莽深山之中,队伍的前锋指向鹿鼎山。这支诡异的部队从何而来不知,穿过大河后的最终去向也是个谜。

    也许,被卷入乱空间的后稷也被女娲石吐了出来。

    大军渡河后,大龙的眼睛终于闭上了,他如卡车大小的头颅向后重重摔去,白赛花哭喊跺脚,泣不成声。龙也会死,我第一次知道。包自强可以化龙,我也第一次知道。当然,我至今不会原谅白赛花的冒失举动,她不能为了印证爱而摧毁爱人,自小没有母亲的她对爱极为渴求,而渴求过度了就变成了折磨。大水退后不久,1999年,她调离了大房镇,此后我再没见过她。

    半个月后,大水终于褪去,电视机里频繁播报着抗洪英雄们凯旋的画面,老百姓们夹道欢送,向军车里塞面包和鸡蛋。我没有参加庆祝活动,而是选择了一个人来到伊通河边散步。天热得异常,河道变窄干涸。河边已是万物皆空,人们在十几年里创造的一切成绩,被一场大水涂抹得干干净净。只有一座高楼伫立,一侧堆满了石块。石头堆里满是低头翻找的人群,我走过去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一个人回答“我们找龙骨。”

    “找龙骨干什么?”

    “听说龙骨可以做药,现在有贩子收购,特别值钱,二十多一两呢。”

    翻找的人群外、伊通河岸边,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我走过去问她“你怎么不去上学。”

    “我在等人啊”

    “等谁?”

    “等一个傻子”

    “请问你贵姓”

    “罗兰。”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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