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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天,一切平安。
下面没有鬼上来,上面也没人找我接活。
刘琦,也就是宋灵儿的室友休学了,她男朋友李铁的家人天天去师院内,搞得鸡飞狗跳的。
经过这一次,宋灵儿老实了很多,不吹牛逼了,也不显摆了,更不缠着胖子带她探灵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梁诗蓝也没有来,可能是被张家控制了,也可能是心存顾忌。
反正我是悠闲的过了三天。
这天下午,画好了四张符,我正靠在椅子内闭目养神。柜台被敲响了,一个略显烦躁的声音响起:“你是顾北吧?”
我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来人。
板寸头,腰子脸,露出的一截脖子上有纹身,眼里泛着血丝,看样子有段时间没睡好了。
“我问你话呢?你是不是顾北?”
他不耐烦了,又敲了敲柜台。
“我是,你是谁?”我皱眉看着他。
“他妈的,四天了,老不死的连续四天给我托梦,让我来找你,说你这的香最好!”
他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看着我,说道:“老子就想问你一句话,是不是你在搞鬼!”
“你谁啊?”我语气也不好,这哪来的三驴逼啊?
“我东街吕超!”
他扯了扯锃亮的皮夹克,露出了别在腰间的一把卡簧刀。
“没听过!”我摇摇头。
“你妈的找死!”
吕超探过身体向我抓来,手伸到一半,门吱嘎一声开了。一股冷风吹进来,他打了一个寒颤,眼中闪过一丝惧意,手缩了回去,回头看向门口。
门口没人。只是不知道从哪卷进来一张纸钱。
看到那张纸钱,他的脸色巨变,慌慌张张的从兜里拿出几张一百的扔在柜台上,在一旁的货架上拿起几盒线香就往外走。
“有病吧?”
我拿起柜台上的钱,一共四百。吕超拿走了三盒线香,说起来我还赚了。
“他不是有病,他是吓的!”
就在这时,一道略显尖细的声音响起,一个穿着靛蓝色粗布衣衫。右手挎着一个竹篮子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
女人一脸病容,半眯着眼,脚上是黑布鞋,进屋后慢悠悠的来到柜台前,站在我面前。
看着女人。我心里翻起一股波澜,上次和陈曦过阴,我见过她,她在一个街口烧纸。
后来在梦里,我也加过她。她在给我烧纸。
“老吕头在街口修了半辈子鞋,养了一个畜生,他在下面苦啊!”
她没在意我的目光,挎着篮子站在我面前,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老吕头求你的事,你没给办,只能我去办了。”
听到这,我恍然大悟,老吕头正是街口的那位修鞋匠。我认识他很多年,但一直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
刚才来的那个叫吕超的,是老吕头的儿子,上次过阴。老吕头让我给他儿子稍话,我把这事忘在了脑后。
我沉着脸看着面前的女人,不知道她来找我干什么?
陈曦说过,我的香店是一个阴眼,无论是上面的人要下去,还是下面的人要上来,这里是最方便的路径。
当然,也有别的路径可走,但相比我这,要难的多。
但凡是能从别的路径自由出入阴间的人。一定不简单。我不知道这个女人找到我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顾北,我们做一笔生意可好?”
说完老吕头的事,女人的嘴角扯了扯,勾出一个弧度。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什么生意?”我问道。
“我想从你这里借个道,带人下去,或者带人上来!”女人尖着嗓子说道。
我没回答,而是狐疑的看着她。
“我给钱,冥币还是人民币。你可以开个价!”女人继续道。
“这个生意我们不做!”
后门吱嘎一声打开,陈曦走了进来,一口回绝。
女人的眼睛眯了眯,对陈曦说道:“小狐狸,做事别那么死板!”
“你管我呢?我家的地盘。我说了算,不做就是不做!”陈曦再次回绝。
女人笑了,露出一口焦黄色的牙齿,低头看向我,说道:“顾北,这个店是你的,你说说,这个生意你做还是不做!”
“我听老婆的,她说不做就不做!”我憨憨的一笑,摆出一副怕老婆的模样。
“好!好!好!”
女人再次笑了,只是笑声中透着一种异样的味道。
“怎么,想要来强的?”陈曦冷声问道。
“来强的,你们又能怎么样?”女人阴阴的说道。
“喵!”
小黑这时抻了一个懒腰,从猫窝中直起身体,面无表情的看着女人。
女人身体一颤。缓缓的转身,和小黑对视了半响,再次笑了,只不过这一次的笑容带着一丝讨好,她把盖在篮子上的蓝布掀开一角。伸手进去摸了摸,拿出来几张冥币,放在柜台上,说道:“买卖不成仁义在,这点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扫着小黑。
小黑用那种目光看着女人,一动不动。
女人的脸抽了抽,又把手伸入篮子,再次拿出时,柜台上多了几张冥币。
“喵!”
这一次,小黑满意了,又缩回猫窝,爬了回去。
女人明显松了一口气,扯了扯嘴角,一步一步退向门口,眼睛始终盯着猫窝中的小黑。
退出后,她走的比兔子都快,转瞬消失在店门前。
我和陈曦同时把目光投向了小黑,小黑到底是什么身份,仅仅凭借一个眼神,就吓跑了那个女人。
让我惊讶的是,陈曦也不知道小黑的身份。
第五十五章 档案()
“我们的小黑真厉害!”
陈曦最先反应过来,眼珠一转,娇笑着走过去,轻轻挠着小黑的脑壳。
“喵!”
小黑舒服的哼唧一声,爪子抬起,几根锋利的爪刃弹出,在陈曦面前比了比,眼中是一抹警告之色。
“哎呦,人家哪有那么多坏心眼,顾北是我的老公,我爱他都来不及呢?”陈曦巧笑嫣然的,没有一丝尴尬。
我真的很想问一下,陈曦你这么说,心不会痛吗?
爱我,我死了能掉两滴眼泪就不错了。
小黑的强大多少冲淡了一些我心头的阴霾。但我清楚,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肯定会有更多的麻烦出现。
那个女人嘴上说的很好,和我合作。带人下去或者上来,这不就是一种变相的偷渡吗?
我现在就相当于把守国境线的警察,那个女人就是蛇头,她带人穿越国境线,给我抽头。我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要配合她。
万一搞出了什么事,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我。
我扫了一眼柜台,上面放着七八张冥币,和以前见到的那些不同,这些冥币更加精美。
我拿出一百块钱对比了一下,无论是手感,还是繁复程度,竟然比不过冥币。
“这冥币可是好东西,每一张都有大用!”陈曦过来,拿起两张抖了抖,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
“什么大用?”我问道。
“能改变一个人的运势,比如你最近比较倒霉,它能让你的运气变好!”陈曦举例道。
“怎么用?”我来了兴致。
“很简单,烧掉就可以了!”陈曦回道。
“烧掉?”我有些不解。
“对,烧掉!”
陈曦肯定的点点头,道:“比如那个吕超,明显就是一个社会上的小混子,向他这种人,就是一块狗皮膏药,贴上你很难甩掉,你看着吧,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早晚还得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烧冥币,解决这个麻烦?”我问道。
“差不多吧,你可以试一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陈曦一脸的跃跃欲试。
我想了想,陈曦说的倒也没错,闲着也是闲着,再说了,这些冥币都是意外之喜,烧了也不可惜。
想到这,我抽出四张冥币,直接烧掉。
“出事了!出事了!”
冥币刚烧掉,屋里的纸灰味都没散没,外面便响起一阵嘈杂声。
“出啥事了?”
我嘀咕一句,推门向外望了望,街口处聚拢了一大堆人看热闹,好像是有人出车祸了。
等我凑到跟前。就见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剃着板寸头的小青年趴在地上,身下是一滩暗红色的血。
“吕超!”
看着那张死不瞑目的脸,我觉得后脖颈凉飕飕的,有这么灵的吗?我这边刚烧完冥币,他这头就死了。
真要这么灵,那个女人不用干别的,天天烧冥币咒我,我就受不了。
“你想多了!”
陈曦从身后贴过来,在我耳边轻声道。
“但愿吧!”
我喃喃道,从人群中退了出来。
“冥币没有那么好赚的!”
陈曦抱着我的胳膊,和我一起向回走,“再说了,这次的事情,也只是凑巧而已!”
“你看!”陈曦突然拉了我一下,朝着马路对面努努嘴。
我侧头看了一眼,之前的那个女人正对我点头,和我示好。
“她干的,不是因为你烧冥币!”陈曦解释道。
“嗯!”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回到店里。我把剩下的三张冥币收好,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冥币的作用比我想象中的大,不能随便用了。
外面的吵闹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警察来后将尸体带走后。步行街恢复了平静。
下午四点,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狄钢打来的,他出差回来了,问我在不在店里。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狄钢说他一会就到,让我等他。
十分钟后,狄钢带着一股风进来了。
“老弟,走,和我回处里!”
一进屋。狄钢便直接说道。
“一处?”我问道。
“一处!”他点点头,看了一眼陈曦,和趴在猫窝里睡觉的小黑,说道:“弟妹和那只黑猫也可以去!”
“那走吧!”
陈曦和小黑也可以去,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预料。我没反对,而是有些乐见其成。
“这次我就不去了!”陈曦迟疑了一下,拒绝了。
“也好!”狄钢深深看了陈曦一眼,点了点头。
他俩在这打哑谜,狄钢这是有意拉拢陈曦和她背后的狐家。陈曦有顾虑,没有答应,不过话没有说死,这次不去,下次呢?
“喵!”
小黑倒是很痛快。从猫窝里爬出,跳入我的怀里,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和我一起去。
“那你看家!”我捏了捏陈曦的肩膀,抱着小黑跟着狄钢向外走。
上车之后。狄钢调转车头,开了不到十分钟,驶入了一间医院。
“狄队,你别告诉我,咱们处设在这!”
我有些惊到了。狄钢带我来的不是别的地方,是我们市第三人民医院,而三院还有一个别称,那就是精神病院。
“就是这!”
狄钢肯定的点点头,把车停在后院的一栋老楼前。
三院的主建筑一共有三栋,前面临街的门诊楼,侧面的住院处,还有后院的老楼。
门诊楼十层,住院处十五楼,两栋楼相连。成直角形状,而老楼,坐落于三院后院,一共七层。
老楼单独成院,算是三院内的院中院。据说,住在老楼里的,都是真正的精神病。
门诊和住院处,主治脑血管疾病,病人大体正常。
下车后。狄钢带着我进楼,一进入大楼,我就感觉到一种难以形容的压抑感,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小黑也不舒服。它支棱着脑袋,一脸警惕的扫视着四周。
狄钢在前面带路,进入电梯后刷卡,按下负二键,对我道:“回头我给你办个卡,不刷卡,只能进入负一。”
进入负二,走廊里是一盏盏散发着绿色光芒的安全灯,狄钢带着我左拐,在一扇电子门前停下刷卡,门发出一声轻响,一处到了。
一处的办公室很大,我粗略估计一下,得有二百个平方,给人一种空旷的感觉。
空旷不要紧。偏偏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首先是布局,两边高中间低,就好像是一个饭勺子。
更诡异的是,在饭勺子的中间,是一间用玻璃圈起来的将近四十个平方的解剖室。
解剖室内摆着三张解剖床。还有一排铁柜子,应该是用于冷藏尸体的。
“狄队,这谁设计的啊?”我问道。
“不知道!”狄钢摇摇头,带着我继续往里走。
其实我多少能看不明白一些,整间办公室有些像是一副阴阳鱼太极图。
穿过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