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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是在想奴家吗?”
正想着,那道熟悉的媚声在我身后响起。
我转过身,看到的是熟悉的暗黄色灯光,那个女人竟然回来了。
“哥,莲花是不是出事了?”
胖子马上意识到了什么,这个女人回来了,莲花却没回来,基本上可以确定,莲花的处境不妙。
“没事!”
我摇摇头,如果莲花出事。我背上的嫁衣绝对不会这么安静。
说起来,这个女人似乎不知道嫁衣在我背上,如果知道的话,绝对不敢如此大摇大摆的过来。
还有,她叫我相公。看样子和我前世是认识的。
“滚!”
不管这么样,这个女人肯定是不怀好意。
“相公,奴家就这么讨人厌吗?”
女人假装伤心,还在向我们接近。
“敕!”
我二话不说,一张镇邪符丢出。胖子见我动手,也是一张符丢了出去。
两张符一前一后,碰触到暗黄色的灯光后,同时爆燃,灯光晃动下。有一张人脸在灯笼上浮现。
“相公,这么多年了,你一点没变,见到奴家就喊打喊杀的!”女人娇媚一笑,向前飘动,两张符骤然熄灭,化为灰烬,掉落在地。
人皮灯笼!
人脸浮现的一瞬间,一个念头在心头闪现,这个女人不简单。
再次丢出两张符后,我提着黑皮合身冲上。
“咯咯!”
两团符火中,女人咯咯笑着,身体好似没有骨头一样,擦着我和胖子飘过,和我拉开一段距离后。娇媚道:“相公,你的符法也退步了呢?怎么不见当年你镇妖伏魔的五雷符?”
“马上就能见到了!”我回了一句,再次丢出一张镇邪符,心里越发确定,这个女人是我前世的故人。
五雷符我会画。但很费劲,偶尔一天能画一张。
这次进入龙门,我带上了全部家底,也不过四张五雷符,还分了胖子两张。
“嗯?”
就在这时,女人惊疑一声,笑道:“相公,小莲花回来了,我们稍后再见!”
说完,她向后飘,手上的人皮灯笼闪烁不定,迅速远离。
我和胖子没追,只是冷眼看着女人的表演。
“啊!”
就在女人即将消失在视线中时,突然发出一道尖叫声,暗黄色的灯光瞬间熄灭。
片刻后,小黑拖着一个人皮样的东西自黑暗中缓缓走来。
第五七六章 石化人()
小黑拖过来的就是刚才的女人,现在看上去像是漏了气的充气娃娃,干干瘪瘪的。
灯笼也灭了,顶部的蒙皮是一张完整的人脸,主体没有拼接的痕迹,应该是将背部的皮肤剥下来后整体硝制而成。
小黑将皮往我面前一扔,努努嘴:“处理了吧!”
“怎么处理?”我有些意外。
“烧掉!”小黑神色复杂的吐出两个字。
烧就烧吧,不过我觉得没啥用,真要想解救被困在人皮中的阴魂,得拿到外面处理。
点火焚烧,两张人皮一碰到火,忽的一下烧了起来。
橘红色的火苗中,两张人脸在火中挣扎,越来越痛苦。
“不对啊!”
我嘀咕道,按理来说。人皮是束缚她们的载体,烧掉后,只会让她们解脱,当然,过程中肯定会痛苦。但没达到让她们绝望的程度。
“哥,有问题!”胖子也看出来了。
我看向小黑,小黑面无表情的看着火光中的两张人脸,默不作声。
火光渐渐黯淡,熄灭的那一刻。两个阴魂发出一道绝望的嚎叫,化为两缕细烟,钻入地下消失不见。
她俩的异状让我想起了那条完全由骷髅头拼接成的通道,在那里,除了累累的白骨,我没看到一个阴魂。
现在,我知道那些阴魂都去哪了。
小黑早就知道结局是什么,那些阴魂,都被拿去锁龙了。
人有五气,喜怒忧悲恐,死后各种情绪堆积在一起,化为对生前的依恋,可以称之为怨气。
如果说前一条通道内的那些骷髅头是一锤子买卖,一次性提供万余阴魂,那么这条通道内的这些仙家就是长期饭票,定时定点的提供怨气。
相比于人,当然是这些修炼有成的仙家提供的怨气更多更浓。
这里的任一仙家,起码能提供百人份的怨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遭的罪越来越多,提供的怨气也会越来越浓。
我现在有些佩服我的前世了,只是不知道,他还做了一些什么!
不过我有些好奇,说是锁龙脉,其实连同嫁衣的尸身也锁在那里,小黑这么做,难道不是在变向的锁住嫁衣吗?
可惜的是,小黑还是那副一问三不知的屌样,从它嘴里很难掏出真话。
我和小黑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小黑伸爪向前指了指,说道:“走吧!”
“不等莲花了?”我问道。
“不用!”小黑摇摇头。
我迟疑了一下,感觉了一下背上的嫁衣,她什么也没说,看样子是赞同小黑的决定。
“那就走吧!”我点点头。
这一次是小黑在前面带路,对于莲花的安全,我倒是不太担心,以莲花的强悍,能对付她的人很少。
再说了,如果莲花真的出事了,小黑和嫁衣一定不会如此平静。
继续向前,通过刚才的岔道。一条新的通道出现在眼前。
和之前两个通道不同的是,这条通道内的禁锢的是人。
几百年下来,这些人已经长在了石头内,身体表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苔藓状东西。
每隔十米左右,洞壁内便会有这样一个人。
他们呈大字型嵌在墙壁内,躯干大部分已经石化,脸更是覆盖了一层黑色薄膜样的东西,眼睛完全无法睁开。
唯一能证明他们没有死透的便是不时从鼻腔发出的痛苦呻吟声。
通道入口处,有一个类似的石人身体表面苔藓状东西被剥去,胸腹处被外力砸下一块。
露出来的是半石化的肉块,没有血,只有里面血色的纹路能证明,他曾经是一个人。
换一种说法便是,他们已经长在了石头内。
“草!”
胖子对此就是这一个字。
我以前一直认为,我那位前世就是一位圣母,可以为了狗屁的天下万民牺牲自己的老婆孩子,现在看来,我真的太天真了。
单单是这三条通道内展现出来的手段,说他是屠夫并不过分。
对于这个前世,我有了新的认识。
这是一个非常极端。非常偏执的人,可以为了自己的理念牺牲任何人,甚至是自己的老婆孩子,就如同太奶奶一样,为了她那个所谓的红阳盛世。她可以毫不犹豫的牺牲自己的儿子孙子。
他们都是宗教疯子。
和疯子能讲道理吗?
太奶奶用实际行动告诉我,讲不了。
我什么也没说,跟着小黑向里走,不同于之前,这一次小黑谨慎很多。通道入口处的那个坦露着胸膛的石化人告诉我们,这条通道内有人。
小黑在前,我和胖子在后,我们之间保持着五米左右的距离,这个距离正好能让小黑处于灯光的边缘。
这条通道内的杂音很大。一道道哀鸣声连在一起,在洞内不断回荡,连成一片。
以我前世的尿性,和他所秉持的理念,他不会随便杀人。他如果杀人,一定有他的理由。
别的不说,这条通道内的这些石化人,一定有事情犯在我前世手里。
就如同那些仙家一样,挂在洞顶上的那一百多个仙家。手上全都染有人类的血。
这些人呢?他们又犯了什么错?
通道不是直的,而是如同缠在一起的锁链,弯弯曲曲的,走了大约百米左右,小黑停了下来。抬起一只爪子对我们示意前面有情况,然后蹿了出去。
我和胖子同时熄灭马灯,禁声等待。
大约一分钟后,小黑溜了过来,抬爪示意我们跟上。但别出声。
跟着小黑转了两个弯,前面出现了一点灯光。
灯光是一盏带着灯罩的油灯传来了,光线昏暗,隐约可见一个人站在那里,伸手在一个石化人身上掏着什么。
离得近了。我听到他小声嘀咕的话。
“石老三,当年你强迫我入伙,逼我吃人肉包子,其实我一直想和你说,我更想吃的是你的心!”
“你说我资质好,逼我练缩骨功,练的我不能人道,每次盗取的钱财,你们吃肉,我连口汤都喝不到。你对我是真的好啊!”
“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愿意和我过日子的女人,你说我把男人的家伙事都练没了,要女人有什么用,竟然烹煮了我的菊红,还让我吃下去!”
“你说。你该不该死,该不该死?”
那人越说声音越大,最后声嘶力竭,连小黑来到他身边都不知道。
这人的话,证明了我的猜测。这条通道内被种在石头里面的人,恐怕没有一个好人。
不说别的,单单是那个男人身前的那一位,说他是畜生,恐怕都是赞美他。
与此同时。我也认出了那个男人是谁。
会缩骨功,声音又如此独特,我想忘都忘不掉。
这人是赌命的幕后操控者。
以人命为赌注,在那家疗养院内,死掉的老人和病人,不下一百。
那次被他逃了,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他。
当然,这位也不是什么好人,听他的话好像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惨的人,其实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提别的,单单是一个赌命,他就该死。
就在他又在石化人的胸膛内掏出一个肉块时,小黑在无声无息间动了,锋利的爪刃在黑暗中弹出,掠向那人的脖子。
关键时刻。那人的脖子竟然掉了下来,正好躲过了小黑的致命一击,只是在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口子。
躲过这一击后,他也没想着反抗,连油灯都没顾着拿。拔腿便跑。
小黑默不作声的追上去,转瞬间不见了踪影。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这个时候,我们哥俩就不给小黑添乱了,只是走到那个叫石老三的石化人身前,安静等待。
第五七七章 尸油怨念()
油灯微黄的光在黑暗中闪烁,我和胖子相对而立,通道拐角处一片黑暗,除了响彻在耳边的痛苦呻吟声,没有其他声音传来。
“哥,你闻没闻到,有股臭味!”胖子耸了耸鼻子,小声来了一句。
“有!”
胖子不说我还没在意,闻了闻后,我点点头。
石化人身体半石质,没有异味,通道内通风顺畅,一路走来,除了一股怪异的霉味,始终没有其他味道。
我将目光投向了油灯。凑近嗅了嗅,确定无疑,那股子臭味就是灯油燃烧逸散出来的。
“尸油!”
我马上反应过来,顺带着又嗅了嗅,脸色一变。拉着胖子急退,没退两步,脑子便传来一种眩晕感。
灯油内加了料,还有别的东西。
这次不怪别人,只怪自己傻逼。到了这个时候,还心存侥幸。
一个踉跄下,我脚下一软,向后仰倒,奇怪的是,背上没有坚实感。
通道并不太宽,顶多两米,我和胖子退的时候是斜侧着的,按理说,这会倒下,背部绝对能靠在墙壁上,可我却靠了一个空。
没等我回过神来,眼前的景色跟着一变。
漆黑的水泥墙,被一根绳挂着的灯头,昏黄的灯光,以及一个光着膀子,拿着一把剔骨尖刀站在我面前的壮汉。
死者怨念!
那盏油灯是以尸油为燃料的,尸油的制作材料说来也简单,那就是尸体。
以正常死亡的尸体制作出来的尸油顶多能当做通阴的材料,用处不多,但是以横死的尸体为材料,制作出来的尸油往往蕴含着死者生前的怨念,经过处理后燃烧,能将人拉入死者的怨念中。
我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
破掉怨念幻境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简单点说就是不要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切,也不要相信身体感受到的一切。
说难是因为,不相信这一切很难,就像是去VR体验馆,你明知道眼前一切都是假的,身体还是下意识的选择相信。
我现在也是如此,我明知道这是假的,可当我的嘴被捏开,舌头被钩子拖出来,一刀割掉时,我还是被痛苦淹没了。
我张着嘴,呜呜的发出哀嚎,痛苦还没褪去,再次袭来,锋利的刀刃压在我的锁骨上。然后下切,一道脆响声中,我的锁骨断了,然后是另外一侧的锁骨。
剔骨尖刀不断在我的身体上划动着,痛苦如同海浪一般,一浪高过一浪,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