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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过后,陈天南沉默的穿好衣裤,看着床上的刘琴琴,他眼中闪过一丝后悔,带着一丝哀求道:“琴琴,老师对不起你,老师知道你和亦歌的关系好,你看在亦歌的面子上,放过老师,好不好?”
刘琴琴面无表情的躺着,一动不动,泪水自眼角流下,眼睛依旧盯着门边的铁柜子。
“琴琴,亦歌的妈妈死的早,她只剩下老师一个亲人了,你放过老师吧,老师求你了!”
陈天南的儒雅,冷静早就消失不见,刘琴琴越是不吭声,他越怕,最后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滚!”
刘琴琴从嘴里挤出一个字,蜷缩起身体,泪水再次留了下来。
“你原谅老师了,是吗?”陈天南面上多了一抹喜色,惊慌问道。
“滚!”
刘琴琴嘶吼着,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
“老师滚,老师这就滚!”
陈天南踉跄着站起,慌慌张张的向外跑。
砰的一声中,寝室门重新关闭。
“啊!”
在那一刹那,刘琴琴撕心裂肺的哭声响起。
良久,刘琴琴的哭声停歇,她踉跄着站起,走向门口,颤抖着拉开了柜子。
柜子里,陈亦歌蹲在里面,双手捂着嘴,早已经泪流满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刘琴琴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声音又呢喃变为嘶吼。
“对不起!”
陈亦歌跪在地上,终于哭出了声。
“为什么?为什么?”
刘琴琴跪倒在地,摇晃着最好朋友的肩膀。
她不理解,也不明白,她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不救她?
“琴琴,我以后会补偿你的,好不好?我以后加倍对你好,好不好?”陈亦歌颤抖着,把手搭在刘琴琴的肩膀上。
“你起开!”
刘琴琴一把推开朋友,踉跄着向外走,喃喃道:“我要去报警,我要去报警!”
“琴琴不要,我只有爸爸一个亲人,我只有他了!”陈亦歌爬了几步,一把抱住刘琴琴的大腿,大声哭嚎着。
“那我呢?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刘琴琴再也忍不住,瘫软在地上。
“琴琴,只要你不报警,你让我怎么样都行!”陈亦歌膝行两步,爬到刘琴琴身前,仰着头哀求着。
“我让你去死,你也去死吗?”刘琴琴咬着牙,眼神中满是绝望。
陈亦歌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好朋友,问道:“我死了,你就放过爸爸吗?”
“对,你死了我就放过她!”刘琴琴或许是气话,或许是绝望中的急不择言。
陈亦歌缓缓的爬起,喃喃道:“好,那我就死给你看!”
第三十七章 来生还做朋友()
“我把命赔给你!”
陈亦歌喃喃着来到窗台前,静静的站了片刻。
在她身后,刘琴琴瘫坐在地上,冷冷的看着她。
“我把命赔给你!”
这一次,陈亦歌的声音很清晰,她抹了一把眼泪,转身来到床边,把床单抽出束紧,一头穿过床头的横杆,拉出后打了一个结,面朝着刘琴琴,把头套了进去。
刘琴琴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陈亦歌的眼泪再次流下,身体猛地向下一坠,由床单组成的绳结瞬间套紧。
一分钟,两分钟,刘琴琴终于动了,她从地上爬起。来到床边,用一种异常冰冷的语调说道:“别装了,你走吧,我不会告你爸的!”
陈亦歌没动,身体呈半弓形,头套在绳套内。向前倾,腰背部靠着爬梯,屁股顶在床沿上,膝盖半悬空,脚尖点在地上,这个姿势。看起来确实不像是能吊死人。
“我让你别装了!”
刘琴琴推了一把陈亦歌,陈亦歌的身体随着绳套左右摆动了一下,头歪了一些。
“亦歌,你别吓我!”
刘琴琴这时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对,颤抖着叫道。
陈亦歌还是没回答,身体诡异的悬着,眼珠中悄然浮上了一道道血丝。
“啊!”
刘琴琴终于知道,她最好的朋友死了,她用手抓着头,痛苦的尖叫起来。
画面到此戛然而止。
再次望向宿舍,位于中间的那间床铺上,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半弓着腰,头套在绳套内,眼睛圆睁着,瞪着门口的铁柜子。
“走吧!”
陈曦摇摇头,关上寝室大门,拿起解魂香,一步一步,小心的向外退。
走出女生宿舍,我缓缓开口道:“她在等她!”
陈亦歌在等刘琴琴,她在等她的原谅。
这一等,就是十七年。
“刘琴琴怎么会嫁给陈天南?”陈曦极其不解。
我同样不理解,刘琴琴为什么会嫁给毁了自己的人?
“哥,怎么样了?”
胖子见我们出来,凑过来问道。
我抬头向上忘了一眼,41寝室处,一个女孩站在窗边,静静的向下望着,一如当年,她站在窗边一样。
“走吧,回去再说!”我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抬头看了一眼女孩,喃喃道:“放心吧,明天我会把她带来!”
刘琴琴在教育局工作,教职股,工作相对清闲,最近几天,请了病假,一直在家休息。
陈天南每天早上七点半准时出家门,这天早上也一样,他离开后,我们几个来到他家门前,按响了门铃。
过了大约两分钟,门才被打开。
开门的是刘琴琴,她的容貌变化不大,只是没了当年的青春。
“是你们?”刘琴琴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们,昨天晚上,我们见过一面。
“我是顾北。陈亦歌让我来找你!”我平静的说道。
“亦歌,亦歌!”
刘琴琴捂住嘴,踉跄一下,背靠着墙壁,眼泪瞬间下来。
“和我们走吧,她在那间宿舍等了你十七年,不得解脱,她想要的很简单,她想要得到你的原谅!”我缓缓开口道。
刘琴琴擦了擦眼泪,仰头吸了一口气,道:“也是该有个了断了!”
说完,她整个人轻松下来,脸上多了一抹异样的光彩。
带着刘琴琴回返一中,我给杨俊明发了一条信息,让他按计划行事。
昨晚回到酒店后,我第一时间给杨俊明打电话,告诉他真相,顺便商量出一个简易计划。
无论刘琴琴同意不同意,我们都要带她去女寝41,陈天南那头,由杨俊明搞定,把我们带刘琴琴去女寝41的消息露给他。
心虚之下,陈天南一定会有所行动。
刘琴琴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平静,路上。她一言不发,只是出神的望着窗外。
来到女生宿舍楼下,刘琴琴抬头望了许久,才迈步向着楼里走去。
一楼,二楼,三楼。四楼,刘琴琴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很用力,来到41前,泪水自她的眼角滑落。
她闭上眼睛,喃喃道:“亦歌。我回来了!”
门在此时悄然打开。
寝室内,中间那张床铺上,一个女孩也在同时转头,两道目光相聚的一刹那,刘琴琴迈步走入屋内。
门,悄然关闭。
我和陈曦等在门外。谁也没有进去,她们俩的心结,只能由她们亲自打开。
刘琴琴错了吗?
我觉得没错,一个十七岁的少女,骤然遭遇那种情况,无论是谁。都难以冷静。
她被最敬畏的班主任强暴了,而她最好的朋友,就躲在柜子里,看着这一切。
陈亦歌错了吗?
一个是独自把她抚养长大的父亲,一个是最好的姐妹,在事情发生的那一刻。她心里是如何活动的,我不得而知,但在她将脖子套入绳套时,心里是何等的绝望,我能想象的到。
最该死的是陈天南,他毁了两个人的人生。
二十分钟后。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陈天南疯了一般的冲过来,来到我面前,他一把抓住我的衣领,问道:“琴琴呢?琴琴呢?”
我一把把他掼到一边,冷声道:“你自己干过什么。你自己最清楚,人在哪,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陈天南咬着牙,一脸凶狠的看着我,之前的那股儒雅与冷静早已经消失不见。
门这时发出吱嘎一声,再次打开。
陈天南愣了一下。脸上浮出一抹畏惧之色,最后还是走了进去。
寝室内,刘琴琴坐在床边,头靠在铁栏杆上,嘴角挂着解脱的笑,在她旁边,偎依着陈亦歌。
“爸,放过琴琴吧?”陈亦歌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凭什么?”
陈天南看着自己的女儿,眼神一阵闪烁,忽然火了,他伸手指着刘琴琴。吼道:“是她害死你的,我不会放过她的,我要折磨她一辈子,我要让她记住,是她害死你的!”
陈亦歌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我这么做有错吗?有错吗?”
陈天南疯狂的咆哮着。“你是我唯一的女儿,你死了,她还活着,这不公平,我要把她禁锢在身边,我要让她记得。你是因为她死的!”
看着近乎癫狂的陈天南,我可以想象的到,刘琴琴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一方面,她为好朋友的死而愧疚,另外一方面,又要承受恶魔一样的陈天南的折磨。
十几年来。她始终处于这种煎熬中,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陈亦歌看着面前的父亲,就好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她似乎想开了什么,突然问道:“爸,你想我吗?”
“想,爸无时无刻不在想你!”陈天南颤抖着手,似乎想要摸一摸自己的女儿,眼中却悄然闪过一丝畏惧。
“爸,我不会再丢下你了!”
陈亦歌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走上前去,将头埋在父亲的肩膀。
在陈天南的头顶,一根绳子悄然垂下,套住他的脖子,猛地向上一提,将他挂在了天花板下。
陈天南眼中闪过一丝不解,脚踢了踢。很快没了声息。
中间床铺上,刘琴琴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陈亦歌走过去,抚了抚刘琴琴那张憔悴的脸,柔声道:“琴琴,我要走了,错的不是你。是爸爸和我,愿来生我们还是朋友!”
说完,她转身来到陈天南身下,甜甜的叫道:“爸,我们走了!”
一道虚影从陈天南的身体中钻出,伸出一双大手,将陈亦歌搂在怀中,陈亦歌侧头,再次对刘琴琴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下一刻,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
床边,刘琴琴的眼角流下了一行泪珠。
第三十八章 笔仙()
陈天南死了,陈亦歌消散了,刘琴琴活了下来,我却有些怅然若失,有些错误,是不能犯的,代价很可能是生命。
半个小时后,警察到了。
勘察现场,了解情况,女生宿舍再次有人上吊,警察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也没认为是凶杀。
自打开工,这栋宿舍已经死了五个,疯了一个。
“顾大师,你真神了!”
从人群中走出。杨俊明对我翘了翘大拇指。
面对他的恭维,我忽然觉得有些恶心,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这就是当婊子还要立牌坊吧!”我暗自苦笑一声,我是为了钱来的,到了这会却矫情上了。
女寝的事。告一段落,接下来是男寝,想要解决男寝的问题,关键还在那个笔仙。
找出笔仙,是问题的关键。
“对了。小男孩的父母找到了吗?”我问道。
“找到了找到了,人下午就能带到!”杨俊明点头道。
“下午把那个小男孩送走,篮球馆可以动工了,今天晚上我去男生寝室找笔仙,解决掉那个笔仙,这里的事情就算是完成了一大半!”我简单说了一下计划。
“顾大师,你放心,这次的事解决了,我绝对不会亏待你!”杨俊明拍着胸脯保证道。
我挥挥手,没有说什么,环视着校园。
一中下面埋着和我背后女人有关的东西,操场不可能,如果是好挖的地方,恐怕早就被人挖走了,只能是埋在那几栋楼下面。
想要把东西找到,得靠杨俊明的施工队,说到底,最后还要着落在杨俊明身上。
下午一点,小男孩的父母到了。
小男孩叫夏源,死于四年前,死之前,他的父母正在闹离婚,目前已经各自组建了家庭,重新有了各自的孩子。
这次之所以过来,是因为钱。
杨俊明开出了一个他们不能拒绝的价钱,每个人五万,他们需要做的是配合我演一出夫妻恩爱的假戏。
两人答应的很好,演的也很好,如果不是知道他俩已经各自重新组建家庭,我几乎会认为这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