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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大河村的事情不简单,太奶奶一定在这里留下了后手。
想要破局,想要救嫁衣,想要寻找真相,再向之前那样,坐以待毙,被动的等着太奶奶的安排肯定不行。
主动参与进去,无论是生还是死,对自己,对嫁衣,都有了交待。
陈曦和以往一样,对于我做的决定,不发表意见,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出门,我便发现一点异常。刘老二家的大门上,挂着一盏白灯笼。
发现那盏白灯笼,胡小九的身体颤了颤。
“小九,这灯笼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巡山鬼使!”胡小九带着一丝颤音回道。
“巡山鬼使?”我疑惑道。
“就是和胡黄柳三家干仗的那个势力!”胡小九回道。
“你抖什么?”我问道。
“我害怕!”胡小九回过头,带着一丝颤音说道。
“害怕有用吗?”我问道。
“好像是没用!”胡小九瞟着我说道。
“那还不快走?”我横着眼睛说道。
“这就走,这就走!”
胡小九连忙点头,在前面带路。
出了刘家,入目的是一盏盏白色的灯笼。
整个大河村,都笼罩在淡黄色的灯光下。
一共三十多户人家,每一家的门前,都挂着一盏白灯笼。
“恩公,前面有人!”
胡小九突然蹿了回来,两只小爪子抱着我的腿,一边抖一边叫道。
“抖什么抖!”
我单手提起胡小九,递给陈曦,陈曦抓起胡小九的脑瓜皮,随手拎着,看向那个所谓的人。
左侧,也就是刘老二邻居家门前,一个女人被吊在大门上。
女人身上不着寸缕。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发现我们,她侧过头,扭着身体,发出一阵呜呜的声音。
她的嘴被缝着。根本说不出话来,缝的人手工很粗糙,线绳参差不齐,这个女人,是刘老二的媳妇。
胡小九怕的显然不是她。它怕的是女人身前的男人。
男人具体岁数不明,剃着光头,大冷的天,他光着膀子,手里拿着一把剔骨尖刀。正在一块皮子上磨刀,身上升腾起一股白色的雾气。
对于我们的目光,他毫不在意,继续磨刀,磨了大约一分钟左右。他举起刀,仔细端详了片刻,满意的点点头,将目光对准刘老二的媳妇,喃喃道:“古有拔舌地狱。今有一贯邢堂!”
他一边说,一边捏住女人的下巴,锋利的尖刃在女人唇间一划,女人的唇瓣断裂,那根线绳也断了。
“啊!”
女人在第一时间发出一道刺耳的尖叫声。男人顺势捏开女人的腮帮子,拉出一根艳红色的舌头,锋刃再转,一截舌头落入男人的手中,血涌了出来。
“啊!”
女人的眼睛瞬间瞪圆。发出一道刺耳的尖叫声。
男人退后一步,手里拿着刀,若有所思的看着女人,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考虑了片刻,他上前一步。锋利的刀尖对着女人突刺,每一次都不深,正好可以确保女人很疼,又不会危及她的生命。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女人身上多了三十余个如同婴儿嘴巴一样的伤口,血汩汩的流出,在地上留下一滩暗红的印记。
做完这一切,男人停手,满意的点点头,缓缓的转过身体。看向我们,说道:“一贯道,邢堂王恕!”
他的身影很冷,有些僵硬,给人一种机器人的感觉。
“顾北!”我下意识报了一下姓名。
王恕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走向下一个女人。
就在二十米外,还有一个人被吊在大门上。
大河村一共三个女人,一个是徐娅,另外两个。都在这里。
刘老二媳妇已经不行了,按照现在的血流量,她能挺过十分钟都不错了,我就是想救,都没办法救。她身上那些如同婴儿嘴巴一样的伤口,我根本没法处理,更何况,我不想救她。
王恕简简单单的一句自我介绍,露出很多信息,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是一贯道的人。
有一点我很好奇,徐娅为什么不自己报仇,而是假借他人之手。
“灯笼有问题!”陈曦这时突然开口。
“嗯?”
我侧头看向灯笼,灯笼不是纯白色的,而是带着一丝淡淡的黄。
陈曦走过去,伸手想要取下灯笼。
“别!”
胡小九叫了一声。
“怎么了?”陈曦狐疑的看着胡小九。
“灯笼就是眼睛,你把灯笼摘了,他们会找上来的!”胡小九连忙说道。
“找上来就找上来呗!”我笑了笑,上前一步。伸手摘下了灯笼。
摘下灯笼的一刹那,灯光闪烁了一下,灯面上出现一张狰狞的脸。
“人皮灯笼!”
我马上反应过来,同时侧头,看向左手边这一面的灯笼。
十余个灯笼同时摇晃。淡黄色的灯光闪烁,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紧迫感。
二十米外,王恕顿了一下,歪头看了我一眼,便重新转过头去,将目光对面女人,开始动刀,尖叫声再次响起。
我低下头,盯着灯面上那张狰狞的脸,想了片刻,又将灯笼挂了回去。
一贯道的手段很高明,以人皮做灯笼,将魂魄禁锢在灯笼内,一盏灯笼就是一个监视器。
这三十余盏灯笼,完全将大河村覆盖,不留一丝死角,灯光所在,便是一贯道的地盘。
至于救出被禁锢在人皮中的阴魂,我没想过。
一贯道的手段,虽然残忍,但是禁锢在里面的阴魂到底是什么货色,我不知道。
如果是刘老二媳妇那种的,被禁锢也是活该。
我看了一眼正在下刀的王恕,说道:“掉头,去另外一边看看!”
从王恕对我的态度来看,他很可能是太奶奶的人。
我很想知道,一贯道在这里摆下这么一个阵势,到底想要干什么!
第三百九十章 含笑的尸体()
大河村沿山而建,三十余座房子拉出了一条曲线,曲折蜿蜒。
村头的小路是青石板铺成的,两米左右宽,从小路上下去,不到五米便是大河。
如今是十一月中旬,大河已经冰封,但是冰层不厚,成年人上冰,绝对撑不住。
往回走了不到十米,大河上传来一道呼救声。
灯笼的光,勉强能将小路囊括进去,大河上依旧一片漆黑,看不太清情况。
我想了想,顺手摘下一个灯笼,提着灯笼从小路上下来,看清了大河上的情况。
大河中心破了一个窟窿,一个村民半趴在水中,虚弱的喊着救命,在他旁边,蹲着一只小黄皮子。
“呦,这不是黄小六吗?”
见到那只黄皮子,胡小九来了兴致,阴阳怪气的打了一声招呼。
那只黄皮子撇撇嘴。没搭理胡小九。
“小六哥,你不是牛逼吗?你牛逼怎么还被派来当监工了?”胡小九尖着嗓子,开始挑衅。
我提着灯笼站在一边,没插手胡小九和黄小六之间的龌龊。
十一月中旬,暖和的时候,白天的温度有时能达到零上,但是晚上,温度绝对在零下。
这个村民在冰水里泡了应该有一段时间了。脸是青色的,嘴唇呈一种不正常的黑紫色。
之前还能呼救,这会只能递过来一道哀求的眼神,嘴唇蠕动了半天,只发出一道微不可闻的声音。
他应该试着向上爬过,但是头上有一道明显按压痕迹,我看了一眼守在一边的黄皮子黄小六,那道按压的痕迹应该是它干的。
它的任务或许就是阻止这个村民逃跑。让他冻死在这里,体会死亡一点一点降临的感觉。
死亡其实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你不想死,却能感觉到死亡一点一点降临,却无力反抗。
“哎,黄小六,我和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牛逼了?”胡小九还在挑衅。
仙家内部,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不化形,便没有正式的名字。
比如胡小九,比如黄小六,它俩都没有正式的名字,在化形之前,只能以出生顺序为名。
胡小九兄弟九个,它排第九,所以叫胡小九,黄小六应该也是如此。
“你装什么深沉啊,你再装也没用,还不时化不了形,只能干点杂活!”胡小九嘴上还没停,它一边说,一边转着眼睛。
黄小六根本不理它,只是蹲在冰面上,死死的盯着村民。
“嘿,我让你装!”
胡小九磨了磨牙,突然蹿了出去,对着村民的脑门就是一爪子。
“你敢?”
始终没动静的黄小六怒了,尖利的叫了一声,一跃而起,撞向胡小九。
那只爪子没等落下,一狐一黄便纠缠在一起,在冰面上打了起来。
它俩不动还好,这一动,本就被那个村民折腾的满是裂纹的冰面彻底垮了,那个村民直接沉入河底,没了声息。
胡小九和黄小六在冰面垮塌的一刹那,便各自分开,在浮冰上一点,蹿向岸边,只不过一个向着我,一个向着对面。
河对面,黄小六落地后,第一时间不是看河面那个消失的村民,而是拿出一只表看时间。
“差了三分钟!”
看过时间,黄小六尖叫一声,挥着爪子指着胡小九,撂了一句狠话:“胡小九,你等着,这个仇我早晚会报!”
说完,它转身蹿向远处的林子,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哼,和老子斗,你还差了点!”胡小九兴奋的挥挥小爪子,得意的说道。
“这个戏演的不错!”我做了一句评价,提着灯笼上岸,把灯笼挂回去。
刚才的事情,明天是胡小九在挑事,它这么干,肯定是存着某种目的,而不是单纯的报仇。
至于是什么目的,我懒得问,我只清楚一点,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扯淡。
胡小九之于我,就好似我和太奶奶,实力在那摆着,孙悟空是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的。
对于我说它在演戏,胡小九讪讪的笑着,想要解释,最后什么没说,只是耷拉着脑袋跟在我身后。
沿着村头的小路继续往前走,我看到了第四个村民,他跪在一扇大门前,身板挺得溜直,眼睛向外凸着,脸上全是血,嘴被缝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等我走到跟前,发现不是他想睁着眼睛,而是他的眼睑被人割了,他之所以将身板挺的溜直,也不是他想的,而是他被钉在了大门上。
这个天气,他光着上半身,身上满是血痕,照这个样子看,挺不了多久了。
看到他的惨状,我心里升起一丝疑惑,从刘老二家出来后,一路上我已经看到了四个被处死的村民。
这四个村民,两男两女,死法各不相同,但是又一点一样,那就是死前都经受了极大的痛苦。
他们有今天,是自作自受。我想不明白的是,惩罚他们的应该是徐娅,可徐娅现在又在哪?
目前来看,一贯道的人出来了,黄家的人也出来了,这几个势力好像联合在了一起,替徐娅报仇。
这一点,我觉得没有必要。想要消除徐娅心头的怨恨,应该让她自己动手才对。
我总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继续向前走,我又看到了三名死状各异的村民,我盘算了一下,村里一共十三个村民,刘老二家里有三具尸体,路上我碰到了七个。加起来是十个,再加上徐娅,就是十一个。
也就是说,还活着的村民有两个。
盘算的过程中,我走到了村尾,一口大缸出现在路中间。
缸不大,属于中小型的,一米左右高。引起我注意的不是这口缸,而是缸中的人。
缸中有一个村民,他坐在缸中,头露在外面,喉咙中发出一道道痛苦的呻吟声。
我们几个对视一眼,我从门上取下一盏灯笼,来到这口缸前,向里面照了下去。
一眼望下去。一股恶心感升起,我差点没吐出来。
缸内,是各种各样的虫子,它们攀附在村民身上,撕扯着他的血肉。
这只是其一,关键是,在缸内,我没看到这个村民的四肢。他被削成了一个人彘。
“草!”
一口气吐出,我爆了一句粗口。
受到惩罚的村民,一个比一个惨,手段越来越酷烈,这个人受到的惩处应该是那个蛊师干的。
算上这个村民,大河村已经死了十二口人,还剩下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老王。
“奇怪!”
我嘀咕一句。按理说,作孽做的最大的,就是这个老王。
前后几次,从这些村民的态度中可以看出,大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