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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眼中依旧是一片木然,笑容却越发灿烂。
上车之后,再次出发,这一次风平浪静,一路平安到家。
一夜无话。
早上起来,依旧是陈曦准备早饭,两块钱的豆浆,三块钱的油炸糕,在加上一份小咸菜。
如果没有龙婆,还能省上一块豆浆钱。
和往常一样,我在豆浆里添了一勺糖,然后搅匀,便准备喝一口,莲花突然拉了我一下,眼睛死死的盯着碗里的豆浆。
“怎么了,莲花?”我好奇问道。
“有虫!”
莲花笨拙的说道,将一根手指插入碗中,浆白色的水面起了一丝波澜,一根根如同头发丝般纤细的透明游虫浮出,绕着莲花的手指转。
我看的头皮发麻,如果不是莲花。我把这些虫子喝到肚子里,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料。
自打和冷冰结怨开始,这两天就没消停过,先是高丽蓉,凌晨又碰到那只被剥了皮的老鼠,过了一夜,开始下蛊了。
“糟了。老黄太太出事了!”
陈曦突然惊呼一声,向着门外冲去。
我心里一动,跟着冲了出去。
陈曦的豆浆,是在一个小吃摊上买的,摆摊的是一个老太太,姓黄,主要卖油炸糕和麻团。
下蛊其实和下毒差不多,不可能凭空给你下蛊。豆浆是在老黄太太那买的,中途没经过其他人的手,也就是说,老黄太太出问题了。
等我们赶到小吃摊前,边上已经围了一圈人,老黄太太仰面倒在地上,脸呈一种诡异的青紫色,已经没了呼吸。
我们来晚一步。
“回去吧!”
我捏了捏陈曦的肩膀,拉着她往回走。
陈曦攥着拳头,一声不吭,眼中透着一股阴冷。
其实我想不通,我自问没怎么得罪冷冰,只是一朵花,他值得如此大动干戈吗?
回到店里,陈曦什么也没说,低着头不知道想着什么!
人是感情动物,陈曦虽然是一只狐狸精,但她也是有感情的。
陈曦一直在老黄太太的小摊上买早点,时间一长,便养成了习惯,也就有了感情。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一旦养成,很难戒掉。
如今老黄太太死了,那个脸上总是带着笑容,每次打豆浆都会给陈曦多加一些的老太太死了。
我没劝,我很清楚,这只是一个开始,一天不把冷冰揪出来,他就会一直在暗处盯着我,如同一条毒蛇,随时准备对我致命一击。
整整一上午,陈曦的状态都不是很好
中午十二点,她出门了,说要去温达和胡青莲谈事情。
陈曦这是下定决心,要和冷冰干到底。
我没拦着,只是默默想着对策,冷冰现在还只是对我,如果他发现无法对付我,一定会将目标对准胖子和小鱼。
我想了想,给狄钢打了一个电话,想要找到冷冰,关键还得落在他的身上。
人过必有痕迹,无论是高丽蓉,还是那只扒了皮的老鼠,亦或是今天的老黄太太,冷冰利用他们,一定会有接触。
现在遍地都是摄像头,我不信冷冰一点踪迹都没留下。
进入狄钢的办公室时,他正在吃饭,见我进来,他含糊的指了指椅子,让我先坐下。
我没和他客气,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然后和莲花一起坐下。
等了不到五分钟,狄钢将最后一口饭咽下,对我道:“小北,你说吧,需要我怎么做?”
“狄哥,我需要人手!”我沉声道。
想要找到冷冰,主要分三个方向,一个是世纪家园小区附近的监控,一个是老步行街附近的监控,还有一个便是鬼市附近街区的监控。
三管齐下。一个一个监控查,总能找到蛛丝马迹,只不过工作量会很大。
“没问题!”狄钢立即应下。
如同冷冰这样的人,危害到底有多大,狄钢比我还清楚,高丽蓉一家三口死了两个,剩余的一个即便不死,这辈子别想走出监狱。
还有老黄太太,今天只是我的豆浆里面有蛊虫,万一她卖出的每一份豆浆里面都有呢?
那个场面,想一想便让人全身发寒。
狄钢给我派了六个人,两个人一组,各负责一处的监控,其中以今天早上的监控最为重要。
老黄太太是早上五点出的摊,她家在老步行街后面的一个小区内,小区比较内,内部没有监控。
老黄太太出现在监控内的时间是早上四点五十,那会她正好从小区内走出,被对面的监控拍个正着。
从她走出小区开始,便一直没有脱离监控,直到她来到摆摊地点。
接下来一切如常,她卖陈曦豆浆时,也没出现异常,整个过程,没人和她有太多的接触,冷冰没有出现在视频内。
也就是说,如果冷冰要做手脚,必须是在老黄太太出家门前。
老黄太太的小区,只有一个出入口,顺着监控往前看,我们终于发现了一点不同,凌晨三点左右。一个中年人走入小区。
摄像头虽然没拍到正脸,但我一眼认出,这个人就是冷冰。
凌晨四点半,冷冰从小区内走出,他没避讳摄像头,一路沿着老黄太太出摊的路线,走了一遍,最后停在老步行街的街角。盯着香店看了一会,消失在摄像头内。
其他两组也先后在录像内发现了冷冰的身影,但无一例外,最终冷冰又都消失在监控中。
狄钢找来龙门市的地图,将冷冰曾经出现的区域与消失的区域圈起来,有了发现。
冷冰几次消失与出现,都与一个小区有关,或者说是一条路有关。那条路是和兴路。
和兴路附近的监控摄像头每次都是修了坏,坏了修,最后干脆不休了,属于监控忙点。
和兴路上,一共有三个小区,小区的历史,都在二十年左右,属于老旧小区。
也就是说。冷冰很可能藏在这三个小区内。
这三个小区,一共有四个出口,也就是说,只要盯住四个出口,便有可能发现冷冰。
推测出这一点,我松了一口气,狄钢则开始分配人手,开始监控。
和之前一样。每组两个人,不要接触,只是监控,一旦发现目标,立即报告。
出发前,狄钢特意强调了一点,绝对不许私自采取措施。
人手撒出去后,剩下的只有等待。这种守株待兔的方法,有的时候,确实有奇效。
从狄钢这里离开时,已经快到六点了,天已经擦黑。
回到店里时,陈曦还没回来,我给陈曦发了一条微信,陈曦很快回了一条。说她在胡青莲那,让我不用担心。
放下手机,我松了一口气,仰躺在椅子里,默默的想着这次的事情,其实我还是不太明白,冷冰为什么采取如此激烈的手段。
“请问,是顾大师吗?”
我正在想着。店门忽然被推开,一个剃着平头的小年轻走了进来。
“我是顾北!”
我的第一反应是把黑皮摸了出来,昨天高丽蓉来时,也是这么问的。
“我叫王平,今年二十三,上个月,我杀了一个人!”
他从我这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后,径直走向柜台。一边走一边说着,前面还算正常,可后面的话让我的心提了起来。
“你开玩笑呢吧?”我直接问道。
“我没开玩笑,我真的杀了一个人,我把人埋在东郊了,自打杀人之后,我就没睡过觉,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他出现在我眼前,顾大师,你能帮我吗?”
王平趴在柜台上,向前探着头,用那双充满了血丝的眼睛看着我。
“我能帮你报警!”
我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可以啊,只要能让我睡一个踏实觉,怎么做都行!”出乎我的预料,王平一口答应下来。
“你没有手机吗?”我把黑皮捏的更紧了。我现在基本确定,这个王平不正常,很可能是冷冰派来的。
“有!”
王平点点头,伸手去掏兜,摸到手机的一瞬间,他眼中突然出现一抹惊慌之色,随手将手机丢向身侧,吼道:“滚。别靠近我!”
他一边吼,一边挥着拳头,就好似真的有人在他的身边。
可我看的很清楚,他身边根本没有人。
我冷眼看着他的表演,没有接近的意思。
“我求你了,别过来!”
咆哮过后,王平又缩了,他不住的哀求着。“让我睡一个好觉吧,行吗?你想要什么?让我给你偿命?行,我给你偿命,只要你让我睡觉,怎么都行!”
王平做出一副和人交谈的样子,和神经病差不多,他的样子很像是昨天的高丽蓉。
“冰符?”我不太确定。
“我给你偿命,我给你偿命!”
王平的神经质还在继续。他嘟囔两句,忽然跪在地上,从兜里掏出一把卡簧刀。
“你干什么?”
看到刀,我顿时紧张起来。
“我偿命啊!”
王平侧过头,咧出了一个笑容,说道:“我给他偿命,就能睡一个好觉了!”
说完,他猛地将刀插入心脏,眼睛瞬间瞪圆,嘴上的笑容却更加浓了,喃喃道:“这下子,我能睡个好觉了!”
说完,他拔出弹簧刀,血涌了出来,他的身体倒了下去。
殷红的鲜血自他的身下向外渗着,很快形成了一滩血迹。
“草!”
我已经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了,这他妈的叫什么事?
我咬着牙,拿出手机,想要打给狄钢,刚要拨打,手机响了,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胡青莲。
我接通电话,里面传来一阵滋滋的声音。
“姐?姐?喂?能听见吗?”
我对着手机说道。说了半天,除了滋啦声,里面没有别的声音响起。
我拿起手机看了看,没有信号了。
不只是没有信号,连网都没有了。
门也在这时发出砰的一声,自然关闭。
“喵!”
小黑从猫窝中起身,抻了一个懒腰,一跃而起。落在我的肩膀上和莲花对了一眼,交流了一下眼神,又在我的肩膀上一蹬,蹿向后门,然后钻了出去。
在这个关键时刻,小黑竟然溜了。
这种情况,非常罕见,我看了一眼莲花,苦笑一声,明白了小黑的意思,它是把我的安全交给了莲花,然后自己去后院,对付可能从那一头来到敌人。
“疼!疼!我为什么还睡不着?”
就在这时,原本已经死去的王平有了动静,他从地上爬起来,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咆哮着。
“顾大师,你不是大师吗,你帮帮我!”
下一刻,王平转过头,那双眼睛里充斥的是疯狂。
第二百三十五章 死局()
“坏人!”
面对那张不断凑近,沾满了鲜血的脸,莲花上前一步,一拳砸了下去。
砰的一声中,王平的脸砸在柜台上,卡簧刀也在同时刺出。
莲花没有躲的概念,抡起拳头,再次砸向王平那张变了形的脸。
又是砰的一声,王平的脸向内凹陷,出现一个大坑,眼珠子爆了出来,血溅的到处都是。
莲花却愣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那上面插着一把卡簧刀。
“莲花?”
我也愣了一下,我曾经用黑皮试过。除非用全力,否则很难刺透莲花的皮肤。
王平刚才的力道我看到了,根本称不上发力,卡簧刀却有大半刺入了莲花的胳膊,这很不正常。
我扶着莲花的胳膊。撕开袖口,露出了伤口,刀插的很深,几乎将莲花的胳膊刺了个对穿。
莲花的神色有些奇怪,似乎是在思考自己的胳膊为什么会被刺穿。
“忍着点!”
我嘱咐一句。便要替莲花拔刀。
“虫子!”
莲花突然开口,抢在我之前,拔出了卡簧刀。
刀拔出的一瞬间,掉下很多米粒大小的虫子尸体,伤口的颜色也不对,不是正常的艳红色,而是一种艳亮的黑色。
莲花端着胳膊,木然的看着伤口的颜色,笨拙的伸手想要将艳丽的黑色去除,努力了半响,黑色不但没去除,反而在扩大。
“没用的!”
就在这时,一道阴沉的声音响起,一个面目阴鹜的男人走入香店,站在店门口,是冷冰。
相比于上一次,冷冰的脸上除了阴鹜,还带有一抹异样的苍白,而且他的肩膀上少了一个鬼婴。
“为了一朵花,你就要和我生死相搏?”我沉声问道,这是我最想知道的。
虽然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遇到过各种各样的事,但是像他这种,为了一朵花,就要和我拼死拼活的